「喝點什麼?咖啡?茶?」伍敏面目表情的說道,語氣冷得快結成冰。
「呵呵,我還有這種待遇?來杯咖啡吧。」面對冷美人,張子文的心情很是放鬆。
伍敏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心裡嘀咕,這傢伙混成大名人還是一幅無賴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香氣撲鼻的咖啡很快端在張子文的面前,藍山咖啡?她辦公室居然藏有他喜歡喝的咖啡,難道這丫頭預料到自己還會倒霉進警察局嗎?張子文小飲了一口後,有點胡思亂想的瞧了她一眼。
「瞎琢磨什麼哪?」伍敏當然知道他喜歡的口味,心思縝密的她也瞧出了張子文心中所想。
「沒……沒什麼,就是銬子有點緊,你能不能私點?」張子文趕緊收回心神,否決了自己有點自作多情的想法。
「就這麼行了,松什麼松?少跟我講條件!」伍敏毫不留情的拒絕的他的要求。
張子文笑了笑說道:「不松也成,我怕到時你問什麼我答不上來,這你也知道,血液循環不順暢,我的腦袋可不大靈光。」張子文說完,心下微微有種奇妙的感覺,他都有點不理解自己面對伍敏的時候,說話為什麼就這麼溜?
該死的傢伙,怎麼還是跟以前的臭德行一樣?瞧著張子文一幅無所謂的表情,伍敏難免不回想起以前將他拘進警局的囂張模樣,流氓加無賴,外帶色兮兮的色狼樣,那時的他真的惹人厭憎,但現在,她卻有種想恨又恨不起來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見著他,多次的合作關係讓她難免不時時想起他。但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她與他會用這種方式再見面,難道自己只能成為他的敵人嗎?
「喂……想什麼哪?快將銬子松點啊?箍這麼緊殘廢了我可要賴上你了。」張子文見她有點神情有點恍惚,忍不住提醒一聲。這會兒手腕處已經能感覺到麻疼。
伍敏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有點無可奈何她站起身來,解開了他的手銬,嘴裡警告著:「現在銬子給你鬆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最好老實點,想耍花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成,你怎麼說都成。」張子文活動了下手腕。笑著說道:「我保征老實,保證有問必答。」心裡卻嘀咕著,老實回答才怪,襲警的罪名我可背不起。
「我問你,在刑訊室為什麼襲警?」伍敏盯上了張子文的眼睛,美眸裡地眼神很是犀利。
「襲警?誰襲警了?我說小敏,怎麼一見面你就硬要栽個什麼罪名給我啊?」張子文的表情很無辜。
伍敏愣了愣,有點生氣的說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啊,少跟我套近乎?沒你這麼無賴的。你得稱呼我伍警官或伍督察。」這傢伙怎麼這麼無賴?不承認不說,還叫得那麼肉麻,小敏?伍敏感覺背皮起了層雞皮疙瘩。
「是是,伍督察您好。「張子文忙不迭的點頭,態度極其端正。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怎麼跟老進局子的老油條一個德行?」伍敏感覺面對這個幾進宮的傢伙有點吃力。
張子文表情有點冤枉的說道:「我這不是配合你嗎?你怎麼說我怎麼回答,再說了,前幾次進來你都是知道的,沒我什麼事,我都習慣你們抓錯好人,這不。你又把我銬進來,還安個襲警她罪名,這我可不幹。」
「張子文,你少來這一套,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有點小名氣就這麼囂張。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伍敏生氣了。這傢伙明擺著賴帳,她強自按奈著惱怒的心情說道:「……不要以為你不承認就賴得掉,有很多目擊證人的。」
「目擊證人?誰看見了?」張子文的表情一直很無辜,2秒鐘的辣手,有人看得見才怪。
「……你這人怎麼這樣?審訊室的門是你踢壞的吧?楊威的手是廢了的吧?那麼多雙眼睛看見了,這你也想賴?」伍敏俏臉發寒,她有點受不了張子文地態度。
「該承認的我會承認,只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張子文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正經起來。
「什麼問題?」伍敏愣了愣,哪有嫌犯問審問警官的,有點不甘願的說道:「與本案無關的話少問。」伍敏心裡還是有點想聽他問什麼。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那個楊威是我弄傷的你會怎麼對我?」張子文凝視著她的美眸說道。
伍敏聽了一怔,會怎麼樣?襲擊警察罪名不小,怎麼對他?殉私枉法自己做不到,但她又很不想親自將他送上法庭,在她內心深處,她實在不願意跟他敵對,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張子文的問話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回答我,你會怎麼對我?」張子文捕捉到了她美眸裡她難色,她在猶豫,張子文就算她不回答已經滿足了,至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心要將自己繩之於法。
「……還……還能怎麼樣?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對待你的問題。」伍敏咬了咬牙,說完這句話,她的心沒來由的有點痛。
張子文笑了笑,他能感覺到伍敏口不對心的語氣,他舒了口氣說道:「好了,我的問題倒此為止,就按照你說地,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辦,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他好像不怪自己公事公辦,伍敏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美眸凝視著他說道:「我想聽一下你對審訊室地事情怎麼解釋?我希望你實話實說。」伍敏說完打開了筆記電腦,看樣子她得親自做審訊記錄。
「沒什麼好解釋的,審訊室的門是我踢壞的,因為我聽見裡面有很不人道的聲音出現。」
「很不人道?是什麼?」伍敏瞧著他,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你們警察最喜歡用地審訊方式,刑訊逼供。」張子文想起凱子被鎯頭折磨,心裡有了怒意。
「刑訊逼供?你說的是楊威在審訊時用了暴力?」伍敏的秀眉蹙了蹙。楊威的為人她還是比較清楚。
「沒錯,用鐵鎯頭擊打一個被反銬地人,嘿嘿,還在胸口上墊了電話薄。這樣就瞧不出外傷,這一手玩得還真是漂亮,你們警察常做這事吧?」張子文語氣帶著嘲諷。
「你少在那裡胡說,我們警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濫用暴力,這件事情我們會證實,如果楊威真的對嫌犯用了暴力,我們警隊會處理這件事情,但也輪不到你動手啊,張子文。你腦袋是不是有病?襲警的事情竟然都做得出?」伍敏凝視著他,眼神裡有了一絲難言的痛心。
「錯,有一點我想跟你講清楚,我沒有襲警,那傢伙我碰都沒碰,門破開了他就那樣了,那傢伙怎麼受傷我怎麼知道?破壞公共財產這罪名我認了,襲警這條不關我事。」張子文身子仰靠在椅子上,一幅不認賬的表情。
「張子文。楊威整條手臂都廢了,不是你幹的是誰?你像個男人好不好?敢做就敢認,這明擺的事情嗎?沒有你這樣賴賬的。」伍敏雖然不想跟他敵對,但受不了他賴賬地表情。
「你哪只眼睛瞧見我幹的?我踢壞門是我憤怒警察的不人道,但不代表我會動手,剛才你說有什麼目擊證人,那好,你把外面的警察都叫進來,看誰站出來說親眼瞧見我動手?你口口聲聲什麼明擺著的事情,你看見了?沒有吧?」張子文有恃無恐。沒人瞧見自己動手,這事情怎麼著也弄不到自己頭上。
伍敏是沒看見,但審訊室那一幕以及椐那條慘不忍睹的手,不是這傢伙還會有誰?連瞎子都猜得到,瞧著張子文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很是不滿。冷哼了一聲說道:「張子文,你不承認沒用。楊威還沒死,他就說得清楚,這事你說什麼也脫不了干係。」
「楊威說得清楚?你說的那刑訊逼供的傢伙是吧?就一個喜歡濫用暴力地人說的話誰信?你相信?你們領導相信?這好像沒什麼用吧,得全國人民相信才成,他濫用暴力的目擊證人可是不少,受刑的王凱,跟我一塊兒進審訊室的海大富,包括刑警隊的警察都清楚那傢伙濫用暴力,刑訊逼供無辜市民的事情,如果那傢伙敢冤枉我,那好,我就請世界各地的記者來採訪,總之現在想給我做專訪的不少,我就把今天發生在刑警隊裡面的事情大白於天下,看人民群眾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個濫用暴力地傢伙。」
張子文一番長篇大論,招招致敵,他非常清楚警方想要保住形象的話,這事只能以大化小,以小化了,如果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中海市警察局濫用暴力,侵犯人權,估計從上至下的警察都得來個大整頓。中海市警局領導集體下課都很有可能,輿論有時候還是非常的有效果,更何況還有國外的新聞機構,這可是有辱國體的事情,相信有這一招殺著,任誰都不會將此事鬧得不可收拾。
這招狠,張子文很準確地找到了警方的軟肋,伍敏呆了呆,她沒想道這傢伙居然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難怪這傢伙一幅有恃無恐地模樣,換作是普通人,他這一招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但現在的張子文不同,身為世界級名人的他,一言一行都在輿論的關注之下。這傢伙最近火得不得了,可以說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言許帶有轟動效應的性質,警方一旦有個不慎,絕對是滅頂之災,後果的嚴重性可想而知,要想恢復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警察聲譽,只怕都得N年後。
伍敏在這件事情上是絕對做不了主,就算是警察局局長,主管政法的書記只怕也得掂量著事情的嚴重性,楊威濫用暴力的事情一旦坐實,把張子文扔進監牢都沒用,對於這次張子文襲警事件的處理,伍敏都能猜測到結果,那就是壓,一切都得悄聲無息的壓住,將事態控制在最小範圍之內,而楊威身為警務人員做出有損警隊聲譽的事情,被廢都是咎由自取,就算他不服都沒用,開除警隊,醫療沒有保障這兩點已經能堵住他的嘴巴,如果再加上追究他的刑事責任這一條,他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就沖這幾手,相信他也能乖乖的就範,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打落牙齒也得和血吞。
伍敏心中暗暗歎息一聲,她能預料到張子文的安然無惹,想強行羈押他已經辦不到,這事沒法聲張,估計警方還的求著他將事態控制在最小範圍,伍敏此時的心情很烹雜,一方面為張子文能逃脫懲罰而鬆口氣,一方面明知道他違法亂紀偏又拿他沒法,她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憤恨,她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眼睛揉不得沙子的她,有點不甘心的無奈,又有點石頭落地的輕鬆,總之,她的心情複雜到極點。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不過問題太多的話,也許我不會回答,一切由我的律特來回答你的問題。」張子文神態輕鬆,瞧伍敏複雜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哼,你就得意吧,張子文,這事情不是你隨便一說就能了的。」伍敏很不服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再次對這傢伙束手無策,她突然想起了美貌唐舒,在酒吧臨檢的時候,那美少女就用了同一招對付自己,這傢伙今兒學了十足,他跟她倒是天生一對。
「呵呵……我知道這事你拿不定主意,這樣吧,等你們領導來再斟酌斟酌?」張子文瞧著她不服氣的樣兒忍不住笑了,他不得意,他只是覺得伍敏的樣兒瞧著可愛。
伍敏再一次扔了個白眼給他,他不得意的笑聲刺激了她,她都有種對他濫用暴力的衝動,這傢伙實在是埋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