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敏的不屑眼神全被張子文收在眼裡,心裡忒不爽,丫頭你找裝什麼拽?要不是老子眼下著緊拉你墊背,才懶得理你,拽得個二五八萬似的,不就長得有點人樣麼?靠,張子文滿腦子的不雅詞語開始亂冒,對於這個美女伍敏,他不是不想和解,只是這個丫頭的眼神傷人,忒傷人,不服氣的張子文只好繼續跟她對幹到底。伍敏冷冷瞧著潤得正爽的張子文,有點不耐煩:「好了沒?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瞎耽擱,有事快說,需要我們警察怎麼配合你?」
語氣太冰,深吸一口香煙差點潤在肺裡出不來,張子文很費勁的吞了口唾沫,肺裡有點難受,抬了抬眼皮,很不滿的瞧了她一眼說道:「急什麼?嗆著了你負責啊。」
伍敏瞧著他有點難受的樣子,心裡有點小得意,白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白,嗆著你活該。張子文小飲了杯咖啡,理了下思路,然後問了聲:「你今兒在電話裡說什麼來著?叫我配合工作?怎麼配合?」
「還用我教你嗎?那陳言一旦有電話找上你,將他的動向及時機告給警方,如果你們有機會見面,憑你的身手拿下他應該沒問題吧,這是你洗刷嫌疑的最好方法。」
「就這麼簡單?抓到他就能洗脫我的嫌疑?」張子文一臉的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你以為有多複雜?」伍敏白了他一眼。裝樣。「如果我抓不到,那我就被你們繼續嫌疑下去?永遠也翻不了身?」張子文開始繞彎兒。
「張子文,我可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抓不抓得著你心裡清楚,如果你盡說這些沒用地話,對不起,我沒這麼多時間。」伍敏哪能有不明白他話語的揶榆。
「別,別不耐煩,我只是想弄弄清楚」張子文陪著笑臉,很小心的接著說道:「那,我真抓住了他,我有什麼好處沒?比如什麼見義勇為獎,良好市民獎之類的,多少還有點紅包是吧?」張子文地表情有點市儈。伍敏瞧著他的市儈樣就像吞了個蒼蠅。噁心,這傢伙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怪異得離譜,本來那天他在銀行的表現,讓伍敏感對他的印象還有一絲改觀,這會兒他的形象徹底顛覆,勇猛無敵的特種精英。成了眼前滿臉的市儈小人,這傢伙上次得了紅包真就嘗到了甜頭?還想要?伍敏心裡強烈的鄙視他——
「張子文——」伍敏強壓著心裡的不耐煩說道:「——先不說你地嫌疑沒洗清,你與陳言之間的事情我們還在調查,你現在還是傳訊期間對吧?」
「沒錯,但我是清白地,不怕你們調查。」
「好,就算你認為你是清白的,我們冤枉了你,你更應該幫助警方抓住他。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是很好嗎?」
「不好,沒我什麼好處,這事兒我得仔細琢磨——有嫌疑你產可以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什麼好怕——」張子文一本正經。
「沒見過你這種人。你作為社會的一份子,作為市民你有責任幫助警方抓獲罪犯,你有點責任心成不。」伍敏對他快沒語言了。
「——這就對了,這話我愛聽,良好市民幫助警察抓獲罪犯多好,老說什麼洗清嫌疑,沒嫌疑都變成有嫌疑了。」張子文心裡偷笑,要的就是這句話。
「行行,對,良好市民幫助警察,警民合作這總行了吧。」伍敏有點哭笑不得,這傢伙繞了半天就為這個?
「那是,警民合作嘛,沒問題,那傢伙出現我保準兒搞定他」張子文一臉地諛笑說道:「事成之後多少得有點兒獎金是吧」
「你鑽錢眼兒裡了?」就沒見過你這麼死愛錢的,線民你做不?當線民有獎金,伍敏被他的無賴樣弄得又好氣又無奈。
「沒錢?我說你們警察就是摳門兒,意思一下都不成?算了,人民警察為人民,你們警察也夠辛苦,我作為良好市民吃點虧,就跟你合作了,沒錢也合作,至於線民就免了,嗅不掉那份兒。」張子文說完表情還有點不甘心嘴裡還嘀咕著,沒錢搞毛啊。伍敏瞧著張子文,總覺的他眼以前有點不大一樣,這傢伙肯合作才怪,不用猜就知道這傢伙在敷衍自己的,心裡琢磨,這小子准有什麼事。伍敏不露聲色的說道:「說吧,需要我們警察怎麼配合你,別搞那麼多花樣,是男人就痛快點。」
「我要報案。」張子文夠痛快,直入主題。
「報案?你報什麼案?我告訴,少在這裡胡鬧啊。」伍敏凝視著他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
「我真要報案,但這種案子你們警察基本不會受理,所以我只好找你,警民合作嘛,是不?嘻——這可是你說的。」張子文嬉皮笑臉。這傢伙果然在耍花樣,伍敏心下恨恨,但此刻的她不得不耐心的聽下去:「說吧,你報什麼案?」
「這事兒說來話長,你知道,最近我忒霉,一不小心就被你們提溜進去,那地方說實話我是不願意再進去了,我一良好市民,都跟你們警察混他個眼熟,你說我冤不冤?進去多了就得長心眼對吧,萬一不留神又被誤會什麼地再弄進支,我可真活不下去了,不是罪犯在別人眼裡也變成了罪犯,這不,為了保險起見,就想找你琢磨這事兒,嘿,正好,你就打電話來了,看來咱倆挺有緣分的」
「打住啊,誰跟你有緣分了?少在這裡瞎掰。」伍敏打斷了他地話。順便扔了個白眼給他,只是這衛生眼有點迷人,張子文安然授予了。
「得,嗅倆沒緣分總成了不。不見面最好——」張子文眼瞧她的衛生眼再次扔來,趕緊轉移話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哎,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啊,就剛才,我也是聽你說什麼警民合作,才鼓足了勇氣決定向你報案,看樣子這事貴州省你能幫我,哎,我真不想再進你們警察局了」張子文說完唉聲歎氣,表情快苦出水來。
伍敏瞧著他貌似痛苦的表情。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繞了半天就套住自己說了句警民合作。看來今兒算是被這傢伙訛上了。
「你有案子可以找110報,管轄片兒警也成,什麼案子一定得給我說?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報案也不會找地兒。」伍敏瞧他沒個正經,哪能想管他地破事。
「不成。不是告訴你了嗎,找別地警察沒用,不可能陪著我辦事兒,隨叫隨到更不可能,我這事兒不小,少不得會經常麻煩你,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你不願意就算了,哎,我還是顧著自己的小命吧,你們警察的事還必須我也沒閒工夫來琢磨了,頭疼,自己事夠讓我頭疼,哎」張子文聽出她不願意,徹底的無賴到底。意思很明顯,不幫拉倒,你也別指望我能為那麼警察做什麼。
「你,張子文,你居然威脅我?你愛配合不配合,我告訴你啊,如果被我發現你包庇陳言,瞧我不親手逮你進去。」伍敏冷冷的疑視著他,不吃他那一套。張子文自認為很瀟灑的聳了聳肩膀:「得,算我沒說,談判到此結束,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這麼著吧,請」張子文將桌上的煙掏出一支出來點燃,將身子躺靠在沙發上,美美的吸上一口吵再理她,那個「請」字已經很明確地表示可以散伙了。伍敏騰的一下站起身子,她真想將面前地咖啡潑在他臉上,這傢伙太不禮貌,太擠兌人,這什麼態度?把自己騙出來說了一大篇廢話,最後來個不合作,伍敏氣得嬌軀發抖,她發誓再也不想見到這傢伙。伍敏的腳步剛邁出去兩步,就聽到背後張子文陰陽怪氣的聲間:「人民警察為人民,切,都是騙鬼的,現在的警察,哎,沒得救嘍——」
伍敏地腳步邁不出去了,這話將她擠兌得夠嗆,這傢伙竟然敢說警察的不是,她哪受得了這口惡氣,發誓不想再見他的伍敏猛的轉過身瞪著他,美眸露出很冰,很冷的眼神。張子文裝做沒看見她冰得讓人心寒的眼神,將身子坐起來了點,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飲了一口,神情愜意,還故意很爽的咂了咂嘴,心裡偷笑,小樣,就知道你受不了擠兌,乖乖回來吧,哥哥今兒吃定了你——
伍敏凝視他半晌,她心裡清楚這傢伙在擠兌自己,也明知道他在用話來套自己,她不想理這傢伙,她很想華麗的轉身一走了之,但這家焓地話太毒,一竿子將警察全打翻,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警察身份,她很生氣很不情願的回到了座位上,她不願意在這個面目可憎的傢伙面前掉警察的份兒,人地心思很難捉摸,伍敏就在這很違背自己意願的情下,真的乖乖的回到了座位,恨得牙癢癢的回到座位
「張子文,別再搞什麼花樣,你也別用話來擠兌我們警察,說吧,你想報什麼案?」伍敏面色發寒,語氣冷得可結冰。
「警察好,我沒說不好,剛才就發了點小牢騷,別見怪,當我胡說八道,嘻——就衝你們警察認真負責的態度,我說——」張子文見好就收,這丫頭再玩下去她非發瘋不可,他太瞭解伍敏感的性格。
「我聽著呢,別扯遠了,與案子無關的事少扯,再胡說八道你試試?」伍敏的忍耐快到極限。
「當然有關,如果我被冤枉了,再被扔進去還怎麼幫你們抓陳言?你說這事嚴重不嚴重?」張子文一本正經,他清楚伍敏的底線,再玩下去,自己的事情辦不好說不定還被她潑一臉的咖啡。
見伍敏面色稍緩,張子文沉吟著:「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做個證明,或者你得親自陪我走一趟,這關乎到我的人身自由,希望你真能幫上我。」張子文的表情變得有點嚴肅。
伍敏瞧著他嚴肅的表情,稍微認真了點聽他繼續,她聽得出這話不是在測自己。
「我直接告訴你吧,我遇到了麻煩,或許我神經太緊張了點,但我確實有種很危險很不安的感覺,我需要防止這種危險,我沒什麼證據,就是感覺,警察不會因為我的感覺受理這事兒,報案沒用,所以這事只有你能幫助我。」張子文凝視著伍敏,他希望得到她的幫助。
「感覺?你就憑感覺要我幫你?我憑什麼幫你?」伍敏嘴裡硬,但她聽得出他不是在無理取鬧。
「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幫我渡過難關。」張子文凝視著她一字一句,他有種感覺,伍敏不會無視自己的要求。
「你相信我?你不是常不把我放在眼裡嗎?」伍敏很難得瞧他認真的樣子,「相信你」三字,輕輕的觸動了她的心弦。
「因為你是警察,你應該瞭解我,這麼多次,我哪能次不是被冤枉進去的?但你事後都放了我,所以我相信你,除了你,也找不到其他警察能幫我,是,有時候我挺恨你的,因為我不服氣,憑什麼我的話你就不信?事後證明我沒錯對吧,當然,事後也證明你是有原則的抓錯就放。」
「哼,什麼抓錯就放?第一次你在按摩做什麼?沒罰你款就算是輕饒了,還敢說我抓錯?」伍敏說到這裡臉微微一紅,她腦海裡浮現出他赤身裸體的樣子。靠,提這個幹嘛?張子文心中一陣尷尬,不就是按摩未遂嗎?忒冤,跟你丫頭有口說不清,再扯就扯遠了,張子文心裡嘀咕,將話再拉入正題——
經過一番嚴肅詳細的解說,又將自己認真分析的情況說予伍敏斬後。他終於迎來了曙光,伍敏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有點心不甘情願,但終歸成了,張子文心裡樂壞,差點忍不住想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香上一口,這丫頭有時候還是蠻可愛——他有點搞不懂,自己對付伍敏怎麼就這麼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