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門鎖的聲音響起,慕青已經回來,一瘸一拐的樣子讓張子文心裡有點內疚,慕青紅著臉將買回來的東西扔到他面前,張子文一瞧,心中一陣尷尬,這丫頭看樣子已經瞧見自己褲襠上的濕痕,丟臉,再瞧見外褲裡面裹著未開封的新內褲,張子文更覺丟臉。
慕青為他買的西褲很合身,連內褲穿著都感覺身舒適,瞧了瞧牌子,有點眼熟,內外好像都是名牌,張子文將身上收拾妥當,又將被污染的內外褲裝進有一個塑料袋,走出衛生間,見慕青坐在外間客廳,張子文走了過去,坐在側對著她的沙發上,慕青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張子文不得不想辦法打破沉默,合約的事情一直梗在他心裡,這個問題不解決,只怕連覺都睡不好。
「慕青,我想跟你談談合約的事情。」
「合約不是簽了嗎?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想談的是解除合約的事,這工作我沒法勝任。」
「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解除合約?你當我跟你簽這合約是兒戲嗎?」慕青語氣淡淡,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可是我覺得幹得並不好,這20來天我是熬下來了,其實你我心照不宣,你覺得這個遊戲再繼續下去還有意思嗎?」張子文感覺到她不想解除合約,他決定跟她攤牌,這遊戲沒法再玩下去,今兒說什麼都不會讓步。
「誰跟你玩遊戲了?小肚雞腸,還是不是男人」慕青最後一句聲音有點小,但耳力超強的張子文卻聽個一清二楚。
小肚雞腸?不是男人?靠,要不是老子讓著你,在跆拳道館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張子文心裡大為不爽,沉聲說道:「今兒我就把話挑明了吧,這助理的工作我是沒本事做,你就算不解除合約,我也不打算再上班,違約金沒有,要告要怎麼著隨便你。」
「哼,張子文,你就記著我整了你幾晚上是吧,你是男人,就不能讓著點嗎?讓我出了氣不就沒事了嗎?誰叫你以前先惹我來著,昨天不也沒把你怎麼樣嗎?你還記恨?」
靠,這是什麼邏輯?好像全是自己的不是,張子文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看樣子沒法跟她溝通,他不想再跟她囉嗦:「那你說想怎麼著?你的意思還繼續?每晚叫我替你送什麼文件?有事沒事讓你出氣?對不起,我辦不到,沒這閒工夫。」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哼,木魚腦袋,我什麼時候說過還要你送文件了?誰還拿你出氣了?不是說了沒把你怎麼著了嗎?你還老提過去幹嘛?」
這話聽著有點意思,張子文心裡琢磨著,她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這丫頭的話能信嗎?當下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就了斷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還想欺負我嗎?」慕青白了他一眼,這一眼風情無限。
張子文哪還有心思分析她的風情眼神,她的意思很明白,前事不再追究,她不會再拿著雞毛當令箭來捉弄自己,一切步入正軌,靠,她不再記恨還解除毛的合約啊,放著高薪不拿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那好,既然你既往不咎,我也不提解除合約的事情,當然,分內的工作我會努力去做,但是,醜話還是要講在前面,如果你再對我像以前那樣,走人是肯定,那款合約約束不了我,希望你能明白。」張子文今兒是放敞了給她說,免得以後麻煩。
「知道了啦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囉嗦。」慕青的語氣頗不耐煩。
談判就算是結束,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張子文覺得太過順利,有點像是做火箭,不管了,總之醜話已經講在了前面,到時她敢玩花樣,瀟灑閃人就是。
沒有多的語言,張子文站起身來告辭,慕青大方到底,又給了他兩天假,總之自己的腳傷也要恢復,自己不去公司,他這個助理去公司也沒事做。
恩怨解決,工作安穩,現在又有兩天假來放鬆,守得雲開見日出,看來霉運算是走完,霉了這麼長時間,也該轉轉運氣了,張子文感覺有點飄。
瞧著張子文有點飄的背影,慕青發著呆,先前她很想放他離開公司,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挽留,按理自己該恨他啊,留在身邊氣自己嗎?慕青有點不理解自己的心思,為什麼口不對心呢?難道自己捨不得那傢伙離開?不可能,慕青使勁搖了搖頭,哼,改天找個茬把他開了,她嘴裡說得咬牙切齒,心裡隱隱覺得自己還是辦不到,慕青感到一絲迷茫,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再也對他恨不起來
張子文剛走下樓,手機就響了,一瞧來電顯示,是何麗打進來的,還是老規矩,手機離開耳朵大約15秒,等她發完嬌嗔才正式通話,又是好事,何麗將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打到他的卡上,張子文強忍著衝動沒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到工作,還是月薪上萬的高級白領,他要給何麗一個驚喜,以後不但可以不再需要她提供生活費,自己每個月還能為她買上好的禮物,老姐照顧自己這麼多年了,現在是該自己報答她的時候,想著何麗為他開心的樣兒,張子文露出了燦爛笑容,他已好久都沒笑得這麼開心
在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奔馳500SL,車內的人正怨毒的盯著張子文的背影,英俊帥氣的面孔扭曲變形,范立華,慕青的未婚夫,從昨晚起范立華就感覺不妙,打慕青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他今兒到公司沒見到慕青,張子文也不在,聯想到公司裡的風言風語,范立華哪還有心思工作,立馬驅車趕到慕青的家裡,慕青的寶時捷停在樓下,那她人應該是在家裡,門鈴按了半天都沒動靜,心存疑慮的他將車停在街對面,就坐在車內盯著逸景花園門口,他總覺得慕青有什麼問題,果然沒過多久,就看見慕青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攔了輛的士不知道到哪去,范立華沒有跟蹤,依然耐心的守侯,他心裡隱隱覺得張子文應該在她家裡,果不其然當慕青回家不久,張子文就露了面,瞧著他滿臉燦爛輕飄飄的樣子,范力華的眼睛都快瞪出血絲來,恨不得啟動奔馳衝撞過去,讓他血漸當場
最終,他冷靜了下來,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堂堂一家著名集團公司的常務老總,沒有一點沉穩的心計就不配坐這個位置,他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讓張子文永不翻身的計劃,他要徹底解決掉張子文,臭娘們兒,敢背叛我,嘿嘿,走著瞧,范立華冷笑著,眼神中射出怨毒的光芒,想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心中的怨毒之火快要將他的胸膛焚化
張子文懷著愉悅的心情走到一家銀行門口的提款機旁,他得查查自己自己身上到底有多豐富,工資加上何麗打過來的生活費,2萬出頭應該沒有問題,掏出工資卡插了進去,輸入密碼,查詢,裡面跳出一排數字,靠,26000?怎麼多了8千?略微想一下,估計裡面還有什麼服裝費、汽油費之類的,這可是他長這麼大靠自己賺的錢,他也從來沒擁有過這麼多錢,
張子文樂壞了,爽翻,他按鍵的手都有點顫抖,太激動,錢這玩意兒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這話不假,至少他現在就穩不起,這20來天的苦沒白受,何況苦日子已經到頭,迎接他的將是燦爛明天,張子文心中的那份喜悅無法形容
也許是太激動按錯了鍵,卡遲遲不吐出來,屏幕突然一黑,跳出幾個大字,故障中
張子文巨暈,心裡直道這是不是樂極生悲?媽的,關鍵時候卡被吞了,他有點哭笑不得,老天,你不是這樣捉弄我吧
還好銀行就在旁邊,張子文走了進去,銀行裡人比較多,還得排號,張子文本來想直接找銀行人員幫忙取卡,迎接他的是不冷不熱的面孔,隨他怎麼說也得先排號,張子文只好悻悻的取號排隊。
這時,從銀行內VIP客戶專區走出幾個人,當先走在前面的是個女人,戴著墨鏡,瞧不出長什麼樣?但從她的身段與走路的優雅姿勢,這個女人應該是個美女,而且派頭極大,後面還跟了兩個戴墨鏡的彪形大漢,瞧上去應該是這女人的保鏢,一個銀行經理打扮模樣的人陪在女人的身旁,正慇勤的說著什麼
是美女就會扯眼球,張子文當然也不例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走近他身旁的墨鏡美女,嗅覺靈敏的他已經嗅到她身上飄過來的迷人芬芳
突然,大廳門口響起幾聲女人的尖叫,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槍響,張子文反應極快,槍響的同時人已經匍匐在地,大廳內一陣騷亂,墨鏡美女身後的保鏢搶上前想要護住她,槍聲再次響起,那名彪形大漢還沒來得及哼一聲,重重的倒在張子文身旁,腦門正中出現一個血洞,紅白之物泊泊流出,緊接著一聲嬌呼,墨鏡美女被另一名墨鏡男子推倒,美女朝張子文倒地的位置跌倒下來,張子文還沒來得及接,又是一聲槍響,那名推倒墨鏡美女的保鏢已中槍倒地,在這電光火石一剎那,張子文懷中已經多了個美女,三槍,兩名男子已被爆頭,狠,夠狠,張子文不用想就知道遇上了劫匪,他倒地的位置正好有個大盆栽,當懷中美女落實,張子文抱著她就地一翻,將身體隱在盆栽後面,免得被平白爆頭,此刻的張子文覺得老天真的在捉弄他,正說霉運走完,卡就被吞,卡沒取出來又遇上打劫銀行的劫匪,靠,這什麼跟什麼嘛,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
大廳的騷亂似乎靜止,劫匪顯然已經控制住了場面,張子文小心的探了探頭,劫匪有三名,都帶著卡通面具,瞧著那卡通面具,張子文差點笑出聲,媽的,來頭夠大,分別是布什、小泉、布萊爾,都是元首級別,三大元首背著背包,兩名手持AK47半自動步槍,另一名戴著小泉面具的劫匪玩的是54式,兩名手持步槍匪徒警戒著大廳四處,持手槍的直奔銀行櫃檯,從背包裡掏出幾個橡膠炸彈貼在櫃檯的玻璃上,看來這三個匪徒是老手,動作非常規範迅速,一點不顯緊張,幹這買賣只怕不是一兩回的事情。
張子文迅速打量了下自己隱藏的地方,離大廳門口大約有30米遠距離,要想衝出去只怕很難,自己實在沒把握躲過兩支AK的火力,現在只好靜觀其變,櫃檯裡面的職員應該按了警報紐,這些破事就留給警方來收拾吧,張子文身上沒傢伙,對付三名武裝匪徒有點不現實,
現在匪徒正忙著炸防彈玻璃櫃,自己暫時安全,他不打算冒險出手對付
這時,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警方的動作夠快,算時間,還不到10分鐘,警笛聲越來越多,銀行外的不斷響起緊急剎車的聲音,張子文心裡比較滿意,看來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他鬆了口氣,希望警察能盡快解決。
突然,張子文感覺到有隻手在推自己,張子文心裡一驚,靠,把這茬忘了,身下的墨鏡美女被自己壓得夠慘,但現在不能亂動啊,張子文無奈的對她笑了笑,示意她忍著點,他小心的將壓著她的胸腹離開了點,一隻手撐著地,要她挪挪,眼神警告她要小心,再小心,露出頭可就不妙,墨鏡女人很聰明,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輕輕的將嬌軀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