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真的嗎?」伍敏對著那名被傷的警察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自己手下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問一聲只是走下形式。
「我哪有,她胡說。」被傷的警察漲紅著臉,不知道是痛的原因還是特冤的原因。
「敢做不敢認哪,我親眼瞧見你伸手摸她的臉,要不人家男朋友捉住你手幹嘛?」說話的是凱子,該醒著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睡。
「美女警官,我海大富用人格來作證,他」胖大海用手指了指那警察說道:「他確實伸手去摸人家姑娘,我眼睛絕對沒花,瞧得特真。」
海大富盡量做出憨厚狀,只可惜他的形象特別是那雙小眼睛,再怎麼裝都給人一種老奸巨滑的感覺,應該說土老肥更確切一些,絕不可信任。
唐舒起個頭,妨礙公務就變成了警察調戲良家婦女的鬧劇,一邊看熱鬧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起哄發出噓聲,在酒吧裡誰沒喝點酒?都仗著三分酒勁,沒將這些警察放在眼裡。
伍敏瞧了胖大海與凱子一眼,二人一胖一瘦,被酒精刺激的豬肝臉色,歪在沙發上,讓人一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伍敏心中鄙夷,這兩人跟那臭流氓張子文純屬一丘之貉。
伍敏的目光接著掃向張子文,見他被那女孩抱著醉眼微熏的瞧著自己,一幅你能拿我怎樣的神情,讓伍敏恨得銀牙咬了又咬,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臭流氓,她就想上前給他兩大耳刮子,只有這樣才解恨。
伍敏將目光鎖定貌似誣陷自己手下的女孩,不用說,跟那臭流氓能混在一起的準是小太妹,眾目睽睽之下還將那臭流氓摟那麼緊,不是小太妹是什麼?伍敏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張子文,你覺得這樣跟警察玩下去有意思麼?」伍敏冷冷的質問張子文一聲。
「沒意思。」張子文聳了聳肩膀:「特別是跟你玩,更沒意思。」
張子文後面補充的這一句,加上玩世不恭的曖昧表情,讓伍敏有種當場就想掏出槍來將他斃了的衝動。
楊威見伍敏渾身發抖,顯然被氣得夠嗆,悄聲說道:「伍督察,將張子文還有那兩個鬧事的渣滓弄回警局再慢慢收拾。」
「喂,你說話小心點,你說誰是渣滓?」唐舒耳尖,聽見楊威說張子文三人是渣滓,大發嬌嗔:「你是哪個部門的?警號是多少?」說完鬆開張子文從提包裡掏出手機,一雙美眸瞧向楊威的胸牌。
楊威心裡暗叫要糟,連忙用手摀住胸牌,他還記得這美少女來頭可能不小,是有私人律師的,自己現在還是見習督察,真被投訴只怕這見習二字還得掛上一年,現在政府正在提倡文明執法,不能對嫌疑人使用侮辱性語言,為這點小事撞槍口上實在不划算。
伍敏見楊威表情緊張,似是有點怕那小太妹,當她再次瞧向離開張子文懷裡的唐舒,心裡輕輕的顫了一下,這女孩好漂亮,小太妹的形象瞬間從伍敏眼中破滅,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少女,而且還是那種清新純潔的美少女,那雙美麗清澈的眸子,無論如何都與那小太妹三個字聯繫不上。
「你是做什麼的?」伍敏瞧著唐舒問了一聲,語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我嘛」唐舒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不想說,有什麼事或問題,包括我三位朋友的事,你可以直接跟我律師交涉,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保留投訴他倆的的權利。」說完還指了指楊威跟那冤大頭警察。
這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口氣都跟那臭流氓一個德行,不會是兩兄妹吧?伍敏心裡嘀咕著。
「伍督察,這是那她律師的名片。」楊威將唐舒先前給他的名片遞給了伍敏。
伍敏瞟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並沒有接名片,美眸凝視著唐舒說道:「你對我們警方辦事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投訴,但是胡亂指證,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是嗎?」唐舒聳了聳小肩膀,嬌聲說道:「胡亂指證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唐舒也許受了張子文的影響,連聳肩膀的小動作也做了出來。
「剛才指證什麼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提醒了吧。」武敏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現在有人證,我是受害者。」唐舒美眸凝視著伍敏說道:「至於調查取證有我的律師負責,是黑是白法庭上辯個清楚也成。」
兩大美女顯然是耗上了,詞鋒想對,都互相凝視著對方毫不示弱,罪魁禍首張子文反而沒他什麼事,被唐舒鬆開身體後,他這會兒躺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兩大美女暗戰。
張子文越瞧唐舒越有意思,她針對伍敏言辭犀利,說話滴水不漏,好像對法律程序極其熟悉,哪還像先前溫婉如小鳥依人的少女樣。
「哼」伍敏冷哼一聲:「你別左一句律師右一句律師,你投訴的那事要有人相信才成,一個女孩子,說被警察當眾調戲,虧你編得出來。」伍敏說完心裡暗想,這女孩子看似清純,卻是不知羞恥,與那臭流氓在一起,肯定好不了哪去,想到這裡,伍敏瞧著唐舒的眼光變得輕蔑起來。
伍敏話裡的含義,冰雪聰明的唐舒哪有聽不出來的,心下雖然惱怒,但她清楚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的目的是想讓張子文三人脫困,至於伍敏怎麼看她,她也懶得計較。
「這位警官,剛才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唐舒淡淡的說道:「你當我編也好,說假話也好,可以調查啊,一切結果法庭說了算,你說了可不算。」
「還有就是」唐舒略想了下說道:「其實今晚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息事寧人,但希望你們警察也不要對我的朋友太過分,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我是為你們警察的名譽考慮,如果你們實在想鬧大,我無所謂,最多自己讓媒體曝光,報紙上的標題無非就是警察臨檢,假公濟私調戲花季少女之類的,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唐舒這話一說出來,伍敏暗吸了口涼氣,這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瞧歲數也不大啊,怎麼比那臭流氓還難纏?瞧她嬌滴滴的樣兒,真不知道那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轉眼功夫就能說出這番話來,連報紙標題都想好了。
唐舒說的這一點又恰恰是警方致命的,現在警局正在治理警隊風氣,真被媒體曝光,到時假的也變成真的,影響會極其惡劣。
伍敏對唐舒這軟硬兼施的話弄得有點頭疼,明知道她在變相威脅自己,偏又拿她無法,今晚是自己在帶隊,事情鬧大了自己擔責任倒不怕,很想一硬到底,但是這樣做對警察的名聲打擊實在太大。
伍敏不得不認真斟酌唐舒這極具份量的話,她說得沒錯,本來也沒什麼大了的事,不用猜都知道是那臭流氓故意找茬,但就算把他弄進警局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算了,今晚就放過那可惡的傢伙,伍敏想到這裡瞧了張子文一眼,見他這會兒正瞧著唐舒發癡,眼睛一瞬不瞬,給人一種發花癡的感覺,哪有這樣瞧人家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