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張子文,子文。」唐舒笑嘻嘻的說道:「文哥,你的名字好斯文哦。」
「是啊,文哥打架那麼厲害,這名兒和你不像啊。」陳雅也跟著她研究張子文的名字。
這倆女孩左一聲文哥右一聲文哥,叫得張子文骨頭都有點發酥,兩張青春靚麗的笑顏不停的在張子文面前晃動,唧唧喳喳說個不停,更不用說倆胳膊不時蹭到的柔軟飽滿,沒認識幾分鐘啊,怎麼跟老熟人似的,我就那麼有親和力?張子文一時間有點雲裡霧裡。
這時,背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張子文感覺不對,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從迪吧最先溜掉的痞子帶著一大群人衝了過來,怕有二十多人,手裡還提著球棒,有的還拖著鐵釬、鐵鏈,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張子文暗罵,媽的,原來那小子搬救兵去了。
剛才還有說有笑如黃鶯出谷的兩名女孩,見來了這麼多痞子,嚇得花容失色,張子文將她們掩到身後,向牆角退去,如果被圍上,兩女孩難免遭殃,退到牆角,讓他們不能合圍。
路過行人見這群人氣勢洶洶,手裡還提著傢伙,都躲得遠遠的,膽小的匆匆跑開,生怕惹禍上身,膽大一點的選個好位置站得遠遠的觀望這邊熱鬧,靠,就沒見一個掏出手機報警的,張子文心裡感歎這世態的炎涼。
當張子文們退到牆角時,眾痞子已經逼近,這些痞子顯然已經在那迪吧裡看見了同夥的慘狀,離張子文他們三人幾米遠的樣子站定,手裡的傢伙比劃著,不敢貿然攻擊。
張子文感覺到身後的抓住張子文衣服的女孩瑟瑟發抖,也難為她們了,兩個女孩子連番受到驚嚇。
張子文回過頭對著她們笑了一下,示意她們放心,一切有他。
兩名女孩見張子文如此鎮定,在這種危險境地都能笑出來,或許受到感染,身子漸漸的不再顫抖,相信張子文堅實的後背,已經成了她們最安全的屏障。
半圍著張子文的眾痞子有點不耐,搶出三名看上去比較壯實的痞子,二話不說,球棒夾雜著風聲分三個不同的角度掄下,這三人倒是打架老手,攻擊角度不錯,都是朝張子文的要害招呼。
張子文搶上半步,迎著最先近前痞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手中的球棒一擋,將掄向張子文下身的球棒檔住,與此同時張子文身子一側讓過第三根襲向頭部的球棒,扭腕、出腿、奪棒,三分之二秒時間已經放倒兩名痞子,三分之一秒時間球棒已經擊中想襲擊自己頭部的痞子。
整三秒,張子文面前已經倒了三人,這電光火石一剎那,都發生在張子文身前範圍一米之內,對方人多,張子文下手不會客氣,效率極高。
要不是顧忌身後的兩名女孩,張子文早衝進這群痞子群裡大幹一場,他有把握在三分鐘內將這群痞子全部解決。
對面眾痞子見張子文如此厲害,微一愣神,其中一個估計是帶頭的痞子叫了一聲:「兄弟們,這小子練過,併肩子上。」
人多膽就肥,又衝出幾個不怕死的,鋼釬、球棒、鐵鏈同時招呼過來,張子文心頭暗叫,來得好,掄起球棒迎了上去,身體貼住一名痞子,手中球棒掄舞,只聽「鐺、鐺、鐺」數聲硬物碰擊聲,夾雜著骨頭的斷裂聲,慘嚎聲,攻擊上來的幾名痞子全部放倒,有骨頭被張子文球棒擊斷的痞子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聲撕心裂肺,在這濃濃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剩下的痞子被這一幕驚呆了,再不敢上前,張子文出手的狠辣他們總算親眼見識。
瞧著他們驚恐的眼神,張子文心中暗罵,靠,都他媽的軟蛋,老子如果使出一招制敵,那還不嚇得尿褲子。
張子文見他們氣勢已盡再無鬥志,趁他們驚恐之時,猛吼一聲,手中球棒舞得溜圓,做勢欲撲,看上去頗具威勢。
眾痞子發出各種驚叫聲,扔下手中的武器撒丫子開跑,來得快去得快,除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幾名痞子,全跑得乾乾淨淨。
媽的,一點義氣都不講,張子文心中鄙夷,哪有這樣扔下同伴的。
這時,一輛貌似路過的麵包車突然剎車,發出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利聲音,麵包車嘩的一下拉開,衝下幾個留著小平頭的強壯男子,動作麻利,迅速的向張子文靠近,看他們合圍自己的步伐,張子文感覺這幾人有點扎手。
媽的,又來了,張子文心頭火起,這幫子人真是陰魂不散,張子文決定先發制人,不待他們靠近合圍,張子文撲向最靠前的小平頭,球棒閃電般的劈過去,小平頭身手麻利,身子一側讓過張子文的雷霆一擊,但張子文已經料到他側身的位置,抬腿就是一個側蹬,只聽「喀嚓」一聲,小平頭飛出三米開外,被張子文踹到的肋骨起碼斷了三根。
張子文動作毫不停留,算準角度又是一棒攻向側面包抄的男子,這一棒速度奇快,正中他的肩胛,又是骨頭碎裂聲響起,被擊中的男子痛得悶哼一聲,彎下腰去。
放倒兩名小平頭,還有三人已經靠近張子文身前,動作夠迅速,沒被張子文的辣手嚇著,當張子文的球棒再次掄起時,他突然被定格了,身上的姿勢保持不動,再也掄不出去,張子文面前是三隻黑洞洞的手槍。
媽的,先前瞧他們衝過來時,這三人在腰後掏著什麼,原來是這玩意兒,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些痞子混混還有真傢伙,九七式,玩的還是新款,張子文苦笑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木棒,回頭瞧著牆角的倆女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一隻手槍抵住張子文的腦門,另外兩名小平頭迅速的將張子文雙手反扭,手法專業利落,只聽「喀嚓」一聲,張子文被反銬住。
靠,混混還有手銬?張子文感覺有點不對勁。
張子文的感覺確實正確,用槍抵住張子文的小平頭從屁股兜裡掏出個證件在張子文面前揚了揚。
警官證,是警察,媽的,這幫警察怎麼不早打聲招呼啊,誤會一場,看來那兩名被張子文放倒的警察傷得不輕。
一點都不講規矩,警察不是應該先表明身份的嗎?八成自以為是,想先放倒我在說,媽的,你當我是吃素的啊,本來對那兩名被張子文出手傷了的警察有點愧疚,想通了其中關節,張子文暗罵活該。
「警察大哥,你們抓錯人了啊,文哥是好人,是救我們的。」唐舒見張子文被銬上,這會兒已經明白了這幾人是警察,上前為張子文求情。
「你們真的抓錯人了,那地上的才是壞人。」陳雅急著給警察解釋。
亮警官證的小平頭瞪她們一眼:「回警局再說,抓沒抓錯不是你們說了算。」凶狠的語氣將兩個女孩氣得夠嗆。
小平頭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們也別想走,跟我們一塊兒回警局錄口供。」
見兩名女孩有點害怕,張子文笑著安慰她們:「沒事,一場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
可能兩名女孩非常信任張子文,或是張子文的笑容對她們有安全感,兩名女孩鎮靜下來,安安靜靜的走到張子文身邊依著他,小鳥依人般的模樣讓人愛憐。
這邊的警察將張子文們三人弄上麵包車,另兩名警察則呼叫救護車,以及附近的巡警過來,不一會兒,警車,警察多了起來,又來了幾輛救護車,將地上的幾名痞子連帶兩名警察抬了上去。
警車拉響警笛前面開道,麵包車則載著張子文和唐舒、陳雅一路呼嘯,向警察局駛去。
兩名女孩不明白張子文在車上為什麼一直搖頭苦笑,她們哪知道,張子文今天傍晚才從看守所出來,到現在不過才幾個鐘頭時間。
張子文瞧了瞧手錶,還不到零點,媽的,生日還沒過完又進去了,今天真是霉得莫名其妙。
進了市警局,唐舒與陳雅被一名警察帶到一間屋子錄口供,張子文則被小平頭關到另一間狹小的房間,鐵門鐵窗,顯然將張子文當成極度危險分子,雙手被反拷也沒解開,就這麼箍在特製的椅子上坐著,張子文看擺設與看守所的審訊室差不多,心想還好,今晚多半是立即審訊,不會像昨晚一樣還得關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