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道先生,你承認你對美國目前的危機要負有重大責任嗎?」
美國議會的公訴人是金融管理委員會主席伯頓。所以,問話當然是由他來完成,不過他的身後幾十位美國頂尖的律師和相關事務專家,隨時給他傳遞紙條,幫助他來完成這場對整個世界的未來都將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辯論。
「我承認,在美國目前的危機中,我在客觀上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我個人認為,美國目前的經濟危機的根源還是美國經濟本身的問題。正如我的前輩,貴國曾經最為優秀的金融投機專家索羅斯先生所說的那樣,歸根究底,並不是因為我們的投機使美國的經濟出了問題,而是美國的經濟出了問題才引起我們的投機的慾望。即使我不這麼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
「可是,據我們調查得知,在我國這次金融危機中,全球和平發展委員會的成員總計投入高達六至十萬億美元,而吳先生身為該會的會長。那麼,你對此是不是應該做出些解釋呢?」
「我想我不需要為此做出解釋。全球和平發展委員會的成員一共有一千四百六十五個,他們都是分佈在全世界各地的跨國財團,這些成員的最低資產額為一百億美元。這就是說,他們每個人都擁有龐大的勢力,所以我個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控制他們。所以我無法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完全負責。」
「那麼,夢想工業在這場危機中一共投入的七千六百億美元,吳先生也認為你不需要負責嗎?」
「對這七千六百億美元,我當然負責。但是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伯頓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吳世道,「吳先生,你不用再狡辯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你在操縱市場!先是日本,然後是美國,這並不是偶然的,這是有機聯繫在一起的事情。你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讓你的祖國——中國崛起,從而取代我們美國全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地位。」
「為此,你苦心積慮地經營多年,建設起夢幻之都。夢幻之都不但使你幾乎壟斷了世界的各種實體與虛擬娛樂行業,使你富可敵國。而且,你還利用夢幻之都的盈利空間幫助你籠絡全世界的各大財團,使他們為你所用。表面上,全球和平發展委員會只是一個鬆散的國際組織,但是實際上,你對這個組織的任何一個成員,尤其是華人成員有著絕對的控制權。也就是說,全球和平發展委員會所有成員加起來的一百二十萬億美金的資產,實際上全都可以被你運用自如。」
「而你……了不起的吳世道先生,就是用這過百萬億的資產,橫跨國家,穿越大州,在全世界範圍內縱橫馳騁,愈發鞏固地建立了你的商業王朝。而這又給你和加入你的利益集團的財團更大的利益,同時使他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你的身邊,甚至因此忘卻自己的民族和祖國,惟你是從。經過十數年的精心準備,你終於覺得時機成熟,然後你就揮動你的經濟大軍,先滅日本,麻痺我國,建立聲勢。」
「之後,再挾大勝之威,藉著從日本戰役斬獲的美元現鈔現匯以及美元國債,再加上你積攢以久的美元和國債,開始向當今世上最大的經濟堡壘美國發動最後的攻擊。而因為你在世界經濟的影響力以及你在日本的戰績,使全世界的投機商前後跟進,成為你進攻大軍中的一員。你的吳氏大軍裹脅著這些投機者所創造出的實力總值以百萬億計。即使是美國,也只是區區數日,便是烽煙四起,風聲鶴唳。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了不起的吳世道先生想要恢復中華帝國一千年前的地位!」
在洋洋灑灑將近十分鐘的慷慨激昂的發言的最後,伯頓心情激動地用右手食指指著坐在對面的吳世道。而在伯頓的發言完畢之後,在場所有人,電視機前所有的人也都將目光順著伯頓的手指,盯在了吳世道的臉上。
而吳世道看上去顯得很平靜,他的右手微微彎曲成一個半拳,支撐著他的下顎。他的睫毛平和地垂了下來,半閉著的眼睛入神地盯著地板。
這種平淡的在伯頓的發言後一直保持了將近一分鐘。在這一分鐘裡,整個會場都陷入沉寂之中。
一分鐘後,吳世道仰起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好吧,我想我們大家也許是時候說一點有意義的話的時候了。」
吳世道站了起來,在國會中央的空地上踱起步子來。
「首先,我們應該說點什麼呢?」吳世道用右手兩隻手指輕輕摁了摁自己的額頭,「戰爭,我們先說說戰爭,怎麼樣?」
「現在我們假設伯頓議員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那麼,我所做的一切就毫無疑問的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是一個中國人針對美國人的陰謀,一個落寞了將近兩百年的古老帝國對一個新興帝國陰謀已久的挑釁。那麼你們該怎麼辦呢?戰爭,對吧,我知道你們一定會這麼說。」
「但是我不知道在座的諸位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我們不希望徹底毀掉這個星球,讓所有的地球人都搬到火星或者月亮上去的話,我們就必須不可能打一場核戰。而如果拋卻核戰,只是常規戰爭的話,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諸位,美國除非能夠一年之內掃平中國,否則你們就將陷入劣勢。」
會場的議員們臉上露出輕蔑的臉色。
「我知道在座並不這麼認為,因為就目前而言,美國的軍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吳世道聳聳肩膀,「但是我不知道諸位還記得蘇聯嗎?那個在三十多年前敗在你們手下的另一個超級大國。曾幾何時,它是多麼的強大,讓人不可仰視,但是八九年的一場動亂,一直到現在它都沒能完全恢復元氣。而眼下的局勢發展下去,必然是全世界的央行都將會大規模地拋售美元,再加上全球那些貨幣投機商,我相信只要一個星期之間,美國政府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美元就像當年的盧布一樣,變成一張廢紙。」
「我可以毫不避諱地告訴你們,如果我不計較損失的話,讓美元變成當年的盧布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吳世道若無其事地環視著四周怒容滿面的美國議員,「而與此同時,外資會全面從美國撤退,尤其是那些美國賴以生存的歐洲資本。諸位想想吧,到時候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呢?到那個時候,美國國庫裡全都是外國的帳單,你們拿什麼來這場開支浩大的戰爭呢?而另外,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想也是長久以來被許多美國政治家以及美國的評論家忽視的一個事實,那就是到今天為止,美國每天所生產的GDP是中國的兩倍,而美國所創造的實際的物質財富卻只是中國的百分之七十四。」
「諸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這就是說,當我們大家都進入戰爭狀態,我們各自的外貿以及虛擬經濟都將基本陷入暫停狀態的時候。美國的實際生產能力是中國的百分之七十四。我想,諸位應該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在座的議員們有一半依然怒容滿面,但是有另一半開始微微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我知道我剛才的這一番話惹惱了很多在座的議員,以及那些在電視機旁看著的美國人。我理解你們的憤怒,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瞭解,我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為了激起你們的憤怒,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所認為的真相。」
吳世道將右手在唇邊放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這些,只是告訴你們,美國真正的危機在哪裡。美國真正的危機不在於美元的貶值,不在於經濟秩序的暫時紊亂,甚至不是美國過高的債務率。美國真正的危機在於,你們的社會生產力在下降,你們的企業競爭力在下降,你們的國民創造力在下降。」
「在全世界的人,尤其是亞洲那些國家在辛勤地創造財富的時候,美國人在做什麼呢?你們坐在辦公室裡敲著泰國做的鍵盤,喝著中國來的咖啡,看著台灣做的液晶屏上現實得股價和匯率。你們的國民越來越多地沉迷在紙面財富的遊戲當中,幾乎所有的美國人都在炒股,炒匯,炒樓。除此之外,就是將大量的精力停留在打官司,利益糾紛之上。與此同時,你們的飛機廠,汽車廠,鋼鐵,煤,石油,服裝,你們所有的這些物質財富的生產量幾乎都在年復一年的下降。因為你們覺得你們從別的國家購買這些東西,比自己生產要划得來。你們從中東買石油,從巴西買銅,從中國買衣服和輕工產品,從俄羅斯進攻剛才,而你們拿來買這些東西的錢從哪裡來呢?是從所有這些國家的銀行中借來的。你們通過各種方法去借錢,發行國債,吸引投資,等等等等,反正你們弄錢的辦法很多。但是,無論怎們弄,這些到底還是借來的,不是嗎?」
「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債多不愁,我想這正適合美國的狀況吧。但是這樣真的可以長久嗎?你們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會讓美國永遠這麼欠下去嗎?」吳世道環顧一周,搖了搖手指,「不,不會的。既然是解,那麼一定會要還的。是的,還債的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我看到有一位議員笑了。」吳世道指著第三排的一個議員,說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笑,因為你在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美國人就會打仗。既然連一個被人逼急了的窮人都會拿棍子打人,那麼何況是堂堂的美國呢?難道美國就不可以用槍聲來保護自己嗎?」
「是的,可以你們當然可以開槍,你們有實力對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開槍。但是那有什麼用呢?槍聲可以讓人流血,可以使人喪命,但是槍聲可以讓人對美國獲得投資者的信任,讓他們大把大把地往美國撒錢嗎?槍聲可以挽救美國嗎?也許,你們剛開始可以勝利,但是在這樣的勝利一次又一次的來臨之後,你們所獲得勢必會越來越少,你們所獲得的仇恨將勢必會越來越多吧。當勇氣和力量用盡的時候,恐怕你們就該流血了吧?這樣的話,二十年,三十年,最多五十年後,美國將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呢?諸位想像得到嗎?」
「諸位,只要你們真的能夠保持高貴的理性,我相信你們就會知道我所說的一切並不是危言聳聽。」
吳世道舔了舔嘴唇,「在這裡,我可以很坦誠地向諸位坦白,在不久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確實是一直抱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我要徹底地打倒美元,為此,我甚至不惜摧毀美國的經濟。但是在幾天前,我突然發現了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我在無意中將美國視為了我的敵人,然而事實上,我們不是。」
「我知道現在這樣,可以會讓諸位覺得我是個虛偽透頂的人,然而我確實認為美國是我的朋友。」吳世道朝著議員們張開雙手,「為了讓諸位相信我的話,我想我必須做更加深入的解釋。而這就需要說到我個人最終極的夢想。」
「我要承認,伯頓議員是個優秀的情報人員以及推理者,他剛才所說的論據,絕大部分都是事實。我為了導致今天的一切,確實處心積慮,厲兵秣馬多年。我建立夢幻之都確實是為了壯大自身的實力以及獲得盟友。但是很可惜,伯頓議員的結論是錯的。我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為了讓中國取代美國。」
「我可以很自豪地向諸位宣佈,我是一個愛國主義者,我深愛我的祖國,我以身為一個中國人為榮。但是我並不是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我是一個國際主義者,更準確的說,我是一個全球主義者,這句話我很久以前就說過。可惜的是,一直沒有太多人信。不過,我在這裡要重申,我是一個全球主義者。我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想為中國人民謀取到幸福,更是想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民謀取到幸福。或許,我是一個天生的妄想症患者,但是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讓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獲得幸福,這些人裡包括中國人,歐洲人,非洲人,也包括日本人和美國人。」
「如果我在一千年前,甚至是一百年前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真的是一個妄想症患者。但是在今天,我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事實。我相信地球上所有的國家,民族和人種終究會走向大同。因為現代文明已經讓地球不再顯得像從前那樣浩瀚無邊。我們已經具有了建立一個地球共和國的技術基礎。而當我看到歐洲的政治家們基於共同的歐羅巴文明,將數十個國家合併成為歐洲共和國的時候,我對於自己的信念就更加擁有信心。既然歐洲的政治家們可以有勇氣將數十個各自獨立數百年的國家合併成一個共和國,那麼我們全世界的國家又為什麼不可以走到一起來呢?」
「會的,我們當然會的,全世界的國家一定會走到一起,整個地球會變成一個共和國,這是一個不可扭轉的趨勢。我相信這個趨勢,並且,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推動它。」
「我想告訴你們,在我看來,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是二十年後,也許是三十年,也許是五十年或者八十年後,我相信這一天一定會到來。」
吳世道換作一副極為嚴肅的神情。
「我們回首人類文明的歷程,可以發現我們已經經歷了三個時期,那就是血緣集團時期,民族集團時期以及政治集團時期。所謂的血緣集團,就是人類以血緣為樞紐集合成團體,這是人類生產力最為低下的時候選擇的最為簡單可靠的組織方式。這個時期是血緣至上。接下來的民族集團時期,事實上是血緣集團的一種深化,在這個時期人類按照自己的生活習慣,風俗以及預言和文化來分割各自的組織。這個時期是民族至上。無論是西歐人對腓尼基人還是對阿拉伯人的戰爭,以及漢族和滿族或者匈奴之間的戰爭的時候,說到底都是民族之間的衝突。接下來就是政治集團時期,通俗的說,就是國家集團時期。自從六百年前西歐產生了現代國家這個概念開始,人類文明就進入了政治集團時期。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國家開始成為了最高的權力象徵,血緣或者民族都要低於國家。國家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集團單位。而各國之間的衝突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衝突形式。」
「而我認為,從現在,也就是二零二二年開始,我們已經開始進入了人類文明的第四個時期,那就是經濟集團時期。我憑什麼這麼說?很簡單,血緣至上的時期就是血緣集團時期,民族至上的時期就是民族集團時期,政治至上的時期,就是政治至上。但是商品經濟發展到今時今日,當今世界已經是真正的經濟至上了。」
「長期以來,世界經濟上最大的結算單位一直是主權國家,結算的基礎是國家,哪怕是戰爭賠款也要由國家結算。而現在,原來以國家為結算單位的制度開始崩毀,從經濟層面看,國家主權正在消解。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的產生,使國家變得不再像他從前那麼重要,也不想從前那麼強大了。
經濟集團已經不再是附屬在國家這個政治機器上的皮毛那麼簡單了,它已經自成體繫了。相對於這些生機勃勃的經濟集團,譬如跨國公司來說,國家就像是過氣了的老貴族,已經不再那麼有力了。全球的經濟生態和等級序列在整體上已經發生了變化。
自從二零一三年開始,我們已經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各國之間劃分勢力範圍以及聯盟等,已經不再是以過去傳統的地緣或者政治關係來劃分,而是以貨幣、貨幣圈、金融圈來劃分的。在新的時代,地緣以及政治因素已經退居二線,經濟關係才是人類的第一關係。」?
「以國家做為最大政治單元的時代已經過去,國家這個政治形式必將瓦解。未來的地球的政治一體化是大勢所趨,因為只有地球的政治一體化,才可以更好的消除全世界之間的貧富差距,貿易壁壘,政治干擾等多種問題。而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新世界銀行,建立統一貨幣,爾後就是在當今聯合國的基礎上建設世界議會,再然後是地球憲法的制定,最後一步就是地球共和國的建立。」
「做到這一切,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美國,而不是一個殘破不堪的美國。」吳世道眨了眨眼,「所以我今天才會來到這裡,向你們這麼絮絮叨叨的說這麼多。我只是希望你們明白,我所做的是希望將美國變成我的盟友,而不是我的敵人。我承認,我確實讓美國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是我個人認為,如果這種損失能夠就此為止,而美國能夠因為這件事吸取教訓,從過去錯誤的經濟觀點中醒悟過來。那麼,從長遠的看,我認為我的進攻對美國新生的開始。」
吳世道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決定了幾件事情。第一,夢想工業將會注資五千億美元以挽救花旗銀行。第二,夢想工業將全面停止在美國的貨幣投機活動,而且我們也將盡力所有我們的盟友也抽身而退。第三,我許諾,我將盡我最大的力量,幫助美國抵抗那些不願意推出美國市場,執意留下來興風作浪的貨幣投資者。我的話完了。」
吳世道,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後慢慢地喝著桌上的咖啡。
伯頓議員似乎想說什麼,但是他意識到在這個時候發言,自己還不夠份量,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小胡佛總統。而與此同時,全場的目光以及守著電視屏幕的三億美國國民的目光也盯在小胡佛總統的身上。小胡佛總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大踏步的走到吳世道身邊將放在他面前的寫著被告兩個字的牌子拿在手裡,然後走上國會中央的講台。
小胡佛總統先是揚了揚手上的牌子,然後說道:「首先,我想我以及在座所有的人都應該感到羞愧。我們要感到羞愧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竟然會將吳先生這樣一個偉大的推上被告席。」
小胡佛總統說完,對著吳世道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繼續說道:「而我們要感到羞愧的第二件事,就是我們身為主導美國命運的一群人竟然並不能比一個外人更加明白我們真正問題之所在。毫不掩飾地說,我完全贊同吳先生的說法,美國的危機並不是眼下的金融危機,而是美國自身的生產力的下降,這才是真正的病根。如果這個病根不除,那麼美國這顆大樹終究會有倒下的一天的。先生們,吳先生正是上帝給我們敲響警鐘的人。而這讓我們感到羞愧的第三件事,正是吳先生不計前嫌對我國的幫助。我謹代表全美國對吳世道先生表示誠摯的謝意。」
小胡佛總統說著對著吳世道再次鞠躬,「我知道,也許有人不理解,說我為什麼會對這個幾乎摧毀美國經濟的人表示謝意。現在,我就告訴有這種想法的人,因為這個人讓美國變得清醒,而且在美國最需要的時候,給予了最大的。」
「好了,我要說著讓我們感到羞愧的最後一件事了。那就是我們都自負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政治家,但是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擁有向吳先生這樣長遠的視線與廣闊的胸襟。當我們的目光都放在華盛頓的時候,吳先生的目光卻已經望穿了整個太平洋。」
最後,小胡佛總統說道:「我不知道究竟會是哪一天,也不知道那一天我是否還活著,但是我贊同吳先生的觀點,我堅信他的觀點一定會在某一天實現。我期待並且祈禱那一天盡快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