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經紀人 第八集 第九節 如出一轍的佈局
    第九節如出一轍的佈局

    試探完林宛如之後的兩天後,漢方假扮成的洪三,以進宮找何保商議事情的名義,來到了皇宮,面見雄闊海。

    剛一進門,漢方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雄闊海的臉色,似乎並不是那麼好,他於是趕緊緊張地走上前去,問道:「王爺,您的身體有恙嗎?」

    雄闊海搖了搖手,說道:「我沒什麼大礙,說吧,林宛如是怎麼答的。」

    漢方恭恭敬敬地答道:「她表現得很驚訝,反問臣下『鬼眼的事不是你自己佈置的嘛』。」

    「這麼說的話,這個林宛如倒是不一必殺了。」雄闊海說著,顯得頗為激賞地嘖了一聲,「相當初我與這個林宛如也曾經有過書信來往,她確實是個奇女子啊,才貌雙全,堪稱是舉世無雙。只可惜跟洪三走得實在是太近了,不然的話,我倒真有將她收歸麾下的想法。」

    「說句心裡話,殺這樣的女人,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更何況,江浙林家,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角色,跟他們耗上,對我們沒有意義。所以這個結果是再好不過了。」說到這裡,雄闊海想了一會,「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多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林宛如,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曾經跟洪三一起回到和為貴山莊的那個女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是,臣下一定會盡力而為的。」漢方答道。

    「嗯,依我看,再試個七八天的樣子就好了,如果確定她確實毫不知情。我們就給杭州發匿名告密信,告訴林鳳翔他在這兒。」

    「那其他人哪?又該怎麼處置?」

    「宋子玉和喋玉妮,一個有武夷山的背景。一個有鳳花山撐腰,暫時來說我們都沒有必要得罪。想個辦法把他們兩個都支回自己的門派吧。」雄闊海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但是,我這兩天發現。這兩個人在培養一些什麼『生產型修真者』,彷彿頗有意思的樣子。」

    「奇技淫巧而已,不是修真正道,對我們的大業沒有意義。解散了吧。」

    雄闊海地口氣,簡直是完全不把這件事當成一件事。所以漢方雖然對這個所謂的培養計劃略有興趣,一聽到雄闊海是這般口氣,也趕緊剎車,不敢再說了。

    「是,王爺,那王禹和莫雲呢?」漢方又問道。

    「這兩個人原原本都是楊柳清的人,跟著洪三沒幾天,心思未定,所以他們也不要動。好好留著,將來還是能派上用場的。」說到這裡。雄闊海指著漢方說道,「重中之重是那個談笑,這個人一定要給我想法設法留住,他地腦子裡什麼希奇古怪的煉器法門都有,你要想辦法把他煉器的法門都給學過來。」

    「這個王爺即使不說,臣下也一定會照辦的。」

    「嗯,那就沒有什麼別地人了。我這邊不會急著公佈,我會等到你把和為貴的局面基本穩定之後,才會宣佈回王城來任職的。」

    雄闊海這話剛說完。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的何保笑著走上來,對雄闊海諂媚地笑道:「王爺,您似乎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喔?還有什麼人啊?」雄闊海明知故問地問道。

    「當然就是王貴妃了。在楊柳清失勢之後,她馬上就轉投了洪三,而且還恬不知恥跟他數度苟合。洪三身強體壯,似乎頗得她的歡心。因此。他們兩人雖然相識並不太長,但是卻頗為默契的樣子,洪三收編楊柳清相府三傑,以及洪三將楊柳清相府的精銳力量收歸麾下,全都是她出的主意。由此可以看出,她對洪三的忠誠度是相當高地。」

    雖然對何保心裡揣著什麼心思,雄闊海心裡明自的很,但是他卻偏偏裝傻地問道:「那麼……以何總管之見,王貴妃該如何處置呢?」

    「王貴妃穢亂宮廷,敗壞皇家綱常,勾結洪三,圖謀不軌,其罪行罄竹難書。而且此女心存狡詐,陰狠毒辣,如果不殺她,將來勢必為王爺之大患。」

    雄闊海笑著看著何保,問道:「看來,何總管對王貴妃地痛恨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你就真的那麼想她死嗎?」

    「奴婢……奴婢對王爺一片忠心,可昭日月,這一切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王爺著想啊。」

    「真是難為何總管這一片忠心了。」雄闊海說著,吸了一口氣,望向何保,「何總管,把嘴巴張開,小王賜你吃一樣東西。」

    聽到雄闊海這麼說,何保幾乎是本能地把嘴巴給閉上,因為他知道雄闊海絕不會好心給他吃什麼好東西。但是當他把嘴巴閉上,就看到雄闊海的臉上頓時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心中恐慌不已的他,只好又乖乖地把嘴巴張開。

    剛一張開,就是一團黃色的光團飛進他的口中,滑落他的喉管,進入到他地身體裡去。然後,他就聽到雄闊海笑道:「何總管,這玉蜂鳥可是稀世珍寶,你往後就替小王好好保管著。如果沒有小王的同意,可千萬不要打著把它拿出來的主意。洪三對這玉蜂鳥的煉化,以小王之能,足以解開,但是小王給這玉蜂鳥打上的結界,小王自信舉世之間,沒有人可以打得開。你如果輕舉妄動,導致自己身體有礙的話,小王可就真是慚愧了。」

    一聽到雄闊海這麼說完,何保頓時明自了,來來去去,又走回了原點。就像洪三一樣,雄闊海對他也不放心,非但如此,而且也同樣使用玉蜂鳥來控制他。他於是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對雄闊海狂磕頭,「王爺,王爺,奴婢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王爺你大可不必……」

    何保話剛說到這裡,雄闊海就伸手把他打住了,「唉。這種話就不必再說了。對與何總管你,小王自然是相信地。在你身上放上一隻玉蜂鳥,並不意味著小王就對你不信任。只是這麼幹,小王會對何總管更加放心而已。這樣一來。我們以後的溝通就可以更加順暢了,對你我都有好處嘛。所以我看,何總管就不必太拘泥於這些小節了。」

    雄闊海的小節,卻是何保的身家性命,你說何保聽到雄闊海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沒有想法,那是扯淡。但是雄闊海比當初的洪三還要可怕,所以何保儘管心裡悲憤不己,卻也只能打斷牙齒往肚裡吞,磕頭道「奴婢多謝王爺信任。」

    「嗯。這樣才對嘛。」雄闊海滿意地點點頭,「以後這宮裡有你和王貴妃共同扶持著。小王在外面做事心裡也放心啊。」

    何保對雄闊海地心思己經完全明白了。雄闊海所採取得的手段,跟洪三毫無二致,還是要用王可兒和自己來進行制衡。

    就算心裡明白,但是何保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權力,所以他只能乖乖地點點頭,說道:「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和王貴妃一起輔佐王爺的。」

    「何總管能夠如此識大體,為了大局,盡棄前嫌,小王感懷在心。未來總有回報你地時候。」雄闊海說著,又仰著頭想了想,「對了,王貴妃住在哪裡?方便的話,小王想要見她一見。」

    「當然方便,奴婢這就去為王爺安排。」何保說著。給雄闊海行了個禮,一溜煙的跑出去安排了。

    沒有多久之後,雄闊海就來到了王可兒的房間之外。

    跟見洪三不同地是,王可兒見雄闊海的時候,是一身戎裝,而且是跪在地上迎接的。

    雄闊海一進門,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王可兒,他於是笑道:「貴妃娘娘千金之軀,應該是小王給娘娘行禮才對,怎麼反倒是娘娘來給小王行大禮呢?」

    雄闊海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站在門邊,腰卻挺得比門扳還直。

    這時候,王可兒答道:「賤妾待罪之女,理當跪迎王爺。」

    「罪?」雄闊海笑著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容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小王倒是很感興趣,王貴妃何罪之有啊?」

    「賤妾的罪行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是歸根結底只有一條。」

    「是什麼?」

    「賤妾沒有選擇正確的人投靠。如果一開始投靠的就是王爺的話,那麼即使是天大的罪,也不是罪了。」

    王可兒地話,讓雄闊海好生愣了一下,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仰首笑了起來,「有趣,有趣,怪不得何保對娘娘這般忌憚,娘娘確實是女中豪傑,遠不是尋常女子可比啊!」

    聽到雄闊海的稱讚,王可兒並不露絲毫喜色,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而雄闊海笑了一陣之後,重新將臉色變得嚴肅,問道:「娘娘,你可知道何保是多麼渴望小王殺了你嗎?」

    「對於何總管地迫切心情,賤妾完全可以理解,而他在王爺面前又將是怎樣一番說辭,賤妾也完全可以想像。」

    「那……娘娘可知道,小王是如何回答他的嗎?」

    「淫蕩的女人不可信,但是陰險的太監同樣不可信。但是將這麼兩個不可信的人放在一起,彼此平衡的話,說不定,這兩個人會一下子都變得格外可靠起來。」

    「看起來,貴妃娘娘對自己的命運似乎很有信心了。」

    王可兒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明天就要死去的話,我對自己還能夠繼續活下去倒是很有信心。因為我知道,雖然王爺對我地需要,並不像弱勢的洪三那麼強烈。但是我的存在,畢竟對王爺還是有價值的。」

    「如此說來,娘娘也中了洪三的算計?」

    「也不算是什麼算計,只不過是中了他的毒而已。每半個月要送一次解藥過來,現在己經過了十四天了,何保還沒有給我送解藥來。」

    「哦?」雄闊海抿了抿嘴唇,看著王可兒問道,「不知道娘娘可否願意讓小王察看一下?」

    「可兒榮幸之至。」王可兒說著。問道.「只是不知道王爺想要怎麼察看。」

    「娘娘不必亂想,只需要娘娘地手腕便可。」雄闊海說著便伸手扣在了王可兒脈門上,使出一股先天元氣在王可兒身上遊走,一陣之後。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娘娘,你被洪三騙了。你的體內確實存在一種慢性毒藥。但是這種毒藥的藥性己經被解藥沖淡得差不多,對你的身體並不會有大地影響。」

    「這麼說,洪三已經悄悄地為我解了毒?」王可兒有些驚訝地問道。

    雄闊海點點頭,說道:「沒錯,何保說你們倆關糸非同一般,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非同一般。」

    王可兒笑了笑,說道:「沒錯,的確不一般。不過那應該是洪三以及何保的錯覺而己。」

    「這麼說,王貴妃似乎有些不同的見解?」

    「淫蕩的女人都是不可信的。不是嗎?」王可兒笑著反問道。

    「哈哈哈哈,小王終於明自陛下為什麼會喜歡你了,貴妃確實有許多可愛之處啊。」雄闊海笑著,輕輕拍了拍桌面,然後問道,「既然如此,那小王就有話直說了,不知道貴妃娘娘是否願意也加入小王的陣營,幫助小王看住這三十里深宮後院。」

    「如果王爺早說這些話。就不會有楊柳清什麼事,更不會有洪三什麼事了。」王可兒答道。

    「好,快人快語。」雄闊海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顆紅色的,約莫眼球般大小地藥丸,放在桌上。「這顆藥丸叫做煙血丸,同樣是一種毒藥。這是一種不可能被徹底治癒的藥丸,不過你只需要每年服用一次解藥,它就不會對你的身體帶來任何壞處,而這種毒藥的解藥,普天之下,只有小王一人擁有。」

    雄闊海剛介紹完,王可兒就站了起來,將這藥丸一把拋進嘴裡,咕咚一聲吞了下去。然後,她轉過身來,望著雄闊海,問道:「王爺,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一柱香之後,雄闊海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王可兒所住的宮殿。

    等到他走後沒有多久,就有一個老人從王可兒的影子裡緩緩站了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四海島島主般若。

    只不過,他此時看起來情況並不是很好,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各種細細的傷口,不斷有鮮紅的鮮血從這些傷口裡滲出來,模樣甚是駭人。

    而王可兒對於這一切卻顯得很從容淡定,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她若無其事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這時候,般若說道:「你剛才本可以把我獻給雄闊海立功的。」

    「坦白說,我剛一開始確實有這種想法。」王可兒看著般若,說道。

    般若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問那麼多為什麼?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如果真要問為什麼,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在御花園捉迷藏玩得好好地,你說你躲哪不好,為什麼偏偏要躲到我的影子裡呢?」

    「我不是故意要到你這裡來,當時我深受重創,我必須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慌不擇路,剛好遇到你,就躲到你的影子裡來了。」

    「好在雄闊海沒有發現我,不然我就跟你一窩熟了。」王可兒沒好氣地看了般若一眼,「好了,看在我救你一命地份上,你現在該跟我說實話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雄闊海大打出手。」

    「好吧,我告訴你實話,我叫做般若,是四海島的島主。」般若說道。

    他一說完,王可兒就有些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你是……海外修真派的人?」

    「沒錯,正是如此。」

    「那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還跟雄闊海大幹一場?」

    「我跟雄闊海本來不是敵人,而是盟友的,只是天意弄人。他殺了我最喜歡的弟子,而且還差一點把我的女兒也殺了。」

    王可兒不解地問道:「他為什麼要殺你的弟子和女兒?」

    「因為他們剛好認識洪三。為了保護洪三,他們兩人藏在了洪三的影子裡。結果正好碰到雄闊海要對洪三動手,所以他們倆……」

    雖然般若說得是一個一個片段。但是王可兒前後聯想一下,便把整件事情都明白得七七八八了,她笑了笑,說到:「要是照你這麼說地話。還真是有點天意弄人地意思。」

    回答完王可兒問題,般若反問道:「好了,我回答了你這麼多為什麼,現在也該你回答我了。如果說你之前一直不敢洩漏我的存在。是害怕我殺你滅口的話。那剛才雄闊海在場,那麼大好地機會,你為什麼不把我交出來呢?」

    「很簡單,因為……」王可兒沉吟了片刻,說道,「因為我聽到雄闊海說,洪三實際上已經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

    般若問道:「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不意味著什麼,只是一個你看起來還順眼的男人,悄悄地為你做了一件對你好地事,但是沒有告訴你。」說到這裡。王可兒略帶些滄桑地笑了笑,「而我長這麼大以來。男人悄悄對我好,這還是第一次。每一次,男人們對我好,都是擺在明處。因為他們對我的每一分好,都是在我身上的投資,遲早,他們要十倍百倍的把這些好收回去的。」

    「但是,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身上的毒好像是洪三所下。」

    「那又怎麼樣?那就能改變他悄悄為我解毒這樣的事實了嗎?」王可兒反問道。

    「聽你的意思。你並不打算背叛洪三。」

    王可兒玩世不恭地笑了笑,說道:「談不上什麼忠誠和背叛,只是覺得他沒有辜負我對他的一分真心。所以,就有點想用兩分真心替他做點事情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你沒有把我獻給雄闊海?」

    「雄闊海要殺你,所以你是他的敵人。雄闊海要殺洪三。洪三也是他的敵人。敵人地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不把你供出來,也是很符合邏輯的事吧?」

    「確實很符合邏輯,不過我有一個地方不是很明白。既然你已經決定不為雄闊海做事,那你為什麼還要吞下那枚藥丸呢?」

    王可兒再次笑了笑,反問道:「如果我不吃下這枚藥丸,雄闊海怎麼回相信我?如果我不能讓他相信我的話,那我又怎麼代洪三照顧那些他遺留下來,他所關心的那些人呢?」

    「但是,雄闊海不是傻子,你的意圖如果一旦被發現,你會喪命的。」

    「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死的,你也會的。」王可兒抬頭看著般若,笑道。

    般若站在原地,很是認真地看了王可兒很久一陣之後,他點了點頭,「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好吧,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點對你有用地事吧。」

    般若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第一,洪三並沒有死。但是你們都不用再找他,你們是不可能找到他的。第二,告訴林宛如,不要試圖把雄闊海跟我們聯合的事情洩露給修真各派,他在修真各大派的關係網超乎你們的想像。這件事他們根本找不出確鑿的證據來指控雄闊海,他們地控訴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而他們自己則會因為這一點帶來殺身之禍。」

    「你說什麼?洪三他沒有死?」王可兒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揪著般若的手,「那你說,他在哪裡?」

    「這兩天的時間下來,我勉強將自己的傷勢鎮壓住,我可以動身回去了。感謝你剛才對我的掩護,也很欽佩你的人品。不過,很對不起,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般若說完,身形一矮,化身了陰影之中,無論王可兒怎麼呼喚,都再也沒有現身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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