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經紀人 第七集 第七節 心神不寧,厄運的前兆?
    第七節心神不寧,厄運的前兆?

    湖南衡陽。

    「怎麼樣,聯繫到可以跟我談判的人了嗎?」

    「還是不行?」海蘭有些喪氣地搖了搖頭,自從青海開始,這樣的聯絡已經進行過十幾次了,但是沒有一次可以成功。

    對於這種情況,洪三也顯得有些著急上火,「怎麼可能老不行?這都多少次了,難不成你還跟手機似的,得要發射塔才有信號?」

    「什麼發射塔?」海蘭不解地問道。

    洪三搖了搖手,說道:「喔,沒什麼,有點煩。」

    「這不能怪我,我身上的傷太重了,為了防止傷勢惡化,我不得不分配大量法力來抵抗,這樣我身上的法力就大量流失。『羅曼的呼喚』是一種很消耗法力的法術,我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做到。」

    「『羅曼的呼喚』?」洪三被海蘭所說的這種新鮮法術給吸引,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法術啊?」

    「『羅曼的呼喚』是一種專門用來聯絡的法術。在這個世界的虛無裡,有許許多多條就像馬路一樣的通路。而『羅曼的呼喚』,就可以讓我們心中的意念凝聚成某種類似實體的東西,在這些虛無的道路上飛馳。沿路所有接觸到這條通路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這種意念。」

    洪三奇怪地問道:「啊?那你要是從這裡往海外發送你的這種意念,那豈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你的這種意念?」

    海蘭搖了搖頭,答道:「不,不是這樣的。因為大自然的這些無形的通路有億兆條,普通人平均的同時接受到這億兆通路的刺激,根本無法細分每條通路裡所藏有的含義。」

    「那麼,所有修煉過『羅曼的呼喚』的人,都可以接收到你所發出地信息嗎?」

    「也不行,因為即使是修煉過這種法術的人,在並不知道對方使用哪條通路的前提下,也無法接受到信息。只有發出『羅曼的呼喚』的這個人,把他所使用的通路告知對方。那麼對方才可以用法術監聽這條通路,並且接受到對方地信息。」

    「我靠,這不是跟密碼電報一樣嗎?有了這玩意,就跟帶了一手機似地,而且還是密碼的,真是爽呆了。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洪三在心裡嘀咕完。又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能發出這種法術呢?」

    「很簡單,你只要幫我把傷治好,再給我供給一些修真礦藏,讓我自煉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待我恢復元氣。我就可以成功放出這種法術了。」

    對於海蘭的這個建議,洪三連連搖頭,「那可不行,你們法寶人一族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法術,就連龍象禪師都被你們一招就制住,萬一我把你的傷治好了,你記那天我輕薄你地仇。你把我給殺了,那我可就無處喊冤了。」

    「龍象禪師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我們捉住,是因為他為了逃避無量天劫,自己封印了自己地法力,再加上有縛仙索的關係。現在縛仙索不是已經被你搜去了麼?你還怕什麼呢?」

    洪三仍然搖頭,「從前,有個叫做金庸的人在書上寫過,女人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話,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再者說了,我現在上哪給你找修真礦藏去啊?」

    「既然你信不過我,那你把飛宏放出來吧,他的法力比我高,你只要放他出來,給他把傷勢鎮住,他也可以聯繫到能跟你談判的人地。」

    「這也不行,你都說他比你法力還高,那他搞鬼的可能性豈不是更大?」

    「那你跟我到海邊去,我們在海邊有船。你坐船給我們到海外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就更不行了,我一輩子都沒見過海,連海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你自小就是在海上長大的,真到了海上,那豈不是任你宰割?」

    洪三的再三刁難,終於把百般忍耐的海蘭給逼火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

    洪三略微沉吟了片刻,說道:「反正這事也急不來的,你先跟我回王城去吧。到了王城,我們那裡有大把修真礦藏,我那裡能人也多,也不怕你們兩個搞怪,到時候你想怎麼煉就怎麼煉,全都隨你。」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該盡快趕路才是,那你這一路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海蘭幾乎是憤怒地吼道。

    洪三微微皺著眉頭,輕聲嘖了一聲,對海蘭說道:「你不說話的時候,真是美極了的,怎麼一開口就老是喜歡咆哮呢?難道你都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嗎?」

    埋怨完之後,洪三才說道:「我這一路磨蹭,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洪三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我親生父親就在衡陽鄉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這次我一路上就在想,是不是藉著這個機會去見見他。」

    「你真是禽獸不如,見自己的生身父親還要那麼多猶豫?當然是馬上去見了。」海蘭又嚷道。

    洪三看了看海蘭,沒有答話,靠在椅子上,回想起從前的事。當年在酒吧門口,一道閃電劈過,自己便被一團火整個裹住。那時候,以為是死定了的,誰知道眼睛一睜開,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一下子就成了個剛出襁褓的嬰兒。而當時抱著他傻笑的,正是那個叫做洪有德的男人。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洪三並沒有真正把洪有德當做父親,因為他生下來那一刻開始,就是個具有獨立人格的男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洪三並不是很重視自己跟洪有德的關係。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次路過衡陽,卻始終都沒有回去。

    但是從青海那天開始,洪三夜裡就開始不斷地做夢,夢到許多前生的,以及小時候在洪有德身邊的事情。洪三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怎麼做夢的自己,會在這幾天裡,一直連續不斷地在做著這些緬懷過去的夢。不過。洪三不得不承認,這些夢讓他想起了很多以前。而這些從前裡。除了那空負自負,卻無處一展所長的前生以外,便只有洪有德的笑臉和背影。

    於是,洪三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無論他是怎樣看待他跟洪有德的關係。在洪有德這個老實地鄉下人眼裡,他一直是把自己當做世上最珍貴的人來對待地。因此。在某一個剎那。洪三的內心深處冒出了一種他跟洪有德之間從未產生過的感情——親情。

    儘管這種感覺只是出現在一個又一個午夜夢迴的短暫瞬間,在洪三清醒的時候,這種感覺到淡薄到幾乎沒有,但是它還是足以使洪三的腳步遲滯。這也就是為什麼從青海到衡陽,這麼短短一段路程。洪三竟然走了整整十天。

    海蘭很是憤慨地看著洪三。質問道:「你到底還在想什麼?難道就因為你父親是莊戶,害怕他丟了你地臉,連親生父親都不敢去看望了嗎?」

    如果是平時,對於海蘭這種顯得有些過剩地正義感,洪三一定會很尖刻地反駁,但是這次他沒有,他只是歎了口氣。說道:「我跟我的父親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我的父親所追求的是恬淡富足地生活,而我所選擇地,是將我的慾望燃燒到極至。我想做沒有人想像過的可怕的事。如果我去看望他,讓他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很可能便將他捲入了我的生活。你覺得,讓他那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捲入我地生活,看著我每天在鋼絲上走路,跟著我每天忍受無數已經很多,而且還將會更多試圖置我於死地的人的陰謀,是意見很美好的事嗎?」

    海蘭被洪三這一番話給說愣了,同時也被洪三臉上那突然露出的疲倦神色給弄得有些呆了,「真是奇怪,像你這種沒有心肝的傢伙,怎麼也會突然說這麼有人性的話?」

    「我也不知道。」洪三說著,笑著看了看海蘭,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總是有一種要趕快把該辦的事情辦完的感覺,彷彿再不辦就沒有時間辦一樣。」

    海蘭馬上接口道:「一定是你壞事做多了,心裡發虛,所以才會惡夢連連。」

    「你說得對,應該就是這樣。」洪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掏出押鬼瓶,「好了,放風時間結束了,進去吧。」

    一看到這個押鬼瓶,海蘭連連搖頭,「我不要,裡面黑不隆冬的,實在是太悶了,我不想再進去了。你就讓我在外面待著吧,我保證我絕對不亂來,否則任你處置。」

    洪三笑著問道:「有得到就該有付出,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拿什麼來交換呢?」

    「什麼都可以。」海蘭快人快語地剛說完,又馬上反口道,「除了跟你發生骯髒關係之外。」

    「不過,你目前唯一吸引我的,似乎只有發生骯髒關係而已啊。」

    「那就算了,我情願進押鬼瓶。」海蘭恨恨地說道。

    這時候,洪三眨了眨眼睛,又說道:「好吧,你好像的確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這天中午,洪有德正坐在門檻上吃飯。

    他從前不是坐在門檻上吃飯的,他都在桌上吃。但是,自從洪三走後,洪有德便養成了在門檻上吃飯的習慣。因為,自從洪三走後,洪有德總是會做同一個夢,夢到他的兒子架著仙劍落在門口,卻因為沒有看到他,又架著飛劍飛走了。

    「他一定以為我沒在家。」每次做完這個夢,洪有德都會坐起來,在床上有點生氣的怨歎。由是,洪有德養成了坐在門檻上吃飯的習慣。這一吃,就是好幾年,架著飛劍的洪三始終沒有出現過,但是洪有德仍然毫不氣餒地堅持在門檻上吃飯。因為他堅信,他的兒子一定會架著飛劍出現在門口。

    然而這一天,當洪有德又端著碗飯在門檻上吃飯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死死地望著前方不遠處,怎麼也無法移開,並不是因為他的兒子真的如他所夢的那樣出現了。而是因為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一個美女。一個洪有德有生以來,現實中以及夢中都不曾見過如此之美的美女。

    洪有德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地福氣。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如此之美的美女。而讓他更加難以相信地是,這位美女竟然筆直地朝他走過來。

    洪有德現在是個鰥夫,他一直很注意保持自己的貞潔形象,儘管村南賣豆腐的俏寡婦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他。但他始終守身如玉。每次見到有女人走過的時候。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都會不自覺地垂下頭來。但是當眼前這個女人走過來地時候,洪有德並沒有垂下頭,而是連忙站了起來,有些彷徨,又有些羞澀地望著這女人。他張開嘴來。想說話,但是又不敢說,因為他不自信這個女人真地是在向他走來,也許她是在走向另外一個什麼人也不一定。洪有德於是晃著腦袋,看了看四周,當確定什麼人也沒有之後,他才問道。「小姐,你……你找哪位?」

    「您就是洪伯父吧?」那美女看著洪有德笑容可掬地說道。

    洪有德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點頭,「我們這裡是洪家村,這裡的人都姓洪。」

    「我是洪三的師姐,您是他的父親吧?」美女笑著問道。

    「哈?小三?」當聽到洪三這個名字,洪有德地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一個大步竄上前,用一種駭人地眼神望著這女人,伸出手就想抓住這女人的手。這女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洪有德於是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於是趕緊辯白式地揮手,「對,對不起,我只是,只是……」

    看到洪有德這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海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憐憫,她怎麼也想不通,這樣老實的人,怎麼會生出洪三那樣狡猾的兒子?

    「喔,沒事。」

    「小三呢?他……他怎麼沒來?」

    「洪三隨著師父去到海外修行了,這一去可能要好幾年時間,再過幾年,洪三就要學有所成了。到時候,他就會回來了,這是他這幾年在師父那裡領到的薪俸,他讓我轉交給你,讓你過些好日子。」海蘭說著,遞給洪有德一張銀票,洪有德接過來一看,是一張浙江順德錢莊地匯票,五千兩整,「這……這怎麼有這麼多錢啊?」

    海蘭背地裡苦笑了一聲,答道:「嗯……我們門派的薪俸確實比較高。」

    「做神仙真好,什麼都不幹,居然還有這麼高的薪俸。」洪有德有些垂涎地看了看銀票,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但是他最後還是把銀票遞還給海蘭,「不過,小三他出門在外,要用銀子的地方一定比我多,你把銀子給他帶回去吧。讓他好好修煉,好好聽師父的話,不要調皮,家裡不用擔心。我身體很好。」

    海蘭連連伸手把銀票給擋住,按照洪三吩咐的說辭說道:「洪三他在門派裡,各項開銷都是門派裡提供的,他沒有用銀子的地方。您老就把這銀子留著吧,買點房,置點地,將來洪三回來了,也好過日子不是。」

    「是這樣啊?那,那好吧,我先幫他裝著,告訴他,銀子爸爸不會動,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回來拿。」

    「好,我一定會轉告他的。」

    「啊……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伯父,你叫我海蘭就好了。」

    「海蘭啊,洪三他在門派裡還好嗎?」

    「他很好。」

    「那他……他聽話嗎?」洪有德剛問完這話,就不是很自信地自我否定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又要調皮的。不過,拜託海蘭姑娘你,轉告你師父,讓他放心教,不要怕打壞,我不心疼的,只是千萬不要放棄他,小三他雖然調皮,但是人聰明,有悟性,好好教。會有出息的。」

    聽到洪有德自說自話的這一番話,海蘭苦笑不得之餘。也覺得很感動,她於是點點頭,「我一定會轉告的。」

    「誒,海蘭姑娘,你別站在門口說話啊,進來吧。我給你煮碗雞蛋。」

    「還是不要了吧。我今天還要趕路。」

    「不打緊的,吃口雞蛋,耽誤不了多少時候。」洪有德說著,便自顧走到廚房去。海蘭見推辭不過,便只好坐在廳堂。

    不一會兒。洪有德便端了一碗糖水雞蛋出來。放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海蘭說道:「我們莊戶人家沒什麼好招待的,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嫌棄。」

    「當然不會,雞蛋很香啊。」海蘭笑了笑,大口大口的吃起雞蛋來。

    吃完雞蛋以後,海蘭便要離開了,洪有德將她送出老遠之後。才在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姑娘,我知道洪三在你們那兒,肯定是又闖了很多禍的,但是他這個人雖然壞事會做很多,不過心腸其實不壞的,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地事,還請你們多擔待啊。」

    海蘭轉過臉看了看洪有德,想了一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盡力而為。」

    在海蘭在鄉下見洪有德的時候,洪三正坐雜客棧地大廳裡,和鬼眼一起吃飯。

    飯菜上來之後,鬼眼毫不客氣地馬上開動,但是洪三卻一直皺著眉頭,坐著一動沒有動。這樣的形勢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鬼眼卻一點也不受影響,依然大口大口吃飯。這時候,洪三終於忍不住了,「拜託,你有點人性好不好?你難道就沒看到我一口都吃不下嗎?」

    鬼眼抬起頭,看了看洪三,反問道:「你吃不下關我什麼事?」

    說完,他又繼續大口大口地吃飯,洪三自感無趣轉過臉,撓了撓腦袋,然後自言自語道:「媽的,我昨天晚上又他媽做夢了。」

    說到這裡,洪三有些鬱悶地摸了摸胸口,轉頭再次看著鬼眼,「嘿,酷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最近為什麼總是有點心神不安呢?」

    鬼眼舔了舔嘴巴,將嘴邊的飯粒舔下去之後,再次把頭抬了起來,很認真地看著洪三,然後很用一種蓋棺定論的口氣答道:「壞事做多了,報應快來了。」

    「媽的,我是不是真就這麼壞?」洪三有些懊惱地敲著桌子,站了起來,「最起碼,我每天都在請你這個整天想著殺我地人吃飯啊。」

    說完,洪三丟下幾錢銀子,然後自顧走回房間去。

    在房間裡坐下沒有多久,一個晚上都在做夢,完全沒有睡好地洪三便睡著了。剛一睡著,他便又開始做夢,夢到他的前生發生的事,夢到他小時侯發生的事。夢到他最後都發飆了,在夢裡狂吼到:「為什麼老是做這種鳥夢?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

    正吼著,洪三就被海蘭一腳踢醒,「吼什麼呢?你是不是瘋了?」

    洪三這時候擦了擦嘴角,從椅子上把身子給弄直,問海蘭道:「怎麼樣?我父親他都說了些什麼?」

    海蘭答道:「說的全都是你預料到地那些話,我也都是按照你吩咐地跟他說的,他看起來很高興很滿足。」

    「嗯,很好。」洪三點了點頭,心頭彷彿放下了什麼似的,長出了一口氣,「好吧,按照我們倆的約定,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們一起上路吧,不用回到瓶子裡去了。」

    說完之後,洪三又好像覺得不夠似的,從懷裡掏出幾顆紅色藥丸,「這些藥你吃下去吧,對你的傷有好處。」

    海蘭接過這些藥丸,有些疑慮地看了看洪三,洪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沒毒的,我要想害你,方法一千條都不止,不至於用下毒這麼末流。這是療內傷用地藥,不止是穩定傷勢,還可以幫助你復原的。」

    海蘭聽到洪三這麼說,便將這些藥丸吃下去,幾乎是立桿見影的,海蘭的體內就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緩緩升起,使她五體通泰起來。

    「你看著我幹什麼?藥丸有問題嗎?」過了一會,洪三發現海蘭一直在看著自己,他於是奇怪地問道。

    海蘭搖了搖頭,「不是,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了不起的事讓你想得這麼認真?」

    「你父親說你其實心腸不壞。」

    海蘭的話,讓洪三愣了一下,而後他便笑著反問道:「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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