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被擊斃的加騰正道,張如龍輕吁了一口氣,今晚他可說是死裡逃生,雖然與山本一郎的激戰只有短短二十分鐘左右,但卻猶如在鬼門關走了幾個來回。在與山本一郎搏鬥時還沒有想到那麼多,現在想起來卻是無比的後怕,當時前胸中了山本一郎一掌,如果不是被山本一郎一番話激起滿腔憤怒,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死的必定是他。就是後來不是因為山本一郎後力不繼,他一樣不是山本一郎的對手,不是說保護方程式,維護祖國的尊嚴,就是自保都成問題。
四周傳來輕響聲,張如龍意識一轉,知道四周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只是先前自己與那個日本人一戰層次太高,他們都不敢露面。此時他內力大減,戰鬥力大降,可不願再生意外,對杜若冰道:「快離開這裡。」說著朝著人少那方飛掠而去。
杜若冰連忙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飛奔了十多里,終於擺脫了追蹤。
張如龍凝神搜視一般,一里內已經沒有人,心神一鬆,一口鮮血再也抑制不住,脫口而出,同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連忙運轉真氣,壓下翻騰的氣血。
身邊傳來一個優美的聲音道:「你沒事吧?」
張如龍知道是那名少女在問自己,深吸一口氣,頭腦清醒一點,接口道:「沒什麼,受了點傷,內力耗用太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著側頭看過去。
當張如龍一看見杜若冰的容顏時也怔了一下,雖然此時杜若冰衣衫有些不整,臉上充滿憔悴,但並不能掩蓋那超凡脫俗、冷若冰霜的氣質,玉雕般的瓜子臉上一對寶石般的眼睛晶瑩奪目,小嘴猶如櫻桃般令人一見下就會忍不住嘗上一口,披肩發雖然有點零亂但顯出另一種動人的美態,身材修長,凹凸有致,上身挺得筆直,給人一種不讓鬚眉的英姿,整個人就猶如冰天雪地裡盛開的一朵白蓮花。
「美女啊,美女,超級大美女!」張如龍心裡讚歎著,如果在今晚以前,他定會大發感慨,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少女喜笑顏開,只是此時他卻沒有心情,心中雖然在讚歎,面上則露出遇到美女時難得一見的正經色。
看到張如龍那肌肉條條、赤裸著的上身,杜若冰的玉臉微紅一下,但馬上就恢復如常,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請問前輩高姓大名?」
張如龍搖搖手,笑著道:「什麼前輩,我可能比你還小呢,你是國安局特別一科的杜若冰吧?」
杜若冰疑惑地看了張如龍一眼,好像對張如龍比她還小不可思議。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依然保持著拘謹的姿式回答道:「我就是。」
張如龍把杜若冰上下打量一番,讚歎道:「可真人如其名,冷若冰霜。」
杜若冰被張如龍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身體一熱,面上露出一絲不豫之色。
張如龍一見不對,自己怎麼又開始故態重萌,連忙道:「我叫張如龍,大一學生。」
杜若冰臉上已經寫著無數個問號,對於張如龍還是大一學生一時間也無法接受。先前張如龍與山本一郎決戰時異能分明已達八級以上,就是全世界也找不出多少人來,連他們的科長也只達七級多,可想要達到異能八級是如何的艱難,除了要有明師外,還要有天賦、運氣和時間,缺一不可,不知張如龍的師傅是位何等樣的高手才能教出如此高明的徒弟,不對,就是張如龍師傅的武功再高明,以張如龍如此年齡也不可能修煉到八級以上,除非他師傅是傳說中的神仙。
張如龍當然知道杜若冰心中的疑問,笑笑道:「杜小姐不用懷疑,我今年才十九歲,至於武功則是自己胡亂練出來的。」
杜若冰此時已經無話可說,只有十九歲,而且是胡亂練,異能就能練到八級以上的境界,只能說眼前之人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幸運兒中的幸運兒。
張如龍神色一整,道:「我先前救醒陳在勇一會兒,他對我說了今晚的事,我才趕過來的,幸好來得及時。」
杜若冰精神一振,緊張道:「陳大哥現在怎麼樣?」
張如龍搖搖頭道:「對不起,我很想救活他,但他的傷勢太重,我無能為力。」
杜若冰默默地轉過身去,雙肩輕微地抽動著。
不過,杜若冰很快就轉過身來。
雖然在黑夜裡,但對張如龍來說視力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他清楚地看見杜若冰雙眼中含著淚水。
杜若冰平息了一下心情,輕聲問道:「他說過什麼嗎?」
張如龍當然理解杜若冰的心情,接口道:「他說完方程式的事後只說了一句: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我沒有第二次生命報效我的祖國!」
杜若冰的臉色突然平靜下去,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張如龍稅利的目光卻捕捉到她悲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心中頓時大悟,原來她對陳在勇有著一定的情意,可想她定是希望陳在勇臨死前提到她。不過,當時大漢心中想到的卻是保護方程式,根本就沒有想到其他。想到這裡,他對陳在勇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短暫的沉默,張如龍道:「杜小姐不用悲傷,方程式依然在我們手中,我想陳大哥定也會瞑目,不過,你放心,只要再遇到那個老傢伙,我定會為他報仇!」
杜若冰感激道:「謝謝你。那人是日本的山本一郎,日本侵華戰爭時就是滿州白狼會的負責人之一,日本戰敗後就逃回日本,後被復者組織列為必殺之列,派出大量高手追殺他,此後五十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而且異能竟達八級以上,武功之高我想我國也找不到幾人是他的對手。幸好他先前已經受傷,否則今晚我們定是凶多吉少。」
張如龍也知道杜若冰說的是實話,點點頭道:「杜小姐說得是,講武功我的確不是那傢伙的對手,今晚是佔了他的便宜,以後遇到他我會小心的。」
杜若冰點點頭同,道:「我們此時共來了四人,兩人已經犧牲,還有一位現在不知情況如何?」
張如龍道:「你說的是鄧世川嗎?他現在應該沒事,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杜若冰點點頭。
兩人搜索一番,終於在一處小樹林找到鄧世川。
眼見杜若冰無恙,鄧世川輕吁了一口氣。
三人來到陳在勇犧牲之地,見到陳在勇與趙一鵬的慘狀,三人都悲痛萬分。
杜若冰看著那塊刻著英雄兩字的墓碑,淚如雨下,喃喃道:「英雄,陳大哥,你不愧是英雄,小妹以你而自豪!」
張如龍接口道:「杜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是把他倆的遺體送走嗎?」
杜若冰拭去眼角的淚水,面上露出剛毅之色,搖搖頭道:「不了,現在我們的功力都沒有完全恢復,又有無數人對方程式虎視丹丹,現在總部派人也來不及,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把方程式送回中科院,免得夜長夢多,只要到了北京,方程式就安全了。至於兩位大哥,我會通知上海國安局分部處理,我想他們兩位在天之靈也會理解的。」
張如龍點點頭沒有吭聲。
杜若冰突然對著張如龍一施禮,正色道:「張先生,感謝你對祖國所做的一切,此時本來與你無關,卻把你拖入危險的境地,而且結下了山本一郎這樣的仇人,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張如龍搖搖手道:「杜小姐此言差矣,我也是一個中國人,為祖國出力是義不容辭的事,何況我最恨的就是日本人,只要有機會教訓他們我定不會落人於後。至於山本一郎,為了陳大哥,我也不會放過他!」
杜若冰敬佩地望著張如龍,此時張如龍剛毅的臉上出現一絲殺氣,整個人顯得宏偉高大、氣勢磅礡,隱約有一種傲視天下的氣質,那是一種超越世間的霸氣。
定了定神,杜若冰道:「本來我們不想再麻煩張先生,只是方程式太過重要,各路人馬都對它虎視眈眈,所以我們希望張先生同我們一道護送方程式回北京。」
對於有利於國家的事,張如龍當然是義不容辭,當然,有美女相陪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不過,他突然想到自己還要讀書,特別是近一段時間考試較多,平時不上課還沒有什麼,如果連考場都不進就說不過去。而且先前衣服化為灰燼,手機也成了碎片,不知該如何對天環公司說明。不過,那些都是小事,以後回公司再說明,憑殷啟良對自己的好感可想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多扣工資賠償。至於學習,只要快去快回,就是一兩科不考試也不怕。想到這裡連忙答應。
遙遠的地方傳來警笛聲,三人也不願與警察見面,沿著海邊飛馳一段路,然後向城中行去。
回到城中,張如龍身上已經穿著鄧世川的外套,雖然只穿一件衣服顯得無比怪異,但總比沒有衣服好。
現在三人中只有杜若冰的手機還完好。
杜若冰打電話通知了國安局上海分部,避重就輕說明了今晚海邊發生的事,讓他們去收斂陳在勇與趙一鵬的遺體。
張如龍則給汪鐵勇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事請幾天假。
汪鐵勇也沒有留難,當下就同意。
火車在靜靜地行駛著,張如龍等三人坐在13號車廂中,這節車廂裡人並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位置空著。此時已經是臨晨2點鐘,車廂裡的乘客都已入睡。張如龍等三人佔了一個間隔,杜若冰與鄧世川坐在他對面。此時杜若冰與鄧世川端坐在座上一動不動,看上去也像睡著了,但張如龍卻知道他倆在運功調息。
張如龍的武功特別,調息時依然可以一心幾用,他雖然也在調息,眼睛也閉著,但這節車廂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意識。
這時,正對著張如龍那面的車廂門外走進來兩人。
張如龍用意識看了一眼,是兩名乘服員,也沒有在意。
兩名乘務員漸漸走近。突然,張如龍神經開始繃緊,因為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
本來那兩名乘務員一切都非常正常,但有一點卻引起了張如龍的注意,那就是兩名乘務員走路時只能聽到一人的落腳聲,這只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兩人的步伐一致,可見兩人是非常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如龍也不敢用意識探測兩人,此二人在張如龍先前注意他們時竟沒有發現他們身懷武功,可見武功必定無比高強,當然,昨晚在場的人都知道張如龍的厲害,敢出馬的必定不會是弱者。
兩人走到張如龍三人的附近。
張如龍暗暗通知了杜若冰與鄧世川,抬頭看向兩人。
那兩人身高差不多,年齡大約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長得相當魁梧,長相也差不多,一張國字臉,一個鷹鉤鼻子,眼睛又小又圓,留著半寸長的鬍鬚,讓人一見就會認為他們是兩兄弟,不過,張如龍卻看出兩人嘴上的鬍鬚是貼上去的,可能是掩蓋本來面目。
當兩人剛走到他面前時,張如龍突然站起身,露出惶恐之色對著兩人道:「我悔過,我認錯,為了節約錢,我是爬車上來的,求你們不要逮我!」
那兩人怔了怔,相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這傢伙就是那個手下匯報武功強絕的高手嗎?
不過,其中一人馬上反應過來,冷然道:「原來你逃票,見於你如此坦白,我們就不從嚴處理,你跟我們到前面去,補了票我們就不追究你逃票的事。」
張如龍感激道:「謝謝,謝謝兩位大哥的寬宏大量,我一看兩位大哥就知道你們是負有同情心的當代活雷鋒。兩位大哥身穿這身制服,看上去簡直是帥呆了,帥氣中充滿著一點酷勁,酷勁中帶著一絲威嚴,以至我一看見你們就嚇得主動認罪。」說到這裡,他突然小聲道:「你們知道嗎,剛才那位美女看見你們時曾尖聲叫道:哇!兩位帥哥!可見你們是如何地受美女的歡迎。對了,叫你們帥哥的美女就是她。」說著他指向杜若冰。
兩人面色依然未變,但眼睛中卻閃過一絲自豪,雖然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殺手,但卻脫不了男人的好色之心,聽到美女兩字,雖然心裡戒備著,但眼睛卻下意識向杜若冰那方瞟過去。
當兩人看見杜若冰那出塵的容顏時,同時呆了一下。不過,兩人在一瞬間就暗叫一聲不好。
看到兩人那模樣,張如龍暗地裡笑了,每當自己這個見慣了絕色美女的老手看見杜若冰的面容時心臟都會不由自主地狂跳,何況是你們這兩隻菜鳥。當然,他在這一瞬間也出手了。
讓那兩人暗叫不好的原因則是因為杜若冰此時雙眼雖然正狠狠瞪著張如龍,雙手卻在身前結成蓮花狀,正是出手的前兆。不過,兩人感到杜若冰出手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倆,但在這一瞬間,兩人同時想到面前的張如龍。
張如龍一拳擊出,直奔左邊那名大漢的面門,另一手已經握著一把能量刀,朝右邊那名大漢小腹插去。
拳頭發出呼嘯之聲,而能量刀則是無聲無息。
那兩名大漢也算了得,在張如龍的拳頭和能量刀近身時同時大吼一聲,左邊的大漢一腳踢出,目標正是張如龍的能量刀。右邊那名大漢一掌切出,目標正是張如龍的拳頭。
對於兩人的表現,張如龍心中也是無比的佩服,換了任何人在這一瞬間都只會對付對著自己那一擊,絕不會不管自己而去幫同伴,可想此二人搏擊之術已達心意相通的境界,一旦聯手,威力將會倍增,就是兩名與他們武功相當的人聯手也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兩聲悶響,張如龍與兩名大漢同時後退。
張如龍乾咳兩聲,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只感到雙臂一麻,全身血氣一蕩,差點就吐出一口血來,連忙忍住,知道自己與山本一郎決鬥時所受的傷還沒有恢復過來,心中暗叫僥倖,如果不是偷襲,根本就不可能傷得了對方,按兩人表現出來的武功,正面較量自己也不敢說穩勝。
兩名大漢更不好過,連退了四五步,臉色顯得無比蒼白,其中被張如龍用能量刀攻擊的那名大漢剛站穩鮮血就脫口而出,他的同伴雖然為他擋住了大部分力道,卻被張如龍在最後關頭發出的一股能量擊傷。
張如龍可不會給對方緩過氣來的機會,剛一站穩就飛身而上,雙手在身前幻出一片掌印,朝著兩人掩殺過去。
那兩名大漢還沒有回過神來,面前已是滿天掌影,顧不得調息,大喝一聲,兩人各伸出一掌,在空中一擊,空氣頓時旋轉起來,形成一面能量盾。
一陣密集的輕響聲,兩名大漢踉蹌而退。
張如龍緊緊跟上,絕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打得兩人怒吼連連、暴跳如雷,大罵張如龍卑鄙。
張如龍譏諷道:「什麼叫卑鄙,這只能怪你們智商太低,中了哄小孩的計謀。話又說回來,只要最後站著的是我,更卑鄙我也願意!」
氣得兩名大漢額頭青筋直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被動的招架張如龍如長河般的進攻。他倆此時對張如龍可說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其中一人被張如龍偷襲所傷,聯手之勢出現破綻,憑兩人天衣無縫般的聯手,哪會如此不濟。另外則是他倆此時根本沒有時間拿出武器,空手始終沒有武器在手威力大,再加上先機被張如龍所佔,一時間也只有被動挨打。
不過,兩人武功確實非同一般,雖然在不住地後退,但依然是有攻有守,張如龍想擊敗對方一時也無法辦到。
車廂裡的乘客都被這突然而至的變故驚醒,當見到車廂裡的搏鬥時,嚇得縮在座位裡邊,幾名女士已經尖叫起來。
張如龍與兩名大漢正是吃緊關頭,當然不會去理他們。
而杜若冰與鄧世川在張如龍偷襲兩名大漢時,就已經凝勁待發。
「轟!」車窗破裂開來,一把長約兩米的能量刀出現在張如龍的身後,那刀勢快如閃電,帶動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
張如龍並沒管身後的能量刀,依然向兩名大漢猛攻過去。
在能量刀到達張如龍身後一米時,一個拳頭和一把能量劍已經擋在能量刀前面。
擋住長刀的是杜若冰與鄧世川,他倆在張如龍站起身對兩名大漢說話時就已經發覺有人躲在車頂,開始凝神準備對付那人的襲擊。
來人臉上蒙著黑巾,只能看見花白的頭髮,身材瘦小,身穿一件短襖。
「鐺!」杜若冰的能量劍先一步迎上能量刀,刀劍相接發出輕脆的聲響。
杜若冰輕哼一聲,身體側飛出去。
能量刀繼續向張如龍的頭部劈去,卻被鄧世川的拳頭阻住。
「轟!」雙方的能量以刀拳的交接點為中心暴發開來,剎時間罡氣飛濺、空氣急蕩。
鄧世川落回地面,連退了四五步,臉色變得蒼白。
蒙面人接連與杜若冰和鄧世川兩人硬拚,集蓄良久的力量也消耗殆盡,不得不向後飄去。
蒙面人落回地面,深吸一口氣,轉眼就恢復如常,身體騰空而起,貼著車頂向張如龍飛撲而去。
杜若冰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老頭的身側,一劍刺出。同一時間,鄧世川的拳頭也擊向他的肋部。
蒙面人也知道杜若冰與鄧世川的厲害,不得已下放棄對付張如龍,反身專心應付兩人的進攻。
最先攻到的是杜若冰,她手一揮,三根冰刺脫手而去,呈品字形射向老頭的面門和左右胸,同時,手中的能量劍暴漲近一尺,一劍刺向他的面門。
鄧世川的雙手呈形,正是聞名江湖的鷹爪功。
隨著雙手的抓出,空氣中發出撕帛聲,十股勁力已經先發而至。
面對兩大高手的進攻,蒙面人也不敢小視,低喝一聲,能量刀在身前一劃,身體前頓時出現一個能量盾。
「轟!」車廂震動一下,嚇得幾位女士又尖叫起來。
悶哼一聲,蒙面人倒翻回去,落地後只退了一步就站定。
杜若冰與鄧世川同時後退兩步,感到全身血氣一震,心中暗驚蒙面人武功之高強。兩人雖然實力大減,但聯手下也可抗衡六級以上的高手,沒想到與老頭一拼之下竟落入下風,可想蒙面人的武功至少在六級以上。
運氣壓下翻騰的血氣,杜若冰冷然道:「你是李成通?你們青虎幫竟敢與政府為敵,不怕政府圍剿你們?」
蒙面人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被認出來,聞言一呆。被政府圍剿的後果他當然明白。他原計劃一舉收拾下武功最高的張如龍,再後擊殺杜若冰與鄧世川,到時來個死無對證,把罪名推給白狼會,政府沒有證據也把他無可奈何。沒想到張如龍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狡猾異常,根本就沒有一點高手風範,幾句話就引得兩位護法精神出現一絲破綻,然後趁機偷襲,從而大佔上風。
他不愧為老奸巨滑之徒,一見局勢不對,手中能量刀消失不見,伸手取下黑巾。
李成通看上去五十多歲,頭髮花白,臉型瘦小,看上去顯得非常蒼老,唯獨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透露出陣陣神光,
李成通打了個哈哈道:「哦,原來你們是國安局的人,誤會,真是誤會,我出手搶方程式也是為了交到國家手裡,既然你們是國安局的人,我就不多此一舉了。」說著對著兩名大漢道:「兩位護法住手!」
那兩名大漢雖然聽到老頭叫住手,但卻欲罷不能,因為張如龍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打算。此時他大佔上風,當然不會傻到停手,如果給對手機會,到時倒霉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看著兩位護法步步後退,老頭又氣又急,不過卻不敢稍動,不然又會引起杜若冰與鄧世川的誤會。
兩名大漢雖然氣楚,但卻不得不斷續應付張如龍連綿不絕的進攻。
眼見兩名大漢越來越不濟,老頭看得心急如燎。
兩名大漢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要知高手相拼,先機一失很難再扳回來,一般情況下不受點傷是不可能改變現狀的。
其中一名大漢突然防棄防守,右手在腰間一抹,手中出現一把短刀,短刀長約尺半,透出一絲冷芒,朝著張如龍的面門一刀劈下。
同一時間,另一名大漢雙手在身前一劃,出現一個一米方圓的能量盾,同時護住自己和同伴。
張如龍低喝一聲,右手突然伸長一截,一指點中下劈的刀鋒,左手出現一把能量刀,一刀刺中能量盾。
使刀的大漢頓時如雷重擊,踉蹌而退。他在撥出短刀時精神一懈,被張如龍乘虛而入,只感到一股能量進入自己的身體,沿著手心陰經向心脈進發,連忙運氣擋住。不過,由於戰場在自己體內,手心陰經頓時一麻,半邊身軀的血也跟著一滯,一口鮮血湧到口腔中,連忙硬嚥下去。
「轟!」一聲悶響,使盾的大漢全身一震,身不由己地後退兩步,感到全身真氣開始亂竄,連忙運氣調息。
不過,那一刀也使張如龍後退一步,攻勢頓時瓦解。
趁此機會,李成通大喝道:「住手!」
張如龍也知道一時間無法收拾兩名大漢,停止攻擊。
那兩名大漢被張如龍打得全身冷汗直冒,此時雖然沒有遭到張如龍的繼續進攻,但兩人都受了傷,當然不會傻到主動進攻,不過兩人卻狠狠地瞪著張如龍,那形象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可想他倆對張如龍已是恨之入骨。
李成通露出一絲憂國憂民之色道:「兩位護法,這是一場誤會,三位是國安局的人,東西在他們手中我也放心了。」說著對張如龍三人道:「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告辭。」
張如龍淡淡道:「既然是誤會,澄清就沒有事,不送。」
李成通也不答話,身形一閃,就從先前破開的車窗飛射而出。
一名大漢狠狠地瞪著張如龍道:「先生頭腦靈活、武功高強,曾某佩服萬分,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張如龍笑道:「兩位大哥氣勢不凡,武功蓋世,在下也是無比敬佩,今天只是一場誤會,望兩位不要放在心上,何況有美女見證,我想你們定會有風度的。」
提起美女,兩人臉色一變,暗地裡咬了咬牙,知道再說下去也只有自取其辱,互相看了一眼,拱了拱手,話也不說了,就那麼破窗而去。
張如龍又傾耳聽了一陣,點點頭道:「好了,他們都走了。」
杜若冰也點點頭道:「如果外面那人參戰,我們就麻煩了。」
鄧世川道:「說得也是,幸好我們認出李成通,不然他也不會罷手。」
張如龍也深有同感,他當然也知道外面還有一個高手沒有進來,對方的氣息若有若無,從開始就鎖定自己,一直到兩名大漢跳窗後才消失不見,如果他參與夾攻,自己定不會好過。
經此變故,張如龍三人也知道無法在火車上呆著,鄧世川道:「我們也下車去吧,不然乘警來了也麻煩。」
看著張如龍三人穿窗而出,車廂裡的人才清醒過來,望著車窗破開的大洞,所有人都猶如做了場惡夢,張如龍等人表現出來的武功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範疇,只能用超人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