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大漢嚇了一跳,他們現在正可謂作賊心虛,神經高度繃緊,正在提心吊膽,突然聞言差點就想放開少女逃走。
不過,當那四名大漢看見只有張如龍一人時都放下心來,同時也知道現在他們唯一要做的事的就是要在張如龍放聲高喊救命前把他擺平。
當先一位大漢側頭道:「小鐵跟我上!」說著放下抓住少女的手向張如龍衝過來,在空中就是一拳擊出,目標正是張如龍的面門,看那力道還練過幾天功夫。
另一名叫小鐵的大漢反應也不慢,也丟下架著少女的手跟著衝上來。
張如龍冷冷一笑,在大漢的拳頭到了他的臉門前不慌不忙一手抓出,正好抓著大漢的手腕隨勢一扭。一聲脆響,那名大漢慘叫一聲,只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巨痛,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腹已經挨上一腳,頓時向側飛去,掉在地上慘呼不已。
另一名大漢在聽到第一名大漢的慘叫聲就感受到不妙,不過他也衝到了張如龍的面前,想退也來不及,大喝一聲,一腿踢出,目標正是張如龍的下陰。
張如龍也不客氣,左腳一抬,正好擋住這一腿。
那名大漢立時感到這一腿好像踢到鋼板上,那巨大的反震力使他整條腿頓時失去知覺。
張如龍的左腳小腿一扭,以不可思意的角度繞過大漢的大腿一下踹出,正中大漢的下陰。
大漢慘叫著飛出去,掉下地面時已經昏了過去。
後面兩名正架住少女的大漢一時間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得呆了。
張如龍拍拍手,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露出淡淡的微笑,抬頭望向另外兩名大漢。
兩名大漢一遇到張如龍那冷冷的目光頓時清醒過來,兩人不愧為道上打滾多年的人物,立時知道今晚遇到了高手,同時想到今晚唯一脫身的方法,那就是人質。
對方想到劫持人質這一招,張如龍當然也想到了,因為當年那六名大漢逃脫就是利用這一招,所以張如龍在對方還沒有發動時就開始行動。
由於雙方此時只距五六米遠,張如龍一個健步就跨到了他們面前,伸手抓住其中一個手腕一捏,立時那名大漢慘叫起來。
張如龍微微一抖,那名大漢不由自主就鬆開抱著少女的另一隻手,整個身軀側移一步,身體頓時呈現在張如龍的面前。
張如龍摔開大漢的手,一拳擊出,正中大漢的腹部,大漢頓時騰空而起,飛到牆上又掉了下來,一手抱著小腹慘叫不已。
在擊飛大漢的同時,張如龍另一隻手一指點出,擦著少女的腋下正好點在另一人的左肋。
那名大漢感到張如龍這一指猶如鋼錐般堅硬,那具大的力道使他全身內臟都是一抖,整人左半身頓時失去知覺,差點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張如龍一指點中大漢的左肋,指頭一縮一彈,那名大漢如雷重擊,慘叫一聲,再也挽不住少女的頭部,整個人向後飛去,在地上打了個滾,捂著左肋也慘叫起來。
張如龍走到正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得有點呆了的少女面前。
那位少女身高約有一米七左右,身著淡黃色的風衣,留著一頭披肩發,身材苗條,瓜子臉,下巴微翹,給人一種高雅的氣質。不過,此時她卻臉色發白,嘴唇在輕微顫抖著,可想還沒有從先前的驚駭中平靜下來。
心中雖然在驚歎著少女的美麗,但張如龍並不流露於表,露出一絲微笑道:「這位小姐受驚了,在下救援來遲,還望小姐不要怪罪。」
那位少女此時才會過神來,對張如龍行了禮,感激道:「謝謝,謝謝你!」
張如龍搖手道:「小姐不要多禮,俗話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輩人應該做的。何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美麗動人,在下對小姐的舞姿又是佩服有加,可說是你忠實的舞迷。所以,不說我是一位武功高強的保鏢,就是我是一位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也要誓死捍衛小姐的安全,為小姐效勞乃是我的榮幸和驕傲。哦,對了,能否告訴我你的芳名?」
少女露出一絲奇怪之色看了張如龍一眼,露出一絲微笑道:「我叫任媚。」
張如龍點點頭道:「原來是任小姐,看你可能比我大一點,我就叫你任姐姐吧。小弟叫張如龍,是天環公司的保鏢,先前我還在歌舞廳裡坐了一陣,見過你那動人的舞姿。」
任媚露出一絲恍然之色道:「原來你是一位保鏢,怪不得武功這麼高強。」
張如龍謙虛了幾句,接口道:「任姐姐,你看這幾位壞蛋怎樣處置?」
任媚此進倒沒有時間糾正張如龍的叫法,看了看四位正躺在地上慘哼的大漢,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道:「我看他們也受到了教訓,就算了吧。」
張如龍心中暗歎任媚的心腸太軟,不想想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會有什麼樣的悲慘遭遇,卻見不得那些惡人受苦。
張如龍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搖頭道:「任姐的菩薩心腸小弟當然是讚歎不已。不過,常言說得好:放過一個壞人就相當於害了幾個好人,所以,我認為他們必須受到懲罰。」
任媚也許也覺得張如龍話有一些道理,沒有吭聲。
張如龍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正在地上慘叫的向名大漢頓時嚇得停止了慘叫,掙扎著站起身來,想就此逃走。
張如龍冷笑一聲道:「各位,我個人認為你們最好是乖乖呆在那裡不要亂動,不然,等一下你們又會趴在地上,當然,這一次可能會躺個一年半載。」
幾名大漢頓時不動了。
不久,兩輛警車來到,從警車上下來六名警察。
張如龍與任媚迎上去,把情況說了一遍。
由於有任媚的作證,警察拿出手銬銬住四名大漢。
四名警察押著幾人上車後,一名警察走到張如龍與任媚面前道:「兩位,雖然你們是受害者,但卻必須與我們一道回分局作一下筆錄,可能要耽擱你們一些時間,還請諒解。」
張如龍與任媚也知道是這個結局,點點頭上了一輛警車。
從公安分局出來已經是一點半鐘,張如龍理所當然充當護花使者送任媚回家。
在出租車上,張如龍又使出了他的無賴手段和甜言蜜語展開了攻勢,聽得那名中年司機差點連晚飯都吐出來了。
不過張如龍卻越說越有精神,把任媚說得咯咯直笑,對張如龍態度大好。
下車後,任媚已經認張如龍為弟。
張如龍也瞭解了任媚的情況。
任媚是北京人,一年前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然後隻身一人到了上海。通過自身的努力,現在已是上海較為有名的舞蹈家。主要工作就是為各個夜總會、編輯、排練舞蹈,當然有時她也親自表演。
由於她共在幾個歌舞廳做事,所以晚上要去幾個地方,一般表演完都在深夜。
今晚她在天環歌舞廳表演後又到了三個歌舞廳表演,這時才回家。由於沒有攔住出租,所以走了一段路,沒想到卻遇到那幾名歹徒。
張如龍把任媚送到住宿大樓下時,任媚突然道:「張小弟,不知願否當姐姐的私人保鏢?」
張如龍大喜,只要當了任媚的私人保鏢,以後就可以經常見面,憑自己的口才和能力,說不定又可以多一位女朋友,當下連忙答應。
與任媚說了手機號碼,張如龍懷著滿意的心情向海邊行去。
早晨,張如龍很早就起了床,然後到校園裡去鍛煉,希望再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不過,除了看見錢繼光在那裡指導一些同學練武外沒有遇到學校的幾大美女,失望之餘回到寢室。
寢室裡王成剛與朱子健剛起床,而陳飛則不見,看樣子去鍛煉身體去了。
一見張如龍,王成剛就道:「張如龍,我真是羨慕你,劉敏昨天晚上又來找過你。不過,當她知道你沒有回來時那樣子好像有點咬牙切齒,你趕快過去自首吧,不然我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朱子健在一旁接口道:「對呀,當時劉敏那樣子好凶。」
張如龍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幾女那幾張有點與老虎臉重疊的俏臉,心裡也是一顫,「按王成剛說法,過去定要受到圍攻,這下可很麼辦?」
不過,當著同學面他當然不會示弱,胸膛一挺,傲然道:「什麼自首!想我堂堂大丈夫,頂天立地、威武不屈,難道會被一個小女子威脅就嚇著嗎?各位同學啊,女人就像一匹馬,只有經過馴服才能騎到她背上,如果一味害怕,你說還能騎馬嗎?」
看見張如龍那氣吞山河的酷樣,朱子健與王成剛肅然起敬,露出崇拜之色道:「張兄說得太對了,人都有一種欺軟怕硬的劣性,一味的軟弱只會被女生看不起。從今天開始,我們準備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一定在女生面前雄起。所以,今天我們決定直殺女生寢室,正面向兩個友好寢室的女生發動愛情攻勢!」
張如龍面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看樣子想發笑,不過嘴中卻道:「好,有志氣!我為有你們這樣的室友感到自豪和驕傲。本來我非常願意與你們一道同去,只是晚上確實有事,所以只能對你們說:努力吧,我在精神上你們,祝你們成功,再見。」說完,他連忙逃走,他怎敢與幾位同室一道去追他的女朋友,被幾女知道了可能會被揍得體無完膚。
張如龍走在去天環公司的路上,突然想起幾天沒有去看謝玉蓉,轉身向醫院走去。
謝成海、彭玉珍、謝玉蓉三人一見張如龍高興異常。
張如龍坐下後問了一下謝玉蓉的情況。
謝成海把謝玉蓉的情況說了一下,除了醫院裡每天都要給謝玉蓉檢查一遍外也沒有什麼事情。
張如龍發出一絲能量在謝玉蓉體內遊走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問題就放下心來。
謝成海突然道:「張兄弟,你不是想找有錢的病人嗎,昨天這裡就來了一個,原來在北京醫療,瞭解到玉蓉的情況就轉院過來,已是肝癌晚期。我昨天還見過他,是香港一個富商,非常有錢。」
張如龍大喜,這只肥羊一定不能錯過。
張如龍來到特別病房,這裡確實高檔,已經不是病房,而是住家。三室一廳,足有百平米,各樣設施樣樣俱全。
在靠窗一間房中,張如龍見到了病人。
病人躺在床上,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但張如龍知道他實際年齡只有四十八歲,純粹被病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病人頭上的頭髮已經掉光,整個人乾瘦如柴,此時正輸著液,雖然已經熟睡但卻不時發出痛苦的輕哼聲。
病床邊坐著兩人,一位是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是病人的妻子,此時正拉著病人的手,小聲說著話。另一位則是一位少女。
病床不遠處站著兩位護士小姐,長得非常美麗。以張如龍對病房的瞭解,當然知道特級病房的護士小姐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見到有人進房,房內的人都向房門看過來。
見是謝成海,那位中年婦女站起身來道:「哦,是謝先生,快請坐。」
那位少女也站起身對謝成海點頭道:「謝叔叔。」
此時可看見少女約有一米六七左右,身材苗條,一頭披肩發,瓜子臉,長得非常清秀,雖然比不上學校十大美女,但也屬美女那個級別。
謝成海點點頭,對中年婦女道:「趙夫人客氣了,趙先生的病情如何?
趙夫人黯然道:「還是老樣子。」
謝成海指著張如龍道:「這位是張兄弟,家傳醫術,我帶他過來看看趙先生的病。」
說著指著病床上躺著的病人道:「張兄弟,這位是趙望林先生,這位是趙先生的夫人了陳素芬女士,這位是他們的女兒趙亞梅小姐。」
張如龍對趙夫人和趙小姐點點頭道:「趙夫人,趙小姐好,我叫張如龍,與謝伯父認識,今天來看望他,聽他說起趙先生的事,所以過來看看,也許能幫上一些忙。」
趙夫人露了感激之色道:「謝謝張兄弟了,只是……只是我想你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張如龍也不吭聲,現在有兩位護士在這裡,他也不敢洩底,點點頭道「趙夫人說得是,我也只是隨便看看,主要是想學點經驗。」
謝成海在一旁接口道:「趙夫人,張兄弟也是一番好意,以前他也幫過我們玉蓉,有一些獨特見解。」
趙夫人面上露出驚異之色,仔細看了張如龍一眼道:「哦,是這樣,那就多謝了,張兄弟請。」
張如龍也不多話,來到病床邊,伸手握住趙望林露出被子外面的手。
張如龍發出一絲內氣在謝望林體內遊走了一遍,暗自皺了皺眉頭。
趙望林的病情非常嚴重,以張如龍的醫學知識,他的肝臟已有三分之一壞死,另有三分之一受到癌細胞的感染,以現在世界上的醫學水平來說,他這種病已經是無可救藥,治病只是多活幾天和少受些罪罷了。
張如龍默默地站起身。
謝成海問道:「張兄弟,如何?」
張如龍搖搖頭道:「趙先生的病已到晚期,我也沒有辦法。」說著對謝成海使了個眼色。
謝成海頓時明白張如龍不想讓那兩位護士知道他能治病,點點頭道:「哦,我想也是。」說著對趙夫人道:「趙夫人,趙小姐,打擾了。」
趙夫人、趙小姐對張如龍也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他們詢問過全世界的醫院,知道趙望林的病根本就治不好,所以只是對謝成海和張如龍感激幾句就送他倆出了病房。
回到謝成海的房間,彭清華與謝玉蓉連忙問起此行情況。
張如龍皺著眉頭道:「趙望林的病非常嚴重,他的肝臟已經壞死了快一半,另外一些部份也受到癌細胞的侵害,看樣子活不過兩個月。」
謝成海滿懷希望地看著張如龍道:「那……趙先生還有救嗎?」彭清華與謝玉蓉也緊張地看著他。
張如龍也理解謝成海他們的心情,他們一家為了謝玉蓉的病可說是吃盡苦頭,也能理解趙望林一家的痛苦,當然希望張如龍能夠治好趙望林。
張如龍點點頭道:「這……我也只能是盡力,因為趙先生的病不比謝小妹,謝小妹的病是血液出了問題,只要造血功能恢復正常就可以治好。而趙先生是肝臟出了問題,整個肝已快壞了大半,如果殺死那些癌細胞,就相當於把他的肝切除了大半,最後可能還是活不了。」
謝成海焦急地問道:「真的沒法了嗎?」
張如龍搖搖頭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他的病治起來非常麻煩,除了要殺死肝臟的癌細胞外,還要使肝臟在短時間內長出一部份來,致少要達到正常肝臟的大半以上。殺死癌細胞對我來說非常容易,但要讓肝臟短時間內長出一部份卻非常困難,至少我現在還沒有學會改變物質結構的本領。」
謝成海一家三人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張如龍又道:「雖然我不敢保證治好趙先生,但也願試試,至於能否成功我還要回去研究一下,也許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聽到張如龍如此說,謝成海三人也露出擔心之色。
張如龍看了看三人道:「這樣吧,謝伯父你去跟他們說,再問一下他們能出多少錢。當然,你可以先說明,我先給趙先生治療,病好了再給錢,如果治不好,分文不收。你如果談好了就跟我打電話。」
謝成海也知道張如龍是想通過治病掙錢,連忙答應。
張如龍見時間已不早,提出告辭,然後在三人依依不捨中離去。
張如龍來到天環大廈,剛走進大廳,手機就響了。
找他的是汪鐵勇,叫他到辦公室去一趟。
來到汪鐵勇的辦公室,只有汪鐵勇一人在。
一見張如龍,汪鐵勇就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道:「張小弟,真看不出來你那麼喝得,昨晚上真是為我們天環公司爭了一口氣。」
張如龍笑著道:「小弟身為天環公司的一員,理當為公司效力,而喝酒正是我的強頂,當然更應該盡一份綿力。」
汪鐵勇笑道:「昨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是輸得一塌糊塗。」說著這裡他露出一絲微笑道:「特別是你對付伊泰那一招真令人佩服不已。」
張如龍笑了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那個伊泰一看武功就非常高強,我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得不用點手段,還望汪主管不要認為我手段卑鄙。」
汪鐵勇笑道:「所謂兩軍交戰各盡其謀,你武功比不上他當然應該用計,你不知道,我也巴不得有你的機智,不然也不會敗在謝常遷的手下。」說到這裡,他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沒想到那個謝常遷的武功那樣高強,猶其是那氣勢令人感到無窮的壓力,那種感覺不是從身體上,而是從心理上,我想武功差一點的人可能還沒有動手就輸了。」
張如龍當然知道這是由於汪鐵勇與謝常遷修煉武功的層次不一樣,這也是中丹田與下丹田修煉者本質的區別,下丹田純粹靠武力,而中丹田除了武功外還能從精神上擊敗對方。當然像張如龍這樣的上丹田修成者,精神力更是無比強大,對敵時只要通過精神就可以打敗對方。
「汪主管說得是,那個謝常遷看上去確實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氣勢,看上去凶悍無比,我覺得他倒有點像個身經百戰的殺手。」
汪鐵勇點點頭道:「你說得一點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他是什麼人跟我們卻沒有多大關係。對了,我叫你來是告訴你,今天殷小姐要出去一趟,她點明要你當保鏢,你到她的辦公室去吧。」
張如龍暗歎一聲,知道定是殷小姐準備跟自己過不去,無奈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