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殷啟良的辦公室,鄭曉娟笑著對張如龍道:「張小弟,你先前與楊有志那一番對話真是笑死姐姐了,想不到你拍馬屁的工夫如此到家,那殷董都被你說得喜笑顏開,可想對你是好感倍加,以後定會重用你。對了,你的那些言語是從哪裡學來的,真是幽默風趣、出口成章,把姐姐的肚子都笑疼了,能不能教教姐姐,讓姐姐也去拍拍董事長的馬屁,使自己也得到重任。」
張如龍笑著道:「鄭姐就不要損我了,我說那些話也是迫不得已,我雖然從沒有工作過,不過對單位上的事也瞭解一些。我父母以前就在一個工廠工作,他們時常教導我:在單位上是三分工作、七分鬥爭。我父母都是老實人,做不來請客送禮之事,說不來阿諛逢迎之話,因此一輩子也只是一個小工人。而與他們一同參加工作的幾個人早就升為科長、主任,說實話,那幾人的工作能力與我父母相比還差得遠,不過他們卻有一樣我父母不能相比的長處,那就是拍領導的馬屁,所以我從小就知道拍馬屁也是工作的需要。再加上我有一個小弟,他拍馬屁的工夫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次都說得我渾身舒服,可想那些當官的聽到阿諛逢迎的話時心中也應是高興萬分。我雖然不想通過拍馬屁來陞官,但也不希望領導為難我。因此,我認為偶爾拍拍領導的馬屁也是必要的。」
聽到這裡,鄭曉娟頓時「咯咯咯」嬌笑起來,喘了一口氣才道:「聽君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看樣子這世上是處處有學問。不過,我認為,一個人在工作中不能只靠拍馬屁,最終還是自己要有本事,不然,就是領導把任務交給你,如果你做不好、做不了,領導也不會重用你的,你說呢?」
張如龍笑道:「鄭姐說得不錯,我也認為自己必須有本事,不過,常言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卻不常有。雖然你很能幹,但如果領導不重用你,你也會變成懷才不遇,無所作為。所以我認為,這兩者必須兼備。」
鄭曉娟笑著道:「好,講道理我甘拜下風,不過,我認為你以後還是把心思多多用在提升自己的能力方面,不要什麼都指望通過取得領導的歡喜來得到。」
張如龍不想因為這個問題在鄭曉娟的心中留下壞印象,連忙點頭道:「鄭姐說得也有道理,看樣子我的生活閱歷還不夠成熟,工作經驗還不夠豐富,思想覺悟還不夠層次,目光視野還不夠開闊。所以我想以後多多跟在鄭姐的身邊,多多聽取鄭姐的教誨,使自己成為一個腳踏實地的、誠實正直的、胸懷大志的、有所作為的當代傑出青年,不知鄭姐意下如何?」
鄭曉娟笑道:「先前董事長說你與那個楊有志如果參加全國講演比賽定可得前兩名,我看那第一名必定是你,好,看在你能說會道的份上,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張如龍大喜,這不是又可以與美女多多相聚了嗎,看樣子口才好的好處真不少啊,以後定要再接再厲,爭取用甜言蜜語把美人兒哄到手。想到那美好的生活,他不知不覺奸笑起來。
鄭曉娟一聽張如龍那奸笑聲,面色頓時一沉,叱道:「你在笑什麼。」
張如龍一驚,突然發覺自己有點得意忘形,連忙道:「沒笑什麼,沒笑什麼,我只是覺得以後能時時跟在姐姐的身邊,常常傾聽姐姐的教誨,必定能使我的思想覺悟更上一層樓,工作能力再上一個新台階,必定能使我成為公司的良才和精英,所以不知不覺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還望姐姐多多體諒我的興奮之情。」
鄭曉娟聽得頓時又嬌笑起來,指著張如龍道:「你呀,真是油腔滑調,什麼幸福的微笑,聽起來太肉麻了,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點。」
張如龍也笑道:「這個問題嘛,我也不知何時才能正經一點,不過我認為,做人還是應該活得輕鬆點,如果每天就板著臉,你想那生活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鄭曉娟點點頭道:「你說得也對,我想生活還是充滿歡笑好些。對了,你與殷素素是什麼關係,怎麼她一見到你笑得那樣開心?」說到這裡,她似笑非笑地望著張如龍。
張如龍勉強笑了一下才道:「殷素素見到我是非常興奮,不過,她高興的卻是因為我是她的仇人。」
「不會吧,仇人見面應該是份外眼紅,怎麼會笑得那樣開心?」
張如龍又道:「她笑得那樣開心是因為我是公司的保鏢,是她的手下,她以後有了收拾我的機會。」
「你惹到了她?」
「也沒有什麼,只是比她先一步進了電梯,不過,卻掃了她的面子,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吧?」
鄭曉娟點點頭,擔心地看了張如龍一眼才道:「說得也是,看樣子你以後定要好自為之啊。」
張如龍笑笑沒吭聲……
鄭曉娟以為他在擔心,安慰道:「你也用不著那樣擔心,我看董事長對你非常有好感,你以後可從他身上著手,也許殷素素也把你沒法。」
張如龍點點頭。
鄭曉娟看了看時間,抬頭道:「好了,現在我們該見的人也見了,你已經把他們記住了吧?」
張如龍又點點頭。
「那就好,現在已經快到下班時間,我們下去吧。」
兩人來到一樓大廳,鄭曉娟道:「對了,張小弟,你在哪裡吃飯?」
張如龍此時卻焦急起來,因為他現在身上只有十多元錢,換了別的人一定會請鄭曉娟吃飯,但他卻不能,所以只好道:「我還有點事,現在就準備回去。」
鄭曉娟點點頭道:「哦,是這樣,那我先走了。」
看著鄭曉娟離去,張如龍也感到無可奈何,本來現在就是一個親近美女的好機會,但他卻因為無錢眼睜睜錯過,可見追美女還是先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
想到這裡,張如龍暗暗搖搖頭。
張如龍出了天環大廈,一時間真不知該何去何從,最後在街上閒逛起來。
看著寬闊的大街,高聳的大廈,奔馳的車輛,匆匆路過的行人,張如龍突然生出無限感慨。
人的一生到底在追求什麼?那些在大廈裡,汽車裡、家裡的和路上匆匆行走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目標而奮鬥,他們最終不外乎想得到幸福。自己雖然對程佑軍說幸福就是達到自己的目標,但人的一生到底應該確立什麼樣的目標,對此張如龍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只是受到各種條件的限制,無法達到自己所想而已。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生活,無錢的人也有無錢人的活法,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比無錢人的生活要好得多,至少他們已經具備了最基本的物質條件,可以再去追求更高的目標。
而無錢人的生活卻不是那麼輕鬆,他們每天都在為自己的生計而發愁。
想想自己的父母,他們每個月再辛勤工作也只能領到那麼幾百元錢,一年到頭根本就沒有多少積蓄。記得幾年前自己看到別人家有大彩電,就嚷著也要有一台,父母為此討論了幾天才下決心買了一台,當時自己還小,根本不知道父母用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才買了那台彩電,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太不懂事。
現在父母的生活更艱難了,工廠破產,他們已經沒有了收入來源,買斷工齡的錢也只夠自己上大學的學費,可想他們現在每天都是節衣縮食,從牙縫裡擠出錢來供自己上大學。
不知現在他們可好,是否正在為無錢而犯愁、正在為找不到工作而憂鬱。
想到這裡,張如龍也暗暗歎了一口氣,實際上他昨領到手機時就想給父母把個電話,不過後來一想還是算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沒有掙到錢,決定等領到工資給父母寄去時再給父母一個驚喜。還有一點則是他家沒有電話。
張如龍走了幾條街,看了看時間,見已到上班時間,連忙向公司走去。
張如龍來到天環大廈,就直接向練武場行去。
練武場中有二十多人,汪鐵勇與鄭曉娟卻不在,不過卻多了兩名保鏢。
霍春山一見張如龍進來就道:「張如龍,來,我來為你介紹兩位同事。
張如龍來到他的身邊。霍春山指著一名站在他身邊的大漢道:「這位是瞿遠中同事,我們公司的保鏢。」說著他又介紹張如龍道:「這位是張如龍,也是我們公司的保鏢。」
張如龍側頭向瞿遠中望去,心中頓時暗道不好。
瞿遠中正是跟在殷素素身邊的兩名大漢之一。
瞿遠中此時也望張如龍看過來。當他一看清張如龍時,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絲怒色。
張如龍暗自苦笑,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他還是堆起笑容道:「我叫張如龍,昨天才上班,今後還望瞿大哥多多照顧。
瞿遠中暗自冷笑一下,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伸出手道:「原來是張小弟,認識你真令人高興。」說著他已經握住了張如龍的手。
張如龍連忙道:「不敢、不敢,瞿大哥生得英武不凡,武功定是無比高強,以後還望在武技上對小弟指點一二。」
瞿遠中笑道:「一定、一定。」不過他卻在手上用上了力,看樣子是想讓張如龍出醜。
張如龍面上依然帶著笑意道:「那真是謝謝瞿大哥,小弟以後定會勤學苦練,爭取更上一層樓。」
瞿遠中的雙手用力收緊,卻發現張如龍的手軟綿綿的,根本無著力之處,但也沒有反震力。
張如龍輕輕一扭,那雙手猶如泥鰍般從瞿遠中的手中滑出。
瞿遠中呆了一下,不知張如龍的手是怎樣從他手中滑出的。
霍春山見張如龍與瞿遠中見過面,又指著另一位大漢道:「這位是石必強保鏢。」
張如龍側頭對石必強道:「見過石大哥。」
石必強冷笑一聲,對張如龍道:「原來是張小弟,幾天前就見到張小弟,可惜卻沒有機會親近,今天終於得願以償,真令人高興萬分,以後我們可要多多交流啊。」
張如龍也露出一絲笑容道:「石大哥得是,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還望多多照顧。」
石必強道:「張小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張如龍當然知道他在說反話,不過還是滿臉笑容道:「那小弟在這裡就先行謝過了。」
霍春山此時道:「張小弟,瞿保鏢善長拳法,石保鏢善長掌法,你以後也可以多多與他切磋武技,這樣對你的武功也很有幫助的。」
張如龍點點頭。
霍春山又道:「我還有事,你們先聊聊。」
三人同時點頭。
霍春山走後,瞿遠中與石必強同時以凶狠的目光盯著張如龍。
張如龍也暗自冷笑,不過臉上依然堆滿笑容對兩人道:「對了,兩位大哥,我也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再見。」
瞿遠中與石必強兩人本來是想通過約戰狠狠教訓張如龍一頓,沒想到張如龍卻提出離開,一時也無計可施,只好說道:「好吧,你先忙去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定要好好切磋切磋啊。」
張如龍笑著道:「能與兩位大哥切磋武技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小弟可是翹首期盼,希望兩位到時大哥不要藏私,讓我能在兩位大哥那裡學點經驗。」
石必強眼中露出一絲嘲弄之色,點點頭道:「張老弟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藏私的,那時也希望張小弟能夠拿出真本事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張如龍連忙點頭道「一定,一定。」
張如龍來到大廳中,心中也感到一種無奈。看樣子父母說得對,工作就是鬥爭。自己現在才到天環公司上班兩天,卻已經惹到四個人,不知時間稍長會不會像學校裡一樣變成到處都是敵人。
正思量著,一個聲音傳來道:「張先生。」
張如龍對先生二字的反應非常遲鈍,真到那聲音再次響起,他才醒悟過來。
回頭一看,叫他的原來是在早上遇到的那名總服務台小姐。
張如龍來到服務台前。那名小姐站起身來。此時才見她身高約一米六三左右,一張瓜子臉,皮膚白淨,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身材纖細,整個人顯得婷婷玉立。
張如龍問道:「請問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那位小姐點點頭。
張如龍又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位小姐遲疑了一下才道:「請問,先生與程霞很熟悉嗎?」
張如龍道:「我來公司時認識她的,對了,她有什麼事嗎?」
那位小姐欲言又止,最後道:「哦,沒有什麼事。」
張如龍見她不說,也不好多問,只好道:「我與程霞雖然沒認識幾天,但關係還不錯,如果她真有什麼事你就給我說一下,也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
那位小姐看了張如龍一眼,最後還是搖搖頭道:「也沒有什麼大事。」
張如龍點點頭道:「那好,我走了,記著,如果程霞真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說啊,我一定會幫她的。」
那位小姐點點頭。
張如龍來到大街上,覺得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麼。走了一段路,最後決定回學校去,也許可以見到趙麗倩她們。
張如龍回到學校,剛到女生宿舍大門口,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已經惹怒幾隻母老虎,萬一被她們發現自己的手機號碼,到時就糟了,連忙轉身。
張如龍在校園中閒逛一陣,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三點半,就向操場走去。
本來張如龍以為現在正是上課時間,操場上的人並不很多。
不過,當他來到操場時卻是大吃一驚。
這裡已是人山人海,全都圍著排球場,不時發出喝彩聲,看那人群至少有一千多人。
張如龍也感到吃驚,不知那裡在進行什麼比賽竟會吸引這麼多人?
張如龍來到排球場附近,站在人群外,一時也看不到球場的情況,只好回身離開球場,來到一處高地。
此時正在球場上進行比賽的都是女生。一方是趙麗倩、孫玉鳳、劉敏、黃靜雅、許若蘭和譚心月。另一方也是幾位女將,張如龍認得一位,那就是已把他恨之入骨的張應嬌。另外幾位女生身材也是高大,平均身高並不比趙麗倩這方低。
看到這裡,張如龍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裡人頭湧湧,原來都是爭著來看美女的。一般情況下,學校十大美女很少這樣集中地露過面,可想這時會造成何等的哄動。換了自己也會什麼都不顧來到這裡觀看。
由於比分牌在張如龍這方,所以他不知道現在雙方的比分如何,不過,在張如龍想來,可能趙麗倩她們這方應該處於劣勢。因為從總體情況上來看,趙麗倩她們這方每個人都具有一定的異能,平均水平比對方除張應嬌外每個人都高。但張應嬌的異能比這方每個人都高得多,如果她使出異能,可想只她一人就可以把趙麗倩她們收拾下來。
此時由王娟發球。她拿著排球站到球場後面,左手拋起排球,右手一揮,排球向對方飛去。
對方一傳手是一位身高約一米七左右的女生,長得還不錯。她移動了一下位置,正好接住排球。
排球被傳向前排,被另一個女生輕輕托起。
張應嬌一躍而起,一個扣球,正好打在趙麗倩這方的右中處位置。
張如龍看看暗暗點頭,那個張應嬌確實厲害,那個排球的落地的地方正是趙麗倩她們這方的空缺。這方後面是譚心月,前面是孫玉鳳。孫玉鳳一個攔網沒有攔住,後面的譚心月還來不及衝上來,排球已經掉在地上。
球場四周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喝彩聲,看樣子那些人都是張應嬌的擁護者。
趙麗倩落回地狠狠頓了下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應嬌。
張應嬌見趙麗倩瞪過來,伸出小指朝地下比了比,得意地笑了起來,惹得趙麗倩等六女都是狠狠地咬著牙。
下面是張應嬌這方發球。發球的是一位身高約一米六五的女生。她一個長球發到趙麗倩她們這方球場的後方,被譚心月接住。
劉敏一個托球,排球高高拋起。孫玉鳳一躍而起,一個扣球。
張應嬌冷冷一笑,也是一躍而起,正好攔住這個球,並且排球正好被攔向左下方。
這個球來得非常突然,以至趙麗倩這方幾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球已落地。
球場四周又響起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張應嬌當然又是得意洋洋。
見到自己的老婆們如此受癟,張如龍的心情頓時大壞。轉念一想,覺得定是張應嬌知道趙麗倩等女與自己的關係極好,有意對付她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自己。不過,她的陰謀確實得了一點逞,至少自己現在心情極其不爽,這也可以說是她的成功。當然,自己現在既然見到了,就不能讓她得逞。
張如龍發出一絲意識籠向排球場,立即感應到一絲能量的波動,那能量正是由張應嬌發出的,可見她已經使出了一定的異能。
張如龍思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除了張應嬌外,趙麗倩她們那方應該大於這方,這方的主力就是張應嬌,只要去掉她,可想失敗的定是這方。
張如龍又用意識「看」了一下雙方的比分,現在是二十三比十七,可見這局趙麗倩她們是輸定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現在才是第二局,就是輸了才兩局,後面還有三局,只要贏了後面三局就行了。
張如龍敲了敲額頭,苦思應敵之策。半分鐘後,他就抬起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舉步來到球場邊,站在人群後面。
果然,當張應嬌一個扣球落地後,此局就以張應嬌那方勝利結束。
張如龍看向趙麗倩待幾女,幾女都是沉著臉,集到一起商議著。
而那方則不時傳來張應嬌得意的笑聲,而十多個看樣子是她的崇拜者則圍在她身邊,可想正在大獻慇勤。
好不容易,下一場球賽又開始。
此時是由趙麗倩這方發球。劉敏一球發過去。
被比方接住。然後被對方二傳手托起,張應嬌又是一躍而起。
不過,當她躍在空中時,耳邊就傳來一聲輕喝聲:「呔!」頓時心神大震,準頭大失,排球一下被她打到界外。
頓時,趙麗倩她們那方也傳來喝彩聲,可見趙麗倩等幾女也有一定的擁護者。
見到張應嬌把球打出界外,趙麗倩幾女熱烈地歡呼起來。
張應嬌落回地面,對雙美目不停地掃視著球場周圍。
張如龍看到張應嬌那驚疑不定的模樣,心情真是暢快無比,看你這小蹄子還猖不猖狂。不過他倒不擔心張應嬌看他,因為他現在正站在人群後面。
接著,每當張應嬌躍身扣球或攔網時,張如龍都會在張應嬌耳邊喝上一句,可說是把張應嬌吼得差點精神失常,到後來打球越來越沒有章法。
張應嬌的威脅一去,趙麗倩這方終於可以出一口氣了。孫玉鳳與趙麗倩連連扣球得分,直打得張應嬌這方氣急敗壞。
面對局勢的急轉,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張大了嘴,他們弄不明白為何前兩局張應嬌那麼厲害,這三局卻連連失誤,這確實令人感到無比驚訝。
最後,這局球賽在所有人的驚訝中告終,張應嬌那方以十比十五的比分敗落。
第三局一完,張應嬌就陰沉著臉走到一邊。幾名不識時務的男生剛走過去就被她喝退。然後她發出意識搜視起來。
張如龍連忙收回意識。
張應嬌把球場附近搜視了一番,卻沒有任何收穫,只好無奈地收回意識,不過,她現在也知道遇到了高手,而且這位高手的能力比她高得太多。可想有這樣一位高手在幫趙麗倩那方,今天她就注定了要失敗,這真是運氣不好啊。不過,有一點她卻想不通,那位不露面的高手既能傳聲擾亂她又能讓她不發現,可見其能力比她至少高出一倍,這在她的家族裡也找不出幾人,不知學校中怎麼會出現這樣一位高手,他(她)又是誰?為何又跟她過不去?
第四局,張應嬌再也不敢使出異能,只能憑體力打球,這一下當然不是趙麗倩她們的對手,最後以二十二比二十五落敗。
第五局又以二十一比二十五落敗。
張如龍見趙麗倩她們已經取勝得了勝利,覺得暫時還不能露面,連忙轉身離去。
張如龍來到一處花園,看看時間,現在已是五點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最後在一個石凳上坐下來。
張如龍看了看周圍,可能是由於很多同學都去看排球比賽去了,所以這裡現在沒有人。
張如龍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直到現在,張如龍也不知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現在的情況下,他最需要的就是錢了,可是錢卻不是那麼容易掙,饒是他有蓋世的武功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掙到錢。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能遇到一個是絕症的富翁,不過要治好一個絕症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短時間也治不好。
實際上張如龍也想過去中彩票,憑他的能力,那頭獎可說是手到擒來,不過他始終覺得這樣去掙錢有點不道德,所以不願意這樣幹。不過現在他已經窮得身上只有一元錢,不得不想辦法弄點錢來維持這個月的生計。
張如龍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點辦法來,也難怪,身上只有一元錢的本錢,不知能做些什麼。最後,張如龍只好起身向學校外走去,希望能碰上當場就能掙錢的好事來。
張如龍來到一條小街上。這裡的行人非常多,看樣子大多都是下班回家的。
張如龍在街上逛了一陣,同樣是想不出辦法來。
突然,張如龍靈機一動,自己不是會治病嗎,何不當街治病,也許能掙點小錢。不過,這裡可不允許隨意設攤,所以他只能速戰速決。
張如龍向四周掃視一番,立即選取擇了一個對象。
那是一位中年人,身材中等,不過長得有點瘦弱,走路時不時在輕咳著。
張如龍走到中年人面前攔住他。
中年人被張如龍攔住,立即以戒備的眼神看著張如龍。
張如龍立即露出純真的笑容對他道:「請問,你是不是經常覺得肝區有點隱隱作痛,右半身有點發麻,而且右腿有時還會抽筋?」
中年人聞言吃了一驚,驚奇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張如龍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定時酒量很大,而且經常喝醉酒吧?」
中年人張大了嘴,喃喃道:「這,你也知道?」
張如龍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氣喘,全身乏力,特別是右腿每走一步就感到有點酸痛?」
這次只剩下中年人呆呆地看著張如龍。
張如龍又道:「你肝區痛是因為你長期喝酒引起的,不知你到醫院去檢查過沒有,你現在應該是得了乙肝,便並不嚴重。而你右半身酸麻及腳有問題,則有可能是因為你以前長期住在潮濕的地方,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風濕關節炎,當然,這裡面的問題又不只這麼簡單,又跟另外幾病有關係,比如說高血壓、胃炎等病,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你已經身患多種慢性疾病,如果不醫治的話會越來越嚴重。」
中年人此時頭上已經冒出冷汗,突然道:「多謝你的指點,不過,我以前也找過很多醫生,也吃過很多藥,可是都不很見效,對了,明天我就到市人民醫院去作徹底檢查。」
張如龍聽到中年人如此說也急了,中年人到醫院去他還掙什麼錢,連忙道:「去醫院去當然好,不過,你身上有些病可能醫院也沒法根治,比如風濕關節炎,當今世界上也沒有辦法根治。而且你的病已經涉及到全身,去醫院一時也治不好。不過,這些也不是什麼絕症,只是人要受些罪而已。」
中年人一聽也急了,喃喃道:「這怎麼辦?」突然,他眼睛一亮,看著張如龍道:「你既然一眼就看出我得了病,定有辦法醫治了?」
張如龍暗喜,知道魚兒已經上鉤,點點頭道:「我當然能治你的病。」
中年人大喜道:「那太好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會重謝你的!」
張如龍道:「重謝就不用了,治病救人乃醫者的本職,老實說,通過藥物來治你的病比較困難,而一時也不見效,我會一些氣功,就用氣功為你治病,而且馬上見效,不知你意下如何?」
中年人驚訝道:「你會氣功?」
張如龍點點頭道:「不錯,我會一些,這樣吧,這裡人來人往不太方便,我們到一旁去,用不了你多久時間。」
中年人聽到張如龍說要到一旁去,立即想到社會上流傳的騙子,把人騙到偏僻的地方就開始搶劫,說不定此時哪個小巷中正有幾名彪膀大漢在等著他這只肥羊,一時間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張如龍。
張如龍一見中年人的神情,立即就知道對方在猶豫不絕,連忙道:「你放心,我們只是到路旁,不會到另外的地方去。」中年人這才釋然地點點頭。
兩人來到路旁,張如龍伸出一根指頭,正好點中中年人的額頭,一股內力傳入他的體內。
以張如龍能治好白血病的能力治中年人的病可說是非常輕鬆,內力一通過中年人全身的經脈就把他身上的頑疾一掃而光,這中間的過程只用了半分鐘。
張如龍收回內力道:「好了,你的病應該被治好了。」
中年人沒想到這麼快治病就已結束,一時還以為張如龍拿他開心。不過,當他回過神來時立即就感到自己身體跟以前確實不同,全身感到無比的輕鬆,氣也不喘了,身體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走了幾步,腳步顯得運用自如,隱痛已經消失不見。
「神醫,神醫,你真是一位神醫啊!」中年人讚歎著。
張如龍笑道:「你太誇獎了,神醫我可不敢當,我只是懂一些醫術,會一點氣功而已。」
中年人激動地道:「我不知怎樣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對了,我身上只有六百多元錢。」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錢遞給張如龍道:「我知道這些錢遠遠不夠,這樣吧,我明天早上也會路過這裡,到時我會帶一萬元錢來給你,你放心,我一定會來的。對了,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他又掏出一張名片遞向張如龍。
張如龍接過中年人遞過來的錢,抽了一張百元鈔,把其餘的錢又塞到中年人的手中道:「治病對我來說並不很難,我只收一百元。」
中年人搓搓手道:「這怎麼能行呢,一百元真是太少了。」
張如龍笑道:「我覺得一百元已經足夠了,好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記著,以後你一定要少喝酒,不然病還會復發的。」
中年人連忙點頭道:「放心,今後我一定會戒酒,對了。請問小哥的尊姓大名?」
張如龍擺擺手道:「算了,我一般很少治病,就是怕麻煩,名字不說也罷。好了,我走了,再見。」說著他轉身離去,獨留下中年人還傻傻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