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鐵方回來了,所以我沒有時間度蜜月。懷著對水輕盈的一份愧疚,我加緊趕回了基地。雖然有些遺憾,但是水輕盈還是很理解的,畢竟這關係到整個人類的興亡,一旦冠以如此偉大的理由,就便是耽誤了蜜月這樣重大的事件,看上去也是理所應當的了。正好水輕盈霸王假期也已經臨近尾聲,準備著會去上班了。一陣激情之後,我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我回到了基地,她回到了國政大廈。
基地內,鐵方和一群特拉達革命軍的戰士迎接我,把我以前的一幫兄弟都擠到了後面,熱情程度真的不亞於迎接我的七大勢力的外長,看來在他們的眼裡,我也快成了救世主。「你好你好!」一下飛船,遠遠的看到鐵方,我馬上問好,畢竟這將來是親密的戰友,總要先給人家一個好印象。鐵方滿臉堆笑:「船長您好,聽說您剛剛結婚,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擾您了!」我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天天盼著你們快點來,現在這是時候,沒關係。」鐵方一一給我們介紹他身後的人,不外乎是一些什麼級別的戰士。他這一次回來,帶了二十多個人,看來這已經是特拉達革命軍的全部力量了。一番寒暄之後,我們走進基地裡層。路上,我問鐵方:「你們來之前有什麼計劃沒有?」鐵方說道:「我們倒是考慮了一下,但是主要還是要和您商討一下。」鐵方一邊走一邊和我說:「按照您的說法,政府軍在這裡地基地已經完全成熟,各種恐怖的基因獸已經充滿了整個星球。」我說:「沒錯,而且我估計,其中有很多的基因獸,都是新品種,你們也沒有見過:比方說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乘坐過飛船,所有的遠距離星際航行,全部使用一種龐大的基因獸完成的。」鐵方他們聽得眉頭一皺:「看來這得如此,那麼我們要想進入星球內部,恐怕要頗費一番手腳了。」
我說道:「這個問題簡單,交給我好了。」鐵方問我:「您有辦法?」我得意的說:「你忘記了上一次我給你看的東西?」鐵方明白過來,會意的笑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用坎波武器攻擊您,您也用他們的坎波武器攻擊他們?」我微笑道:「和聰明人談話就是很輕鬆,我一說,您就明白了。」上一次四名特拉達隕星級戰士用無域之火的武器攻擊我,這一次,我就用這種武器,打開他們的行星封鎖。我們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最終決定,準備兩天之後。第三天出發。這幾天時間內,我們的間諜衛星嚴密的監視著那顆被特拉達政府軍佔領的行星,他們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大約是因為前一陣子,損失了十幾名戰士,元氣大傷,暫時只好蟄伏。這樣最好,省得我們過去了,他們認都不在,那我們不是白白跑了一趟。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我們已經整裝待發,所有的特拉達革命軍,還有弗拉圖勒爾已級我的基地內,能夠作戰的像阿爾卑斯和他的同胞,馬庫斯;一眾人等全部穿上了戰甲,唯獨我,一身太空服,神態輕鬆的戰在飛船前面。鐵方好意提醒我:「船長,您的戰甲呢?」我說道:「我不需要戰甲——也沒有戰甲。」「這怎麼可以。」他們說道:「不如這樣,我們推遲兩天再行動,給您準備一身戰甲。」我搖頭轉身踏上飛船:「不用了,我不需要戰甲,這個樣子,一樣能夠消滅那些傢伙。」「這……」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不應該讓我這樣冒險。我已經鑽進了飛船,轉身看看,他們還都在下面,沒有上來的意思。我說道:「你們還等什麼,快走呀?」「船長,您再考慮一下吧?」我笑了:「相信我,弗拉圖勒爾,你說,你相信我嗎?」弗拉圖勒爾想了一下,跟著我上了飛船:「反正死的又不是我。」他一帶頭,其他人也只好無奈的跟上來,不過一個個心裡惴惴不安,尤其是特拉達的革命軍戰士,這可是他們孤注一擲的軍事行動,要是有一點差池,整個革命軍就完了。
飛船駛進太空,到達了安全星域之後進行空間躍遷,黑暗的超空間之中,我的胸口沒有疼痛,這讓我很驚訝,但是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黑暗能量在源源不斷地被我胸口的那個「它」吸收進取,我的身體,就好像是用來吸水的海綿,水,並不在我的體內,我的身體只是一個媒介。這真是太奇怪了,我暗暗感受著這種奇怪的感覺,不知不覺之間這種感覺突然消失,我知道我們到了。太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艘豪華飛船從漩渦之中掙脫出來,我們的眼前,是一顆在這周圍荒蕪的星域之中,難的一見的綠色星球,不過這種綠色,卻並不讓人覺得健康,相反是一種病毒一般的霉綠色。「就是這裡了。」我轉身對特拉達的革命軍戰士們說道。
「果然,基因獸的生命能量指數很高,不是一般的基因獸。」一名特拉達革命軍戰士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一塊小小的數字屏幕,上面的數字不斷地閃爍,指數一個勁地飆升。「不好對付。」他對其他人說道。「這就要看船長的手段了。」鐵方對我還是很有信心。我笑了一下說道:「好了,諸位乘客,我們的終點站到了,請下車。」飛船的彈射艙口打開,三十多人分批從飛船之中彈射出來,我們在太空之中聚在一起,我的身體上,慢慢的爬滿了我自己煉製的地盔甲,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還是很合身。這樣的變化讓他們大吃一驚,也明白了我為什麼不需要戰甲。他們對我得信心,在一次建立起來。我沖弗拉圖勒爾眨眨眼睛,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有他還能夠看清楚我得小動作了。「好了,開始吧。」弗拉圖勒爾催促我。我一點頭,身體內能量運轉,那一枚小小的圓球,被我逼了出來。
黑紅色的火焰圓球,在我的手上跳躍,在我的能量一絲絲的撤走之後,它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火焰跳躍著,隨時準備脫困衝出。「大家注意。」我在公用頻道裡面說道:「退後一些,不要誤傷你們。」三十多人一起向後退,足足退出了三百多公里遠,我這才一鬆手,火焰之球忽得一下子衝了出去,剎那之間特拉達政府軍所佔領的那顆行星,和他周圍幾十萬公里的太空之內,一片黑紅色的火焰,火焰彷彿被困已久的巨龍,一旦脫困,瘋狂的在宇宙之中肆虐,只是一瞬間,一些散碎的天體,如流星之類的就變得粉碎,,我的能量推波助瀾,另外一方面也控制著火焰的破壞方向,火焰奔騰著吞噬了整顆星球,星球上的基因獸奮力反擊,我們甚至能夠看到,在火焰之中的星球,好像氣體一樣的變化出各種姿態,那是高級基因獸在反擊。無論如何,四名隕星級戰士聯手發出的坎波武器,威力足以摧毀任何星球,哪怕是這樣嚴密保護的星球。很快基因獸的反抗就被消滅,星球恢復了自己的形態。
但是,威力巨大的坎波武器卻並未消耗殆盡,他迅速的剝去了行星的一層皮膚,容納後才慢慢的熱情消退,最終歸於平靜。經歷了無域之火洗禮的星域內,一片澄明,幾乎沒有了任何雜質,真的是一片真空的真空了。在看那一顆星球,已經是光禿禿,圓溜溜的一顆行星了,我想這個宇宙之中,恐怕很難再找到像這樣完美的一顆圓球體了。特拉達革命軍士氣大振,不等我的命令,以其飛向了那顆星球,我們也趕緊跟了上去。
在坎波武器的進攻之中,飽受摧殘的特拉達政府軍,正一個個從泥土之中爬起來,立即就受到凌厲的進攻,整個星球的表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光芒,光芒所過之處,本來十分平整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長長的溝壑。特拉達語言的叱喝聲充滿了整個星球。我衝進敵人陣營,專找那些看起來級別很高的傢伙動手,我的力量比他們高的多,再加上他們剛剛經受了無域之火的「洗禮」,還沒有完全恢復,力量又打了一個折扣,根本不是我得對手,我在政府軍的陣營之中,橫衝直撞,手下沒有三合之將,本來已經大亂的政府軍,被我這樣一陣衝撞,更加潰不成軍。
就在我大呼過癮的時候,一片鋪天蓋地的力量襲來,從宇宙之中,瞬間覆蓋了整顆星球,所有的人都被這股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起來。弗拉圖勒爾大駭問我:「這是什麼人?!」我心中也不明白,但是看這股氣勢,來勢洶洶,一定不是什麼「遠方來的朋友」。我說道:「你們繼續,這個交給我。」親王一轉身,手中冰神之劍斬出,冷森森的光芒一閃而逝,一名政府軍戰士的胳膊掉了下來。我無限制的散發自己的氣勢,整顆星球已經有些無法承受,我身形一閃,離開這顆星球出現在太空之中。兩股力量膠著,互不相讓。我在自己的氣勢之中摻進了我的神念:「你是什麼人?」對方沒有回答,我馬上又傳過去第二道神念:「你是黑暗皇朝的人?」對方這回有了回應:「你一定是那頭翼龍吧?」我心中一緊,沒有回答。對方又傳來神念:「現在黑暗皇朝裡面,尸位素餐的人越來越多,佔著職位卻不做事情,連獵頭使者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不改革是不行了。」他說到了改革,我馬上想起來,一定是安提諾爾的人,只有他們的人,才會期盼著「改革」,其實不過就是改朝換代。我發出了一道神念:「我是經過撒旦大人允許的。」「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見到撒旦大人?」我開始信口胡鄒:「沒錯,撒旦大人親自找到我,要我留在這裡,他說有事情要我去辦。」「什麼事情?」「大人還沒有吩咐。」對方沒有再回答。
太空之中突然亮起一點星光,剛剛還在遙遠的宇宙深處,一眨眼之間已經飛快得到了我的面前,星光無限制膨脹,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火球,火球呼嘯著撞來,我一聲怒吼,雙臂一抗,牢牢地擋住了那顆火球。火球的直徑足有數萬公里,我在它的面前,簡直可以被忽略成一個點。火球的溫度很高,好像恆星的表面,極高的溫度讓我渾身不舒服,體內地獄黑火已經開始運轉,我的身體外面,黑色的火焰好像飄帶一樣的繚繞,火焰纏繞著我的身體,黑色的飄帶朝著火球纏繞過去,黑色的飄帶如同鋒利的切刀,纏繞著火球輕輕一勒,火球頓時被分割成了無數塊,火球炸開一個人影從火球之中射了出來,我看也不看,一拳揮出,和那人的拳頭撞在了一起,我的拳套,近乎於神器,威力無比巨大,再加上我也是全力施為,一道白色的拳氣擊中了那人,那人被震的好像箭一樣的射了出去。我身體一晃追了上去,突然我的身體周圍一片霧氣,眼睛裡面感覺到一陣刺痛!我心中暗叫:不好,有毒!
我飛快的後撤,對手已經追了上來,我能夠感覺到他手上鋒利的武器帶起的陣陣殺氣!我的身體大部分都隱藏在盔甲之中,並不畏懼一般的武器,可是挨上一下,也不好受。我定定的立在太空之中,精神力量散發出去,龐大的精神力量佈滿了我周圍數千公里的空間他一進入這個空間,我立即感覺到了,我射了出去,在他還沒有攻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已經貼近了他的身體,他身上突然射出無數到銳刺,我大驚,飛快的轉身避開,猝不及防之下,身上還是中了兩枚。我的心頭一陣怒氣。這種憤怒的催動之下,我的身體不受控制變身了。我的眼睛再一次睜開,因為變身為翼龍,身體的各種免疫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我看清楚了我的對手。他現在的身土同樣龐大,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人,他的眼睛很大,渾身碧綠,背上和手臂上纏繞著長長的細刺,看來剛剛傷到我的,就是這個東西了。
我看看自己的身體,剛剛受傷的部位,流出來黑色的血液,有毒!「你的毒對我沒有用,現在的我根本不害怕這些小伎倆。」我的神念傳過去,他沒有回應,巨人突然衝了過來,現在戰鬥的場面看起來,更像是遠古洪荒時代,兩頭巨獸在決鬥。巨人的身上,所有的細刺全部飛了出來,上上下下的圍繞著巨人飛舞,不時排成陣勢射出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我的盔甲全部覆蓋在了我的雙翼之上,雙翼舞動,毫不客氣的把它的利箭全部打掉。他沒有辦法供給我,我張開大嘴,一道黑色的火焰射出,巨人好險被射中,他狼狽的躲開了我的吐息,我的雙爪和翅膀又來了。巨人身上被我的翅膀拍中,那一塊身體立即變成了青紫色。我一連噴出三口龍息,體內的地獄黑火已經快要不濟,看來以龍的方式戰鬥,真的很耗費力量。巨人躲閃著我的龍息,稍微慢了一步,胳膊上已經被點著了,他連連跳著想要撲滅火焰,可是這地獄黑火,豈是說撲滅就能撲滅的?我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來一句咒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好像是明教給我的,我用一種很奇怪的,我自己都沒有聽過的語言念動了這一句咒語,我好像突然之間生出了無數道翅膀,每一道翅膀都鋒利如刀,翅膀嗖嗖的射了出去,削向巨人,巨人奮力躲閃,無奈翅膀的數量太多太多,只是一瞬間,方圓數千公里內,已經全部是我削鐵如泥的翅膀,他的神念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身體已經被刺中了十幾道,藍色的血液好像暴雨一樣傾盆而下,太空之中頓時變成了一片紫藍色,巨人忽然沒了蹤影!我呆呆的站了一會,暗自罵道:「媽的,竟然這麼被他跑掉了,見鬼!」
在黑暗皇朝那個用滑石砌成的城堡前面,一點子藍色越變越大,最終一個巨人從那一片子藍色之中掉了下來。守衛們飛快的跑過來,巨人的身材慢慢變小,守衛們驚呼:「丘恩大人,怎麼是您?」丘恩吐出兩口藍色的鮮血,艱難的說道:「別說了,快帶我去見主人……」安提諾爾正在侍弄著自己心愛的寵物影鳥,看到渾身是血的丘恩被扶進來,一皺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丘恩斷斷續續的說道:「翼龍,那頭翼龍……」安提諾爾一揮手,一道黑色的能量射出,丘恩感覺渾身上下一陣舒坦,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他連忙自己跪下:「多謝主人!」「好了,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丘恩喘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把整個戰鬥的經過告訴了安提諾爾,黑暗皇朝的行政長官一皺眉頭問道:「你說什麼,他真的說是撒旦大人讓他留在那裡的?」「沒錯,我也很奇怪,撒旦大人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始撒旦大人親自批准的,可是撒旦大人為什麼要這樣麼做呢?」安提諾爾心中一陣驚駭,嘴上隨口說道:「是啊,如果不是撒旦大人親自允許,那些獵頭使者一向兢兢業業,怎麼會放過一頭翼龍,而且這頭翼龍還這麼強大。」他揮揮手對丘恩說道:「這一次辛苦你了,先下去養傷吧。」丘恩謝過之後退了下去。安提諾爾臉色陰沉,心中霎那之間已經轉了千百圈,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撒旦大人也知道黑暗之子就在人類社會。如果不是這樣,根本解釋不通,為什麼撒旦大人自己破壞千百年來的規矩,讓一個本應進入黑暗皇朝的人,繼續留在人類社會。自然是要暗中調查黑暗之子的事情,這種事情越隱秘越好,否則安提諾爾也不會拐彎抹角的讓特例大人去辦這件事情;撒旦大人自然也十分明白,他沒有派人和黑暗皇朝的人去,而是選擇了一個本來就屬於那裡的人。安提諾爾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本來戰無不勝的特拉大人,在人類社會吃了癟,到現在也沒有攻陷人類文明,而另外一方面,周圍的敵人虎視眈眈,撒旦大人又得知了他自己為絕密的重要情報。
他獨自想了一陣子,然後離開了會客室,回到了自己書房。打開書桌的抽屜,在抽屜的側面朝裡,有一塊木板和整個抽屜的木板材質沒什麼兩樣,安提諾爾手上暗運巧勁,輕輕一旋之下,木板脫落了下來。裡面,是一個魔法鎖。安提諾爾輸入了自己的魔法力,每一個人的魔法力,就如同基因一樣,是獨一無二的,魔法鎖上面的一圈一圈刻著各種符號的銅盤緩慢的開始轉動,卡、卡、卡幾聲脆響之後,魔法鎖上的銅盤對接在了一起,那些圖案結合在一起,是一隻完成的黑色六芒星。安提諾爾身後,一面厚重的石牆緩慢的移開,他走了進去。伴隨著他的腳步,所走到地地方,藍色的魔法火焰點燃。裡面的空間很狹小,窄窄的巨石壘成的通道兩邊,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物品,那時他這麼多年以來,收集的很貴重的魔法器具。但是這些,在安提諾爾的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他這一次要找的。
密室的第一層,全部是這些東西,包括一些魔力巨大,甚至散發著光芒的魔法兵刃。他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掀開一塊石板,露出一個通道,他隨手一揮,手上燃起了一團火焰,他舉著火焰,順著通道裡的盤旋樓梯走了下去。下面的佈置整個一變,這裡竟然是一個監獄!監獄沒有看守,但是這裡面的犯人,卻根本沒有辦法逃出來,每一間牢房,上面全部是用最具威力的束縛魔法禁錮著,牢房粗大的銅柱上,刻滿了各種各樣古怪的符號,有些銅柱還用魔獸的血液和結晶加持過,更加難以衝破。用這樣的措施關押著的犯人,每一個都是為震四方的人物,這些人,才是他最大的財富,比起上面的那些死物,這些人的價值,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安提諾爾來到了其中的一間牢房,這裡面,是一個鬍子頭髮花白一片,已經分不出來的老頭。安提諾爾喊他:「安瑟烏莫,老朋友,你好嗎。我又來看你了。」白鬍子老頭動也沒動一下,安提諾爾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我的朋友,你可是黑暗皇朝歷史上最著名的黑暗巫師,你怎麼能夠這樣做,你答應我黑暗之子的預測,只告訴我一個人,可是現在撒旦也知道了,您能向我說明這是為什麼嗎?」老頭還是沒動。安提諾爾微笑一下繼續說:「最近木子王希望有一個鄰居,我覺得你滿合適的……」老頭哼了一聲,終於開口答話:「我都已經被你囚禁在這裡,怎麼能夠通知別人?」安提諾爾微笑:「就是嘛,這樣多好,我問你答,怎麼每次都要我使出這一招你才肯合作。我知道你人在這裡,可是你留在皇城內的臨界之鏡,同樣能夠反映你得思維。」老頭安瑟烏莫伸手敲了敲粗大的銅柱說道:「這上面有用酸花草汁加持過的捕影魔法,我的思維,怎麼可能傳送出去?」安提諾爾又問:「可是撒旦大人的確已經知道這裡件事情,這怎麼解釋?」「我也不知道,我能預測出來,怎麼就能保證別人預測不出來?黑暗之子力量強大無比,足以對抗天國的救世主,這樣的事情雖然很難預測,但是並不是難比登天。」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黑暗巫師也能預測出這條情報?」安提諾爾問。「當然。」安瑟烏莫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撒旦大人本人,就是一個很出色的黑暗巫師,只不過他從來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他的水準,比我低不了多少。」安提諾爾大驚怒道:「這件事情你怎麼不早說?」「你有沒有問我。」安提諾爾沒有再和他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回去的時候,安提諾爾經過了一隻巨大的鐵匣子,鐵匣子用一種黑色的鐵製成,外面佈滿了金色的符咒,安提諾爾有些不放心,打開鐵匣子,裡面空間很狹小,可見鐵匣子壁厚很厚,狹小的空間內,佈滿了水晶雕刻的荊棘,荊棘盤繞著,捆住了一個人,這個人臉色已經成了灰白色,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荊棘的銳刺,每一根都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身體,荊棘外面,海濤著很多粗大的鐵鏈,鐵鏈拴在鐵匣子上,每一根鐵鏈上面,都澆築著動物的血液,已經變成了紫色。看到關押的人沒事麼動靜,安提諾爾這才放心得喘了一口氣,關上鐵匣離開了密室。
那頭翼龍必須除掉,雖然撒旦大人已經知道了黑暗之子就在人類社會,可是他和自己一樣,也沒有準確的目標,競爭還是平等的,如果自己找到了黑暗之子,通過儀式將黑暗之子的力量轉移到自己的體內,那麼自己就是黑暗之子,但時候,就算是撒旦,那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安提諾爾心中飛快的打著算盤,計算了一切的利益得失,暗自打定主意,原計劃不變,繼續實施。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解決掉那個可惡的翼龍,有他在那裡,自己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施。他想來想去,準備出動自己的另外一種力量。
打跑了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巨人,我心中一陣驚訝,因為那一個符咒,按照明留給我的記憶應該沒有那麼厲害才對,可是我初次使用,就有這樣強大的威力,真令人不可思議!還有,我剛才用的是什麼語言,見鬼我自己怎麼從來不知道我還會使用這種莫名其妙的語言?其實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那是傳說中的龍語,只有龍能夠使用的語言,進化的過程就是這樣,一旦成為了翼龍,就擁有了龍的一切:文化和語言,也是很自然就得到的。難道書就是因為使用了龍語發動了那一個咒語,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下定決心,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驗證一下。我的身材慢慢的縮小,變回了人形,轉身飛回了特拉達人佔領的那顆星球。飽受摧殘的星球上,戰鬥還在繼續,特拉達政府軍還在勉勵支撐,我衝下去,手中兩道火焰拖出幾百公里長,火焰繚繞著像繩子一樣纏住了幾名政府軍戰士輕輕一勒,他們頓時化作了飛灰!
政府軍兵敗如山倒,僅存的十幾名戰士聚集在一起,革命軍的人圍在外面,嘰裡呱啦的特拉達語言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看來他們在談判,不過明顯談判進展的很不順利,兩方爭吵了起來,革命軍的首領,鐵方一揮手,準備繼續戰鬥了,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亮光,我正準備衝上去,門卡拉住我:「看看是誰再說。」政府軍的眼中露出了喜色,看來來者是他們的人。光芒消失,一個身著紅衣的特拉達大人站在眾人面前。門卡大吃一驚:「怎麼是他!」「他是誰?」我問。「他是特拉達政府的領袖!」「那,那就是你們的統治者了?」「沒錯。」
「不,我不是統治者,我只是一個傀儡。」那人竟然用人類的語言和我交談。「不要驚訝,」他對我說:「你們的語言並不複雜,很容易就學會。」他向我伸出手:「您好,我叫尤里卡,很高興見到你。」我遲疑的和他握手,簡短的說了兩個字:「獵風。」「我們下去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吧。」我們向下面看去,頓時一起皺起了眉頭,我說道:「如果過你們有誠意的話,不妨到我們的飛船裡面去。」「好的,沒問題。」
我的飛船聽得比較遠,不過也沒關係,以我們的速度,還是十幾分鐘就到了。「尤里卡先生,請問您這次來有什麼指教?」我開門見山的問他。尤里卡歎了一口氣說道:「獵風先生,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求您來了。」我笑了:「求我?呵呵,強大的特拉達人的元首竟然來求我,真是不勝榮幸,不過我好像沒什麼能幫你的。」尤里卡說道:「獵先生,我說的是真的。就如同我剛才所說的,我現在只是一個傀儡為了所有的特拉達人,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心中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說下去。」「我被一個十分強大的人控制,我不能反抗,那個人太強大了,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毀滅特拉達文明,殺光所有的特拉達人,我不敢反抗,只好按照他的吩咐,整合特拉達社會,把特拉達民族變成了一個侵略的民族,所有的發展都是為了侵略做準備——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就沒有辦法完成他交給我們的任務,完不成任務,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已經毀滅了很多文明,不在乎多我們一個!」
我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地問他:「那個人,是誰?」尤里卡咬牙切齒的說道:「有一個地方你有沒有聽說,黑暗皇朝!」我一點頭:「我聽說了。」尤里卡眼中射出了濃烈的仇恨之光:「那個人就是黑暗皇朝的軍隊最高統帥科爾克斯!」本來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得到,卻扯出了另外一個人,這讓我大吃一驚,難道巴巴洛夫的情報有錯誤,是科爾克斯在暗中操縱特拉達人而不是安提諾爾?「怎麼,你認識這個傢伙?」我搖搖頭:「還沒那麼榮幸。」尤里卡說道:「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讓我遇到一個能夠幫助我們特拉達人的人,幫助我們脫離這個惡魔控制的人,今天,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人!」他熱切地看著我,我問道:「你不會認為那個人就是我吧?」
「沒錯就是你!」尤里卡說道:「我們征服了宇宙之中那麼多文明,頑強的抵抗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您這樣輕而易舉的消滅了我們那麼多頂級戰士。本來我還不敢肯定,上一次,您殺死了我們十幾名戰士之後,我已經向科爾克斯求援,他答應派一名他的衛士來幫助我,就是剛才的那個人,我一直等到您擊敗了他,才出來很您見面,因為我不知道,您的力量和科爾克斯相比,究竟如何,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差多少了,我想,您一定能夠幫助我們特拉達人脫離苦海。」我有些遲疑,不是不想幫他們,只是他給我的情報,和巴巴洛夫給我的,差得太遠了,我心中很迷惑。尤里卡以為我不願意,馬上又說道:「您也看到了,門卡和鐵方他們就是不願意過這種生活,才反對我的,我也不願意過這種生活,所有的特拉達人都不願意這樣活著,求您幫幫我們吧!」我說道:「你先別著急,讓我想一想,好吧,過幾天我再給你答覆。」「好,這幾天我就一直住在這顆星球上,等著您的答覆!」
特拉達政府軍的人離開了飛船回到了他們的「基地」,已經是突突一片的星球。我們乘坐著自己的飛船飛回基地,我把整件事情都和大傢伙說了,門卡歎氣說道:「如果事情真得是這樣,那麼這些年真難為尤里卡了。」「現在的事情,就是確定尤里卡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鐵方說道:「一切都是他說的,可是沒有什麼證據。」我心裡明白,尤里卡說的是真的,可是這沒辦法和他們說。一群人商議了一陣子,沒有什麼結果,只能先散了大家都回去想一想。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馬上召喚巴巴洛夫。「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巴巴洛夫一見面就問我。我說道:「事情有些麻煩。特拉達人告訴我,是科爾克斯。」「什麼,怎麼會是科爾克斯?」巴巴洛夫奇怪:「我的情報上面,明明說的是安提諾爾的呀?」「我也很奇怪,可是特拉達人明明告訴我,就是科爾克斯。」巴巴洛夫想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安提諾爾的詭計,故意讓這個特拉達人的頭子假意和你和好,然後將我們的目標轉向科爾克斯?」我一想也覺得有理:「嗯,沒準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這好辦,他們既然裝,那我們就也和他們裝,我相信,只要你和他們接觸的多了,他們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到時候抓到了證據,害怕安提諾爾不承認嗎?」
巴巴洛夫問我:「獵風,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很特別的遭遇?」「特別的遭遇?」我想了一下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說來著,就是沒有機會。」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這裡面有一個大傢伙——足有星球那麼大的一個蛋,我的媽呀,每一次想起來我都很害怕,這麼大的傢伙是怎麼鑽進我的胸口的,要是哪一天,它突然竄出來,我怎麼辦?」巴巴洛夫很擔憂,但是他沒有表情,不能透露一點信息。他已經明白了,那顆巨蛋一定就是大家都在尋找的黑暗之子,可是黑暗之子降生的事情,誰也沒有經歷過,究竟是怎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巴巴洛夫安慰我:「沒什麼,他既然能安全的進去,自然也能安全的出來,你不用擔心。」「那我明天就去通知特拉達人,我決定幫助他們,把他們從科爾克斯的魔掌之中解脫出來。」巴巴洛夫說道:「不用著急,先吊他們幾天。另外他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科爾克斯一直野心勃勃,難保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我一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