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美人的星空城堡已經遭受重創,可是羅亞爾上將接到的命令卻是:堅守到底!軍部的首腦們已經登上了小型的隱性飛船,正在準備逃離。在他們逃走之前,向羅亞爾上將下達了最後的命令,要他堅守,為他們的逃跑爭取時間。羅亞爾看著窗外如潮水一般湧來的龍神共和國艦隊,一聲長歎。他的艦隊副指揮官迫切的建議:「將軍,我們也撤退吧,乘坐快速飛船,我們不是沒有機會!」羅亞爾搖搖頭:「逃了又能怎麼樣,這一次的失敗,必然會最終歸結在我的頭上,我就是逃走了,也一樣是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副指揮官說道:「不,我們可以逃到國外,到第三國尋求政治庇護,悍美現在亂成一團,沒有人會管我們的。」羅亞爾搖搖頭,他已經拿起了自己的終端,準備下達最後的攻擊命令。「那有什麼用,與其躲躲藏藏的活著,還不如我痛痛快快的死。」「當然不一樣。」說這話的人,卻不是艦隊的副指揮官,而是另外一個人,羅亞爾和副指揮官回頭一看,竟然是偷走了躍遷密碼的娜塔莎!主控制室內的士兵也看到了這個女人,頓時義憤填膺,幾名戰士撲了上去,娜塔莎身體筆直的向前走著,沒有一點線路的變化,沿途衝上來的士兵,被她隨手幾下甩翻在地。「我是來救你的,不管你願不願意。軍部的人已經逃走了,你就算是戰死,死後也不得瞑目——他們必然會吧戰爭失敗的責任推到你的頭上,你就是一死,也一樣會成為悍美的罪人,此後世世代代被悍美人民唾罵,你想過沒有?」
船外,龐大的龍神共和國艦隊已經逼近,星空城堡周圍的巨艦戰鬥群已經被消滅殆盡,只剩下這一艘超級戰機,孤零零的漂浮在太空之中。龍騰老將軍下令,暫時停止進攻,數萬名巨型機甲戰士漂浮在星空城堡的外面,密密麻麻的包裹住了這個超級戰艦。羅亞爾看著船外的形勢,心中一陣頹然,娜塔莎繼續說道:「只要你投降,我們可以放你走。」羅亞爾低下頭一陣思索,娜塔莎又說道:「我們可以安排你去第三國政治避難,暗中你奪取悍美的政權,你看怎麼樣?」這樣優厚的條件讓羅亞爾不由得心動,他問道:「這行得通嗎?」「為什麼行不通?悍美現在國運飄搖,這一次的慘敗,對他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再加上現在還有北歐星盟的藍冰艦隊準備和你們的新編第七艦隊決戰,最後的結果很快有可能是悍美人失敗,現在的政權不倒台才怪!」娜塔莎的確是一個出色的間諜,繪聲繪色的把一切說的十分肯定:「到時候稍加宣傳,您今天的巨型哦能夠就會被看作民族英雄,到時候回國奪取政權,只要有一定的,加上您在均中的威望,應該不成問題!」羅亞爾被她說動,咬牙一點頭:「好吧,我走!」
星空城堡上兩起了白色的航燈,龍騰微笑著說道:「水泊為十幾年的心血,終於沒有白費!」一艘小型的飛船如同一葉孤舟駛進了星空城堡,娜塔莎和羅亞爾揮手告別:「將軍,後會有期,飛船上有足夠的資金,我們已經安排好您在第三聯盟的生活,以後的事情,我們會盡量幫助你的!」羅亞爾看著這艘小小的飛船,想想自己也是星空城堡的指揮官,心中一陣無可奈何的黯然,什麼也沒有說,輕輕的點了點頭跨上了飛船。小飛船飛進了宇宙,掠過了悍美人的基地,現在基地上籠罩著龍神共和國的徽標,現在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龍騰佔領了悍美人的基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水泊為打電話,水泊為一直在等著他的電話,現在終於放下心來。兵貴神速,龍騰決定繼續進攻。他在悍美人的基地稍加休整,然後派人把那艘已經毀了大半的星空城堡運回龍神共和國,席捲了基地內的戰爭物資,然後讓水泊為準備好後續部隊,他馬不停蹄的率領著艦隊又出發了。悍美人最精銳的力量,現在都在北歐星盟的境內,北歐星盟的藍冰艦隊正在找機會和他們進行決戰。
北歐星盟的藍冰艦隊已經開拔到了悍美人的面前。雙方相距不過五千公里,藍冰艦隊的比蒙巨艦隱藏在眾多的戰艦後面,悍美人看不真切。雖然聽說比蒙巨艦是宇宙中最巨大的戰艦,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見識過它的真正威力。宇宙中七大勢力都有自己的超級戰艦,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超級戰艦都參加過戰鬥,絕大多數的超級戰艦,現在都沒有經過實戰,威懾力量遠比實際作戰力量要大得多。比蒙巨艦之中,老將軍崔鵬站在一幅立體的星圖前面,星圖上是悍美星系聯邦新編第七艦隊的佈防圖。悍美人三維一體性的防禦結構讓老將軍覺得很為難,沒有什麼破綻可以找出來。他的參謀們站在一邊,小聲地議論著。崔鵬轉身問道:「都說說吧,看看你們有什麼好主意。」眾人都不說話了,崔鵬笑了:「怎麼了,剛才說得那麼熱鬧,現在讓你們說了,你麼卻不說了?好,既然沒人主動承擔,那我就攤派吧。德正,你先說。」一個年輕的軍官站了出來,看著星圖說道:「我覺得悍美人的佈防很正確,顯而易見他們的指揮官是一個很懂得戰術的人。我們這一場仗,不好打。不過我覺得悍美人把兩艘星空城堡聚在一起這樣不好。他們不想分散力量,但是兩艘這樣巨大的超級戰艦在一起,在其上星空城堡的作戰方式是大量的艦炮齊射,到時候相互之間難免會產生影響。」崔鵬點點頭:「你說得不錯,可是還沒有說出來有什麼辦法突破悍美人的防線。在他們的身後,可是我們的第二邊防艦隊,他們支撐的很辛苦,我們要盡快地把他們解救出來。」德正說道:「要想攻破悍美人的防線,切入點在這裡。」德正的手指向了星圖上的一顆行星:「編號776542號邊界行星,這裡悍美人佈置了重兵防禦,因為這裡是一片開闊的星空,巨型戰艦要進行作戰,也需要一定的空間,而776542行星的外他空是一片開闊地,它沒有數量龐大的衛星,很適合巨艦作戰。所以悍美人在這裡嚴密佈防。而在距離776542號行星一百六十萬公里的965801號行星,卻是一個最不適合進攻的方向,那裡有著密集的小行星帶,要通過這裡,很困難。」
「我們可以先派兵猛攻776542號行星,悍美人必然會從965801號行星抽調部隊增援,到時候我們突然改變進攻方向,直撲965801號行星,必然會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德正說完,退到了一邊。暫時沒有人發言,大家都在思考德正的策略的可行性。很快有人提出了異議:「可是我們怎麼通過那個小行星帶?」「這個不成問題,雖然很難通過,但是並不是不能通過,我們可以派遣小股部隊衝過去。」崔鵬老將軍心中覺得這個策略不是那麼穩妥,主要是因為小股的部隊就算是到了悍美人的背後也沒什麼作用,要是能起作用,倒還不如直接和第二邊界艦隊聯繫,讓他們從後方和自己一起發動進攻。想到第二邊界艦隊,崔鵬老將軍馬上有了主意。「這樣好了,德正,你帶領著一支精銳的艦隊,我看就由十艘巡洋艦組成,跟在我們的部隊後面,我會派主力巨艦戰鬥群進攻965801號行星,你跟在他們後面,一旦他們擊潰了悍美人的艦隊,你馬上通過小行星帶,但是他們不能護送你,你要自己通過小行星帶。」「那我通過了又有什麼用?」德正問道。「自然有用,我不是讓你去打仗,而是讓你把能量和但要送給第二邊防艦隊,讓他們有能力組織一次反攻,從背後和我們一起夾擊悍美人。」「那鋼石礦行星不久拱手讓給悍美人了?」「讓他們暫時先佔領著,只要我們消滅了他們的現編第七艦隊,鋼石礦早晚還是我們的。」眾人一想也是,紛紛贊同了老將軍的作戰方案。
十艘巡洋艦的物資可能不夠用,老將軍最後決定,運送二十艘巡洋艦的物資。這其中關鍵是還要計算在小行星帶之中的損耗。誰也不能保證,究竟有多艘船能夠通過小行星帶。北歐星盟的人正在積極的備戰,我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基地,把在悍美人基地裡面搜刮來的東西全部搬了出來,讓他們看看有什麼能用的沒有。基地之中的建設已經接近了尾聲,一些地方已經開始生產了,幾千名機器人忙碌著,看起來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巨大兵工廠。肖兵在控制室內,控制室就設在巨大的生產車間的頂上,他從上面能夠俯視看到整個車間。機器人不會偷懶,可是他們也會出故障。肖兵在這裡看著,有什麼事故好及時處理。現在的半成品巨艦已經生產七艘,速度可謂很快,唯獨缺少的,是巨艦外的裝甲,因為想採用那種新型的裝甲,而半人馬還沒有研究明白,所以現在還拖著呢。身份神秘的基因變異人門卡的飛船所有的材料的確很不一般,連半人馬這樣的天才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都研究不出來。
我很快又離開基地,轉去北歐星盟,在那裡我聯繫上了丹澤爾。看到我們去而復返,丹澤爾很高興,他興奮的招待了我們,在一家北歐星盟十分著名的酒店裡,丹澤爾設宴款待我們。席間我和他說道:「丹澤爾,你覺得你們和悍美人的戰爭誰會是贏家?」丹澤爾心中暗自有了計較,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個嘛,自然是我們了。龍神共和國趁火打劫,二打一,他們怎可能不輸呢?」我笑了:「你的確是一個政客,算計的很清楚,龍神的人的確是趁火打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和龍神,只有你們和悍美之間的戰爭士不可避免的。因為你們在爭奪利益。可是龍神不一樣,萬一龍神和悍美和談了,你們的勝算就會大大降低。」「不會的,就算他們和談,龍神的艦隊也已經消滅了悍美的一整只艦隊,我們不用擔心。」我又笑了:「要是你們和悍美都拼完了,你們拿什麼保護你們剛剛搶來的鋼石礦呢?」丹澤爾一皺眉頭,然後笑了:「看來先生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有什麼事情先生不妨直說。」我一點頭:「好,我就明說吧。我這一次來,是給你們和龍神之間牽線搭橋的。」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希望你們兩國之間能夠結成聯盟,共享情報和資源,一起進攻悍美。這對你們來說可是有莫大的好處:龍神共和國的艦隊現在可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已經消滅了悍美一個星空城堡戰鬥群,而你們的艦隊現在卻止步不前,還被人間圍困了一整只艦隊。」丹澤爾辯解:「是因為我們拖住了悍美認得大部分力量,否則龍神的人哪會贏的那麼輕鬆!」我點頭說道:「沒錯,龍神的人自己心裡也很明白,所以他們想把這種合作延續下去,希望你們能夠看清形勢,有一個盟友總是好事。」丹澤爾說道:「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要向總理請示一下。」我一點頭:「沒問題,我等你消息。」「可是先生……」丹澤爾有些為難,欲言又止。我說道:「沒關係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您有什麼能夠證明您等身份,我是說能夠證明您就是龍神共和國的高級特使。」這還真讓我為難,我沒什麼可以證明。我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這裡有水家家長水泊為的電話,你拿給總理,他應該很清楚。」
丹澤爾和我們道別之後,家都沒回,馬上趕往總理的辦公室。這個老奸巨猾的政客十分明白把握機會的重要性,現在這樣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心中早已經心花怒放,但是城府很深得他,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總理在開會,您先等一下吧。」總理的助手告訴他,丹澤爾無奈,只好在外面等著。足足過了兩個小時,總理才出來。會議室的門一開,丹澤爾立即迎了上去:「總理先生,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和你匯報!」總理看看丹澤爾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說道:「跟我來。」總理把一切事情交給自己的助手處理,然後領著丹澤爾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有什麼事情說吧。」
「龍神來人了!」丹澤爾一下子衝到了總理的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子上,急切的說道。「什麼?龍神來什麼人了?」「來人和我們結盟了。」丹澤爾高興地說道:「他們找到了我,很顯然是想先試探一下我們的態度,要是可以,我想很快他們會有重量級的人物訪問我國!」總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的確是他現在最需要的,自己的軍隊不是那麼把穩,這就好像兩個實力相當的球隊進行比賽,什麼結果都有可能發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軍隊一定能贏。但是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盟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不能著急。」深明張弛之道的總理先生馬上說道:「要是我們太熱心,那麼就會在結盟的過程中失去主導地位。」「不錯,我也是這麼想得,所以他們一提出來,我並沒有馬上答應。」「你做的對,」總理問道:「他們有什麼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的東西?」「他給了我一個電話,是水泊為的,讓我打過去確認一下。」總理拿過電話,看了一下:「沒錯,是他的。」總理把號碼還給丹澤爾:「你打一下試試。」丹澤爾撥通了電話。
水泊為已經幾天沒睡覺了,今天剛剛接到龍騰的捷報電話,心說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躺在床上比上眼睛就睡著了。可是沒想到剛睡著沒一會,電話又來了,被吵醒的他無可奈何抽出了話筒:「喂,您好,哪位?」「是水泊為先生嗎?您好,您好,我是北歐星盟的丹澤爾,你還記得我嗎?」水泊為知道,是獵風那裡有消息了,他馬上壓下疲憊熱情地說道:「是您哪,我當然記得了,兩年前在人權大會上我們還坐在一起,我對您說有空來龍神玩玩,看來您很忙,也沒時間過來……」
丹澤爾和水泊為寒暄了幾句掛上了電話,轉身對總理說道:「沒錯,是水泊為。」總理點頭說道:「那就好,其餘的事情,我想你自己會明白怎麼做的……」丹澤爾一點頭:「您放心好,我會盡量為北歐星盟爭取最大的利益!」
丹澤爾從此之後依舊每天熱情的款待我們,吃吃喝喝玩玩,似乎不論到了任何時候,招待人的辦法不過如是,經歷了幾千年之後的人類社會,到了太空時代也一樣如此。但是丹澤爾卻絕口不提軍事聯盟的事情了。我和弗拉圖勒爾不是政客,自然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灰心的對弗拉圖勒爾說道:「看來這一次和岳父大人把話說得太滿,人家原來並不熱心。」弗拉圖勒爾心裡也沒底,他想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們把丹澤爾的那個助手找來問問?」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讓他去找人。找到了那個已經成為血族的助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究竟是什麼意思,不能給我們什麼幫助。我們失意而歸。我焦急地等待著,可是丹澤爾卻穩如泰山,就像上次我們在他這裡一樣十分慇勤的招待我們,我還不好開口去問,生怕被直接拒絕,那樣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弗拉圖勒爾一直在安慰我:「他們肯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你不要太擔心。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好消息的。」他眼珠連轉,又給我除了一個餿主意:「不如我們把他們的領導人全部變成血族,這樣辦事方便多了。」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血族靠這種方式控制人,已經成了習慣了,只是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一直以來是被抵制的。血族不能隨意的發展後裔,一旦他發展了自己的後裔,就要對他負責到底。弗拉圖勒爾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這種餿主意,只能說說罷了。
焦急的心情日益嚴重,丹澤爾似乎看在眼裡,可是他還沒有什麼表示。這一天晚宴之後,我終於坐不住了,本來想問一下丹澤爾的,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回到我的房間,我馬上打電話給水泊為。「岳父大人,看來這一次我不能完成任務了。」我很直接的表示了我的歉意,水泊為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北歐星盟的人不願意和我們結成軍事同盟?」我把情況和他說了,水泊為笑道:「噢,原來是這樣,沒關係,他們不是不願意和我們結盟,而是希望自己掌握主動權,所以他們才不急著和你攤牌。要知道,至少從目前來看,結成軍事同盟對於他們的好處比我們大,那麼在談判的時候他們必然處於劣勢,他們想讓你首先提出來,這樣就是我們求著他們,他們會在談判中爭得更多的有利條款。否則北歐星盟現在戰事吃緊,他是一個高級幕僚,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們吃喝玩樂?」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看來這裡面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你不用學什麼,你本來就不是政客,不是吃這碗飯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海盜就好了。」水泊為說。我又問:「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水泊為說道:「這個我不能教你,我教你的套路都是政客常用的,像丹澤爾這樣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你還是自己想辦法,你是野路子,他可摸不清楚。」水泊為沒有給我只是怎麼做,卻給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處理的權利。
我拉著弗拉圖勒爾商量了半天,他比已經也是親王,千年的道行也是見多識廣;馬上給我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我倆商量好之後,馬上動手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也沒有和丹澤爾見面,只是留了一個口信給他,然後我們就離開了。我們前腳邁出酒店的大門,後面酒店的大堂經理馬上給丹澤爾的助電話,丹澤爾接到助手的報告,頓時扔掉手中的文件跳了起來:「什麼!他們走了?」「是的先生,」助手說道:「酒店剛剛打來電話,他們留了一個口信給您之後就走了。」「該死!」丹澤爾罵了一聲,抓起自己的外套飛快的穿上:「快,讓司機在大廈下面等我!」「遵命先生。」助手慌忙的聯繫司機,丹澤爾乘坐專用的無慣性電梯很快直達大廈的最底層,他飛奔出電梯,司機連忙按下按鈕打開車門,丹澤爾一頭扎進車裡:「快去航空港!」飛車沖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飛向航空港。
我和弗拉圖勒爾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隨意的招招手,天空中一輛出租車降落下來,我們做了進去,和他說了地址飛車拉著我們駛向航空港。本來這些出租車都可以使用無人駕駛飛車的,但是為了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還是沿用人力駕駛。我們到達航空港的時候,距離我們的飛船起飛還有一段時間,今天恰好是星期一,再加上最近前線所需要的物資數量龐大,航空港十分忙碌,要首先運輸軍用物資,我們起飛的時間只能排在了後面。我們在候機大廳裡等著,這裡的設施很不錯,流動的送餐車和送水車,服務很周到。我們兩個人一邊閒聊著一邊不住的拿眼睛望那兩扇明亮的合成玻璃門瞧著。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從玻璃門之間衝了進來,他揮揮手,跟在他後面的那個人——我們認識,那是他的司機——兩個人分開尋找著我們。弗拉圖勒爾笑了一下說道:「你這岳父大人還真是有兩下子,料事如神。」我們更加不著急了,廣播之中想起了播報的聲音,我們起飛的時間快到了,航空港提醒我們在指定的時間到達指定的機位。我們站了起來,丹澤爾也聽到了廣播,飛快的跑道了通關口,正好攔下我們。
「列先生……」他上氣不接下氣,他胖胖的身材,這一陣子奔波讓他受罪不小。「先生這麼急著走幹什麼?」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您也很忙,北歐星盟的戰事吃緊,看看這個航空港,都忙碌成什麼樣子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再打擾您呢?」丹澤爾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又時間。能夠陪著二位是我的榮幸,請您無論如何要再住上一陣子。」我搖搖頭推辭:「不了不了,以後還有機會。當你們打敗了悍美人我們再來吧!」丹澤爾心說放走了你們,我們能不能打敗悍美人還不一定呢。「不不,還是請您多住幾天……」我說道:「我住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回去。」丹澤爾說道:「怎麼會沒有事情,我正要和您商量,您上次說的,我們和龍神共和國結成軍事同盟的事情……」我和弗拉圖勒爾相互看了一眼,心說這條狡猾的大魚終於要上勾勒。我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這麼長時間您都沒有什麼表時,我以為你們沒有興趣,已經和那邊推掉了,現在……」丹澤爾心中大驚,這下可麻煩了,自己不但沒有為北歐星盟爭取到什麼利益,反而成了罪人了。他連忙拉住我的袖子說道:「獵先生,這一次您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北歐星盟很需要這個盟友,您一定要幫我!」我勉強地說道:「那好吧,我試試看吧。」
丹澤爾把自己的司機趕走,親自開車把我和弗拉圖勒爾又接了回來。只是這一次不是主栽上一次的賓館了,而是換在了北歐星盟的國家賓館,這裡面住的,可都是真正的國家元首!北歐星盟的國家賓館並不豪華奢侈,但是每一樣擺設都是著名的藝術家的作品——能夠將自己的作品擺在這裡,是每一個藝術家最高的榮耀,所以他們爭先恐後的拿出自己最優秀作品,捐獻給國賓館。弗拉圖勒爾坐在一張用絲麻和木棍製成的椅子上,搖搖晃晃兩下對我說道:「這個東西還挺舒服……」我罵道:「你快起來,沒看見人家那東西只是一個陳設,那是藝術你懂不懂?」「什麼藝術?一把坐上去搖搖晃晃的椅子還叫藝術?椅子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看的,連物品最起碼的功用都不能保證,還向上升一個檔次叫做藝術?切!」弗拉圖勒爾不屑地說道。他的理論我無法反駁,只好怏怏的由他去了。
很快丹澤爾就來和我們談一些具體的事宜,軍事聯盟的具體條款,他們起草了一份,我看了一下,還算公平,也沒有多加評論,只是答應拿回去讓大家研究一下,然後和他們約好了談判的地點和時間。經過了幾天的準備工作之後,我決定啟程回龍神共和國。這一次丹澤爾並沒有再挽留我們,親自把我們送到了航空港,我們這一次不用再排隊等候起飛,因為有了丹澤爾這塊金字招牌。飛船上,弗拉圖勒爾對我說道:「獵風,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回左眼去了。」他突然要走,讓我有些意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回去了?」親王大人說道:「我還是卡帕多西亞家族的親王,怎麼能整天在外面閒逛?悍美人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看到了,這也可以了,我是該回去了。馬庫斯需要一個老師,我是時候回去了。」
來到了龍神共和國,弗拉圖勒爾和我分手,帶著自己的一種保鏢離開。我則一個人去找水泊為。水泊為看了看我拿回來的協議,不置可否的丟在了桌子上。「怎麼樣?」我問他:「您覺得可以嗎?」水泊為說道:「好了,獵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龍神共和國應該感謝你;雖然我不能頒發給你榮譽勳章,但是你為龍神人所作的事情,至少我會記得地!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們這些政客之間的較量了,他們的手腕太複雜,俺弄不懂,所以還是識趣的快走。我問清楚了水輕盈現在在哪裡,飛快的趕了過去。許久不見,相思清苦。水輕盈現在,已經是龍神共和國最重要的能源部的三名副部長之一,這樣年輕,又是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不容易。我走過龍神共和國國政大廈前面的街道,幾家店舖裡面正在播放著新聞,恰好有一段她的採訪錄像,風姿綽約的她站在巨大的晶石能量礦礦場前面,從容的接受採訪,我心中一陣暖意。
接到我的電話,水輕盈這一次沒有絲毫的耽擱,像一隻燕子一樣從國政大廈之中輕盈的飛了出來,拉起我飛快的跑了起來。她在前面跑著,拽著我的手,銀鈴一樣的笑聲夾雜著風中呼呼的從我的耳邊掠過,我一邊跟在她後面跑,一邊問她:「你怎麼了,今天這麼高興。」水輕盈停住了腳步,笑盈盈的看著我:「因為你完成了父親交給你的任務啊……」她似乎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不過我卻沒有意識到。剛才一陣飛奔,我們已經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這裡看來是一條步行街,水輕盈今天妝化的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穿著一身玫瑰色的長裙,在午後的陽光盈盈一笑,眉如遠山眼似秋水,嫵媚動人!我心中被一片汪洋的幸福充滿。這裡是一條步行街,兩旁商舖林立,街上行人如織,來來往往人們不時地被街邊店舖內的東西吸引,三五一群的鑽進去半天不見出來。水輕盈拉著我的手,徜徉在街道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樣真好,有你牽著我,慢慢的走著。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操心。不必穿著拘禁的正裝,也不用對這第一次見面的外國友人笑臉相迎……」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陪她就這樣慢慢的走著。
遙遠的宇宙之中戰爭紛亂,在這裡我們卻有難得的靜謐時光!
不知不覺之間我們走到了一家商舖門前,這一家的面積很大,門口有好幾個人在招呼客人,我們剛剛路過,就被「熱情」的請了進去,我很奇怪水輕盈竟然沒有拒絕,並且在我要拒絕的時候拉著我的胳膊鑽了進去。一進去才看到,原來這是一家婚紗影樓。不等攝影師介紹完,水輕盈已經忙著在挑婚紗了。我莞爾一笑,霎時間明白了她今天刻意的打扮,還有那一句話的含義了。我完成了她父親交給我的任務,就可以娶她了。我微笑的看著在一堆婚紗之中蹦來蹦去的水輕盈,她快樂的好像一隻小鳥,攝影師走過來對我說道:「先生,您的妻子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是穿上婚紗,你看,怎麼看怎麼好看。」我微笑著衝他點點頭,謝謝他的讚美。攝影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離開了,不一會,他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先生,這是我們的老闆。」「您好!」我微笑著和那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打了一聲招呼,老伴對我說道:「先生您好,您的妻子穿上婚山真得是太美了,我想請你們二位為我們影樓作一次模特,請您允許我們把你們的婚紗照保留一份,掛在影樓之中作宣傳。作為回報,我們免費為二位拍攝婚紗照,您看怎麼樣?」我笑了一下,心說你這老闆倒是會做生意,你可不知道這個女模特的身價有多高!
我把水輕盈叫過來,和她說了老闆的意思。提著裙角的水輕盈頓時跳了起來:「好啊,這麼好的事情你怎麼不趕快答應?」我不由得搖頭:看來女人就是女人,不管什麼時候總是愛佔小便宜。「這可是你答應的。」我苦笑著說道,水輕盈提著裙角不好走路,伸出手來對我說道:「我答應的我答應的——快過來抱我過去。」我溺愛的搖搖頭,抱起她走了過去,水輕盈歡暢的笑著,攝影師抓住了這一瞬間,迅速的暗下了快門。照片很快從相機下面吐了出來,攝影師拿著照片看看,讚歎說道:「這是我的巔峰之作了……」照片上,美麗的女人歡快幸福的笑容,男人溺愛憐惜的表情,被表現的淋漓盡致。最難的可貴的,是這些表情之中沒有一絲的摻假做作,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相機和超腦相連,很快大幅的相片就出來了。
我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水輕盈穿遍了所有的婚紗,也逼迫我試遍了所有的禮服,每一身衣服我們都照了一張相片,水輕盈充分利用了「條款」,讓影樓為我們全面周到的免費服務了整整一個下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倒是那個老闆和攝影師十分熱情。照了那麼多的相片,我們最喜歡的,還是那一張抓拍的照片,我抱著水輕盈。雖然那一張上,我只是穿著便服,但是看起來卻比其他的那些盛裝「出席」的照片看起來,更像是相伴一生的人的合影。
回去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拿著那張照片看來看去,我笑話她:「這麼著急想要嫁給我了?」水輕盈在我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說道:「人家今年都快三十歲了,能不著急嗎……」我一陣恍然,時間過得好快,我們都快三十歲了。雖然人類現在壽命延長了一倍多,但是三十歲還嫁不出去,畢竟讓水輕盈這樣驕傲的女孩子有些難以接受。「我還沒有和你父親提親,怎麼娶你?」水輕盈恢復了理智:「還是過一段時間吧,現在正在打仗,一切以國家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