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王重生
    女孩似乎看出來了霍根的意圖,眼珠骨碌一轉,突然笑著說道:「那好呀,既然你請客,我是不是可以挑一下地方?」霍根連忙說道:「沒問題。」我很不不是時候的加了一句:「那由我來點菜!」霍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女孩卻豪爽的說道:「沒問題。」這個女孩子看來比我們對這裡要熟悉,她帶著我們穿過幾條街道,在繞了兩個彎,走出一個小巷子,一條寬闊的大道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大道的對面是一家氣派的酒樓,女孩指指哪家酒樓說道:「到了,就是那裡。」「噢,這裡。」霍根也沒有多說,抬腿就邁進去。我抬起頭看了一下,他們豪華的門頭上,用電子燈光射出幾個字:紅崗酒樓。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一個宇宙連鎖的跨星系酒樓。看來這個店,來頭還不小,應該很貴——這下可以狠狠地宰他一筆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應該是那個女孩子想的才對。

    一進門,女孩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服務生迎上來,剛剛開口就了一聲「小姐」,她已經飛快的說道:「帝王包間,要快!」服務生走了,她帶著我們兩個一直朝裡面走去,左拐右拐,就到了一扇金色的大門前面,她也不管那麼多,竟然自己推門進去了。我在後面小聲地對霍根說道:「你這位倒是很生猛,來到這裡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霍根呵呵的只知道傻笑,可能在他看來,一個女孩子能夠和答應他一起吃飯,就是對他有意思了。既然霍根都不介意,那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我今天來除了當燈泡之外,還要當屠夫,狠狠地宰霍根一頓,卡萊沒有來,那是他的失誤!

    霍根不好意思挨著人家女孩坐著,沒辦法,只好我挨著,霍根又在一邊十分後悔,瞪著我的眼睛都綠了!瞪你瞪去,我才不管呢。我衝著霍根嘿嘿一笑,霍根氣的差點沒衝過來揪著我痛打。漂亮的服務小姐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問道:「小姐,請問誰點菜?」女孩還沒有說話,我把大手一伸:「我來!」服務小姐差異的看了我一眼,大約還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不客氣地男士。我拿過菜單,嘻嘻的笑著說道:「來這種高檔的酒樓吃飯感覺就是不一樣——有這麼漂亮的小姐服務,我的胃口也會大增的。」

    我的手指在菜單上輕觸幾下,硅晶體製成的電子菜單上,各色菜餚按照不同的種類分類。我又點了幾下,菜餚按照各種排行榜排布。我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你們這裡價錢排行榜,前十位的菜全上來!」那女孩聽得一陣差異,服務小姐對我說道:「先生,前十位的菜餚一共是三萬宇宙幣!」我點點頭:「沒關係,沒看見今天有人買單,我怕什麼。」服務小姐左看看又看看,覺得霍根比較像是冤大頭,霍根看到小姐看著他,無奈的點點頭,服務員小姐道了一句「稍等」就退了出去。我立即又把她叫了回來。「跑什麼,還沒點完呢!」我翻著菜單,霍根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坐著。「您還有什麼吩咐?」「酒呀,有什麼好酒?」我問道。

    我的手指連點,終於找到了酒水那一欄,頓時一聲大叫:「噢,這裡有稀有的將進酒?好呀好呀,來一瓶。」將進酒標價一萬五千宇宙幣一瓶。小姐重新拿過菜單,在上面點了幾下,點菜的信息已經傳送到了前台。

    服務員退出去了,我有些興奮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對那女孩說道:「你找的地方還真不錯,你經常來這裡吃嗎?」女孩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是呀,我一直在這裡吃飯。」我對這霍根一直打眼色,可是這個傢伙就是不明白,無奈,我只好自己說道:「來吧,我們做一下自我介紹,霍根!」我對著他一聲大叫,霍根被我嚇了一跳,竟然好像小學生一樣,站起來飛快地說道:「我叫霍根·邦捷達,現年二十八歲,未婚。」然後自己坐下。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女孩也忍俊不禁,用手掩著嘴嬌笑起來,我說道:「算了算了,我叫獵風,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你還是打你對面的那位男士的主意吧。」我指指坐在她對面的霍根。女孩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道:「我叫安男,年齡保密,婚姻狀況嘛,雖然有很多人追我,但是還是自由之身。」我哼了一聲小聲地說:「臭屁!」「獵風,我可聽見了。」安男說道。我頓時一縮脖子:「這麼厲害!」「那當然了!」

    霍根終於主動和安男說了第一句話:「你,為什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嗯,是呀,女孩子怎麼叫這個名字?」我也在一邊幫腔。安男說道:「我爸爸喜歡男孩子,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子,可是生了我之後,我媽媽不給他生了,爸爸沒辦法,只好這樣了。」我越聽越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怪,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和某個歷史名人的名字有些耳熟,這個名人身居要職,卻碌碌無為,還只軍國主義國家,最終倒台。

    我正要說這個名字不好,突然耳朵裡面一陣輕微的震動,我說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我把口麥從耳孔裡面拔出來。「喂?輕盈!」我一聲驚喜地叫著。霍根在一邊說道:「看到了吧,這是他的管家婆!」水輕盈在裡面聽見了,頓時對我說道:「你和那個傢伙說,我現在就過去收拾他!」我說道:「行了,你怎麼收拾他,我們在西萊伯呢。」「我也在西萊伯。」水輕盈說道。我一陣驚喜:「親愛的,你怎麼來了?」霍根在一邊搖頭說道:「肉麻!」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人家想你了嗎,正好龍神和西萊伯有個合作,我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啦!」我說道:「好好,我們正在紅崗酒樓吃飯,還沒開始呢,你快點來吧!霍根買單!」我掛上電話,不好意思地對他們說道:「嘻嘻,俺家的那口子來了!」

    霍根奇怪的問道:「她不是在龍神嗎?怎麼過來了?」我笑道:「那就說明本人的魅力巨大了!」霍根連忙找地方要躲起來:「壞了壞了,剛才言語之間衝撞了這頭母老虎,這一次我慘了。」安男在一邊看的好笑:「你怎麼了,人家一個孩子,有這麼好笑嗎?」霍根還在找地方躲藏,忙裡偷空回答她:「你知道什麼,人家的老婆是龍神第一世家水家的大小姐,厲害著呢,我可惹不起!」「是嗎!」安男一聲驚呼,我雖然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但是心裡卻責怪霍根,把這樣的秘密洩露給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安男的笑容裡面似乎另有深意,更加讓我心中有些擔憂。水輕盈現在身份重要,很有可能有什麼組織會對她感興趣,雖然她的身手也十分了得,可是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我心中對霍根有些不滿,自然還是要發洩到他的荷包上。我笑嘻嘻的對霍根說道:「霍根,你先從桌子下面出來,我有些事情和你說。」霍根把腦袋伸出來:「什麼事情?」我說道:「俺家那口子胃口大,這些菜恐怕不夠,怎麼樣,再來一點?」霍根這回到是學聰明了:「可以,不過有個條件:一會你要幫我擋一下!」我點點頭:「沒問題!」霍根爬了出來,我叫來漂亮的服務小姐,又把後面十到二十位的菜全部加上了。安男說道:「這回你們恐怕要打包了。」我呵呵一笑:「你放心,吃不完也無所謂,現在生活資源極度豐富,不在乎我浪費這一點。」霍根在一邊手指對著手指虔誠的說道:「浪費是罪。」

    水輕盈很快來了,我專門出去迎接了一下——其實是她找不到在哪裡。我把水輕盈領進去,霍根已經不再裡面了,安男站起來叫了一聲:「水姐!」我有些奇怪,水輕盈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在這裡還有人能認出她。她看了安男一眼,很有些驚喜地說道:「安男!怎麼是你?你又跑到自己家的酒樓吃飯——怎麼,是不是看著這兩位好宰呀,老毛病一點也沒有改!」安男嘻嘻的笑了,水輕盈四處看看,奇怪的說道:「霍根呢?這傢伙很是有種啊,怎麼人呢?」安男笑著說:「他一聽說水姐來了,馬上就溜到廁所去了!」

    她們兩個看起來很熟絡,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水輕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水輕盈指著安男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是龍神最大的飲食業公司紅崗公司的老總安頓的女兒。從小就有一個毛病,喜歡把看上她的男孩子到會自己家的高檔酒樓,狠狠地宰一刀,她叫這個遊戲為:殺王八。」水輕盈,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從小就認識她,所以知道她的習慣。」我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還好這一次霍根是一個雙頭王八,我也是來宰王八的。」

    安男說道:「剛才那個傢伙和我說,你的未婚妻是水姐,我還以為你們在吹牛呢,沒想到真的是。」她好不給我面子的問水輕盈:「水姐,這個傢伙有什麼好?你怎麼會看上他?」正在喝水的我頓時被嗆了一下,茶水潑了出來,濺得我一身都是,我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衣服上的水珠,一邊委屈的問她:「我哪點不好了?你這麼說我?」安男把握上下打量了一下,給了八個字的評語:「油嘴滑舌,奸猾狡詐!」完了,我所有的優點被她這樣一評說,全部成了缺點了。我眼睛一轉,趴在桌子上問她:「那你對我那位朋友有意思沒有?」「他呀?木訥呆板,傻里傻氣。」完了,又是八個字的評語。我們兩個真得那麼失敗?

    我靠在椅子上說道:「你可不知道,這個被你評價為『木訥呆板,傻里傻氣』的傢伙,折騰了我一個早上,幫他選購了這套行頭……」「難怪,我就覺得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他的品位能夠挑選出來的!」安男說道。她突然問我:「他很有錢嗎?絕的衣服很貴,今天的菜也不便宜,他眉頭也不皺一下?」我看看這個房間問道:「你們這一家酒樓的造價有多少?」「兩個億宇宙幣。」安男對這些很熟悉。我算了一下說道:「他應該能開個十幾家吧。」我不敢多說,總不能完全洩了霍根的老底。安男很不屑的撇嘴說道:「又是一個紈褲子弟!」我有些生氣,站起來對她說道:「他不是紈褲子弟,我們的錢,都是自己一分一厘的賺回來得。我們所經歷的苦難,是你們這些真正的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所不清楚地。為了崛起,我們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作賭注。所以我們很節儉自己的每一分錢,霍根平時自己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否則今天也不用非要拉著我去買衣服!這些事情,水輕盈最清楚——你不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看上我,因為她和我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所以她明白,我們是什麼樣的人!」

    安男被我嚇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水輕盈,水輕盈輕輕的拉了我一下,笑著對安男說道:「你別理他,沒事,他就這樣子。」我想想這女孩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弟妹,暫時按住怒氣,坐了下來。其實想一想,也不能怪安男,她這麼想也很正常:有幾個人年紀輕輕會有那麼多錢?不被人誤會那才不正常呢。

    這個時候,服務生敲開門,菜上來了。

    霍根跟在後面也上來了。他看到水輕盈嘻嘻的笑著,不敢靠近,我拉著水輕盈對他說:「沒事,沒事。」尷尬這樣過去。這一頓飯吃的鬱悶,雖然是珍饈美味,但是我卻有些食不知味。昂貴的極品白酒將進酒在我的嘴裡也和劣質的白酒沒什麼分別。今天的事情至少能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的身份,海盜的身份,在這個社會裡還是不能夠被接受,甚至我們自己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晚上,水輕盈有一個宴會,她自己走了,我和霍根回到酒店,霍根把安男送上來樓,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沒有開燈,卡萊沒有來,他昨晚已經沒有回家,今天想必回去和老婆認錯去了。霍根過了五分鐘就下來了,他一進門,一片漆黑,他問我:「你怎麼不開燈?」霍根打開燈,我說道:「霍根,你還是放手吧!」霍根問我:「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為什麼這麼快要我放手?」「我是為你好!」我說道:「如果你找到的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孩子,那麼隨便,無所謂,可是她的父親,她的家庭,生命顯赫,他們會要一個海盜做女婿嗎?」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胸口上說道:「霍根,我們是海盜,就算是你做到了海盜聯盟的長老,就算你成為了海盜之王,我們還是海盜,沒有分別——小海盜和海盜頭子,是一樣的,在他們的眼裡,沒有分別!」

    「可是你和水輕盈呢!」霍根的反應很激烈:「你和水輕盈為什麼能得到她父親的認可?」「那是因為水輕盈和我共患難過,她愛我——安男愛你嗎?那是因為水泊為一直對水輕盈有愧,所以他要補償水輕盈——安男的父親有什麼過失需要補償女兒的嗎?那還因為,他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安男的父親需要你嗎?你能為她得父親做什麼?」

    我的話有些刻薄,但是我說的是事實。

    之後的一段日子,霍根沒有再去找過安男,他一直忙於拳賽管理處的工作。視察訓練營,和經濟人見面。我們才得知,原來阿賓斯已經在一年之前被人殺死了。不管怎麼說,當年阿賓斯對我們還不錯,他死了,我們多少有些悲傷。

    之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了馬庫斯。現在我們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阿賓斯既然已經死了,霍根又是黑市拳的主管,我們光明正大的去看馬庫斯。當年給馬庫斯安排的醫院不在西萊伯,是一個偏遠一點的星球上的療養院,我們趕過去,醫院卻告訴我們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馬庫斯已經醒了,壞消息是,他去找我們了,一去不復返!

    我們很激動,沒有停留,就立即返回了西萊伯。霍根、卡萊和我,一路上一直在合計,究竟怎樣才能夠幫找到馬庫斯。宇宙這麼大,我們去哪裡找?卡萊說道:「登廣告:電視電台報紙,馬庫斯既然醒了,一定會接觸這些媒體!」我和霍根一致認為,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這個事情就交給卡萊去做了,我們給了他足夠的錢,一下飛船,卡萊二話沒說,拿起錢就走了。

    我和霍根站在飛船上,飛船的對面,恰巧是當年我殺死林巴之後跳進的那條河,我們兩人熱淚盈眶,霍根說道:「沒想到,我活著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馬庫斯甦醒!」

    我還住在那個酒店,霍根已經搬到管理處專門為總監購置的豪宅,這裡以前住的,是阿里斯托。得知了馬庫斯甦醒的消息,我很激動,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早,剛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聽見外面有人在砸門,就好像我當時砸安男的門一樣。我煩惱的爬起來打開門,還真是安男,她顯然也沒睡好,兩個黑眼圈老大,我一開門,她就立即問我:「你們最近怎麼沒有來找我?」

    「他不適合你。」當時我也這麼對霍根說來著,現在,我也這麼對安男說。不管怎麼樣,我決定保護自己的朋友,就算是將來有什麼責任是我負擔不起的,我也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冒險。我擔心的事情或許永遠都不會發生,但是我還是要提前阻止它。「他不是和我?」安男冷笑著說道:「我不在乎——他是不適合我有什麼關係?我在乎的是你!」她的眼睛好像獵豹,盯著自己的獵物,決不讓它跑掉。我大驚:「你說什麼?」安男突然靠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朝後一退,安男順勢跟了進來,她用腳一勾,關上了房門。「我不在乎他,真的,我只關心你為什麼布來找我了。這麼長時間,我以為你們會再來找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本來我早就應該離開這裡了,可是我沒有。我在等你難道你不明白?」我搖搖頭,安男不住的朝我靠近,她身上的熱氣我都已經能感覺到,我不住的後退,似乎我從未如此狼狽的後退,哪怕是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曾如此的不戰而退!

    「可是霍根……」我剛剛說了半句,安男就搶著說道:「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誰也不會強迫我!」我無奈的說:「我有水輕盈了……」「我可以和她競爭!」安男慢慢的把手伸向我:「我相信我不會比她差!」她生澀的動作讓我驚訝這個小丫頭的大膽,我終於在那一剎那恢復了自己我,伸手推開了她。「怎麼了?」倒在地上的安男有些意外的問我,我走到窗子前面說道:「對不起,我不能,你有愛你的人,我有我愛的人。你走吧。」安男站起來,嘴上掛著一絲微笑,似乎我越來越搞不清楚,現在的女孩子在想些什麼,她微笑著對我說:「我們這一代女孩子為了愛情可以不惜犧牲一切——你們這些老男人是不會明白的!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努力,直到你接受我為止。」她說的斬釘截鐵,言辭之間顯露出莫大的決心!

    安男朝門口走去,我背對著她,不想看見她。到了門口,安男突然回頭對我一笑說道:「我知道自己的魅力——你真的不想嗎?你真的不想嗎?」

    安男及時地解釋了我心中一個問題:現在的女孩子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又丟給了我一個問題:我真的不想嗎?我真的不想嗎?我自己問著自己,好幾遍,我都不敢回答。確實,我不能夠回答。我苦笑,哪個男人不想呢,俗話說得好,沒有不偷腥的貓,世界上的人心中都有邪念,但是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就在於,好人能夠控制自己的邪念,戰勝它,而壞人則縱容自己的邪念,順從它。我不能否認,安南對於所有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她外貌純美,身材惹火,性格大膽;可能所有的單身男人都難以抵擋,可惜我偏偏不是單身了。我有自己的愛人,慾望和愛意相比起來,那就微不足道了。

    送走了安男,我剛剛舒緩了自己的神經,霍根突然推門進來了。我有些奇怪:「你這幾天這麼忙,怎麼會有工夫來我這裡?」霍根的神情很頹廢,眼睛裡滿是紅紅的血絲,他一進門,也不回答我的問題,抓起櫃子裡的一瓶酒,先喝了大半瓶。我看著他咕嘟咕嘟的灌著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受不了了!」霍根甩下酒瓶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我受不了了,我不能沒有她!」霍根半彎著身子,用一種乞求的目光可能著我:「你明白嗎,你能理解嗎?」我點點頭:「我當然能理解。」我的語氣有氣無力,在我當初對他說的時候,我就明白,很有可能最後是這個結果,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的那一位會是那樣的結果。諷刺的是,時間的兩個主角,前後來到了我的房間,而兩人的態度,卻是如此的相悖。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告訴霍根安男的態度,讓他在努力爭取一下。霍根大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猛吼了一聲,像一頭發情的獅子一樣衝了出去,我有些無奈的搖頭,情之一物,自古害了多少人,連霍根,也不能倖免。我看看桌上的霍根剩下的半瓶酒,突然明白了過來:我在可憐霍根的同時,卻也忘記了,自己也是這段情的受害者,不僅僅是霍根和安男,還包括了我和水輕盈。

    霍根去了不足十五分鐘,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再也沒有走的時候那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怎麼了?她拒絕你了?」我問道。霍根搖搖頭:「她走了。」「走了?怎麼回走了?」我很奇怪,剛才還在我這裡,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走了。「服務生說她剛剛走的,我可真不走運。」看來是從我的房間出去之後就離開了,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霍根沒精打采的坐在我的床上,自己喝著悶酒。我看他的樣子,心中著實有些不忍,不由勸他說道:「算了,走了也沒關係,她不是龍神的人嗎,和水輕盈又這麼熟,你放心,我們會有辦法找到她的。」

    門突然被推開,卡萊手裡抓著一張紙,大步的走進來:「有馬庫斯的消息了!」「你說什麼!」我和霍根一起站了起來。卡萊激動地說:「沒錯,有馬庫斯的消息了!」他把手中的那張紙遞給我們:「你們看!」這是一張便箋條,好像是被人隨手撕下來的,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文字寫著:獵風,霍根,我知道是你們,我這就動身去看你們!

    「哪來的?」我問道,卡萊說道:「今天早上郵差送來的。」我和霍根緊緊的攥著那張紙,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走,馬上回管理處。」

    我們趕回管理處,等啊等,一直到了半夜還不見馬庫斯的蹤影,我們開始擔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故?不然的話他應該早到了,他一定是乘坐躍遷飛船前來,應該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半夜的時候,我們都有些迷糊,我雖然是黑暗生物,黑夜之中本來不會困怠,但是這樣百無聊賴的等著,生物的本能會讓人覺得困頓,所以我也慢慢的迷糊起來。這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霍根和卡萊早就靠在一起睡著了,我打著盹,三個人坐在空曠的房子裡面,度過長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突然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睜開眼,睡眼惺忪的霍根對我說道:「讓你守著,你怎麼也睡了——好好等著,馬庫斯回來了怎麼辦?」我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霍根腦袋朝一邊一靠又睡著了,我也繼續迷糊。過了一會他又拍了我一下,我伸了一下他的手:「拍什麼拍,我守著呢!」一個人對我說道:「你閉著眼睛連蚊子都守不住。」我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黑臉和一口熟悉的白牙和那個熟悉的笑容,一起出現在的我的面前,我長了張嘴巴,突然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才回來!」我一回頭,霍根和卡萊也都醒來,霍根眼中含著淚水,不住的對馬庫斯搖著頭,很久很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之後的半個月,只有重逢,馬庫斯死而復生,在這樣的奇跡的氛圍下,我們過得很愉快,沒有了小魔女安男來攪局,自然是更開心。我們相互訴說了這些年的經歷,當然馬庫斯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最近醒來,一直都在找我們。短短的相聚之後,我們又要分離,這一次卻是我。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基地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

    再走之前,我找到了霍根。「馬庫斯怎麼辦?」我問他。霍根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你說說看。」「讓他去宇宙會所,管理那裡的事情。」霍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點頭同意:「這樣最好,那裡很適合靜養,他現在還需要恢復。也不需要他真的管什麼事情,那邊能夠自己運作。」霍根點頭說道:「我也就是這個意思。」「對了,我說道,你幫我找一下殺人蜂號——就是我作拳手以前的那艘船,我要把我的親人接下來。我想讓他也去月落星,和馬庫斯還能做個伴。」霍根說道:「這個你放心,沒問題。」

    我和馬庫斯道別之後就離開了西萊伯,雖然友情好似醇酒,香味讓我難捨難分,但是肩頭的責任,讓我不得不暫時離開。我收拾了自己行李,來到了我的巨艦旁邊,夥伴們很就不見了,看到我回來都很高興,我已經提前通知他們,要離開。他們也都做好了準備。肖兵接過我的行李,幫我先拿上去,尤比興奮躥到我身邊對我說道:「頭兒,我們要出發了嗎?我們要去建設我們自己的基地了嗎?」我點點頭:「當然!這幾天讓你們採購的東西,辦的怎麼樣?」雷山說道:「都已經弄好了,所有的船艙都已經塞滿了,相信夠我們用一陣子了。」我在西萊伯星上幫助霍根,讓他們到周圍的星球上去採購一些建設基地所必需的資源,諸如合金、能源之類的東西,還有各種的機器。

    尤比突然指著我的身後問我:「頭兒,那是什麼人,跟在你後面做什麼?」我一回頭,遠處一個人朝我揮手一笑,慢慢的走過來:「怎麼,不歡迎我?」我意外的叫道:「馬庫斯,你來做什麼?」馬庫斯笑著說:「你所描述的海盜生活讓我很心動——我才不要去什麼月落星,在那裡,我就是個白吃飯的,那裡的物價那麼貴,能省一點就省一點。我還年輕力壯,可以和你再去打拼幾年!」我張開雙臂擁抱他:「太歡迎了,熱烈歡迎!」

    上了飛船,除了肖兵,他們都不認識馬庫斯,我等到大家到齊了在一起介紹。肖兵一看到馬庫斯,驚呼一聲:「天哪,我沒有看錯吧,馬庫斯,真的是你嗎?你真的,真的……」馬庫斯笑著說道:「對,是我。」我拍拍手,把所有的人召集過來說道:「現在我要為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個人,他就是黑市拳賽的魔王馬庫斯——也是我最好的兄弟!」雷山和雲頓他們明白是什麼意思,頓時神色大變,雲頓立即上前,慇勤的握著馬庫斯的手說道:「魔王大人,我簡直太崇拜您了……」瘋子顯然接觸過黑市拳賽,也明白魔王的份量,他有些奇怪的說:「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我替馬庫斯解釋:「沒有,馬庫斯只是腦死,現在甦醒了。」黑白雙剎和尤比他們不知道馬庫斯到底是什麼人,瘋子為他們解釋:「黑市拳賽你們都明白,是頭兒以前的工作,黑市拳賽最厲害的人,就是魔王,頭兒以前也沒有到魔王吧?」我點點頭,他們都驚呼,馬庫斯謙虛地笑道:「那是因為獵風當年和我是好兄弟,所以沒有挑戰我,要不然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啊!」我搖搖頭:「那個時候你的確是最強的!」

    雨貓在一邊插了一句:「你是最強的可為什麼會死?」馬庫斯微笑著說道:「任何人都有失誤,孩子,你會明白的。」瘋子說道:「我記得那一場比賽你出現了驚人的失誤,怎麼會這樣?」這也是我一直想問,但是一直沒有問的問題。「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檯子上林巴的汗水太多了,以至於我滑到了。」肖兵說道:「那一場比賽,押你輸的人,可是贏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他的話給了我們一些思索,黑白雙剎突然說道:「我們知道有一種處理方法,」「可以讓地面沾上水之後特別的滑。」我們心中都有了一些想法,馬庫斯笑了笑說道:「算了,有什麼好計較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我也沒事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脫離了黑市拳賽,就算是有人算計了我,那也是幫了我。」瘋子看著我說道:「林巴後來死的蹊蹺,他的魔王位子屁股還沒坐熱就死在了自己的家門口,而且很慘。」我點點頭說道:「不用猜了,林巴是我殺的,不堪一擊——他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打敗馬庫斯,這種人實在該死,就算他不是陷害馬庫斯的主謀,也一定是從犯。」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殺了林巴之後,我和霍根就離開了黑市拳賽,從此做起了海盜。」

    在閒談之中我們的飛船升空,所有的船員第一次知道了我完整的過去,經過這一次的談話,我們的距離更加被拉進了一些。讓我有些奇怪的是,瘋子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有關黑市拳賽的事情呢?

    馬庫斯還是處在恢復期,遠沒有達到但當年魔王的地步。即便是如此,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雲頓一直致力於俄馬庫斯搞好關係,之後每一次肖兵找他麻煩,他都大喊大叫的躲在馬庫斯的身後,馬庫斯無奈的做起了肉盾,肖兵氣的牙根癢癢,可惜雲頓逃的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總有被抓住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免不了一頓老拳飽揍。

    我們的世界這段時間充滿了歡樂,三天之後,我決定實行躍遷,因為把浣小憐一個人扔在那裡已經太長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了。在躍遷之前,我宣佈了另外一項決定:「從現在起,馬庫斯就是魔王號的船長!」馬庫斯大吃一驚,他知道魔王號是一艘巨艦,立即推托:「獵風,不行,我沒有指揮戰鬥的經驗,這樣會害了大家的!」我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我說道:「這樣吧,肖兵給你當副手,讓你先熟悉一下,將來在全面指揮!」馬庫斯這才點頭說道:「那好吧。」現在我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人手已經不足了,這樣的兩艘巨艦,我們這麼幾個人,怎麼購呢?

    躍遷開始之前,我想著這個問題,隨著飛船一陣顫抖,我們進入了超空間,黑暗的能量包裹著飛船,可能因為我的存在,黑暗能量很和善,沒有什麼波折順利的從超空間裡面析出,尤比有些奇怪:「為什麼我們的躍遷這麼順利,可是一般的飛船躍遷,中間總是險象環生?」我說道:「因為我們用的是軍用飛船,性能好。」馬庫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他太熟悉我了,我說謊也瞞不過他。

    基地的星球就在眼前,尤比一聲歡呼:「喲忽——回來了!」我們又行駛了一天的時間,抵達行星軌道附近,然後穿過大氣層,降落在風沙滿天的行星表面。浣小憐開著防沙車軸的裝甲車來接我們,一進去,浣小憐就對我說道:「你最好來看看,這個基地,好像還不止一層!」我問道:「你有什麼新發現?」「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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