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如此,世界上普通人永遠是佔了多數,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簡簡單單過完此生,怎麼可能會想像到如此荒誕的東西。就連關心以前都沒有聽說過這些神秘的事,要不是在美國曾見過矛組出手,他當初也絕不會相信這樣荒唐無稽的事,即便是由外公嘴裡說出來的。
「你還記得矛組嗎?」關心知道他們很難接受這些不在自己思維範圍內的東西,當初他都費了好大功夫才接受下來的。於是,只有微笑著點醒他們。
矛組,那是?XO三人立刻聯想起美國那次短暫的保鏢生涯,他們不能不承認,也許這個世界真有一些東西是超乎人類想像的。好一會後,激盪無比的情緒才緩緩的平息下來。
XO為了證實自己並不是在夢遊,再確認了一次。得到了關心的肯定答覆了後,他也苦惱的抓起了腦袋:「媽的,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我怎麼有種亂套的感覺!」
冷冰也是苦笑連連,很是自嘲的說:「既然有保龍族,說不定也有吸血鬼和狼人這些亂七八糟的怪物咯!真是天下大亂,我永遠都無法想像一個漂亮女人竟然會是吸血鬼或者其他怪物。」
千面渾然沒察覺眼前痛擊冷冰的好機會,他仍是張大了嘴,就好像剛剛看見了上帝現身一樣:「天呀,這如果跟怪物打起來,怎麼辦?死了死了!」
關心不禁失聲輕笑起來,伸手在千面臉上輕拍兩下,讓他立刻醒了過來。關心這才沉下神色叮囑:「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中國人的秘密,絕對絕對不容許洩露出去!否則的話,我一定親自下手!」
在心裡,他補上了另一句話:如果你們背叛我,我也會親自出手的。
語氣儘管不是那麼嚴肅,卻盡讓XO他們體驗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壓力,現在他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辦法把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以免晚上說夢話洩露出去,導致自己丟了小命。
當然,他們不會傻到以為關心是在開玩笑。這樣的秘密,別說關心有警告,就是沒有,他們也絕不敢不至於拿民族的命運去賭的,沒有人輸得起。唯一的收穫就是心理壓力陡然變強了,現在他們終於體會到身為間諜特工必須怎樣的心理素質了。
見三人忙點頭不停,關心淡淡輕笑:「以前不告訴你們,是為你們好,保守秘密的壓力是很大的。現在之所以要告訴你們,是因為我需要有人幫我一起想通這個謎語。」
關心以前不是沒有思索過,但是龍的傳人這四個字幾乎可以是任何意思,實在讓人難以推測出一個確實的意思來。而且,他考慮過,如果想要改變中國的現狀,以他一人之力絕對是癡心妄想,他沒狂妄到這個地步。
在CIA,他是政府工具;在國安局,他也要成為政府的利器。特工和間諜注定就是一生孤苦的命,注定是政府的延伸力量,這些道理關心很多年前就知道了,這恰恰是羅爾欣賞他的原因。
可是,關心同樣也清楚,以前在CIA,他只是美國政府機器的工具。在國安局,他卻不僅僅只是政府機器的工具那麼簡單,在這裡,有他那顆跳動的心臟,有他那傳承自龍的血脈,有他那不甘示弱為國為民的靈魂。只有為祖國做事,他是一個完整的人,擁有完整的靈魂和心。
怎樣才能令中國站在強國之列?經濟?不,關心從來不這樣認為。他崇尚進攻,認為只有武力和戰爭才能讓中國擁有一切。既然保龍族就擁有修真的神秘力量,那麼隱藏在龍的傳人這個國家秘密裡的人一定更為強大。
當然,關心不以為保龍族的力量可以扭轉世界格局,他們教授的弟子數量既少,能力也不是特別強,頂多只能作為特種戰士使用。儘管關心無法確定秘密裡的人擁有多強的力量,可是他卻知道,至少這是一個希望。
看上去很是虛無飄渺,關心卻認為,有些事至少應該嘗試一下,不論成功與否,起碼無愧於心。相對來說,國家大事落不到他的頭上,何不盡自己的力量去解開這個秘密。
研究了好一會,XO失望的拍拍腦袋:「好難猜的,這四個字也許是指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地方,只有鬼才會知道。」
鬼?關心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卻怎樣也抓不住。他閉上眼睛雙拳捏緊,吃力的回憶著。上天不負有心人,關心突然想到了剛才想到的東西,神情裡略帶幾分疑惑的說:「鬼?很奇怪,如果說我們在美國看到的是狼人,那麼理論上來說,我們國家也應該有妖怪,再不濟也應該有鬼魂。為什麼卻沒有這些消息呢?或者只是因為我們不知道?」
XO眼睛驟然亮起來,揮舞著手說:「不錯,如果有妖怪的話,那麼國安局應該是有資料的,我們立刻聯繫他們。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怎麼也應該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推斷。」
關心捏緊拳頭狠狠說:「這也許就是解開這四個字的突破口!」
就在這時,培元固本修養結束後的血飛終於從完全自我封閉的狀態裡甦醒過來,他一醒來立刻就感到關心的狀態比起以前大有不同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消息,因為這意味他取代關心的時機到了。
他突然感到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是值得的,當然,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麼了。所以,血飛恢復了以前一貫的語氣:「關心,我醒了!」
關心猛然一怔,立刻意識到這是血飛的聲音,只是語氣聽上去有些高傲得奇怪。而且,而且還有一種貓玩老鼠的味道,關心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一直以來只有別人做老鼠的命,從來沒有人敢把他比做老鼠。
血飛嘿嘿直笑:「看來你的修為比前我修養前要強了許多,那麼快就完成了入門的元神融合。不怕老實說,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憑著敏銳觸覺,關心感到了危機,眼睛圍微瞇起,在心裡想道:「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只想告訴你一些事!哈哈哈!」血飛心裡的得意自然不消說了,醞釀許久的計劃將要成功前,每個人都難免會興奮:「其實我不是什麼所謂的外星人,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地球人,但我原先的外形和身體都跟地球人一樣,只有你這樣的蠢貨才會相信我是外星人!哈哈哈!」
在血飛那狂妄的話裡,關心感到越來越接近的危機。他不是沒想過血飛的身份,也始終血飛抱有懷疑,可他怎也沒料到血飛會是這樣一個答案。但他表面上依然鎮定的心想:「這有什麼所謂呢?」
「哦哦哦,別傷心。」很難說血飛就是這樣目空一切的傢伙,但可以肯定換做任何人在他這樣的處境下,恐怕都會有獨特的慶祝方式吧。
血飛的慶祝方式,就是用一個個事實把關心刺得傷痕纍纍,並且直到絕望為止,這才是他喜歡享用的快感。他繼續不遺餘力的打擊著關心:「就好像你當初猜想的一樣,我的確要奪你的身體,你這個蠢傢伙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關心心裡咯登一下,情緒開始出現波動。血飛顯然察覺到了這點,再次狂笑著說:「我想你一定沒忘記那次身體變異,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那是我強行搶佔你的身體才會出現的。」
有破綻!這是關心的第一反應,他立刻意識到,如果血飛能夠強佔自己的身體的話,當初就已經佔了,怎會等到現在。只是他怎也沒想到,這個藏在腦袋裡的傢伙竟然頗有心計,居然忍耐住騙了他那麼久。
關心的意識交流顯得很冷或者很有趣,雖然這只是掩飾他心裡的不安:「如果你可以辦到,我想我現在已經不在了吧。告訴我,現在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強佔我的身體?」
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來欣賞輸家的悲鳴,是血飛一向樂意為之的,這時他當然不會拒絕關心的問題:「那次強佔身體沒成功,是因為我無法吞噬或者驅逐你的靈魂。現在你的元神修成,靈魂融入其中,我可以吞噬你的元神,告訴我,這意味著什麼。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好,為什麼要教你修道了吧?哈哈哈哈。」
是苦澀?是悲哀?是憤怒?還是絕望?關心此時心理莫名其妙的複雜,他知道自己的職業不允許出現失誤,而且一直以來他也認真執行著這點。僅在血飛這點上失誤了一次就要導致自己的徹底消失嗎?他絕不甘心就這樣失敗,而且還是敗在一個來歷莫名的傢伙手裡。
想到這裡,關心漸漸的笑了,心想:我怎麼那麼蠢,就是要絕望,也要等到真正消失的那一刻再絕望。
這才是關心的性格,遇強則強,從不對任何事感到絕望。因為他自小就懂得,絕望或者失望這些負面情緒永遠不會帶來任何好處,也許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人體驗真正的失敗。就如教官所說:你能在死神和魔鬼面前擁有智慧和冷靜,那麼你將比他們還要可怕,那麼你將無所畏懼。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回憶起這些陳年舊事,可是他知道失敗並非不可接受,只要還有機會給他東山再起,他就可以重新贏回一起。對於懂得把握時機的人來說,一個機會就意味著一切。
(由於「技術原因」,週日的公眾更新暫時無法做到,請求大家諒解)
推薦:《破碎虛空》作者青冥的最新力作:《瘋子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