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的底層變成了臨時的救護所,不停地有受傷的精靈被送進來。
同樣待在底層的赫爾,這一次算是開了眼界,他從來沒有想到,治療傷勢可以像種樹那樣幹。
只要有傷患送進來,總是會有一幫祭司一樣的精靈,把傷患放到地上,然後用土堆起來,弄成一個像墳墓一樣的東西,然後往墳墓上澆水。
當然那肯定不是普通的水,離那麼遠,他都可以感覺得到,那種水裡面充滿了驚人的植物生命能量。
赫爾並不知道外面的戰鬥到底打得怎麼樣了,他可沒有達到那種級別,可以到臨時指揮室去看現場轉播。不過從運進來的傷患越來越多,傷勢也越來越嚴重可以猜測得出,局勢絕對不妙。
不僅如此,一個小時之前,另一群總共兩百多個精靈,和梭蟲完成了成為寄魂魔寵的儀式。
這無疑是在徵召第二梯隊。
亞法軍隊只有在局勢相當糟糕,或者打成了消耗戰的時候,才會用這一招,這種臨時組建起來的兵團,根本就是炮灰。
正當赫爾打算躲回角落裡繼續修煉時,突然間,他看到納達拉被人抬了進來。
這個女人的地位果然與眾不同,有四個精靈抬著她,而且那些精靈祭司原本在給其他傷患治傷,看到她被抬了進來,立刻放下其他傷患,迅速眾攏過來。
不過再大的特權也只不過這樣,納達拉既不可能佔據兩個人的位置,也不可能多堆一些土在身上,被半掩埋在泥土當中的她,看上去和其他的精靈沒有什麼兩樣。
從納達拉被抬進來的時候,赫爾就注意到她身上所受的傷,這個女人的右半部分身體不知道被什麼燒焦了,那是瞬間的高溫留下的痕跡,所以不大可能是火焰燒傷。
那枚戴在她食指上的戒指,此刻被染得漆黑。
他打算把戒指弄回來,這枚戒指原本就是他的東西。
裝作看熱鬧,赫爾朝著左右張望了幾眼。
現在根本沒有人注意他,精靈們都非常忙碌,就算是小孩也在幫著挖上。
他原本擔心,會有人守護在納達拉的身邊,幸好精靈一族特權的概念好像並不是那麼強烈,所以把納達拉半埋人泥土之中後,精靈們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赫爾並不打算跑出去挖開那如同墳墓一般的土堆,然後從那個狡詐陰險的女精靈的手上捋下那枚戒指,精靈是非常敏感的生物,他們就算一心一意做某件事情的時候,也能夠察覺周圍的動靜。
好在他有的是手段。
躲在樹後面,赫爾恢復了自己的真實面目,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運用魔法,當初為了確保變成菲力浦的時候,不會因為一些意外的事情而被拆穿身份,所以設定了許多限制。
從手指上摘下贊巴耳魔戒,赫爾把魔戒放在了地上,這東西會散發出極其微弱的魔力波動,不過四周都瀰漫著異常濃郁的植物生命能量,這點魔力波動根本就查不出來。
隨著心中默默吟誦的咒語,戒面轉成青紫色。
用贊巴耳魔戒召喚出來的是次元蜘蛛,和其他的幾種蜘蛛比起來,次元蜘蛛除了會進行空間傳送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隱藏氣息。
它所扮演的角色是刺客,不被別人發現是最基本的要求。
次元蜘蛛出來之後,赫爾就用不著擔心被人發現了。他立刻變回菲力浦的模樣。
讓次元蜘蛛走到十幾米外的地方,次元跳躍開始了,現在就算散發出一些魔力波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當次元蜘蛛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一枚樣子奇特的戒指被它那兩個致命的大牙咬著,叼在嘴裡。
赫爾並不是沒有想過可能會被發現,不過計算下來,被發現的機率非常小,納達拉的半邊身體都被燒焦了,誰能確定這枚戒指就沒有落入大海之中?
再說次元蜘蛛是直接傳送進那個土堆裡面,最多在其中留下一個蜘蛛印痕,傷癒之後,那個陰險的女精靈肯定要從土堆出來,到了那個時候,什麼痕跡都不存在了。
赫爾將失而復得的精靈之戒重新戴在手上。
讓他感到震撼的是,感覺和以往完全不同。
就在戴上精靈之戒的那一瞬間,澎湃的植物生命能量,如同激流一般湧入他的體內。更不可思議的是,精靈之戒彷彿活了一般,指環上的那一圈籐蔓,迅速伸展開來,轉眼間爬滿了他的手掌。
等到爬滿手掌之後,籐蔓開始順著手臂向上伸展,凡是籐蔓所覆蓋到的地方,植物生命能量就不受阻擋地湧了進來。
短短的幾分鐘,赫爾就感覺到,湧入體內的植物生命能量,比他在此之前所吸收到的所有能量的總和還要多。與之相對應的是,體內的真元也像是瘋了一股迅速飆升。
魘力也在瘋狂地增長著,那速度簡直就像是往瓶子裡灌水一般,一秒鐘就增加七八十單位的魔力,這在以前,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苦修。
原來這才是精靈之戒真正的用途。
這種魔力的飆升並不是很久,前前後後也只不過幾分鐘罷了。
只有赫爾自己最清楚,這短暫的幾分鐘對他的意義是多麼重大。在這幾分鐘裡面,他憑空多出來近兩萬多單位的魔力,加上他以往自行修煉出來的幾千單位魔力,從魔力方面來說,他絕對超越了高級魔法師的程度。
到了現在,他總算可以長出一口氣,他已經完成了力量的積累,想要讓魔力再往上提升將異常艱難,而且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以他現在超過兩萬七千單位的魔力,和驚人的魔力補充速度,傳奇以下的魔法完全可以隨意釋放。
赫爾頗有些躍躍欲試,他很想找一個地方,試驗一下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實力。
他更加想試試那些高級魔法,高級魔法裡有很多魔法相當吸引人,有的時候他甚至認為,只有高級魔法師才能夠稱得上真正的魔法師。
赫爾無意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密佈的籐蔓,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化為了神秘的圖騰,那繁複而又神秘的圖騰印在他的手掌和手臂上,就像是紋身。
他連忙動用多撒侖送給他的那枚戒指,把這些圖騰魔紋掩蓋了起來。
就在剛才那幾分鐘裡,他已經明白了這枚戒指的真正價值。
這枚叫做月之桂冠的戒指,是森林精靈的聖物,它可以在轉瞬間,將一個精靈變成森林精靈族的大祭司,所以對森林精靈一族來說,它是用來製造大祭司的工具。
赫爾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鬼使神差地得到了這些?他又不是精靈,這枚戒指應該無法對他起作用。
雖然他是得到貼片認可的這枚戒指暫時的持有者,異族戰爭之後,類似他這樣的持有者至少有幾百個,卻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
他並不打算費太多精力去猜測是什麼導致了這個結果,這或許和他修煉的《大樂賦》有關,或許是因為他的特殊體質,或許是因為這個奇異的充滿植物生命能量的空間。
一切都有可能。
苦笑著從中指取下了那枚戒指,這東西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它原本就是用來製造一個精靈大祭司,完成使命之後,它就會靜靜地等待下一個擁有者的到來。
事實上赫爾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以往他和這枚戒指所擁有的那種心靈相系的感覺,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看了一眼那邊躺在地上的納達拉,不知道為什麼,赫爾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對她的怨恨。
德佈雷頓人的大規模遠征,雖然是那個海上強國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意思,不過他在背後也沒有少做推波助瀾的事,可以說納達拉的受傷,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他的身上。
他並不喜歡被人背叛,不過他同樣也狠不下心來對付自己的女人,不管納達拉是否將這看作是難以承受的屈辱,不管這個女精靈多麼希望否認這件事情,她畢竟曾經給他帶來過快樂。
只要這樣一想,赫爾便釋然了。
將月之桂冠從手指上取了下來,赫爾將它重新掛在了次元蜘蛛的一條腿上。
拖著這枚珍貴的戒指,次元蜘蛛再一次步履蹣跚地朝著遠處走去,等到離開赫爾稍微遠一些之後,隨著它的腳下亮起一圈銀光,次元蜘蛛慢慢沉入了次元空間。
過了片刻之後,那圈銀光再一次閃亮,次元蜘蛛從裡面冒了出來。
它已經完成了使命,把戒指還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把次元蜘蛛抓在手裡,赫爾把它重新變回了贊巴耳魔戒,此刻的他已經可以把狩魔蜘蛛後面的兩種蜘蛛召喚出來。
贊巴耳魔戒可以變化的顏色又多了兩種,一種是亮麗的乳白色,另外一種是非常不起眼的灰色。
他以前吃一粒魔力藥,同樣也可以把這兩種蜘蛛召喚出來,不過用這種辦法召喚出來的那兩種蜘蛛,對他沒有任何用處。
第一種召喚出來的是一隻祝福蜘蛛,這種蜘蛛只有融合之後才會有效,祝福蜘蛛說強也強,說弱也弱,它能夠讓寄主的實力得以倍增,能夠召喚出它的一般來說是魔法師,畢竟召喚它需要四千單位的魔力。
對魔法師來說,最重要的是精神力和魔力,兩者全都翻倍,對一個剛剛能夠召喚出它來的高級魔法師來說,提高畢竟有限,但是如果召喚者是一個超級魔法師,魔力有幾萬單位,精神力數值也達到幾千,翻倍的話,那就相當恐怖了。
不過他一直覺得,比超級魔法師更適合的擁有者,是頂級的念者,能夠召喚出它的念者,魔力有四千單位的話,精神力數值絕對超過兩萬,念者的異能全都是瞬間釋放,而且本身的速度就快,很多念者還是實力高超的劍客,祝福蜘蛛對他們的實力增強是全方位的。
第二種召喚出來的蜘蛛就更厲害了。那是一種叫虛影的蜘蛛,單獨召喚出來的時候,就只是一個看上去像陰影一樣的蜘蛛,它和次元蜘蛛一樣是最好的刺客。
虛影蜘蛛是幻術魔法的專家,天生就能夠運用高級隱身術和陰影跳躍術,它本身是虛體,物理攻擊對虛體幾乎無效,魔法攻擊雖然可以傷到虛體,不過傷害也相當有限,除了一些特定的髒法,虛體基本上不怕任何攻擊。
不過虛影蜘蛛真正有用的是和擁有者融合,融合之後,被寄生的人就會變成虛體,雖然變成虛體既不能夠攻擊,也不可以施展魔法,但是對赫爾這樣的死靈之王來說,仍舊可以操縱死靈魔僕作戰。
赫爾是一個很怕死的人,雖然他已經從阿努比斯那裡得到了復活的方法,卻仍舊害怕發生意外,現在有了虛影,他的膽子大多了。
更令他心動的是,現在的他如果再吃一顆魔力藥的話,已經可以把排在虛影之後的蜘蛛給召喚出來了,那可不是前面任何一種蜘蛛可以比擬。
之後的其中一種蜘蛛擁有一個駭人的名字——黃昏赤煞,它的等級是次王蟲。
王蟲和次王蟲就相當於蟲類之中挑戰天階的強者,其實力可想而知。
次王蟲黃昏赤煞並不比最終的形態——王蟲金色魔王遜色,如果說金色魔王是無敵的戰神,那麼黃昏赤煞就是執掌生死的法神。單打獨鬥黃昏赤煞確實比不上金色魔王,但是說到殺人,黃昏赤煞的效率遠比金色魔王高。
把贊巴耳魔戒重新隱沒,赫爾再一次躺倒在地,現在他已經別無所求。
熊熊的烈火將外海映照得紅彤彤,蒸騰的水霧瀰漫開來,如同雲團降落在海面上。
倖存下來的戰艦,正試圖將*的船隻保全下來,水手們用抽水泵將海水抽取上來,試圖澆滅大火,魔法師們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用僅剩下的魔力,釋放著能夠控制火勢的魔法。
不過真正能夠保留下來的船隻,並沒有多少。
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戰役。
那些皮糙肉厚的戰列艦雖然只沉沒了一艘,不過倖存下來的那些,也已經傷痕纍纍,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恢復戰鬥力,臼炮艦因為孱弱的裝甲,已經全軍覆沒,裝載空騎士的運輸船,也只剩下了一艘。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重的損失,最重的損失是空騎士兵團。
德佈雷頓的空騎士並不多,只有三個大隊的空騎士,現在居然折損了一個大隊,這不是兩三年可以恢復過來的。
這樣的結果讓艦隊司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就意味著必須登陸,在海岸上開闢出一個落腳點,最好能夠建造成一座要塞,這樣就可以把防空用的臼炮打撈上來,安放在要塞裡面。
以精靈幾次進攻所採用的手段,強攻要塞幾乎不可能,唯一需要憂慮的是地面上的獸人,如果他們的手裡還有重型武器,可能會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
不過這個方案的前提是,能夠建造起足夠堅固的要塞。幾乎沒有人認為有可能做到,對面的獸人和精靈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要塞被建造起來。
退要容易許多,也用不著退到德佈雷頓,只要能夠退到黃金海岸就可以了,那裡有不少屬於他們的要塞,艦隊可以在那裡補給並且修理。不過這也就意味著這次遠征已經失敗。
這位艦隊司令非常清楚,就算遠征會繼續下去,他的職位也將被另外一個人取代。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他的副手走了進來。
從副手的神情之中,艦隊司令就知道絕對不會是好消息。
將軍,是海軍大臣息司密先生以個人名義給您的來信。副手遲疑了半晌說道。
只要告訴我大概的意思就可以了。艦隊司令並沒有接過信。
息司密先生建議您暫時駛往亞普尼港,在那裡進行修整。等待增援的到達。副手說道。
勒各,你說說看,國內還會在這個地方押多少賭注下去?艦隊司令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將軍,我個人認為,我們在這裡流的血已經太多了,這個地方離聯合王國實在太遠,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再加上我們要面對的是精靈,在空騎兵團的數量和品質方面,我們都處於絕對劣勢,所以副手無法繼續說下去。
可是這裡對我國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司令無可奈何地說道。
其實並沒有您說的那樣重要。副手鼓起勇氣說道:早在一個世紀以前,就有人提出在蘇伊士地峽挖掘出一條運河,以便讓船隻用不著繞過豐饒角,直接能夠到達東方,只是一直以來歷屆政府都以工程浩大、需要資金太多作為理由推托。
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真的有這樣一條運河,為了控制它,我們恐怕要和那些陸上強國打好幾場陸上戰爭了,那對我們來說,可不是美妙的事情。
你知道嗎?貝魯人正在秘密研究排水量一千噸以下的快速戰艦,那就是為了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從陸地上跨越埃西東北部那片狹窄地帶,進入南大洋。
如果那裡真的開闢出這樣一條運河,貝魯海軍想要在南大洋自由行動,就更容易了,而我們將不得不把海軍的規模擴大三倍。很顯然在戰略層次上,這位艦隊司令要眼光深遠得多,不過他也意識到,這次遠征的失敗,肯定會導致運河的開鑿,德佈雷頓將長時間地被拴在陸地上。
正當德佈雷頓的遠征艦隊,緩緩地朝著亞普尼港退卻的時候,赫爾被叫到了上面。
這裡是禁區的最高處,也是臨時指揮部的所在地。
剛剛到這裡的赫爾,原本還心中忐忑,擔心自己的那些小動作被發現,幸好上面的忙碌景象,讓他的心安定了許多。
這裡的每個人都一臉疲憊之色,那位哈勃特上校是年紀最大的一個,所以看上去最疲憊不堪,連女間諜莎薩也眼睛微紅。
赫爾掏出掛表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浚晨三點半了,這些人熬了一個通宵。
相對而言,那些精靈反倒要好得多,精靈一般來說耐力比不上人類,不過木精靈除外,特別是木化了的木精靈,和元素生命體差不了多少,根本不會感到勞累。
叫我到這裡來,恐怕又是要用到夏隆的商會吧?赫爾隨口說道。
你很聰明。女間諜是唯一一個抬頭看他一眼的人,其他人仍舊埋頭策劃著下一步的方案。
想要我幹什麼?赫爾問道。
女間諜拉過一幅地圖,並且朝赫爾招了招手,等到他靠近之後,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說道:我們剛剛得到可靠的消息,德佈雷頓人將會撤退到亞普尼港。
直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赫爾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對軍事和地理瞭解不多,聽了也是白聽。
我們知道你的合作者在突尼斯和亞歷山大的影響力很大,而且他和一些特殊職業的人關係密切,比如走私犯和海盜,我們現在需要用到這股力量。莎薩說道。
海盜?赫爾的臉變得異常古怪,因為他想到一種可能。
是的,就是海盜,我們需要你的那位合夥人出面,組建一支艦隊,把德佈雷頓的補給線徹底掐斷,如果可能的話,攻擊德佈雷頓位於黑大陸西岸的這幾個要塞,打斷遠征艦隊和德佈雷頓本土之間的通訊聯絡。莎薩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讓一群海盜去進攻這個世界上海上力量最強的國家。赫爾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徹底瘋了,制訂出這樣的計劃的人同樣也瘋了。
這是最高當局的命令。莎薩把一張字條遞到赫爾的手裡:這是上面開出的條件。
赫爾接過字條掃了一眼,貝魯人做事情呆板卻很實在,在重要的事情上,很少討價還價,討價還價在他們看來是浪費時間,所以字條上開出的條件絕對優厚,別說夏隆肯定會心動,就連此刻的他也心動不已。
這些誘人條件裡的第一條就是,免除夏隆擁有的在布朗頓的產業三年的稅收,單單這條就足以讓夏隆幹任何事情。
免除稅收並不只是增加一些利潤那樣簡單,同樣也意味著他們的產業在布朗頓擁有了絕對的優勢,意味著他們可以把商品的價格壓得比別人更低,意味著未來的幾年裡,整個布朗頓都將是他們的天下。
和這一條比起來,其他的條款雖然同樣具有吸引力,卻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赫爾也不是白癡,他當然也可以想像,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以德佈雷頓在黑人陸的眾多耳目,夏隆那邊剛剛一動,恐怕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已經不是大航海時代早期,所謂的海盜,最多就只是一些膽子比較大的走私犯或者漁民,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只是偶爾會搶劫一些商船。
德佈雷頓甚至用不到出動艦隊,只要調海洋巡邏隊過來,就可以嚇得海盜們四處逃竄。
赫爾當然明白,貝魯上層為什麼請夏隆幫忙,他們真正在意的,並不是夏隆在黑大陸的影響力,而是魔鬼山脈裡面的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