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撒多和費比同在梵塞建立情報網絡、打探消息的時候,赫爾和其它的手下們也在忙碌著。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計劃,提出計劃的人是貝爾姆斯,也就是齒輪,而完善這個計劃的則是克力特曼,這個外表猥瑣、讓人難以放心,卻偏偏擁有著敏銳眼光和高超的政治頭腦的前政府小官僚。
「寄生」計劃的核心就是,讓赫爾和他的那些手下從此消失。
如果計劃成功的話,他們將如同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們的檔案,能夠知道的就只有他們的假身份,而且即便是這些假身份,也不是普通人所能看到的。
在齒輪最初的計劃當中,只是打算銷毀存在於軍事情報處的相關檔案,讓赫爾和另外四十幾個人的資料全部消失,但是克力特曼卻提出了一個更加絕妙的方案。
在梵塞,以各種名義存在的秘密機關和附屬機關比比皆是,這些機關成員的身份全都是絕密,從撥內巴大帝時代,這些機關的數量就一直在增加,從來就沒有人清理過,到了現在別說是內閣,就連當初建立它們的直屬部門,也已搞不清楚這些機關到底有多少成員,並且幹些什麼了。
毫無疑問,它們成了這座密探遍佈的城市最大的死角,往這些機關裡面安插人,根本就不可能被察覺。
當初騙子哈倫如果將自己偽裝成為這些機關的成員,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身份完全是偽造的。
計劃的第一部分,只需要撒多和費比同兩個人就可以完成,而雪露特這邊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召集人手。
除此之外,對於赫爾來說,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讓原來的瑪斯克士爵消失。
他的那個身份已為太多人所知,也太引人注目,另一個原因是,赫爾剛剛知道,那個一直以來都緊緊盯著他的馬丁少校,已再次回到了這裡。
這位敏感的貝魯秘密警察,因為密斯康衛戍司令部大樓「爆炸事件」,而被撤去了原有的職務,甚至連軍階都降回到了少尉,不過這個黑鍋也總算讓他扛了過去。
他得以調回布朗頓是那位馮·道克曼侯爵幫忙的結果,名義上是因為雪露特越來越繁華,已漸漸超出了一座小鎮的規模,再加上雪露特擁有一座對帝國來說至關重要的研究基地,必須防範間諜的滲透,有必要建立一個隸屬於研究基地的秘密警察機關,米修恩·馮·馬丁毫無疑問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赫爾絕對不想再和這個傢伙繼續那場「警察和小偷」的遊戲,所以原來那個他必須消失。
不過那個瑪斯克士爵並非再也不存在,而是隱藏到幕後,就像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地盤的夏隆先生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並不打算給自己製造一個新的身份,這種把戲很容易被拆穿,一個憑空捏造出來的人,就算造得再真實,也可能被拆穿,這就是當初哈倫所以被識破,以至於在監獄之中待了整整十三年的原因。
在這十三年裡面,哈倫一直在總結自己的經驗,他最終得到的答案是,想要隱藏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一個死人。
赫爾和齒輪對此並不陌生,因為在此之前他們就做過相同的事情,他們曾讓精靈魔法師貼片冒充一個讓人討厭的貝魯銀行家,現在他同樣也可以變成其它人。
當然想要完全冒充一個人並不容易,雖然赫爾身邊有的是能夠抽取記憶的魔法師,不過記憶抽取並不是對整個大腦裡的記憶進行複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記憶抽取其實更像是強制性的催眠,可以保證受術人有問必答,能夠得到的東西相當有限。
所以被冒充的這個人最好原本就不引人注目,但這一次不能夠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傲慢而又壞脾氣的銀行家。
物色冒充的人選,並不是赫爾的工作,在其它人忙於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再一次進入了魔鬼山脈,這一次他尋求的並非是力量。
想要冒充一個人而不被發現的話,他就必須像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屏蔽魔力探測,普通人更不可能具有魔力波動這一類只有魔法師和神賦戰士才可能存在的特徵。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種魔法——終極變形術,並非只有不死之王才能夠施展這個魔法,在那些野人裡面,精通終極變形術的至少有十幾個,不過只有不死之王才能夠將這個魔法永久地加注於他的身上。
更加重要的是,他還必須進行一次調製,一次讓他更像是普通人的調製,這樣的調製就連不死之王自己也不曾想到過。
這次調製的目的同樣不是為了力量,而是讓抽取記憶和閱讀思想這一類的魔法,無法起到作用。
調製的關鍵就是將他的大腦分裂開來,讓他能夠同時思考兩件事情,而且其中的一半大腦完全屏蔽,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全都藏在那裡面。
赫爾對不死之王提出這個想法,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不死之王一直研究到現在總算成功了。
調製花費了一周,當赫爾從調製槽裡甦醒過來的時候,他感覺非常怪異,四周的一切都彷彿重影一般,而且景象還在無意識地滑開,好像眼睛對焦有些問題。
赫爾伸手,他原本想要摸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手卻在不知哪裡隨意亂晃。
「你還需要進一步的練習。」身後突然傳來不死之王的聲音。
赫爾並沒有在意這個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早已知道,不死之王展現在他面前的並非是真實的身體,而是一種類似魔偶的存在,這具身體可以迅速散為無數塵埃,也可以凝聚成現在這種樣子。
他真正在意的是不死之王剛才所說的話。
幾乎在同一時刻,赫爾的兩半大腦一起運轉了起來,只不過兩半大腦所想的並非是同一件事情,一個大腦想的是他需要什麼樣的練習,需要練習些什麼,而另外一個大腦卻在思索,這番話更深一層的含意。
這種狀況讓不死之王感到非常有趣,他根本就用不著赫爾開口,直接就能夠看透赫爾的思想,那層屏蔽別人無法穿透,但是唯獨對他沒有作用。
不死之王並不打算製造一個能夠擺脫他控制的手下,他在每一個替他服務的人身上全都做了手腳,赫爾當然不可能例外。
「正常人體的左右兩半大腦會互相配合,半邊大腦控制半邊身體,但是現在我切斷了兩邊的聯繫,只是留下了一道引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熟悉如何運用這道引橋來完成兩半大腦的溝通,你更需要練習分別使用兩半大腦。」不死之王說道。
赫爾只能從心底發出一陣苦笑,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不像是一個人了,他的身上不但寄生著魔性生物,而且至關重要的大腦也和普通人完全兩樣。
突然間他的一半大腦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個能夠讓他偽裝成為普通人的終極變形術,是否已固化在他的身上?
「放心,我絕對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不死之王輕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你需要練習如何將身體變換成不同的狀態,除了神經蔓和魔力脛分別起作用的兩種狀態之外,現在又多了一種能夠偽裝成為普通人的狀態。
「我保證當你偽裝成為普通人的時候,絕對不會被人看出破綻,任何魔法儀器都只能夠證明你是個普通人。」
赫爾猶猶豫豫地伸出了手,他原本只是想伸出一隻手,但是沒有能夠控制好,以至於兩手都伸了出來。
不死之王當然知道赫爾是為了什麼事情,他讚賞地點了點頭:「很不錯,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裡面,對身體做到這樣的控制程度。你想要的是控制終極變形術的魔導器吧。」
不死之王笑了笑:「沒有魔導器,我把它安裝在了你的身上。」
赫爾的半邊面孔立刻顯露出淒苦的樣子,而另外半邊面孔則滿是驚詫。
至少他的半邊大腦已猜到,這對於不死之王來說恐怕是一種試驗,讓赫爾感到煩惱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將魔力藥劑灌輸入體內的魔導器之中,難道讓他像喝啤酒那樣,直接將魔力藥劑喝下去?
「這確實是一個有趣的建議。」不死之王非常高興地說道:「不過你儘管放心,用不著擔心魔力藥劑的事情,那只不過是一種觸發劑罷了,我在你身上用的是更加高級的替代品。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研究一種新的魔法施放方式,它既不是滅魔戰爭以前的那種憑空施展魔法的方式,也不是之後我們所用的完全依靠魔導器的辦法。
「人體就是最好的魔導器,不過我的試驗還沒有完全成功,所以只能夠製造一件通用魔導器,我把這個東西植入了你的體內,你稍微練習一下,應該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我已將你能夠運用的幾系魔法全都固化在裡面了,只要你實力到了就可以運用。」
赫爾的其中一部分腦子突然跳出了一個念頭,如果所有的魔法師都變成這樣,那豈不是連學習都用不著,只需要拚命修煉,讓精神力和魔力盡可能變得更強,就可以了?
「練習魔法排序還是必要的。」不死之王連忙說道:「不過你想到的確實不錯,我原本的想法,就是為了讓魔法師更加容易的學習魔法,在滅魔戰爭之前,一個魔法師至少需要花三十年學習魔力配置和魔法排序。
「依靠魔導器施展魔法的方法發明之後,這兩項工作變得容易了許多,不過仍舊需要至少十二年的時間,才能夠真正成為一個魔法師,我希望這個時間能夠縮短到四到五年。」
說完這些,不死之王開始教赫爾如何運用他體內的魔導器。
那東西非常詭異,雖然固化了所有的魔法,魔力配置和魔法排序都可以進行改變,不過每次改變都必須進行一種魔法儀式,而儀式需要四個小時。
讓赫爾遺憾的是,每一種魔法,只能夠擁有一種狀態,不再像以前那樣同時擁有兩種不同的排序方式。
但奇怪的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兩半大腦可以各自控制一種魔法。
最初的一段時間,他還沒辦法協調兩半大腦,就算施展同一種魔法,也總是兩手各發出一個魔法來。
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要知道施展魔法最忌諱的就是魔力干擾,魔力干擾引起魔法失敗,百分之一百會造成魔力反噬。
他想詢問不死之王,但是不死之王自從教給他如何運用那個植入的魔導器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赫爾想了很久,最終只能夠假設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夠強的緣故,精神力越強,魔法施放的穩定性就越高。
另一個讓他感到有趣的事情是,他發現不死之王所用的方法,其實非常類似一種叫「托馬斯手搖計算器」的東西。
他在技師那裡曾見到過那種計算器,那東西能夠按照給定的公式,計算出最後的結果。如果把那種通過打點的銅片,能夠變換的公式,當作魔法排序,不死之王的魔導器和托馬斯計算器幾乎就是同一種東西。
這會不會又是不死之王從他抓獲的俘虜那裡獲得的啟迪?
對於這個問題,赫爾只是想了一想,並不是很關注,讓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突然間想到,他其實可以反過來運用這種辦法,不過那並不是為了裝在人的身上,而是放入魔機的體內。
自從有了這個智囊團,赫爾發現他的時間一下子變得多了不少,很多事情與其它自己費盡心機,又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做,還不如讓真正的內行專家去幹。
赫爾並不是一個疑神疑鬼、對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都不放心的人,相反他一直都想當一個坐在家裡什麼都不用干、整天享受生活的那種有錢人。
讓別人做事,自己只要能夠看到成果就行,這原本是他的座右銘,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沒有那麼好運,直到智囊團組建起來之後,情況才稍微好些。
但是就算空閒下來,赫爾也不敢隨意揮霍時間,已經歷過的一切,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屬於那些有權力和地位的人,雖然亞法大革命號稱掃除了奴役和壓迫,但是實質上只是世襲的貴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銀行家、資本家、工廠主和商人罷了。
他現在已可以算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原本可以和其它人一起分享這個社會給予他們的紅利,可惜他得罪了太多的人,也有太多的人令他痛恨,在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存在妥協。
所以肯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自從將噬魂教派徹底毀滅之後,赫爾知道自己的名聲已傳到了很多人的耳朵裡面,這可以從兄弟會頻頻派人前來說好話打招呼,從麗達的父親退出密斯康的時候,各方勢力不敢趁火打劫,反而出高價買下麗達的父親放棄的地盤,就能看出端倪。
不僅是這些勢力,就連亞法陸軍部也派了人前來,那個原本派來取代自己的傢伙,只是因為自己透過齒輪稍微表現出一絲不滿,就被撤職了,自從撥內巴大帝以來,陸軍部還從來未曾這樣好說話。
赫爾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最近這段時間,他查閱了一下高階以上的魔法,這些對於原來的他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甚至研究了一下那些傳說之中的魔法。
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召喚系有一種傳說之中的終極魔法——異界之門。
對於這個魔法,就算是在那本百科全書一般的魔法典籍之中,也語焉不詳,只是說,用這個魔法可以從異界召喚出一頭惡魔。
赫爾從來沒有想過,不死之王給他的那頭困在籠子裡面的怪物,會是惡魔,要不然,不死之王不會讓他去尋找那子虛烏有的征服者查理的寶藏。
那座寶藏能夠吸引不死之王的,不就是傳說之中的天使或者惡魔的屍體?
關在籠子裡的,或許是像魔力脛和神經蔓一樣的異界生物,或許是不死之王用奇怪方法製造出來的魔獸,反正不會是惡魔,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去解釋。
雖然異界之門是假的,惡魔同樣也是假的,不過被徹底毀滅的噬魂教派,卻絕對不是假的,那天被殺死的人同樣也不是假的,這麼多條性命,這麼多鮮血,堆積起來的是別人對他的恐懼。
所以這一次血仇面對自己,不會再像以往那樣簡單,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肯定是全力一擊。
從那個被燒灼成殘廢的超階戰士的記憶之中,他知道了很多有關血仇兄弟會的事情。
血仇的老巢並非是在梵塞,而是一個叫夏農的小鎮。
這座小鎮幾乎完全屬於血仇兄弟會所有,小鎮四周遍佈修道院,這些修道院大多是六個世紀之前,宗教勢力最鼎盛時期的證明,在亞法大革命之前,就已被血仇佔據。
血仇也並非一個整體,和兄弟會的其它支派一樣,血仇分成幾股勢力,這是任何一個擴張型的勢力必然的結果。
只不過和兄弟會的另外幾支比起來,血仇的力量要集中得多,權力始終掌握在十五個派別手中。但是領導權卻屬於一個叫做「十二人長老會」的機構。
這個機構總共由十二個人組成,每一派只能夠出一個人,因為人數的關係,十五個派別裡面總是有三個會被輪空,長老會每十年選舉一次。
所謂的選舉,仍舊是以實力說話,所以每十年一次的選舉,其實也是血仇兄弟會的精英之間的比武。
正是這個制度,使得血仇沒有像兄弟會的其它支派那樣漸漸消亡,反而變得越來越強盛,也正因為這個制度,讓任何時候的血仇都擁有至少二十四位超階戰士。
赫爾知道血仇兄弟會擁有的超階戰士的數量,只可能比這個更多,而不會比這更少。
認真起來的血仇兄弟會,絕對是一個可怖的強敵。
他並不害怕光明正大的廝殺,可惜血仇兄弟會的成員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再和他硬碰硬打一場。
赫爾最害怕的是暗殺,自從火藥被大量運用之後,暗殺變得越來越防不勝防,幾個世紀以來,成功的暗殺案例數不勝數,而且和冷兵器時代完全不同,現在的殺手暗殺目標人物之後,逃脫的成功率非常高。
如果是超階戰士執行暗殺任務,那除了讓自己像皇帝或者國家元首一樣,平時深居簡出,一旦要出門就前呼後擁,或許還能夠保住性命,但是就算如此,一個國家的最高首腦被暗殺的事情,仍舊時有發生。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隱藏身份,這也是赫爾想要放棄原來那個漸漸變得有名起來的身份的原因,除此之外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
將近半個月左右,赫爾都在練習使用他那新的大腦,實際上他花了五天就掌握了現在的身體,其它的時間則是在驗證一些東西。
他在試驗同時運用兩種魔法,尋找最為合適的組合。
他偶然間發現,同時施展兩種魔法,有時候魔法會相互干擾,大多數的情況下兩種魔法會有一部分抵銷,魔法威力因而被削弱,但是偶爾也會發生異變,異變的結果很難預料,有些變得非常詭異,有些則異常狂暴。
這樣的組合極少,他最初發現這種情況,是在同時施展了「劇毒注射」和「催化術」兩種魔法的情況下。
「催化術」原本能夠讓藥劑變得不穩定,一般都是在使用藥劑之前對藥劑施發,或者在用了藥劑之後,對被注入藥劑的人施展,從來沒有人想過同時施放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他完全是偶然間才這樣做,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普通的劇毒,卻變得異常厲害,被當作目標的一棵小樹,轉眼間就枯萎了。
不過他自己也當場中毒,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喪命了,幸好他的身上寄生著兩種魔性生物,讓他擁有對毒素的抵抗能力,所以他才只是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他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換一種毒劑進行試驗,那是地獄火蜥的毒液,是中等強度的慢性毒劑,但是在「劇毒注射」和「催化術」的同時運用之下,作為目標的樹木變成了焦炭。
這樣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自然也引起了他對這種魔法現象的興趣。
可惜不知道原理,這樣的研究顯得有些無的放矢,他只找到幾種組合,而且大部分沒有什麼用處,更讓他遺憾的是,這種能夠復合產生特殊變異的魔法,全都只能依靠接觸來施放,或許完成復合的場所就是他的雙手。
作為一個魔法師,和別人近身格鬥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多少感到這種復合魔法有些雞肋。
不過,這畢竟是他成為魔法師以來第一次擁有的發現。
更何況他還發現,練習這種復合魔法,也是熟悉那兩半大腦的最好方法,這不僅僅只是一心二用那麼簡單,兩邊的魔法施放在時間上的配合也相當重要,所以互相獨立的兩半大腦,仍舊需要有所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