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阻止他們,而要阻止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摧毀他們!」
諾耀拉目光如炬,如果旁人在他面前,他相信自己這份氣勢足以壓倒一切,但是在此人面前,他絲毫沒有這種想法。
「諾耀拉先生,你確認弗倫斯特先生和瓦津基先生已經與他達成了默契?」一身標誌性的騎士獵裝,優雅而不失氣度,也許能夠證明他與眾不同的就是插在他身畔的那面旗幟了。雲卷般的絲羅緞帶卷在不知道用何種金屬鑄成的旗桿上,就像攀附在旗桿上的籐蘿一般,陽光下溢光流彩,就像一條活靈活現的靈蛇在游動。
「愷撒騎士,我以光明之神的名義起誓,弗倫斯特和瓦津基都和那個暗黑餘孽有了某種接觸,而且從目前局勢變化看來,他們和韋爾奇以及那個傢伙都應該達成了某種妥協,這些投機取巧者完全忘記了他們在信仰我們光明之神時種下的誓言,他們正在讓光明之神蒙羞。」
騎士微微蹙起眉頭,這位宗教裁判所的首領現在的表現似乎有些失態了,失卻了冷靜之心只會讓問題變得更糟糕,也許局面的確很嚴重,但是也不應當讓信奉光明之神的信徒變得如此。
弗倫斯特也好,瓦津基也好,甚至韋爾奇的濟世會,那畢竟都是光明教會內部的事務,哪怕他們現在表現出或這或那的分離的趨勢,但是這不重要,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暗黑餘孽,尤其是當一個暗黑餘孽取得了世俗的巔峰權力之後,這種危機就更濃重了。
教宗大人尚未出關,雖然未曾給自己留下片言隻語,但是愷撒從來未曾忘記過御風騎士團的職責,捍衛光明。滌除黑暗,這就是所有光明騎士無可迴避的職責。教宗大人也從未給自己意向性的指點,判斷是非,唯本
而現在似乎就該自己作出決斷地時候了。
靜靜的陽光灑在房間裡。寬闊的額頭上閃耀著明潤的色澤,愷撒灰藍色地眸子微微下垂,似乎在思索什麼。
諾耀拉也屏心靜氣,對方的決斷將會決定一切。
「諾耀拉大人,看來你的擔憂卻有道理,但是對於弗倫斯特和瓦津基乃至韋爾奇先生他們。我無權置評,更無權干涉,至於你所說的那位暗黑餘孽,只要你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確正在危及我們光明教會的事業,我們御風騎士團不吝出手。」
「證據?!當然有,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愷撒騎士,就連弗倫斯特的伯裡克利教堂都有一位女性聖堂護教使被黑暗玷污,甚至淪為那個傢伙的性奴。而前不久,聖華西裡教堂一位聖女同樣遭此厄運!」
此時此刻諾耀拉也顧不得許多了,是否真的淪為性奴並不重要,只要能夠成功的激起對方的怒意就足夠了,不過他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什麼?性奴?!」一股憤怒激盪充斥在愷撒胸間,如果這是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說我們光明教會的女信徒淪為那個卑微齷齪地傢伙的性奴?」
「絕無虛言。」
「很好。很好!」愷撒怒極反笑,「暗黑勢力猖獗如此。宗教裁判所又在幹什麼?諾耀拉大人,你好像忽視了自己的職責!」
「愷撒騎士,暗黑勢力現在的強大程度超乎我們想像,宗教裁判所在很多情況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尤其是他們隱藏很深。甚至還獲得了我們光明教會內部一些人的。愷撒騎士應該還記得昔日那位魔法天才雷布裡吧。連他現在已經完全墮落成為那個傢伙的忠實走狗了。上一次囚塔之戰,連圖拉真他們一樣受創不輕。」
愷撒微微頜首。絲毫不為所動,「那我們來談一談這個傢伙擁有的真正實力。」
諾耀拉並沒有添油加醋,他知道只有實事求是方能贏得對方地認同,他只是詳盡的將他瞭解到地一切如實介紹。
「這麼說,除了他本人,還有雷布裡這個叛逆以及那個米哈伊維奇的傀儡法師?這就是他所擁有的魔法師力量?」
「不,不完全如此,在他身畔還有一些雖然我們不熟悉但是實力並不遜色的魔法師,尤其是從南方暗黑一脈那邊過來了不少我們都不太瞭解的暗黑法師,這一點我需要提請愷撒騎士特別注意。」
「就這些麼?」
「還有一個傢伙我們需要引起重視,但是這個人我們一直沒有關於他地準確消息,有消息稱他現在似乎控制了聖華西裡教堂那位聖女地精神和身體,他擁有十分強大的暗黑法力,甚至超過了那位主角。」
「噢?這個傢伙是從哪裡鑽出來地?」
「不太清楚,似乎這個傢伙一直就存在,但是形色詭秘,我們對他知之甚少。」
「很好,我知道了。」愷撒絲毫沒有輕視。
「另外就是他麾下的騎士
「你是說尼科西亞的那些騎士們麼?除了勒克萊爾之外,還有誰?」
「並不僅僅如此,除了荷馬騎士和波瀾騎士團之外,我們所知曉的他還有一隻以暗黑騎士為主的焰騎士團,搜羅了許多魅魑魍魎,甚至可能會有亡靈騎士,那才是他真正的核心力量。」
「亡靈騎士?哼,看來這位領主身份非同一般啊,居然糾合了如此多的鬼魅角色,那正好,御風騎士團槍下已經很久沒有浸潤這些鬼魅的污血了,如果他們都在一起,正好可以犁庭掃穴,來個斬草除根。」
愷撒已經成功的被對方激起了鬥志和血性,長久被約束在馬爾科並沒有讓他雄心消磨,反而鬱積了太多了怒焰,他太需要一仗來宣洩內心的戰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