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墮落!如果我們不阻止他們,光明教會必將沉為黑暗的奴隸。」諾耀拉狂躁不安的來回踱步,神情激動的揮舞著雙手,華麗的法袍因為情緒的激動而浮起陣陣漣漪,「我們必須要制止他們。」
「可是我們怎麼制止他們?教宗大人至今也未出關,我們發出要求接見的消息也沒有得到回應,我懷疑教宗大人是有意迴避,或者說根本就不願意接受我們的覲見。」洛倫佐幽幽的道。
「你說什麼?不可能!難道說教宗大人能會這些傢伙,會縱容這些傢伙帶領光明教會滑向黑暗深淵,這絕不可能!」諾耀拉有些失態的狂叫起來,猛然停住腳步,怒視自己的夥伴:「你這是在危言聳聽!」
「是麼?」洛倫佐苦笑:「實際上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我們光明教會日趨萎縮,可是我們尋找不到一條正確的道路來改變自己,濟世會也好,弗倫斯特也好,還是瓦津基也好,他們都在探索,這一點教宗大人十分清楚,你覺得韋爾奇他們能夠瞞過教宗大人的預言術麼?教宗大人不過是在利用他們,希望他們的探索能夠為光明教會帶來一些改變,但是直到現在,教宗大人大概都還沒有看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選擇繼續閉關。」
「哼,你是說他在選擇逃避?」
「我這樣認為。」洛倫佐冷冷的回答道:「除了這個原因,我找不出他選擇這種時候閉關。而且拒絕外界召喚地原因。」
諾耀拉沉默不語,洛倫佐說出了他內心的惶惑,教宗大人選擇了不合時機的閉關這已經引起了他的擔心和懷疑,而拒絕召喚更是顯得怪異。
但是作為裁判所的掌舵人,無論有什麼艱難險阻,他都不會退縮。韋爾奇已經徹底墮落了,他以為他所謂的改良教義就可以獲得更多人地認同,其實那是一種庸俗化的趨向,就算是能夠吸引更多信徒又能怎樣,背叛和蛻變換來再多人的信仰又有何意義。
弗倫斯特和瓦津基他們也在步韋爾奇的後塵,他們也許會走得更遠,一個壞的開頭往往招引更多的效仿,問題在於教宗大人怎麼看。他的態度決定著一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諾耀拉抬起炙熱地目光,望向自己的夥伴:「洛倫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坐以待斃還是熟視無睹,亦或是龜縮不出?」
洛倫佐知道其實這位夥伴內心深處早已經作出了決定,他的性格在自己比誰都更清楚,即便是教宗大人一樣無法改變他內心認定的東西。
「諾耀拉。你覺得我們能成功麼?」
「成不成功又有何關係?只要我們努力了,那便足夠了。」諾耀拉眼中的光芒越發大盛。
「可是我們為什麼不願意去謀求一個結果同樣令人滿意的成功呢?」洛倫佐道。
「有這種可能麼?」諾耀拉搖搖頭,「洛倫佐,我從來不作不切實際的夢,以我們現在地度。我們很難取得實質性的勝利。」
洛倫佐歎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對方:「你打算怎麼開始?」
「弗倫斯特和瓦津基他們都在和尼科西亞那個暗黑餘孽合作,尋求在尼科西亞重新開始,而濟世會更是在尼科西亞如魚得水,這一切都源於那個暗黑餘孽。
我之恨當初怎麼會讓那個傢伙逃脫,空間裂縫都沒有把這個傢伙吞噬,這一次我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你決定了?那個傢伙現在可不比以前,他身邊已然圍繞著太多的強者。就算是我們倆聯手也未必
「不是未必。僅僅只是我們倆根本沒有機會。」諾耀拉眼中狂熱的光芒未褪。但是神情卻無比冷靜,絲毫沒有受到情緒的影響。
洛倫佐眼睛一亮。看來諾耀拉並沒有因為情緒地變化而影響到他的判斷力。
「那你的意思?」
「我們需要外界助力,那個傢伙身畔有相當強大的武者,上一次在囚禁之塔,連圖拉真都吃了大虧,而這一次若是我們遠行出擊,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借助外力,光是我們自己的力量自是自取其辱。」諾耀拉淡淡的道。
洛倫佐腦海中迅速轉動起來,那找誰來助力?圖拉真,米開朗基羅?似乎都不可能,瓦津基和弗倫斯特與己方漸行漸遠,他們顯然不可能加入。
「誰?誰能擔當起這個重任?」
「愷撒,還有他的御風騎士團。」
「啊?愷撒?他?」洛倫佐大吃一驚,一瞬間他似乎以為諾耀拉瘋了,愷撒只會服從教宗大人的命令,不會接受其他任何人地指令。
「你不相信?」諾耀拉微微一笑。
「愷撒會和我們聯手?」
「不要把愷撒他們想得那麼神秘,他們一樣有自己地看法,教宗大人從來沒有干涉過他們地看法,也沒有刻意影響他們的傾向,這一點正好是我們地機會。我已經正式向愷撒和他的御風騎士們提出了邀請,請求他們幫助我們剷除暗黑餘孽。」
「他們的回答?」
「暫時還沒有明確回答,但是他們沒有拒絕,這已經在暗示著什麼了,我相信他們會作出明智的抉擇。」諾耀拉很自信,有愷撒加入,成功機率至少可以達到九成以上。
「單單是愷撒一人未必行,荷馬騎士團和波瀾騎士團中都有像勒克萊爾這種出類拔萃的強者,除非御風騎士團的聖騎士們洛倫佐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道。
「我清楚,這一次我們要萬無一失。」諾耀拉臉色陰沉下來,「為了信仰,我可以捨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