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和自己的感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冷淡的跡象,但是柯少女的自尊和矜持在作怪,只要自己適度的表示出自己的誠意,柯默相信薇籮和自己的感情很快就會回復到原來一樣。
問題不在這裡。蓮塔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在她接掌了波茲南和西裡西亞之後驟然凸顯出來,這個女人很會利用形勢,安遜家族加上羅曼諾夫家族的血緣關系,外帶著她本人的手腕本事,波茲南和西裡西亞的那些鄉巴佬貴族都早已被蓮塔充滿驕傲矜誇和略微有些放肆的風采給征服了。
看上去蓮塔似乎活得很滋潤,甚至比自己這個真正的領主更成功,不過只有柯默和蓮塔兩人自己清楚,沒有柯默,蓮塔她連什麼都不算,沒有人會把一個沒有真正實權的女人放在眼裡,如果不是蓮塔背後與自己婚約這層若有若無的潛在關系,柯默相信蓮塔與特蕾茜的地位並無二致,好在蓮塔很清楚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從來不越雷池一步,而她的表現也的確可圈可點,值得嘉獎,柯默也得承認沒有蓮塔,波茲南和西裡西亞,乃至荷馬,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蓮塔與薇蘿,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弗爾亞娜,柯默真的有些頭疼,如果說蓮塔和弗爾亞娜很大程度上都是政治婚姻的話,薇蘿實在套不上這個名頭,柯默不想讓這個詞語來玷污自己和薇蘿之間的感情。
如果薇蘿也像伊芙或者格蕾絲她們一樣那該多好,或者像菲妮茨一樣地異族也行。但是現在自己似乎不得不作出抉擇,任何一種抉擇都會帶來許多負面效應,即便沒有薇蘿也一樣,所以柯默索性仍在一旁不去想,如果不是普柏這個老烏鴉抖落出來,柯默甚至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掩耳盜鈴拖下去。
看柯默神情似乎有些走神,普柏暗自搖頭,這樣的風流韻事無論發生在什麼人身上都應該是值得驕傲的資本,可遇上老大似乎卻變成了一個令人棘手的難題。男兒何須顧忌那麼多,為所欲為才是真正的男人本色,只可惜老大似乎從來看不透這一點。
“老大,真的為難的話。不妨在其他一些條件上作出一些讓步好了,想必比薩拉比亞那邊更看重的是你手中的力量而非弗爾亞娜應該得到地地位,當然這兩者之間日後肯定會有一些聯系。他們現在在北方聯盟和光明教會的聯手壓力下也很艱辛,我們如果能夠在某些方面給予一定作為補償。想必他們不會在弗爾亞娜的地位問題上作太多糾纏,至於弗爾亞娜自己這邊,我想以老大你的英明神武,應該不成問題吧?女人麼。上了床不就那麼一回事,多耍些小手段哄哄就行了。”
普柏地一番話前段讓柯默有些動容,但是隨後的幾句話又近乎胡言亂語了。自己這位老友任何時候都喜歡將正經事和調侃玩笑混為一談。好在自己已經適應了他這種風格了。
“比薩拉比亞人如果真的想要和我們尼科西亞成為唇齒相依的親密盟友地話。似乎不應該只有這些動作才對,他們還應該有更有力的手段來證明他們的誠意。”柯默將話題岔開。
“哼。老大,安東尼斯庫還沒有那種膽魄,能夠生出弗爾亞娜這種小雲雀大概就是他畢生最大成就了,他頂多就是一個守成者,准確的評價,他連一個合格守成者都算不上,看看他在尼科西亞遭遇劫難時地表現就可以知道他甚至連唇亡齒寒這個道理都還沒有弄明白,如果現在光明教會和克諾索人都突然對他的領地感興趣起來,很難說他會不會如此主動的奉獻上那只小雲雀。”
普柏地話直白而刻薄,尤其是將安東尼斯庫大公地心理形容得更為卑劣,不過柯默已經習慣於他地刻毒,原本就是如此,只不過未加修飾說出來,許多人就難以接受罷了。
“他沒有那樣的膽魄並不代表他沒有那樣地欲望,在欲望這一點上,我想每個上位者都是一樣的,我們已經給予了阿提卡人以沉重一擊,相信他應該看得清楚卡廷戰事的走向,我需要提醒他,如果他不能作出一些更為有力動作來,恐怕日後在與北方聯盟的演化為危機中,我們袖手旁觀的可能性就會大得多,而如果他能夠在今次戰事中表現得更為堅決一些,那麼在比薩拉比亞與它北部鄰國領土糾紛問題上,我們會給予它無私的幫助和。”
“呵呵,柯默,你這是公然在向北方聯盟宣戰啊。鼓動比薩拉比亞向它的北方鄰國提出領土要求?安東尼斯庫有這麼大的膽量志氣?我很懷疑。”普柏搖頭質疑。
“哼,比薩拉比亞人本來就和他們的北方鄰國在領土上存在糾葛,只不過在阿提卡人和克諾索人的強力彈壓下才不敢發出異議,一旦阿提卡和克諾索這兩個原本在比薩拉比亞人心目中巍然聳立的巨無霸形象轟然倒塌之後呢?你說安東尼斯庫和他的臣僚們會如何作想呢?連那些家伙背後的靠山都可以在我們的兵鋒下顫抖,那比薩拉比亞人何須在懼怕那些北鄰小國?”柯默環抱雙臂似笑非笑的道,“欲望種子一旦播下,再給予合適的水分和肥料,那就會頂翻壓迫頭頂上任何石塊,何況這個石塊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堆破碎的泥土。”
普柏贊賞的點點頭,自己老大對於上位者的欲望了解絕對比自己深刻,他們不是沒有野望,而是因為沒有機會,而一旦給予他們機會,他們爆發出來的力量也許比想象中的巨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