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幾乎一直就沒有駐軍,即便是在格但斯克要塞順之後重新修建起來,這個要塞更多的是充當一個稅卡的職能而非要塞,幾名稅務官就成為這座要塞的主人,這個現象一直持續到現在磐石兵團和明瀾騎士團的進駐。
兩千多人頓時將格但斯克要塞塞得滿滿實實,如果不是事先通知了佛蘭德地方作了一些後勤上的準備,這麼多人一下子湧入要塞內還真有些麻煩。
伊洛特若有所思的站在格但斯克要塞的城牆上,這個要塞城牆的高厚程度據說比起原來的格但斯克要塞要薄弱了許多,但是作為在凡人通往野蠻人領地的這個要道上,這樣一座要塞的作用仍然舉足輕重,伊洛特也相信,有磐石兵團這樣防守強悍的一支軍隊駐紮在這裡,野蠻人怕是不知道付出多大代價也未必能夠重新多回這座要塞。
有些時候伊洛特也在為這些野蠻人悲哀,這樣一個龐大而有強悍的群體卻被人類和矮人以及惡劣的自然條件牢牢的約束在科迪勒拉荒原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向著南面發動進攻企圖打破這道枷鎖,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無論他們曾經獲得多少輝煌,但最終的結果他們還是只能黯然的退回到荒原上默默舔食自己的傷口。
柯默曾經說過,一個種族或者民族追求更美好生活的願望永遠都是正確的和不可阻擋地,問題在於他們肯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在伊洛特眼中看來。這些野蠻人無疑是就是最悲壯的一個群體,而現在他們悲壯中更多了幾分愚昧背後的淒涼。為了爭取更美好的生活,為了各自爭取美好生活的道路和方式的不同,這個種族卻不得不走上內訌之路,而自己卻要充當為這場內訌充當推波助瀾的角色。
看見伊洛特獨自一人站在城牆上注視著北方沉沉暮色出神,德拉古莫勃勃的興致稍稍平靜了一些,能夠攤上這樣一次戰爭已經是德拉古莫和下邊兄弟們渴望已久地了,雖然磐石兵團沒有能夠全數趕上這種好事,但是還是讓德拉古莫相當滿意了。
不過柯默領主在這一次南征的戰爭意圖上語焉不詳。究竟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大概也只有這位作為主帥的伊洛特才清楚了,德拉古莫很想知道這一場戰爭的底線是什麼,他克不希望這樣不遠千里而來就只是為了起到一個恫嚇或者阻嚇作用,這種玩偶一般的遊戲那就太沒有意義了。
「伊洛特先生,你在這裡幹什麼?這裡風景很好麼?」
這些毫無情趣的野蠻人,連想要找個話題切入都不會,這樣直白簡單地問話實在難以讓人提起興趣。伊洛特瞥了一眼一臉高昂興致的半獸人指揮官。「風景麼?談不上,我只是在想我們該怎樣打這一仗?該在什麼時機以什麼方式來打贏這一仗。」
「呵呵,伊洛特先生,這正是我想要問的問題,柯默領主並沒有告訴我這一次戰爭我們的目標和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只是告訴我們一些不聽話的山地人該教訓一下,但是教訓誰、教訓到什麼程度卻沒有言明,看來只有你才知道我們需要幹什麼了。能告訴我。我們的停步線在什麼地方麼?」
「停步線?」伊洛特頓了一頓,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柯默沒有告訴我什麼停步線。他只告訴了我最低目的是什麼,也就說我們這一次來佛蘭德最起碼需要達到地目的。」
德拉古莫心中一陣狂喜,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問道:「伊洛特先生,我地理解就是我們只有戰爭的起點,而終點卻要根據我們的戰果來確定麼?」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這些山地人種族複雜,但是卻又各懷鬼胎。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坐觀,看看這些傢伙相互之間的互毆,看他們能夠打到什麼程度,只有在必要地時候我們才會介入,而我們的介入就必需要達到我們的目地。」伊洛特想了一想之後又道:「希望這幫傢伙能夠打得更激烈一些吧。」
「真是期待,能夠把這些呆頭呆腦的山地人都打得落花流水那才能證明我們磐石兵團不僅僅是在防禦上的堅不可摧,我們在進攻上一樣是勢不可擋。」德拉古莫深深吸了一口氣咧著大嘴道。
「希望我們都能看到這一幕。對了,我們的斥候派出去了麼?」
「已經派出去了,鬼猱兵團那幫傢伙和明瀾騎士團的人早已經在摩拳擦掌了,我估計那個卡羅部落和卡博部落的人也應該來和我們聯繫了吧。」
「德拉古莫,我們不能信任那些傢伙,他們當然會想方設法盡早把我們拉進戰場,但是柯默早就告誡了我們不能隨意介入,我們需要在最合適最關鍵的時候才介入。」伊洛特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一旦我們介入,我想戰爭結束的時間也就屈指可數了。」
就在尼科西亞的軍隊進入佛蘭德谷地正式接管防務時,南科迪勒拉荒原上的戰雲早已經密雲欲雨了,卡龍和卡博部落的強烈反應態度得到了三牙部落的全力,而三瓦部落的聯合行動則獲得了卡羅部落的響應,雙方在原來那些小部落聚居的緩衝地帶的衝突迅速擴大化,並很快就燃燒成為兩個對立群體的戰爭。
從一開始的小規模衝突到雙方有意識的派出正規部隊對抗,雙方都很快意識到這一場戰爭已經沒有退縮餘地,誰退縮誰就只能以徹底的失敗告終,這個部落也將面臨一個淒慘無比的冬天,而唯有打敗對方讓對方臣服於自己腳下,才能贏得所需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