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克萊珀臉色蒼白的望著這個深夜居所在的傢伙,事實上她已經清楚這個傢伙來的目的,從帕特雷海面那一次見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放下心過,但是內心總是希望那一絲可憐的僥倖,但是偶該來的始終要來。
「克萊珀小姐,你還需要我說明麼?」柯默悠然自得的斜靠著軟椅享受著這位聖百合小姐的閨房溫馨,他知道對方心中在盤算什麼,不過自己既然敢來,自然就有讓對方降服的辦法,從現在對方尚未爆發的情況來看,和平的讓對方屈服可能性很大。「身為斯巴達王國的驕傲,卻因為暗戀外人遭拒作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我簡直無法相信奧林匹斯神廟尊貴無比的女祭司居然會作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來,難道說奧林匹斯神廟中祭奉的都是一些嗜血變態的邪神?」
柯默毫不留情的話語讓克萊珀臉色更加慘白,十多年前的舊事如同噩夢一般,這樣一點一點的被剝離出來,而且還要在傷口處撒上一把鹽,克萊珀簡直無法想像這種事情如果暴露出去,自己怎麼還能在南地中洋生活下去?而雅典奧林匹斯神廟祭司的名聲只怕也會迎風臭出三千里。
克萊珀目光落在柯默臉上,她不知道對方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是要利用自己的這一點隱私要挾自己,要挾自己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只是現在自己還有力量拒絕對方麼?
斬殺對方?這個念頭已經在克萊珀心中輾轉迴環了無數遍,但是每一次克萊珀都否決了,對方表現出來的強大力量讓所有想要對他動手的人不得不三思,尤其是對方敢於如此放肆的長驅直入。肯定背後隱藏有殺手鑭,而最重要的是自己並沒有任何把握對付對方,而且透露出來地秘密也許還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你想要幹什麼?」克萊珀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長期以來良好的心態一旦被打破卻不是那麼容易平靜下來的,但是面臨巨大危機壓力,克萊珀思緒紛亂,內心的恐懼和擔心已經讓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
「克萊珀小姐,我很想知道,像你這樣一個如此高傲尊貴的女祭司。為什麼會想作這種事情?難道你認為這件事情可以一輩子瞞著海倫娜麼?你這樣做難道內心沒有一點愧疚?我簡直無法理解你這種畸形心態,或者說澤林給你的刺激如此之大?」柯默饒有興致的挑起話題,他真地很想知道這樣一位被普通民眾神化的女祭司究竟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淡淡的潮紅從克萊珀的臉頰處浮起,目光也變得有些瘋狂而又迷離,一層霧氣籠罩在克萊珀的眼眸中,嘴唇似乎因為極度的扭曲而變得有點變形,「你知道什麼?!我要報復!我要報復他,言而無信,欺騙我的感情。他讓我一輩子生活在痛苦陰影當中,那我就要同樣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讓他一輩子都無法享受這種閤家歡樂!」
「那你想過沒有這對海倫娜公平麼?對於她地其他親人公平麼?如果澤林真的作出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那責任也應該他一個人來承擔,你把海倫娜拉扯進來,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八年,你這樣做不覺得太殘酷和過分了麼?一旦海倫娜知曉這件事情,你想過沒有,你在她的心目中將會變成什麼樣?也許這會毀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印象!」柯默冷冷的道。
克萊珀被柯默的話語激怒了,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無比,與生俱來的貴氣也是隱隱透體而出。「你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不要以為你有一兩手彫蟲小技就可以在那裡耀武揚威,在南地中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勃然大怒的柯默表面卻表現得任何時候都和藹安靜,但是話語間森森酷意卻是刺骨入髓:「很好,有志氣,有性格,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神廟祭司。不過克萊珀小姐,你是否做好了身敗名裂地思想準備呢?我很想看看當海倫娜小姐看你那輕蔑和仇視的目光,更想看看斯巴達人對你的唾棄和詛咒,你毀滅了斯巴達人心目中的夢想,你玷污了斯巴達人神聖的信仰,對於黑暗一脈來說,也許你更像他們的同盟軍,你在幫助斯巴達人一步一步投入他們地懷抱,或許你真的是他們的間諜?」
連挖苦到諷刺的話語讓克萊珀臉上潮紅時而消失變得慘白,時而因為心情激動而變得緋紅。心情的劇烈變化讓她身體變得搖搖晃晃,她並沒有在心理上做好準備,只是極度的憤怒之下才會不顧一切的發出內心的怒吼,但是當柯默陰陰的話語傳入她腦袋中重新回味之後,她才意識到在對手面前,她就像一個落入蛛網的蟲子,越掙扎越無力。
「惡魔!惡魔!神會懲罰你地!」克萊珀已經失去了反擊的力量,她只能喘息著用無盡的怨念來詛咒對方。
「是麼?那是你心目中的神,但是奧林匹斯神已經被你玷污了。他還有神力麼?如果是我心目中的神,他會因為你這個異端的妄言就會懲罰我?真是可笑啊!」柯默縱聲狂笑。
柯默毫不留情的言語終於撕裂了這位聖百合小姐的心理防線。面對著一步一步走近的柯默,恐懼夾雜著迷惘地克萊珀被柯默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詭笑刺激得猛地一激靈,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迫得靠在了偉大地創世神神台下。
「惡魔,你究竟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