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從這位伯利克裡教堂聖堂大法師的口中似乎聽出了這個傢伙難道和自己還有什麼好談的不成?連大熊的底細他都瞭如指掌,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掌握在這個傢伙手中了,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
看見柯默狐疑的目光在自己上流淌,德內比內心的喜悅卻絲毫不減,看來這個傢伙並沒有發現那個木犀門傢伙身上攜帶的東西的價值,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東西,這太好了,至少可以很大程度避免了風險。
「柯默領主,我有一個提議,想必你也看到眼前的局面對於你來說並不樂觀,我知道你還有餘勇可鼓,不過即便是那樣,結果恐怕也是你難以接受的,雷馬騎士和天鵬騎士的足以造成巨大的損失,我們還有超過你的法師團的法師力量,現在你們的星空法陣已經被遏制了,接下來就該是我們的法師們發起反擊的時候了,雷鵬的襲擊並不足以扭轉你的劣勢,要不你再試一試,我保證你的雷鵬將會有一半不能再飛起來。」
德內比看出了柯默的強硬,後續的言語已經頗多威脅之意。
「德內比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你真有什麼話想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借此來拖延時間,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你無法得逞。」柯默不想再多想什麼,如果不能在圖拉真解決大熊之前除掉這個眼前這個傢伙,那這一場戰爭可能真的無法預料,對手騎士力量實在太強大了,而自己也太輕敵了,竟然沒有料到雷馬騎士團和天鵬騎士團會聯手傾巢出動來幫助加萊人,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光明教會對於自己的忌憚之心。
「很好。我想我們伯利克裡教堂與柯默領主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怨,裁判所和聖瓦西裡教堂的態度並不能代表我們伯利克裡教堂的態度,我們對柯默領主在荷馬和波茲南的處置方式表示理解和,民眾對信仰的要求不能採取強迫手段而應該是引導,我真誠希望柯默領主能夠在這個原則之下盡可能地給予我們光明教會予更多的方便。」德內比也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如何提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圖,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拚殺時卻要突然轉變態度,實在有些不好圓轉。他只能用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語來搭橋。
柯默也是大感差異,這個傢伙這個時候居然來和自己討論起宗教信仰政策起來,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想要拖延時間。他不覺得太幼稚了一些麼?體內法力提升到了極至,柯默不想再與對方浪費時間,黑水晶法杖中暗芒暴閃。
「德內比先生,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如果你無話可說。我想我們還是來一場真正的較量吧!」
察覺到對方已經不耐煩。德內比不得不痛恨自己在口才上的匱乏,「柯默領主。請稍等,我想我可以先行表達我地善意。」
在柯默疑惑的眼光中。德內比迅疾發出了魔法傳音。而收到德內比魔法傳音的肯特大吃一驚地同時不得不暫時脫離戰場,雖然他不清楚在這種時候德內比為什麼要他退出戰場。但是德內比是弗倫斯特大主教制定這次出征的首領,他也一樣要服從德內比的安排。
肯特的脫離戰場讓戰場上荷馬方面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一個人獨自攔下三人,他一脫離,騰出身來地三人立時便可以阻截那些正在突進地光明騎士們。
「柯默領主,我想我們這個時候可以有一點時間談一下了吧?」德內比關注著柯默的臉色,柯默懷疑地目光在情理之中,他也不想多贅言,有些事情連肯特也不太合適知曉。「柯默領主,這個木犀門弟子是一名高級竊賊,他在我們伯利克裡教堂中盜走了我們光明教會的重要東西,我想現在那些東西應該在你地手中,如果你能將那些東西歸還於我們,我們伯利克裡教堂將不勝感激。」
柯默心中一動,大熊身上地確帶有不少零散物品,但是當初自己從他身上搜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現在都還全都丟在乾坤袋中,後來一腔心思都放在如何煉製大熊本身上了,對於他身上留下來地東西反而沒有過多關注,沒想到竟然會是光明教會的重要物事,只是不知道那些玩意兒究竟是什麼重要物品,以至於德內比在這種時候都要忙不迭的提出來,甚至不惜讓肯特退出戰場,柯默恨不得立即拿出來仔細查
,只是眼前情勢實在不合適。
「德內比先生,不錯,那些東西是在我手上,我對於光明教會的物事毫無興趣,要交給伯利克裡教堂並無不可,不過我很想現在就看到貴方善意更具體的體現。」
看見柯默的目光往圖拉真方向望去,德內比苦笑著搖頭:「柯默領主,您應該清楚,我無權干涉聖瓦西裡教堂和宗教裁判所的行動,這一點請你理解。」
「那雷馬騎士們呢?伯利克裡教堂的法師們呢?」柯默厲聲道。
德內比躊躇了一下才道:「柯默領主,我們畢竟都屬於光明教會一系,那樣作無疑就是公開的決裂了,我只能盡量不動聲色的讓雷馬騎士們遠離戰場,這一點請配合我們,不過在此之前,您是不是也應該表達一下您的善意呢?」
德內比有生以來怕是第一次用這樣溫和的語氣與外人說話,這一場戰爭的勝負對於伯利克裡教堂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尼科西亞從來就不是伯利克裡教堂的勢力範圍,如果不是出於對柯默的懷疑,弗倫斯特大主教也不會派出這樣龐大的力量來普羅夫迪夫了。
「呵呵,看來德內比先生也是一個很實在的人啊,也罷。」柯默點點頭,在他記憶中,除了一卷羊皮卷子外,似乎就只有一枚戒指看上去還算有些價值了。
一枚青灰色的戒指出現在柯默手掌心,「德內比先生,這枚戒指你有印象麼?」
「噢,當然,我當然有印象,這是我們伯利克裡教堂的一件重要信物。」德內比心臟彷彿都要從胸前裡跳出來了,他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興奮,果然不出所料,那個木犀門的盜賊的所有戰利品都落到了他手中,如果當初不是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曉而沒有告知肯特他們,哪裡至於釀成日後這麼多事端?現在這些東西終於要回歸伯利克裡教堂了。
「那好,我履行我的承諾,其他的東西,就要看德內比先生你們伯利克裡教堂的表現了。」柯默將戒指拋擲給了對方,此時的他不敢有絲毫懈怠,伯利克裡教堂這一幫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現在他們得知這些東西在自己手中,說不準他們認為解決了自己會划算而發起突然襲擊,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可別上這樣一個惡當。
「柯默領主,那一卷羊皮卷子呢?」德內比並沒有看清楚那一枚魂戒是怎麼出現在柯默手中的,也沒有見對方作任何動作,魂戒就出現在了他手中,也許他就一直帶在身上?但是那一卷羊皮卷子似乎不可能帶在身上。
「呵呵,德內比先生,你可真性急啊,羊皮卷子我放在一處很安全的敵方,我沒有想到伯利克裡教堂會對那玩意兒這麼感興趣,否則我肯定會隨身攜帶,我想我們日後有的是時間來完成這個交換,對不對?」柯默似笑非笑的道,「現在還是請德內比履行你的的承諾吧。」
有些遺憾的點點頭,德內比已經很滿意眼下的收穫了,魂戒回歸,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那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魂戒的重要意義,當然對於一個暗黑修煉者來說,光明之魂的魂戒也許毫無意義,但是對於伯利克裡教堂,對於弗倫斯特大人來說,就太重要了。
柯默冷冷的觀察著德內比與肯特之間的爭執。
二人的爭執也引起了圖拉真的不安,伯利克裡教堂兩個最重要的助力居然無視眼前如此緊急的情況,在一旁發生爭吵,這讓圖拉真無法想像,難道德內比在這個時候才要臨陣退縮?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圖拉真心中慢慢浮起。
憤怒無比的肯特堅決的拒絕了德內比的無理要求,他不知道這位德內比先生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這種情況下居然要求雷馬騎士悄悄退出戰場?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會是從德內比大法師口中說出的話,他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是背叛!這是對整個光明教會的背叛,雖然肯特對聖瓦西裡教堂和天鵬騎士也沒有多少好感,對於宗教裁判所更是只有厭惡,但是大夥兒畢竟都是光明教會中人,在面對暗黑勢力的挑釁時,理應攜手共進退,而德內比的要求無疑對自己信仰的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