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現在的光明教會只是一頭無牙老虎,不,說老虎都是抬舉了他們,只是一幫利用精神毒藥麻痺民眾信仰而又尸位素餐的木偶,雖然看起來高高在上令人畏懼,但實質上早已經是外強中乾不堪一擊的朽木了。看看這麼些年來他們的表現,以凡人保護者自居的他們在對獸人們的戰爭中的拙劣表演,我甚至懷疑現在的光明教會是不是只是盯頂著原來榮耀光環的一幫騙子和蠡蟲,尼科西亞王國竟然連首都都淪為獸人們的獵食場,他們卻只能發出幾聲裝腔作勢的吶喊,甚至連一點像樣的動作都沒有,這樣的垃圾信仰居然也可以以人類守護者自居?他們難道也值得人們去尊重麼?這真是太滑稽太荒謬了!」
柯默鼓起三寸不爛之色喋喋不休的賣弄著自己的口才,眼前這幫人即將成為他對付光明教會最有力的急先鋒,必須要把他們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們的作用,而對於他們來說,金錢和權勢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贏得他們的認同,要讓他們感覺到自己能夠代表他們喊出他們的心聲,只有這樣才能最有效的將他們聚攏在自己周圍心甘情願的為自己賣命。
「我想他們完全是因為他們運氣夠好,這麼多年來可以憑借先輩們給他們留下的一點遺產來耀武揚威,哄騙一下普通的愚夫愚婦們,可以說他們已經是日薄西山敗亡在即了,現在這個時代是屬於銳意進取的我們暗黑一脈,歷史只會向前發展,那些阻擋歷史發展的垃圾只能成為時代車輪下的墊腳石,就讓我們充當光明教會的掘墓人吧。」
柯默目光中也閃耀著亢奮的光芒,低沉而又有力的聲音顯得更加富有煽動力,「我一直期待暗黑一脈能夠在與光明教會的一戰中能夠有所表現,看來這一次煦羅沒有讓我失望,他給我送來了我們暗黑一脈中最執著最忠實的信徒。你們也是我們暗黑一脈最堅實地基礎,只要有了你們,我們暗黑之火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也永遠不會熄滅,這就是我對你們的企盼。北方一直是光明教會的大本營,在這裡我們將與腐朽的光明教會的較量角力才剛剛開始,我對我們我們如果能夠在這一戰中徹底撕下光明教會的孱弱外衣,我相信整個蒼之大陸都將屬於我們暗黑一脈。」
這一幫原本就對南方暗黑聖教政策逐漸轉為平和感到不滿的激進分子一直是南方暗黑教派中的狂熱分子,他們對於暗黑一脈的現有地位一直相當不滿,當大秘教以及其他暗黑教派聯手舉起暗黑聖教大旗額時候。他們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衝在最前面的排頭兵,無論傳教授道宣傳暗黑教義還是真刀真槍的與光明勢力地對抗,或者是或明或暗的向世俗勢力施加壓力。他們都義無反顧,但是隨著暗黑聖教在南方地區主導地位的逐漸樹立,暗黑聖教一樣需要與在世俗政權中佔據著掌權地位的統治階層實現分權和和睦相處,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讓剛剛崛起地暗黑聖教真正站穩腳跟,對於煦羅他們來說。這些狂熱無比的激進勢力就逐漸成為阻礙暗黑聖教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的一塊絆腳石,他們自己也漸漸意識到他們與暗黑聖教的主流勢力已經格格不入,而來到北方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柯默充滿技巧的煽動性話語如風行水上,水到渠成,他們躁動地情緒一下子就被柯默這一番話給徹底點燃了,眼中的狂熱之情無須掩飾。而臉上泛起的陣陣紅潮更是顯示出一幫暗黑法師們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如同沸騰的火山一般幾欲噴薄而出。他們也沒有想到在冥使們口中一直十分低調溫和的暗君竟然有如此激進而又鮮明的態度,而且是如此旗幟鮮明的向光明教會發起了戰爭宣言,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又驚又喜?一直感覺到受到主流壓抑的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暗君並不像那些高層們所說地那樣態度曖昧優柔寡斷,柯默已經用他的這一番激昂的語言徹底征服了這幫狂熱法師們的心。
「尊敬的暗君大人,我,喬凡尼-詹博羅尼亞,向您宣誓效忠。我將永遠遵守我們暗黑聖教的誓言,我願為暗黑聖教的榮耀事業奉獻我的一生。」
當領頭那名已經被柯默洋洋灑灑的宣言徹底征服的暗黑法師單膝跪地,以手捫胸信誓旦旦地向柯默宣誓效忠時,他身後的幾名暗黑法師受到他地影響也不約而同的單膝跪地向柯默宣誓效忠,整個場面竟然演繹成了這樣一副令人熱血沸騰的場景,出乎柯默意料之外的同時也讓柯默沾沾自喜。雖然他技巧性的在自己的言語中附加了一點點精神魔法,但是鑒於這些法師都是暗黑一脈中的強者,柯默也不敢過分露骨的施法,否則一旦被他們察覺,只怕自己苦心孤詣製造出來的這樣一種局面就被破壞了。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言語竟然取得了如此美妙的效果。竟然讓這幫暗黑法師對自己大生知遇之感,連柯默都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驚喜。
「諸位。你們都是我們暗黑一脈的寶貴財富,我們對我們自己所持的信念都無比執著和堅定,我相信只要我們攜起手來,無論我們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們都一定可以征服,暗黑聖教的恩澤必將沐浴整個大陸。」柯默臉上洋溢著一種異樣的神采,目中更是神光湛然,高舉的雙手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攬入自己懷中,此時的他似乎已經在憧憬美好的將來,甚至忘記了擺在自己面前還有多少麻煩和危機。
「暗君大人,請吩咐吧,我們來到北方
來享受的,暗君大人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打拼出天地讓我們幾人也是深感慚愧,只是我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在高加索仍然有光明教會的存在,難道在暗君大人您的領地上也能夠容忍這些蛆蟲的存在麼?我們為什麼不立即剷除他們呢?」另外一位臉色潮紅的法師忍不住靠近一步宏聲質問道,情緒被調動起來的他們顯然恨不得立即就要展開行動,用自己的行動來證實對暗黑一脈的忠誠和篤信。
「索爾卡,不得放肆。暗君大人自然有他地安排,不過我們的確對這一點很是不解,不知道暗君大人能否替我們釋去心中這個疑惑呢?」臉色已經漸漸恢復成正常的蒼白,來自大秘教的喬凡尼無疑是這一群暗黑法師中的領頭羊,煦羅也在魔法信函中委婉的告訴了柯默這位來頭頗大的喬凡尼-詹博羅尼亞先生的不同凡響,詹博羅尼亞在整個南方地區也是一個聲勢極為顯赫的望族,但是作為詹博羅尼亞家族唯一地嫡系繼承人,這位喬凡尼先生竟然拋棄了家族中的一切榮譽和地位,心甘情願的投身於大秘教下。憑借他過人地才華和艱苦的努力,以及不惜一切代價為大秘教提供資金和各種資助,他很快就成為大秘教法王之一。而且其狂熱執著的脾性讓煦羅也感覺到頭疼,尤其是在後期,他特殊的身份更是帶動了相當大一批激進勢力聲勢高漲,正是出於這種原因,煦羅才不得不親自出面與喬凡尼面對面的交流。最終說服喬凡尼來北方為暗君大人效勞,以求在北方為暗黑聖教打出一片新天地效力。
「諸位,光明聖教能夠屹立數百年,自然有它們存在地原因,哲人早就告訴我們,存在即合理。我們首先需要瞭解光明教會為什麼能夠在數百年前打敗我們暗黑聖教,要找出這個原因,我們就必須要瞭解光明聖教,只有瞭解了對手,我們才能夠有針對性的作出我們的策略,光明教會現在雖然只是一群沒落的綿羊,但是他們畢竟曾經榮耀過數百年,數百年的沉澱非同小可。我們不是狂妄無知的狂徒,對於對手必要地尊重也是對我們自己的尊重,所以我容忍了一些看上去不能容忍的東西。」柯默巧妙的狡辯著,「另外一個更重的原因是我一直以為擒賊先擒王,我們沒有必要與那些無足輕重的底層過分糾纏,我們要對付的是向宗教裁判所和伯利克裡教堂這一類的擁有強大地勢力者,只有將這些力量徹底擊倒,我們才能夠真正算是戰勝了我們的敵人,而一旦這些勢力倒下,其餘那些就自然煙消雲散了。」
有些心猶不甘的琢磨了一下柯默話語中的含義。喬凡尼並沒有固執的與柯默在這個問題上較勁兒。他雖然狂熱執著,但是並非對世事一無所知。在詹博羅尼亞家族中長大讓他具備了比許多人更豐富的人生經驗,如果不是過分熱愛沉浸於暗黑教義中不能自拔,他完全可以成為暗黑聖教中更重要的角色,這一點他同樣清楚,但是他對那些並不在乎,他更樂於見到暗黑聖教能夠在整個蒼之大陸上播撒下種子並生根發芽並為之付出自己的努力。
「暗君大人,您方才說我們的一個重要任務是去馬爾科,我們都很期待這個任務,不知道我們去馬爾科究竟是幹什麼?」喬凡尼也很理智的轉開了話頭。
「營救一個人,一個對於我們暗黑聖教相當重要地人,一個為我們暗黑聖教發展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人。」柯默又開始施展他地口才。
「哦?」喬凡尼和其他幾名法師的目光都充滿了疑惑,什麼人值得這樣大動干戈?雖然說方才口頭上將光明教會貶得一文不值,但是在座眾人都清楚光明教會的勢力並沒有那麼脆弱,多少人的挑戰並沒有能夠動搖它的權威存在,而這一次去馬爾科只怕就會捲起一片血雨腥風,要想在虎口拔牙,那就要有充分的準備,至少應該清楚目的何在。
「我們要去營救雷布裡先生,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敢於捨棄光明教會那無盡虛名而幡然悔悟投身於振興我們暗黑一脈的事業中,如此高尚的情懷便是我自己也自歎弗如,在上一次與宗教裁判所諾耀拉和洛倫佐的較量中,我和他一人被打入異界空間,一人被俘囚禁於囚塔中,我僥倖從異界空間中脫身,而他卻始終沒有能夠掙脫宗教裁判所的魔掌,所以我決定我們對光明教會第一戰就要從這裡開始。」柯默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勢,眉宇間卻是深沉無盡的悲傷,讓一群暗黑法師們都是感懷不已。
「噢?暗君大人,如此堅貞之人我們怎麼能夠捨棄?請暗君大人一定要算上我們,我們能夠參加這一戰也是我們的榮幸,能夠見識一下那些以衛道者自居的宗教裁判所強者我們也算不枉來北方一趟。」喬凡尼眼中精光暴閃,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一來就有這樣一場令人期待的血戰等待著自己,如何不讓極度渴望用鮮血來奉獻給暗黑之神的他感到振奮?
「你會如願以償的,喬凡尼。諸位,北方比不得南方那麼平和安寧,它充滿著陰霾同時又蘊藏無數機遇,要想在這裡在暗黑歷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光輝一頁,那就要準備用鮮血來付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掀開我們暗黑聖教新的一頁,我也知道諸位帶著一顆赤誠之心而來,我堅信,只要我們付出,就必定可以看到我們的努力結出豐碩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