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方面的工姿員、東京警視廳的官員最允來到我們身邊,讓我們跟隨他們走出機場。現在整個東京國際機場已經被軍隊控制住了,迎接我們的華納公司東京分部的房車被安排停放在了指定位置,需要我們走出機場才能乘坐。
我們一邊前行,一邊向機場到達廳走去,沿途的Fans大聲尖叫著,呼喚著我的名字,還有很多人痛哭起來,拚命向我招著手,可是就是無法突破由軍隊砌成的人牆。
我自然不能表現得太絕情,我賺錢可全靠他們的了。當下,我抱著小范寧,微笑著向兩邊的Fans打著招呼,間或還送出飛吻,讓Fans興奮不已。可惜軍人把Fans隔得遠遠的,不能靠近他們與他們握手致意。當然這種情況不是我能改變的,相信他們也不會責怪到我的頭上來,要怪就怪日本政府吧。
走出機場,眼前仍然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燈海和人海,讓人懷疑全東京的人是不是都聚集到這裡來了。看見我的身影,又是一番新的喧嘩,現場的氣氛再次達到了沸點。
我心裡也有些感觸,其實我為這些迷戀我的人們付出的並不多,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絕情,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如此瘋狂地追逐我的身影呢?雖然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實在是太多了,可是我該如何面對這些一心愛戴我的人呢?
就在我沉思間,前面又有一批人迎了上來。警視廳的官員小聲地告訴我來的是東京都知事(相當於東京市市長)石原慎太郎。為了表達對我的尊重,他今天堅持沒睡覺,親自到機場來迎接我來了。我心頭一凜,這個堅決反華的日本右翼份子,今天怎麼好心會跑來迎接我這個中國人呢?
石原慎太郎一頭斑白的頭髮,臉型比較方正,戴著一副眼鏡,夾克衫裡一件領口遠沒有脖子粗的白襯衫。粗粗的脖子衝破了領口的限制,很有魄力地顯現在我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副君子一般的相貌下面,隱藏著的,卻是一顆醜陋的心呢?
他一看見我,立即熱情地迎接了上來,開口就是一句流利的英語。「勞倫斯,歡迎你到東京來。」我一怔,這是誰給誰啊,一般人不是叫我「張」就是「勞倫斯·張」的,很少有人單獨喊我「勞倫斯」,看來這個傢伙還不是一般的難纏啊,一見面就剝離了我的中國身份。
我剛想說明幾句,這個傢伙就給了我一個熱情的熊抱,讓我懷裡的小范寧一陣尖叫。我連忙掙脫他的懷抱,然後拍著范寧的背心安慰道:「小范寧。別怕。有哥哥在你身邊,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的。」我的話裡已經梅表達了鄙視這個敗類的意思。
小范寧倒也配合,可愛的小腦袋貼在我胸前。附在我耳邊道:「那位爺爺真可怕,還有口臭,真讓人噁心。」說完,還裝出嘔吐的樣子來,讓我和身邊的劇組宣傳人員哈哈大笑起來。
石原慎太郎略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久經官場地人,不可能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再說了,他的臉皮也原非一般人可比,居然附和著笑了幾句。待覺得氣氛差不多了,然後再度熱情地握著我的右手道:「勞倫斯,你太偉大了,居然和喬治·布什總統親切會面,而且還得到他的高度讚賞,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藝人。」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個傢伙對我如此熱情的原因了,原來是靠吹捧我來討好美國炙啊,不過不是聽說他既反對中國又抗拒美國嗎。他還曾經炮製出一本叫《日本可以說「不」》的書來,怎麼今天轉性了?
我心中一陣嫌惡,勉強露出一絲笑意來,「我哪裡有閣下說的那麼偉大,勉強在好萊塢混口飯吃罷了。」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這個傢伙是個堅定的右翼分子,而現場又有那麼多自衛隊的軍人,難保他不會翻臉。英雄不吃眼前虧,指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吧。
石原慎太郎表現得很興奮,先後又和宣傳小組其他的演員握手致意。末了又回到我身邊,「勞倫斯,你現在是我們日本最受歡迎的巨星,你所出演的影片《愛與夢飛行》我觀看過了,可以說是深刻地刻畫了美國民族的進取精神。不知道布什總統還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關於我們日本民族的?」
我一聽,機會來了,這可是你自己討罵的,別怪我不客氣了。「喬治·布什總統和我說,他很欣賞我對歷史影片的刻畫。他讓我考慮一下拍攝一部關於二戰的影片,反映日本侵略其他國家,發動珍珠港事件,企圖稱霸世界這一反思歷史的重要電影題材。目前我正在尋找這一方面的素材,如果石原慎太郎閣下能夠給我提供有關的信息,我一定感激不盡,相信布什總統也會對閣下大有好感的。」
石原慎太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是又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美國總統的請求,自己總不好去指責他的不對吧。他想要說上幾句,可是卻覺得語言是如此匱乏,因此只好作罷了。
這時,負責警衛任務的一位高級軍官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知事閣下,現在事情鬧大了,有三個女學生衝破不了我們軍隊的防守,她們居然拿出汽油在身上淋上了,說如果她們最喜歡的張不過去見她們,她們就點火自焚。現在打火機她們都拿出來了,你說該怎麼辦?」
石原慎太郎臉色一變。原本他以為這次調動出軍隊來維持治安,估計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但現在居然又有新的事件爆發出來,叫他如何不急怒交加。
他也夠強的,在任期內先後爆發出歧視女性、侮辱法語、非法動用軍隊參加防災演習、任意指責他國總統等醜聞來,但由於他身後強大的「民意」,所以一直在東京知事的位置上如魚得水,沒有任何政治危機出現。但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發生了重大「自焚」事件,那他快樂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勞倫斯,看來還得麻煩你親自去一趟。你也不希望熱愛你的Fans受到傷害吧?」石原慎太郎滿臉嚴肅地對我道。
我心裡歎息了一聲,真的太便宜這條老狗了。不過正如他所說地,我決不會放任整個事件不理,否則,對我的聲望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我放下小范寧,叮囑她先回到父母身邊,然後轉頭對領隊埃裡奇道:「埃裡奇先生,你先帶隊先去接機的公司車隊那邊等我。如果不行就先行離開。現在這裡情況很複雜,我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埃裡奇臉色異常難看,眼前發生的一幕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聽說有女孩子自焚更是難以接受。在他的印象中,這種事情是只有未開化的人才會做出來的,想不到日本人也是如此瘋狂。當下嘴裡嘟囔了幾句,然後小聲地說了幾句「野蠻人」,這才緊張地喊著其他成員離開。
石原慎太郎將埃裡奇的話是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又不好辯白,只是仇恨地看著埃裡奇的背影,眼中射出一絲寒光。
斯嘉麗·約翰森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回身抱住我,使勁地在我嘴上親了一下,然後附在我耳邊道:「你一定要回來。我會等你的。」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阿德裡安·布羅迪和讓·雷諾都默默地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向我做了個「V」字的手勢。奧黛麗·多杜也和我擁抱了一下,但迅速被工姿員拉走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我便在石原慎太郎和一些官員的陪同下,向事發地點走去。
事發地點在機場廣場的左側,我還沒靠近,遠近便傳來激動的歡呼聲,「張來了,張來到我們身邊了」「天啊,難道我們感動了上蒼嗎?」「我們愛你。張」等激動人心的聲音。
我微笑著向這些熱情地Fans招手致意,於是,這片廣場的人群更是歡聲雷動,此起彼伏的掌聲如潮水般傳來。
我的熱情和他們比起來,顯得多麼地微不足道。不過現在可不是抒發激情的時候,我們可是去挽救幾條活生生的性命,因此我並沒有停止我的步伐。
又走了一會兒,明顯地發現附近的自衛隊士兵多了許多,而歡呼聲也不如方纔那麼熱烈。這時我才看見前面的人群明顯地圍起了一個大的圈子。
「知事大人,就是這裡。目前我們沒有辦法將自焚者和那些影迷隔離,所以顯得情況更是危急。」這位軍隊的高級軍官有些無奈地說道。
石原慎太郎把期盼的目光望向了我,我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分開那些自衛隊官兵,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讓我吃驚地畫面:三位臉色蒼白的女孩,僅著單薄的衣裙,全身上下濕漉漉的,在寒風的侵襲下,全身瑟瑟顫抖著。不過她們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堅定,小手緊緊地握著打火機,似乎這是她們的本能似的。
當看見我的身影的時候,她們驚喜地叫出聲來,先是用日語喊了聲,「張」,隨後似乎發覺不妥,她們居然用中文喊了聲「張祈恩」,然後就高興地向我衝了過來,最後撲入我的懷裡。
遠遠地我就聞到汽油味道,及至玉體入懷,我全身的衣服更是被汽油迅速沁濕。不過我卻沒有辦法推開她們,現在這種情況下,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心這麼做。如果現在誰想暗殺我,成功率恐怕是驚人的百分百。
那些自衛隊的官兵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們警惕地四下看著,生害怕誰走火引燃我身上的汽油。而警視廳和機場的工姿員也是緊張異常,這個關鍵的時候誰出了亂子,恐怕都吃不了兜著走。
石原慎太郎心裡則「砰砰」直跳。他可是個堅定的右翼份子,雖然知道眼前我在好萊塢的影響,也清楚我在日本的地位,可是我始終是個中國人,而我的影響更是深入每一個日本人的心靈,大大地影響了軍國主義在日本的復甦。如果這個時候能幹掉我……那該是如何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啊。這個巨大的誘惑深深地吸引著石原慎太郎,讓他的心彷彿被螞蟻輕咬一樣,覺得難受極了。
三個女孩子都擠入我的懷裡,饒是我肩寬臂長,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我柔聲安慰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喜歡我也不用自焚啊,真的點燃了,那該是多危險的一件事情啊。焦糊糊的,想一想也覺得噁心,那樣不是更沒希望見到我了嗎?」
聽到我的聲音,三位女孩都哭了起來,「張,我們都給你寫了情書。可是卻不見你回信。這次你到日本來,我們在機場外苦苦等你,可是卻因為站錯了位置,你從機場右側出來,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如果我們不採取這種手段,永遠也沒機會看到你。」其中一個女孩哭著道。
「張,我們這麼做,你能原諒我們嗎?我們現在好難看吧……你一定會厭惡我們的。」另一個女孩哭著斷斷續續地道。
還有一個女孩哭得最厲害,「張,我們好喜歡喜歡你。為了你我們願意拋棄自己現在的一切。你能接受我們嗎?」
我一聽頭都大了,想不到她們居然有這樣的心思。我怎麼這麼倒霉啊,連簡單地宣傳影片居然也有女孩子想拚命跟隨我。這到底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啊?
我沒有直接出言反對,而是輕聲道:「你們知道我的出生嗎?我可是中國人,雖然我現在在美國好萊塢發展,但我骨子裡永遠是保守的中國人。難道你們為了喜歡我,可以放棄自己的身份嗎?再說了,你們的父母也不會答應的,要知道把你們養育大,他們該多麼地辛苦啊。」
這時她們突然從我懷裡掙脫出來,然後給我跪下了,「張。我們都是真的愛你的。為了你,我們甘願放棄自己日本人的身份。我們這個夢想,我們的父母也是的,他們就在我們身後,不信你問問他們。」
我一聽,頭都大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就在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三個女孩的時候,人群中擠進三男三女六個人來,他們衝到我的身邊,也給我跪下了。「無所不能的真神,我們唯一信仰的張,我們都已經決定了,我們的女兒能跟隨在你的身邊,那是她們的榮幸。至於日本人的身份?這樣卑微的身份怎麼能和高尚的中國人相比擬呢,我們以女兒加入中國國籍而光榮。」其中一個郎聲說道。
「真神!?」我暈,想不到「聖教」居然在日本滲透到市井底層了。但他們怎麼會想到把女兒奉獻出來呢?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石原慎太郎臉色鐵青,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下,居然就有人敢說日本人是低賤的民族,這彷彿使勁打了他一耳光似的。石原慎太郎一向鼓吹日本是未來三十年內亞洲沉睡的巨人,是真正的亞洲睡獅,他極力貶低中國人,還在正式場合稱呼中國為「支那」,說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但現在,他從自己國人的口中親自聽到日本民族是劣等卑微的民族,還以加入中國國籍為無上的榮光,這讓他如何不怒火中燒。
我現在心裡也是異常煩惱,現在這種情況,叫我該如何面對?別人連面子和裡子都不要了,我如果再拒人於千里之外,那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
當下我接著道:「你們要多想一下,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還有,中國是只允許一夫一妻制的國家,你們跟著我是不會有幸福的。」
這時其中一個女孩昂起頭來,堅決地道:「只要能跟在你的身邊,即使為奴為婢我們也不在乎。」夜色裡,這個女孩的臉清麗無比,帶給我強烈的震撼。
現在該怎麼辦,我可不想身邊跟著一串尾巴,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
當下我決然道:「儘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雖然我很同情你們,可是我沒有辦法強迫我自己。」
三個女孩都低聲哭泣起來,很快她們都抬起頭來,三張絕色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既然你不喜歡我們,我們活在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們去了。張,謝謝你帶給我們的美好回憶。」不知道三個女孩裡面是誰淒然地說出這句話的,就在我遲疑的時候,三個女孩都舉起打火機,準備撥動打火石。
我一看急了。衝上前去使勁一踢,就把她們手裡的打火機踢開了。這次我用上了我超強的精神力,稍微干擾了一下她們的思維,這才爭取到片刻的時光。
「好了,好了,你們暫時跟在我的身邊吧。天氣這麼冷,你們先起來吧。」我把三個女孩依次扶了起來,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和毛衣。分別披在了兩個女孩身上。最後一個女孩沒有衣服包裹她了,我索性把她擁入懷裡,然後用我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
那三個女孩的父母相擁而泣,嘴裡喃喃地叫著「張肯接受她們了」、「真神被我們打動了」、「我們的女兒幸福有靠了」等激動的叫聲。
我心中異常鬱悶,想不到糊里糊塗身邊又多了三個女孩,最關鍵是我對她們一無所知,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噁心死了。
石原慎太郎牙齒緊咬,此刻他對我已經沒有半點尊敬可言了,因為我活生生地剝奪了他大日本民族的自尊。此刻的他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聞著空氣中濃郁的汽油味道,心裡一陣衝動沖上心頭。
幾乎就在我擁著三個女孩,想詢問她們簡單的情況的時候,石原慎太郎突然發瘋似的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掏出打火機,將外套點燃,待火苗迅速竄升起來後,拚命向我身邊甩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身體一閃,然後帶著三位少女向旁邊移動了十多步,這才避過燃燒著的外套的火焰攻擊。
「砰」,這時響起一聲清脆的槍聲,石原慎太郎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他吃驚地指著我,嘴裡都嚷了幾句,然後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一代奸佞,一個罪該萬死的異類,就此斃命。
一位自衛隊地軍官拿著手槍,手劇烈地顫抖著,「我……我不是故意殺他的……他想……他想殺死……殺死我最喜歡的……張……我……」說到這裡,手槍「啪」地一聲就掉到了地上,然後他整個人軟了下來,跪倒在地上。
我心裡也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歡喜。石原慎太郎的突然發狂,是我的精神力影響他的思維的後果,他果然被我操控,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意圖謀殺我的舉動來。原本我是想憑藉著現場眾多的目擊者讓他下台,以報復他參拜「靖國神社」、登陸「釣魚島」的民族大仇。沒想到,他居然被一位自衛隊的軍官當場格殺,估計到死他都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地下場吧。
自衛隊的那些軍人先是一陣混亂,隨後在警視廳的官員和自衛隊的高級軍官的彈壓下,逐步靜了下來。這時那位跟隨在石原慎太郎身邊的自衛隊的高級軍官嘴裡罵了幾句「混蛋」,然後讓兩個士兵架起那個開槍的低級軍官,先是啐了一口,隨後就在那個低級軍官的臉上左右開弓,使勁煽了幾個耳光。
這時現場是群情激憤,大家可是都親眼看到石原慎太郎想謀殺我這一事實,而這個自衛隊的軍官,只不過是代表大家出氣而已。現在他被人這麼折磨,自然所有人都不幹了,大聲呼喊著「無罪」的口號。
警視廳的官員早已經圍在了石原慎太郎的身邊,經過檢查,確定這位著名的右翼官員已經斃命,而致命傷就是眉心那一個彈孔。
對於石原慎太郎的瘋狂行為,警視廳的官員也是不以為然,他這種舉動分明就是想害大家嘛。眼前這位巨星是什麼人,那可是在日本有著上億Fans的超級偶像,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是難以想像的,美國總統都擁抱過的影星能惹得起嗎?如果他在東京國際機場出了事,那警視廳的官員絕對是無一倖免,當然現場這部分自衛隊軍人也不能逃脫罪責。真想不到,這個滿口都是以「大日本利益」為重的傢伙居然如此短視,死了活該。
其中一位警視廳的官員皺著眉頭,讓那位高級軍官先把那位行兇的低級軍官放了,但被其傲慢地拒絕了。
這位警視廳官員有些惱怒,當下把真實情況向那些維持秩序的士兵說了一下。當聽說這位石原慎太郎瘋狂舉動會帶來的後果時,所有的士兵都憤怒了,而那位低級軍官自然也被當成了拯救大家的英雄。
「混蛋,你們想造反嗎?」那個高級軍官可是日本右翼的堅定分子,剛才他還讚歎了石原慎太郎英勇的行為,惋惜這樣的舉動卻失敗了。他拿出手槍,對準那些士兵,「你們這些下賤痞子,還不給我老實點。」
他話音剛落,槍聲在今夜第二次響起,他的太陽穴被子彈貫穿,而這次動手的卻是警視廳的一位高級官員。
吹了吹冒著青煙的槍口,這個警視廳的官員冷酷地說了聲,「我們可不想陪你一起瘋。」然後就打電話呼叫救護車。
現場目睹這件事情始末的Fans歡聲雷動,彷彿剛舉行完一場盛大的慶典似的,沒有人為石原慎太郎和那個高級軍官可憐。那些自衛隊的官兵也加入到歡呼的人群,而現場的情緒也幾乎出現了失控的場面。
我苦笑著給幾位最熱心的Fans簽上了名,越簽心裡越覺得不是個事兒。
最後我決定動用絕招,假裝身體搖晃了幾下,裝做要暈倒的架勢來
果然,所有人都驚恐起來,「不好了,張要暈倒了」、「張太累了,他需要休息」「天氣好涼,他一定感冒了」、「快叫救護車,他不住了」,這樣的議論紛紛叫了起來,然後現場的人自動騰空了個大圈子。我配合地軟綿綿地靠在了原本依偎在我懷裡的少女身上,引來一陣驚呼。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救護車火速趕到,接著我和三位鐵心跟著我的日本女孩,在警車的護送下,高速前往全東京醫療技術最高,設備最先進的「名都」醫院緊急搶救。
其實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現在也只能裝做虛弱的樣子,享受著護士和三位日本女孩溫柔的呵護。
在救護車上,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仔細觀察了三位強塞給我的女孩子。這時我才發現,她們的姿色絕對不在夢瑤她們之下,而且似乎我還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們的樣子。
到底在那裡見過她們呢?我仔細想了一下,又回想了她們的話語,這才醒悟到當初我收的情書裡就有她們的照片。她們三個是那些追求者裡素質最高的三個,由於角度的問題,我一度以為她們的姿色尚還在我身邊所有女朋友之上,是以給我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當然,那時只是簡單的欣賞,不存在任何的成分,更沒有非分之想。不過現在她們卻在我的身邊,之前還哭著喊著要不論身份跟隨我一輩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此刻三位女孩臉上滿是驚惶,絲毫不顧忌穿著的單薄,把我原先脫給她們的衣服又都脫了下來,蓋在了我的身上。她們眼角閃著晶瑩的淚花,眉眼間滿是擔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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