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在我們目送中離開了曼悉尼酒店,我們在彼特離開獲得自由後,並沒有大呼小叫,而是表現得很平靜。回到客房後,大家都沉默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談解散隊伍各自回以前所居住的寓所的提議。整個房間就像夜晚一樣寧靜,除了呼吸聲之外,沒有多餘的雜音。
經過這一會兒我也想通了,我與江倩未來的日子還長,根本沒必要隨時把自己和她緊緊地纏在一起。反正她也理解我現在的工作,或許短暫的離別更有助於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看我們還是得加快才行。」我沉吟了一下,率先打破了沉默,「唱片的錄製速度一天也不能落下來,天知道彼特走後,JIVE公司會派什麼樣的人來負責我們的唱片監製工作。」我看這是目前我們面臨的最主要的問題,由於我們的名氣擺在那裡,派來的人不大可能會干涉到我們的錄製工作,但在工作的時候老是覺得身旁有一個陰影存在,是人都不會覺得太舒服的。
「這到是啊……」湯姆接上了話頭,「好了,大家鼓起勁來,我們現在還有三首歌需要錄製,我們爭取在一周之內完成錄音,然後開拍打榜的到這裡,湯姆有些沮喪,「好像這張專輯公司只為我們拍攝六支MTV,是吧?」現在和以前相比,落差還是真是大,換作以前,只要是我們的歌曲,那還不支支都配上精美的MTV?現在都摳門兒到這個地步了,由此可見被索尼和環球收購後的JIVE的窘況。
「一周時間對我們來說或許是短了點,但至少我們在拍MTV的時候自由度相對要更大一些。可是在開拍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滿足那些來採訪的媒體。」弗林斯有些無奈的說道。媒體跟訪的時間很長,除了能有一點睡覺時間是屬於私人的外,在他們節目錄製完之前,是不會離開我們的,那樣他和他的曉汶就只有在腦中思想對方了。
雖然他和江曉汶定婚的事情目前已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他仍然不喜歡在大眾面前和自己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在錄製節目的時候,那些情侶的表現並不是真的,許多都是為了節目的需要而安排的噱頭,而這恰恰是我們最討厭的一件事情。每一個人都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力,公眾人物並不意味著對於大眾沒有半點自我。
「或許沒有電視專訪了……以現在JIVE對我們的態度,我相信他們捨不得花費幾百萬美金作這樣的宣傳。」托馬森有些洩氣地道,「這個JIVE,我們人都還沒走就處處給我們穿小鞋,真是太小氣了。難怪索尼在唱片界聲名狼藉,這些小投資都捨不得付出,他們也不想想一旦唱片大賣,不是所有的投資都可以回收回來嗎?」說到後來,托馬森已經滿是氣憤了。
到這個時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對今日的JIVE唱片公司絕望了,如果說以前答應離開JIVE唱片公司含有我的人情成分在裡面的話,那現在事實基本上證明了先前的判斷是如何地正確。想到這些,所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好了,先生們,我們現在不要想其他的,只需要打起精神來做好屬於我們自己的音樂就行了。對於JIVE唱片公司,相信各位與我一樣,現在都不抱有什麼信心了。但是,我們不能消沉下去,我們這次的唱片仍然要力求做到最好。我們不是那種出一張唱片就完蛋的偶像團體,我們可是要霸佔流行歌壇很多年的超級偶像團體。」我大聲地說道,努力給大家鼓著氣。有時候大家相互之間的鼓勵是必不可少的,這不,他們一個個氣色好多了,或許也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吧。
「既然是為了長遠打算,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要遵守彼特給我們定下來的每天的生活表才行,至少要堅持到唱片錄製完成為止。在對待身體這一點上,彼特倒是真的是為我們好。湯姆,鄧肯,你們應該最清楚,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和前兩年相比下降了多少。」雖然我嘴上是這樣說,其實我的身體卻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尤其是經過陳大哥的訓練後,我的身體狀況甚至比兩年前好了很多,但為了讓他們注意到健康問題,也只好這麼說了。
「是啊,我還不知道如果真的開演唱會,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下去。可是做我們這行的,不停的長期超負荷工作和極度勞累的情況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就像你拍電影一樣,一旦進度需要,你還不得玩命似的趕拍?說實在的,我們其實最擔心的是你的身體狀況,你的工作量是我們中間最大的。」湯姆這番話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不過他們都還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當然我並沒有加以說明,只是感激地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知道,那我們應該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好了,別再多說了,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出發,是快到工作的時間了。」鄧肯看著表說道。
在對待我工作的問題上,安琪兒她們表現出了相當的理智,並沒有亦步亦趨,讓我鬆了口大氣。我可不想工作的時候後面拖了一群尾巴,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吸引人的那種。
在JIVE,沒有了彼特的錄音室顯得更加活躍一些,因為彼特不喜歡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做其它的事情,他需要我們全心的投入。但事情都有好壞兩個方面,全心投入固然可以有助於約束大家的行為,卻沒有了臨時的即興發揮。這時彼特不在,我們或許更能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
這次JIVE的高層臨時給我們安排了一位唱片監製,但這位監製幾乎沒有任何自己的見解,基本上是我怎麼說他怎麼聽,這對我們而言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彼特離開的第一天,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出現,很平靜,連那三個日本女孩都沒有跑來煩我麼。但我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但卻又不知道毛病出在哪裡。
事實和我想的一樣,暴風雨前總是分外的寧靜。昨天子珊她們剛到那一會兒,婭婭便小治了一回豐田織裡,讓她短暫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可惜的是,在茱麗葉讓當時酒店大廳的人短時失憶的那一會兒,豐田織裡和她的同伴已經離開了酒店大廳回到了客房裡,所以頭腦並沒有受到影響。
今天早上一早,豐田織裡發覺自己又恢復正常了,於是不停地追問酒店的服務人員,那四個漂亮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來歷?她吃驚地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不記得有這麼幾位顧客了,哪怕就是知道的,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並沒有什麼直觀的認識,而且對昨天大廳裡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
看習慣了日本恐怖漫畫和懸疑電影的豐田織裡,下意識裡認為她的偶像張祈恩一定是被怨靈給纏上了,而且那還是一個很可怕的怨靈。
她感到很恐懼,也很憂慮,但她卻沒有選擇離開。她想跟蹤我們一段時間,看看我們與平時有什麼不同,是不是真的被惡魔附身了,同時她也在憧憬著,希冀能把我從惡魔的爪牙裡拯救出來,然後與她心中的偶像一起過著甜蜜的生活。
豐田織裡這次請來的都是些專業的私家偵探,不過之前我被更厲害的「櫻花組」跟蹤過,所以對於一切反常的事物我都充滿了超乎尋常的戒心,因此對目前的情形也是瞭然於胸。
那幾個偵探老手沒想到接手調查的對象居然會是我們,但對於豐田織裡所開出的優厚待遇他們卻無法拒絕,便答應全程跟蹤我們的行蹤。他們並沒有想到過從我身上撈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雖然他們愛財,但也有自己的處世原則。不過哪怕他們真的想拍到我們的隱私,也過了「龍魂」這一關。
在彼特離開後的第二天,我便發現一直有一輛車跟在我們的後面,讓我非常惱火。連續的多次被跟蹤經歷讓我有些衝動,這次對手這麼弱,我或許可以好好地表現一下自己。由於彼特不在身邊,我們想什麼時候到錄音室都可以,沒有人能指責我們不對,當然平時我們也盡量遵守時間,但今天我卻管不了這些了。
我駕駛著車輛開始和那輛一直跟著我們的車繞圈子,捉弄著跟蹤我們的人,最後終於在一個死巷子前面逼停了它。
「讓我下去看看,他們到底是誰。」我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著。
「這樣太危險了,張,他們可能不是什麼好人。」湯姆有些擔心地說道。他只相信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道理,對我剛才的舉動感到很是不解。如果真的是壞蛋,那大家都會因為我錯誤的決定而遭殃。不過在心裡,他仍然是很相信我的,因為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估計這次也不會例外。
「見鬼了,怎麼會被這些小子把我們弄得如此狼狽不堪?」坐在副駕駛室上的白髮中年男子揮舞了下手臂,沮喪地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個小子的開車技術真是一流,看來在電影上看到的東西未必都是假的,至少他們的駕駛技術就是我們所不能比擬的。」坐在駕駛室的男子笑著說道。
「我承認他的車開得很好。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現在真的是煩透了這種永無休止地打聽別人隱私的工作,至少我不想像現在這樣以偷偷摸摸的方式搞到情報來告訴另外一個人他人私底下曾經做過些什麼。再說了,跟蹤他們這樣的超級明星給我的心裡壓力也不少。」副駕上的白髮中年男子繼續說道。當一名警察或者是政府特工才是他的心願,那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政府批准的,不想再像現在這樣,只要別人報警或者說面對警察的質問他們會很尷尬難作。
「好了,尼克,你別沒事就不停的埋怨,我們現在的工作一樣很刺激,每一次接到的工作都會有不同的刺激,其實這些工作更能滿足我們挑戰的慾望。」看著搭檔如此反常的表現,他只能這樣安慰道。
「夠了,科爾,我現在真的是受夠了這個讓我感到噁心的工作,哪怕我是殘疾人,哪怕我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也不願意再做這分工作。」尼克越來越激動了,而且他們吵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我在他們的車身外面是聽得一清兩楚,想不到還沒面對我的質問他們自己先亂起來。現在弄得連湯姆他們也走下車來,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忘了告訴大家,這些天我們沒有用司機,彼特走後,我們都是輪流自己開車去唱片公司。
「喂,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輛車裡的兩個人似乎吵得很厲害。」湯姆慢慢走到我的側面,有些驚訝地問道。
「天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沒有想過害我們。他們本身的矛盾也很尖銳,算了,還是走吧,等他們自己在這裡吵鬧吧,我們已經遲到了。」我看了看時間後,轉身對他們說道,然後示意他們上車離開。
「尼克,停止,你到底在幹些什麼,他們就要離開了。」科爾著急的說道。如果被事主知道他們如此不堪,收入一定會銳減的。
「我不想幹了……」尼克將手一甩,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只留下科爾焦急的呼延他的聲音。
「婭婭,身體怎麼樣了?」安琪兒對冥想完畢的婭婭說道。
婭婭睜開眼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比了個勝利的姿勢,「搞定!我全部恢復了。主人真厲害,居然擁有讓人恢復精力的能力。」婭婭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原本以為還要在床上躺好幾天的,而且靈力的恢復更是遙遙無期,想不到有了主人的幫助,兩天不到,全部都恢復了。
「那個日本女孩找了好些個私家偵探去煩主人,我們是不是去稍微警告她一下?」茱麗葉有些無聊,扶著婭婭的肩膀問道。
「好啊,好啊……」婭婭原本非常高興,可是到了後來聲音卻小了下來,「主人警告過我不要胡亂動用超能力,我不知道他聽到後會不會不高興。」婭婭皺著眉頭道。
「我們是幫他解決煩惱,相信他不會責怪我們的。」安琪兒這時插話道。
茱麗葉和婭婭眼睛一亮,是啊,這真是個不錯的借口,這下不用那麼無聊,可以放心地玩一下了。
這個時候,正在酒店裡等候消息的豐田織裡心裡十分焦急。前天她就是因為說了幾句罵人的話便被人施咒,讓她整個夜晚都無法說話,現在她住的那間客房可是東西方所有宗教的「除魔物品」都堆滿了,什麼十字架,念珠,拂塵、聖盃居然還有聖水,一應俱全,總之是她認為能管用的道具,都一股腦兒地收集了起來。
相馬茜和麻衣千惠不知道織裡發了什麼神經,心裡不免有些畏懼,早早地便想以各種借口溜躂出去,但被織裡給拒絕了,強拉著三女陪著自己研究這些東西的妙用。
「織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總覺得好恐怖哦。」相馬茜拿著十字架,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還不明白嗎?我想拯救我們的偶像張祈恩啊,他現在被幾個很厲害的惡魔給盯上了,如果我們不會驅魔的話,會很被動的。」織裡一邊拿著念珠,一邊翻看著佛經,但上面的咒語實在是太多了,不覺一陣頭大。
麻衣千惠一聽,更是嚇壞了。「惡魔!?織裡,那是什麼東西啊?我總覺得你這兩天不大對勁,是不是發燒了……」說到這裡,千惠跑去摸織裡的額頭,卻被她的手撥開了。
「難道你們沒注意到前天在大廳裡遇到的那四個女孩嗎?她們居然一出現就和張祈恩糾纏不清,隨後我更是莫名其妙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昨天我還發現,所有前天目睹過她們的人居然都對她們沒有什麼印象,包括那些一看見我們就犯迷糊的酒店服務生,要知道她們一點都不比我們差,身材還比我們更火爆,沒可能他們會想不起她們的。所有這些證明了她們來歷詭秘,很有可能是最可怕的……怨靈。」織裡最後一句話說得陰森恐怖,相馬茜和麻衣千惠嚇得驚叫一聲,一下子抱住了織裡,連織裡也被她們的舉動搞得毛骨悚然起來。
織裡的話讓正在門外偷聽的安琪兒三女是非常驚異,想不到這個日本女孩子居然把自己當作「惡魔」看待了。茱麗葉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安琪兒,意思是該如何面對這種局面,安琪兒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茱麗葉理解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當豐田織裡和她的兩位同伴恐懼地抱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和空間都短暫地停頓了下來,隨後安琪兒、茱麗葉和婭婭便走進了房間。
看了看滿屋子的驅魔裝備,茱麗葉有些不滿地道:「這三個日本女孩子真的是一個大麻煩,要怎麼樣整治她們一下呢?不把她們搞定的話事情會鬧得越來越大的。」說到這裡,茱麗葉仔細看了看三位女孩子,「其實她們長的滿漂亮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要和我們過意不去呢?事情真是難辦啊!」
「我們也許可以嘗試控制她們的思想……你們知道嗎,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的主人是一個想幹一番大事業的人……這個女孩的家族似乎很有能力,我想控制她可以幫主人不少的忙。」婭婭在織裡的臉蛋上摸了一下,嗯,滑如凝脂,手感非常不錯啊。
「這個主意倒挺不錯的,可是該怎麼做到這一切呢?」安琪兒立刻同意了婭婭的提意,茱麗葉也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程序上的事情了。
婭婭凝思想了一下,然後道:「我可以先控制一下她們的思維,然後茱麗葉嘗試改變一下她們的記憶,我們只要在她們的潛意識裡植入絕對服從的種子就行了。」
安琪兒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她們便開始對豐田織裡三女進行洗腦。
她們在三個日本女孩子的腦部注入了這樣的信息:豐田織裡三女對於婭婭她們有著無限的崇拜之情,而且對於婭婭她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百分之一百的服從。對於婭婭她們的主人勞倫斯.張,織裡三女現在不能有多過的奢望,她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幫助婭婭她們三人完成她們所要想完成的心願。
當一切搞定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時間馬上就要恢復了,我們走。」茱麗葉和婭婭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才施展的魔法讓她們靈力消耗很大。安琪兒摟著二女的腰,突然從房間消失了,這就是「意念轉移」的作用。
過了一會兒,豐田織裡三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們迷惑地彼此看了一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毛病出在哪裡。
忽然之間,房間裡響起了一陣悅耳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意味,「我的僕人們,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別再去騷擾張祈恩的生活,知道嗎?」這句話立即將豐田織裡三女潛意識裡的服從指令引發出來,她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了聲「是」,然後眼神暗淡下來,再沒有了神采。
晚上,工作完畢後,我們回到了酒店。為了慶祝今天的工作異乎尋常的順利,我們並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來到餐廳吃飯,不過一切的菜單都和彼特為我們安排的一模一樣。讓我一陣心緊的是,我們剛來到餐廳不久,便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三個日本女孩。
(天子語:這些章節本想一筆而過的,沒想到不僅寫得慢,情節發展得也慢,下一章爭取一筆代過,恢復到演藝圈中去。長期寫這種魔幻情節,總覺得有些詭異,可是這卻和以後精神控制日本有關,不得不寫得稍微詳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