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四方雲動
    這幾天,安琪兒和婭婭她們三個天天去找歐子珊,在她耳朵邊軟磨硬泡,就是要她先放下手裡的工作去紐約找張祈恩。

    子珊詳細瞭解了一下這個可以說是很詭異的宗教門派的來歷,但得到的答覆卻是出乎她的意外:這個宗教存在的時間幾乎和人類文明發展的時間相持平,教旨是基督教與佛教綜合體,但把「真神」奉為唯一的真神。據教中的《聖典》記載,每過兩千年「真神」便會轉世人間,引導聖教走向輝煌。在「真神」沒有降臨之前,由神的僕人——三聖女主持教中事務,並世世代代守護教中的「聖物」——那專等「引路人」開啟的「聖盃」。一旦「領路人」出現,那就昭示著「真神」已經轉世,務必要在第一時間找到「真神」,引導「聖教」走向榮光。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歐子珊幾乎有忍不住想笑出來的衝動,現在的世界科技高度發達,再也不是用愚民政策就可以輕易吸收教眾的年代。還有自己的男朋友張祈恩,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真神」,此外就是自己,誤打誤撞成為了所謂的「領路人」,所有這些彷彿都是個騙局,如果不是三女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誠意,恐怕子珊早就把她們送進精神病院了。

    不過多相處幾日後,子珊的心防有些動搖了,確實,安琪兒描述的情況很誘人:其一,目前聖教已經在南美大陸上落了根,各個國家的政府高層和普通民眾大都是這個教派忠實的信徒,本著宗教改良,宣揚自由博愛,眾生平等的觀點,逐漸控制了南美洲各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擁有很強的實力;其二,「領路人」和「真神」的關係是平等的關係,相互之間可以通婚,沒有任何障礙;其三,三聖女是「真神」的奴僕,可以任由「真神」驅使,這就表示一旦去找到張祈恩,那他身邊立即就多了三位可以說是有著超級高手的保鏢,對他的事業不無裨益;其四,以「領路人」的名號可以輕易地進入南美市場,雲竹集團可以加速經濟擴張的勢頭,將來可以幫助男朋友的事業。

    歐子珊開始考慮怎麼去見張祈恩的事情了。可惜的是台灣的事情都離不開她,父親在老屋子靜養不問世事,因此她不會去打擾她的父親。可是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自己身邊連一個可以放心托付的人都沒有。

    現在歐子珊一個人要扛起整個雲竹幫和雲竹集團的事情,當她在台灣的時候還可以控制局勢,可是當她離開的時候台灣的局勢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她就沒有把握了。現在歐敬豪精心培養的人才還沒有一個有統領全局的能力,因此現在歐子珊覺得異常的為難。確實,讓一個柔弱的女孩承受如此大的壓力,真的有些難為她。

    安琪兒心細如髮,感覺得到歐子珊的心裡有些動搖,於是開始慢慢地套子珊的心事。婭婭和茱麗葉這幾天也和子珊混得熟了,幾番追問之下,子珊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茱麗葉略一思忖,「以前不是有位和你很熟悉的朋友嗎?你不是說他還陪你度過了一年多的時光嗎,可以說是你比較熟悉的的一個人了,應該比較可靠。雖然他是以同性戀的身份來接近你,但他的動機是值得原諒的,畢竟以他當時的情況,不那麼做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你的信任。你入主雲竹幫以來,雖然你從來沒有主動召見過他,但他仍舊無怨無悔地幫助你,可以說這份情誼是十分難得的了。」

    歐子珊心中一動,是啊,文泰一直這麼幫自己,從前自己可以說和他是無話不談的朋友,為什麼不能給他充分的信任呢?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那個時候他起了什麼壞心腸,那自己絕對沒有抗拒的餘地的,由此可見他心性的光明。雖然他欺騙了自己,但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全部都是出於父親的安排,完全不能責怪他。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或許真的該是培養一個助手的時候了。

    婭婭笑著道:「子珊姐,我可以幫你參考他的為人到底怎麼樣。要知道自從你喚醒『聖物』後,我們的修為也跟著暴漲,目前已經能夠預知一些未來的事情。還有,從一個人的容貌上可以大概看出他的品性如何,以我們姐妹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放心吧,這次一定保證能夠幫你找到一個合格的助手,讓你即使身處天涯海角,也不會擔心後院起火。」

    子珊聽到這裡,終於下定決心把事情定下來,只要台灣的事情真的可以放下,那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張祈恩,此後自己的工作也就相對清閒得多,不用現在這麼拚命。當然,當前的當務之急是立即找文泰談談,看看他的意思是什麼,對自己這個「閨中舊友」,有沒有埋怨的地方。

    目光再轉回國內,此時常安奇已經順利地回到了北京。

    常雲潔表面上顯得很開心,還親自到機場接常安奇回家,但暗地裡卻奇怪不已。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不停地向香港的一些大型報業集團提供關於常安奇的信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李爵士有官方的背景,所以李氏集團的《環球資訊報》不刊登這則消息是可以理解的,但為什麼漢文集團旗下的新天地報業集團也不刊登這樣的消息呢?這個集團不是和張祈恩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嗎,為什麼他們會無動於衷呢?

    直到她把弟弟送回到家裡,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思考的時候她才想起沒有說明常公子針對的是具體哪個人,僅僅提到是某高幹子弟勾結日本人,看來是這些人膽子太小,加之沒有確切的消息,更不知道這其中和張祈恩的關聯,以此一時間不敢趟這趟渾水。

    常雲潔連忙派人在香港特別行政區註冊了一個虛假的報業公司,這樣哪怕刊登了常公子勾結日本人這樣一則具有轟動效應的消息和自己也沒有關係。利用完後,這份報紙即使被中央派人查封,也調查不出是到底是誰做的手腳。當然,能與一個傳媒界的老牌正報合作這樣的傳播效果會更好,因此她也一直沒有放棄和漢文集團就這件事進行合作的聯繫。可惜漢文集團現在對這類報料基本上採取的是封殺的態度,因此夢瑤、嘉穎和小雪都不知道此後提供的消息已經是和她們的老公休戚相關了。

    常雲潔打一開始就不敢透露她的身份,畢竟人們很難想像會有人大義滅親,居然有姐姐舉報弟弟的,這樣也會給合作帶來很大的困難。在常雲潔想來,漢文集團不大可能會做如此冒險的事情。萬般無奈之下,為了確保事情的完美進行,她進行了下一步行動,直接把自己牽涉進整個事件裡面。

    而此時在國內,常安奇不停地調動著在身邊的關係,精心安排著一場針對張祈恩的行動。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櫻花組派出的人手能順利地完成任務,為了這個目標,常安奇做好了一切前期準備,而且他的情報網絡也全部向日本方面開放,這樣櫻花組便可以第一時間收到來自中國的資料,可以說,常安奇在漢奸的道路上邁出了一大步。

    常安奇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的驅使,讓他沒有向日本人說出龍組的存在來,可能是上次去江倩父親的家裡那個龍組成員給他帶來的心靈上的震撼吧,他害怕出賣了龍組後會得到的下場很慘。此外,他也擔心一旦被日本人知道龍組插手後會失去所有的鬥志,畢竟十多年前陳紫來血洗日本武術界的事情至今許多人還記憶猶新。也正因為這樣,櫻花組此次執行任務的「隱忍」小組和前兩個小組一樣是有去無回,哪怕他們做了多麼精密的計劃和部署,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這一切的風雨演變,身處美國的我當然一點也不知道。我現在每天都生活在與江倩甜蜜的二人世界裡,享受著愛情帶給我的快樂。

    江倩此時也完全地從那個常安奇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恢復到了她最好的狀態。在她報名參加的那所藝術學院,她成為了所有師生都很喜愛的學生,而且關心我的電影的人,只要是看過《仙劍奇俠傳》的都知道,她就是在影片裡飾演蝶仙的那位可以說是完美的女人,因此儘管她一再保持低調,仍然成為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不過此時的江倩仍然有一點擔心,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了,可是國內還是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傳來。

    常安奇目前並沒有針對她和我展開行動,這本身就出乎她的意料了,加上她的家人的安全問題一直纏繞著她,所以此刻她的心情也並不平靜。除了擔憂常安奇的報復外,她還不想家裡人因為她的出走從此以後都會一直躲在偏遠的山區裡直到年華逝去。

    日本『櫻花組』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們將派出第三個小組——「隱忍」小組前往美國執行這次行動。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執行任務的小組一共由十個人組成,意喻著十全十美的意思。

    由於此前已經失敗兩次了,如果此行再失敗不要說日本民眾的激烈反應,就是日本政府也會對他們採取強硬的手段,因為他們違抗了不能對張祈恩出手的禁令,當然如果成功了自然可以說他們是功臣,而一但任務失敗,那所有的罪責都將推到他們頭上。正因為擔心失敗,這次『櫻花組』的總部才會把一切都安排很詳細。

    「張,你表現得太好了,我真想抱住你親你一下。」彼特大聲地說道,言語間顯得很激動。連續幾天高效率的錄製工作讓彼特非常開心,因此當剛才我們又完美無暇地將一首歌曲錄製完畢後,他終於掩蓋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說出了這句看起來極其曖昧的話語。顯然,他的心情短時間內還無法抑制下來,「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想怎麼吃都成……張,為什麼這幾天你的狀態這麼好呢?要知道我剛開始接手的時候你真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天才的光芒已經失去了呢。」興奮勁終於漸漸地退卻,彼特試著慢慢放鬆自己的心情,對我輕聲地說道,顯然這個問題困擾他好一陣子了。

    「沒什麼啊,我一直都這樣的,只不過前一段時間我在努力地尋找狀態,所以表現得才不是很好。你也知道,這一兩年我拍電影的時間多於我用在音樂上的時間。」我微笑著回答他,並沒有把江倩的事情說出來。

    其實彼特高興的主要原因是如果唱片按照現在的速度灌錄下去,他就可以早日回到俄羅斯的莊園和他的嬌妻團聚了。而且如果我們的這張唱片銷售能夠突破上一張的成績,他還可以分到數額不菲的分紅獎勵。

    隨後我們又開始進行下一首歌曲的錄製,當一曲結束的時候,彼特又打開錄音間的對話筒和我們聊起天來。

    「張,太棒了,你們剛才這首歌完成得也很不錯。以這樣的速度,我們一定可以在九月結束之前完成唱片發行的所有工作,連拍攝MTV的時間算在內都可以如期完成。」彼特又開始大聲地誇獎起我們來,搞得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什麼藥了,居然這麼興奮。「對了,我的寶貝們,今天晚上你們想吃些什麼?」皮特一邊聽著剛剛錄製完的母帶,一邊繼續和我們聊著天。

    「吃中國菜吧,我知道哪裡有正宗的。」弗林斯熟悉著手裡的歌本,順口回答道。想不到我們四個都點頭表示同意,這讓他事後想起來也覺得有些詫異,想不到我們之間的默契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不過此刻我心裡卻有些遺憾,因為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準時回家去陪江倩了。此前湯姆他們四個都在懷疑我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如果連今天這樣的聚會我也不參加,想必他們一定要求到我的別墅去,那江倩的事情就曝光了。

    「好吧,就這麼定了。下午下班後我們就去吃中國菜。」彼特看著我們五個默契的樣子微笑著說道,他是看著我們起飛的,當然對於剛開始我們是什麼樣子他是心知肚明的,眼下我們五個幾乎不用想就立即知道彼此的意思,看到這一切他真的很高興。

    不過認真說來,他回來這麼久了,我們居然還沒一起出去正式吃過飯,確實有些說不過去。現在工作進度順利,彼特認為也該是放鬆一下的時候了。

    聽著母帶中傳出的剛錄製的蕩氣迴腸的情歌,彼特的心境也隨之翻騰起來。此前關於紐約的氣息,彼特正在努力地收集著,因為目前這裡已經不再是他的家的所在地,錄完這張專輯後,他又將回到俄羅斯去。

    對紐約這樣一個生長並撫育過他的地方,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俄羅斯雖然美麗,也有屬於自己的成片的莊園,但他對工作節奏異常緊湊的紐約還是有好感的。俄羅斯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哪裡有他的家、他的事業和他的愛,而紐約則充滿了他童年的快樂和成長的印記,當然也包括一些痛苦的回憶。

    彼特不自覺地眼睛有點紅紅的,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當初離開紐約,除了JIVE公司的安排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是他感情的傷心地,那是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願意放棄一切。可惜的是,這個女人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她一直就擁有自己的幸福。彼特現在在俄羅斯所娶的妻子並不是他一生中的最愛,但是卻是最適合與他生活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女人。他最愛的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屬於別人,而那個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當然我和小雪具體如何了他並沒問過我,因此他還不知道小雪現在的情況,只知道她辭去了收益豐厚的經紀人職務,回到香港去了。不過以我的人品,他相信我是不會怠慢她的。此際他心中並沒有恨,也沒有其它多餘的感情攙雜在裡面,他把這樣歸結成一種很通俗的名稱——成熟。

    「好了,開心的事留到晚飯的時候繼續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工作。」彼特聽完母帶,立即從那種纏綿悱惻的意境中掙脫出來,整個人一下子又恢復到了工作時的嚴謹的態度中去了。

    「你們剛才這首歌的表現也很不錯,很能打動人,特別是張,歌聲演繹得很完美。但總的說來,由於你們是一個組合,必須要保持完美的一致,因此這首歌還沒有達到我所想要的那種效果。除了張以外,湯姆,鄧肯,弗林斯和托馬森,你們的唱法雖然沒有什麼問題,但還缺乏一點點激情。湯姆,你在唱的時候不要太講究演唱技巧,放自然一點會更好;弗林斯,托馬森,你們的情感也不太真摯,要多想一想歌曲的意境,鄧肯,你也一樣。這樣吧,你們還是先培養一下自己的情緒,請教一下張,再想一想以什麼樣的心態和感情來演唱這首歌最為合適,我期望這首歌仍然是一個經典。」彼特詳細地向我們解說他對我們這首歌的要求。

    「是的,彼特先生。」湯姆一臉正經地說道,不過眼神深處卻滿是笑意。這是他和他的叔叔一直以來常開的一種玩笑。在彼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還是蠻想他的,而且先前選擇小雪擔任經紀人而沒有選擇他的叔叔他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一直和他相處甚好的親人,後來聽說他在俄羅斯過得很不錯,這才放下了心。總的說來,彼特在整個家裡是唯一一位能和湯姆在思想上沒有什麼代溝的長輩,湯姆可以和彼特平等地交談與聊天,就像親密的朋友一樣,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弗林斯他們也對彼特對我的表揚沒有任何不滿,都圍在我的身邊向我請教起來,我自然是將自己的心得向他們一一道來,引得大家連連點頭,情景異常和諧。彼特看得連連點頭,欣喜之意躍然臉上。

    此時已經是距離常安奇離開日本後的第五天了,一群日本人正假扮成中國遊客大搖大擺地坐頭等艙裡。之前這些日本人就趕到了香港,在獲得常安奇的幫助後,正兒八經地便乘上了直飛紐約的飛機。要知道雖然他們的身份是假造的,但是身份證卻是真的,簽證也是真的,加之有專人護送,所以毫無阻礙地就上了飛機。以常安奇的能力,很容易地就搞定了這一切。

    這一行人一共由十個『櫻花組』的精英組成,他們除了有常安奇提供的『安全身份』外,還有常安奇安排的華人黑幫將為他們提供此行所需要的武器和必要的監控設備。

    一路有驚無險,「隱忍」小組平安地到達了紐約國際機場。

    「沒想到,這些中國人的身份竟然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作用,那些美國人居然也沒想到看一看我們隨身攜帶的物品,真的是太大意了。」他們這群人中間一個穿著運動休閒服的人用著非常難聽的中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他們此前得到的關於漢語的認知就是中國和日本一樣,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俚語,而且還各不相同,有的地方的話甚至連中國人自己都聽不懂。有鑒於此,他們專門學這些冷門地方的俚語,以此來混淆視聽,所以此刻說出來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噁心。

    所有的「隱忍」小組的成員在臨行前都做了大量的一般性的中文培訓,當然都是以俚語為主,普通話為輔,目的就是為了讓美方的人搞不清楚他們的來歷,把他們誤認為是真正的中國人,這樣以後出事了那些美國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找到他們。

    「上杉君,你漢語學的真差勁,中國人講的俚語說得再怎麼不標準,也不像你講得這樣難聽。」其中一個人嘲笑道。

    「切,這有什麼,又不是我們大和民族的語言,學那麼認真幹什麼?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只有中國人才會說中國話了:低下的民族就說低賤的語言,哪裡比得上我們大和民族所說的偉大的日語呢?」一個極度自戀的白癡在聽了後用稍微好一點的中文幫上杉說道。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參加暗殺行動的這些日本人的歷史成績極為不好。要知道日本的一切都與中國有著極深的淵源,沒有中國的文化,壓根兒就不會有日本文化的存在。日本文字如果不攙雜漢字,恐怕就會像韓文一樣很多字和詞都分不清楚。說白了,日語其實就是漢語的分支,是被日本人稍微加以改變而形成的一個語種。而且簡單的寫法是當時的移民為了符合島上愚笨民族的特性而創造的一種符號類的文字,想不到在後世卻影響這麼深遠。

    「混蛋,什麼上杉君!該叫他朱巴節!這才是他現在的名字。你們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你們從現在開始必須使用來之前給你們取的中國名字。另外,不會說太多中文的人就不要說太多了,免得曝光,快點,所有人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說話的大個子看來就是他們的頭了,他的一通話頓時讓這行人平靜了下來,雖然沒有點頭哈腰,但目光中卻有絕對遵守的意味在裡面。

    他們迅速地用中文呼喚了一下彼此的名字,見沒有障礙後,這才慢慢地走出了機場。

    以前他們去任何一個地方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只能偷偷摸摸地,從來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入境,而這次他們終於算是開了個先例了,彷彿他們將要進行的是一個再正當不過的商務活動一般。

    離開了機場後,他們乘上了常太子事先安排的車輛,然後按照手中的情報來到了一間預先訂好的五星級的大酒店,當然,住酒店的錢也是常安奇支付的,為了對付張祈恩,他可以說是什麼都包干了。

    這家酒店距離JIVE唱片公司不遠,可以遠遠地監視「魔幻男孩」組合的一舉一動,這裡也是進行狙擊的好地點。

    進入酒店後,這行人並沒有先休息放鬆一下的意思,而是立即聯繫到了紐約當地的華人黑幫。由於有頭面人物的關照,這裡的華人黑幫立即免費為他們提供了制式武器,當然這其間有些武器還是從黑市裡買來高級貨,可以說是完全能滿足他們的需要。

    要知道這次來美國的十位『櫻花組』的成員本來就是訓練有素的間諜人員,有許多的暗殺武器和間諜工具都是常見的日用品改裝的,因此可以在暗殺中發揮意想不到的威力。

    在完成了武器的交接後,他們一行十人回到了酒店,開始架設監控設備觀察張祈恩他們的一舉一動。

    當從監視器上看到張祈恩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錄音室乘上房車後,「隱忍」小組的隊長神色變得難看起來,臉上青筋暴露地說道:「他們倒活得滿逍遙,可是他們高興不了幾天了,我絕對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情報上說明他們離唱片錄製結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他們每天都要在JIVE唱片公司出沒,足夠我們佈局把他們一網打盡了。這五個可惡的傢伙,一直不停地毒害我們大和民族的下一代,而且之前血色小組的成員竟然在設計收羅他們的時候無緣無故地失蹤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做的手腳。這次我一定要查個清楚。」這個隊長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此刻,我們剛走下房車有說有笑地前往弗林斯所說的那家中國餐館,但是我總是感覺到後面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有種奇特的不詳的預感。不過這種不適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張,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嗎?」彼特看了看四周,又看著我說道,從剛才出JIVE唱片公司開始他就發現我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和平常感覺相比差很多。

    「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吧,待會兒我回家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搖頭笑著說道,不過心裡卻有些疑問,不知道我的感覺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常安奇的手已經伸到北美來了?此刻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剛才的那陣不適感只是一種錯覺,要不然接下來又有一番腥風血雨。

    這個時候我決沒有想到,就在我的身邊,居然先後有四撥人在跟蹤我,可以說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成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當然眼前的一切我都還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走進了弗林斯所說的那家中餐廳內,點了一桌子的菜,笑呵呵地吃著東西。

    「對了,要不要給張祈恩說一說,那些狗仔子又來騷擾他了。」說話的人正是容德基,他身邊的自然是他的老搭檔文家輝了。

    天下的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就在常安奇安排陰謀詭計對付我的時候,常雲潔先是一直想和香港的《環球資訊報》或者是《香江晨報》合作曝光此事,但一直得不到回應,而她又不便於現身表明自己的身份。無奈之下,她只有選擇冒一次險,悄悄地聯繫起龍組來。作為國安局的高層,她自然清楚龍組的一切,也知道該怎麼聯繫。

    常雲潔心裡也不安穩,她知道事情一旦告之龍組,那所有的消息將不可能再有任何隱瞞,因為哪怕她不主動說出她的來歷龍組也照樣會查清楚她的身份。於是她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正因為這樣她反而沒有引起龍組高層的懷疑。常雲潔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她賭的正是龍組的成員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父親,因為事情一旦暴露,那她的所有安排就都完了。

    還好,龍組算是保密最為嚴格的組織了,在收到消息後首先便是去驗證她的話是否屬實,在得到華人黑幫及日本方的臥底提供給的正確的消息後,龍組這才確認常雲潔所說的都是真的,常安奇這一高幹子弟竟然幹著如此泯滅人性的勾當,不過能再一次地殲滅櫻花組的一個行動小組,當然是龍組的同仁最想要做的事情,所以龍組上下一再地表示感謝常雲潔大義滅親的舉動。陳紫來剛開始接到消息後,還有些懷疑,畢竟常雲潔和常安奇是親姐弟,不大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事實證明了常雲潔提供的情報是正確的,因此,陳紫來給北美龍組的負責人容德基和文家輝下了死命令,務必要將這些人斬盡殺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同時,陳紫來也開始準備材料,決心一舉將常安奇扳倒。

    華人黑幫也不都是見錢眼開的壞人,老一輩掌舵的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大陸移民,他們自然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但他們又得罪不起遠在天邊的那個常太子。剛好龍組又聯繫到他們,反正既可以做生意又可以順便給龍組提供日本人的消息,讓龍組把這些日本人給解決了,何樂而不為呢?

    「隱忍」小組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只不過知道龍組存在的「血色」小組成員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因此他們對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一無所知。龍組對他們來說,永遠都是一個迷。就這樣,他們在觀察張祈恩的時候,他們同時也被人監視著。

    不過相對於龍組和櫻花組的「隱忍」小組,另一撥跟蹤張祈恩的人就顯得不是很專業了,他們在驅車跟蹤的時候就已經被龍組和「隱忍」小組的人發現了。但是由於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和實力,兩方的人都暫時不敢輕易下手。

    「羅納爾多,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傻傻地等啊?好無聊啊。」業餘跟蹤小組的人在車上小聲地說著什麼。

    「你忘了嗎?為了保護我們的『真神』,也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不得不在這裡等啊。我們走的時候聖女不是給我們說過『主人』最近會有一場劫難嗎?我們必須隨時跟在『主人』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坐在駕駛坐上的人說道。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我們還是注意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像吧。」那個人說完後,開始百無聊賴地看了下四周。雖然他們都是業餘的,但每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異能,作為「聖教」的高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還有一批人手則是「龍魂」安排的保護人員,不過他們隨時和我保持著聯繫,因此我每到一處,他們都會提前踩點,確保沒有問題。此刻他們就在酒樓的樓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當然,南美「聖教」安排的可疑的保護人手也沒逃過他們的眼睛,所以此刻我通過耳朵旁的對講器,已經知道了我被跟蹤的消息。

    該來的就總是要來,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我的心情雖然有些沉重,但還是奇怪,怎麼常安奇派來的人手如此差勁,還沒行動就曝露了,難道有什麼秘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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