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北京,天空一直飄著小雪,但這絲毫不能阻擋我們出遊的興趣。
雖然經過一早上的顛龍倒鳳,但小雪和小優仍舊是體力充沛,這恐怕主要是歸功於我雨露甘霖的滋潤作用了,不然沒有其他的方法解釋。要知道每一次完事後,她們都是精神百倍,而我也有種羽化登仙的感覺,難道這一切也和我的神秘體質有關?
現在的小雪肌膚比我初見面時還要細滑白嫩,身上還隱隱散發出一股清香,讓我心裡暗暗稱奇。不僅是小雪,所有的女孩子和我親近後,身體都有了變化,都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了,尤其是那絲絲作為我的女人標誌的芬芳各異的清香,更是讓她們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我用心體會過,小雪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淡淡的梅花般的香味,而小優則是菡萏的清香,她們此刻走在我身旁,都發出甜蜜的微笑。
我的爸爸媽媽跟在我的身後,熬了一整夜的他們只經過四五個小時的睡眠,顯得精神有些不振。他們也看出了我和小優、小雪親暱的神情,但卻不說破,只是想以後我親口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
今天的天氣對我隱藏自己的身份很有好處。天空飄著碎雪,寒風刺骨,所以我用頭巾將我的頭包了起來,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面,根本就沒人懷疑。
小優由於出演了《仙劍奇俠傳》中的阿奴一角,而現在全國各地正在火熱上映,所以她也不敢大意,用紗巾把面蒙了一半。
原本小雪應該最瀟灑,不過她自小在香港長大,哪裡到過如此寒冷的地方,現在全身都是加厚的衣服,頭上戴了個大大的羽絨帽,脖子上圍巾把臉摀住了大半,這樣廬山真面目也給掩藏了。
不過這是現在街上最通常的打扮,所以我們從車上下來直到走到舉行廟會的所在地地壇正大門的老長一段時間,儘管一路上是人擠人,可是仍舊沒人注意到我們。
遠遠地就能看到上下兩層顏色,上面是各種燈籠、中國結匯成的紅色,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地壇門口的兩個人行天橋都有警察維持著秩序,成了單行線,一個只能上去,一個只能下來。即使這樣,人群還是水洩不通,上去通往地壇的天橋又分成兩條路線從不同的方向走到地壇進口。
看到這樣的架勢,我爸媽拉著我的手道:「祈恩,這麼多人,我們還進去嗎?」
看著小優和小雪期盼的目光,我豪氣干雲地道:「當然,廟會嘛,就要湊個熱鬧。」這一段時間我都沒有時間放鬆自己,更沒有時間陪家人逛街,如今既能滿足自己的願望,又能讓佳人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我左手邊拉著小雪,又手邊拉著小優,拚命向人堆中扎去。爸爸媽媽緊跟在我們身後,生害怕和我弄丟了。
我們好不容易擠進了門,抬眼一看,套用一句流行歌詞那叫「豁然開朗」。
冰糖葫蘆的糖鍋和著人們呵出的氣成了熱騰騰的底色,各種各樣的吆喝聲成了廟會的襯音。來往的每張凍得紅撲撲的臉上都是笑容,結伴的青年男女大都會扛著個傳統的風車,彩紙迎風轉成了彩盤,還拉著皮筋綁著的小木棍打出「叭叭」的響聲,小孩們則拿著羽毛做的小公雞,年紀大一點的就奔著顛轎子的地方看熱鬧去了。
小優歡呼一聲,拉著小雪的手,到一些攤點前圍觀,我作為護花使者,自然是緊隨其後,盡量不要陌生人太過靠近她們。
饒是我的父母見慣了人世浮華,也不禁被我們所感染,也像小孩子一樣加入到追逐熱鬧的人群中去,到最後還忍不住買了個傳統的玩具——空竹。
應和著興奮勁兒,我拉著小雪和小優的手,到邊上的空地邊看我爸媽玩起這個傳統老玩意兒來。還真不容易,看著別人弄得上下翻飛的,到了他們手上,怎麼就不會動了?到最後我和小雪、小優一起出馬,也沒搞定這個東西,看來還挺考驗人的技巧的。
看著我們玩的熱鬧,好幾家逛廟會的人也湊了過來,紛紛上前欲一試身手,結果都敗下陣來,讓我們捧腹大笑。在這個時候,大人也好像變成了小孩子。過年嘛,重要的就是玩得開心,玩得滿意。
當然,在吃上也不能虧待自己,見慣了大魚大肉,如今換下北京土特產風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地壇廟會是北京市春節舉辦的規模最大的廟會了,風味小吃街上擺放了北京名小喫茶湯、冰糖葫蘆、肉串、爆肚、炒肝,興致來了也可以嘗嘗提神兒的麻辣燙、酸辣粉,各種小點心零售更是應有盡有。
小雪和小優如今雙手都拿滿了小吃零碎,讓我暗笑女人都是好吃的動物,即使平時在怎麼正經和冷艷的人面對小食的誘惑的時候也管不了自己。
爸媽都有各自的一家人,都想給家裡人或者是左鄰右舍捎帶一點東西回去。這裡的年貨很多,最讓人心動的是專門的傳統年畫展,配有專家的民俗講座,送畫的時候再賣弄點民俗知識,不錯吧。按照實物尺寸仿製的獨輪推車、磨、馬車等,全部用精緻的小木條做的,小巧,而且特有味兒。
就在我逛得最高興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奇怪,居然是美國打來的,難道有什麼事情叫我?
接過電話一聽,原來是巴裡在他的家裡打來的電話。他首先向我祝賀春節快樂,然後詢問了我的一些情況。到最後他才切入主題:要我立刻趕回去錄製新的單曲,要在最快的時間趕製出來,粉碎「魔幻男孩」組合已經解散的謠言。
原來,由於最近我們五個都忙於自己的事業,僅僅在去年推出了張懷舊翻唱專集,今年連一個工作安排計劃也沒有,很多人懷疑我們組合出了什麼問題。加上我的《仙劍奇俠傳》現在全球大賣,所以人們大多以為我因為太出色了,一定不願意繼續待在一個組合裡委屈自己,所以組合的解散只是時間問題。
前幾天,有部分我們組合的FANS跑到JIVE紐約總部抗議,僵持數日後,更是吸引了全美數萬的「魔幻男孩」的FANS跑去助威。後來在JIVE高層的一再聲明「魔幻男孩」組合不會解散下,抗議人群才逐漸散去。
這次事件後,全美各大網站上「魔幻男孩」組合的社區裡到處都是簽名挽留我們組合繼續存在下去的帖子,最後各大網站聯合,搞了個集體簽名,在短短的四天時間裡簽名人數達到五百四十萬人,讓JIVE高層猛吃了一驚。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再不浮面,那JIVE先前的聲明將毫無公信力可言,所以老巴裡這才想立刻招我回美國,以「魔幻男孩」組合的名義發行單曲,以證明JIVE高層的聲明的正確性。
在電話的最後,巴裡告訴我飛機票已經替我預定好了,JIVE北京分公司的經理親自將票送到了我入住的酒店,但遺憾的是沒見著我本人。飛機的起飛時間是晚上十點半,他讓我提前做好準備,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見我異樣的神情,小雪意識到有事情發生,小聲詢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搖了搖頭,把事情講了一遍,然後道:「這下沒時間陪你們了,想不到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假期又被耽擱了,夢瑤她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想我。」
小雪聽完後,無奈地道:「現在JIVE畢竟是你所簽約的公司,你根本沒選擇的餘地。夢瑤她們那裡我會替你去說的,相信她們也明白事業為重的道理。」
小優心情雖然也很難受,但她知道JIVE既然把行程已經定下來了,那就不是能以主觀意識來改變的了,唯一的選擇就是無條件地我。
當下她默默地靠到我身邊,張開纖弱的雙臂抱著我,幽幽地道:「祈恩,雖然我很捨不得你離開,但美國是你事業重心的所在地,所以你要趕回去,我是不會反對的。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有時間一定要經常回來看望我們,不然我會在夜裡一直念叨你,讓你耳朵發燒、發熱,還老打噴嚏。」
我見她說得有趣,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總算開朗起來。當下我隔著面紗,捏著她的小瑤鼻,作了個鬼臉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絕不讓你們受到半點委屈。」見她不以為然的表情,我又道,「現在我們家又不是坐不起飛機,到時候你邀約幾個好姐妹,到美國來看望我啊。你雪姐在紐約和洛杉磯都替我買了房子,你們去了可以住在那裡等我,我一有空就回家。」
見我說得有道理,小優高興地叫了聲,「好啊,到時候我和雪姐一起去。」說完,她跑過去拉住小雪的手道,「你說好嗎?」
小雪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啊,真像個孩子。好吧,到時候有機會我就和你們一起瘋,不過祈恩,到時候你別怪我破壞你在美國的『幸福』生活哦。」說完後,她還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聽,頭立刻大了,這下子又扯到娜塔麗.波曼身上了,真是筆糊塗賬啊。
恰好這時我爸媽選好送人的禮品走了過來,見我們的神色有些不對,於是問我們出什麼事情了。
當下我把美國的事情講了一遍,結果二老以為我是在擔心他們,卻反安慰我起來,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婆婆媽媽,萬事都應該工作為重,讓我大為感動。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逛下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於是我們又一路殺出人群,好不容易來到外面,坐上專門等待我們的車輛。
回到酒店,小雪先從服務台替我領回了機票,然後便開始替我收拾東西。小優則一直賴在我懷裡,聽我給夢瑤她們打電話。
昨夜,李家的年夜飯非常隆重和熱鬧,李氏集團的所有中高層人員、親戚朋友、政府巨要、商業合作的夥伴濟濟一堂,一共開了兩百席的慶祝宴會。
夢瑤終於在約定時間前趕回家裡,因此並沒有受到責備。說實話,現在漢文集團和李氏集團就好比是大樹和枝葉的比較,一旦李爵士發起火來想管教一下自己的孫女,那吃虧的絕對是漢文集團。所以夢瑤在家裡盡量保持低調,不想引起太多的糾紛。
這次年夜飯夢瑤的兩個堂哥專程從美國趕了回來參加,在香港商界引起了一陣轟動。要知道李氏集團第二代掌門人的爭奪已經初見分曉,李月笙由於在經營見解上處處迎合父親的意見,加上經營上循規蹈矩,目前已經牢牢地坐定了集團副董事長的職位。反觀號稱「小超人」的李月凱,雖然目前經營的項目是集團所有子公司裡最龐大的電子、手機和網絡業務,但由於李月凱不善於逢迎,加上長期不在父親身邊,已經逐漸失去了李爵士的歡心。這樣算下來,李月凱必然的後果就是分得李家的一部分財產然後自立,然後龐大的商業帝國將落到李月笙身上。
李月笙的身份既然已經確定,那他的兩個兒子自然是水漲船高,成為了第三代當之無愧的接班人。面對數以千億計的龐大財產,所以這兩位青年才俊都成為了媒體手裡份量最重的「鑽石王老五」。
所謂富不過三代,也許真的有道理,夢瑤的這兩位堂哥品行真的讓人不敢恭維,本身生活腐朽糜爛就不說了,生活作風上更是讓人目瞪口呆:在美國讀書這十多年的時間裡,搞大了八九十個女人的肚子。
其實只要工作能力強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以李家這麼大的家業不是一般的水平絕對敗不完,只要賺錢的速度比花錢的速度快就行了。但讓人遺憾的是顯然這兩位公子哥兒心思都沒放在讀書上,對所有的經營手段都是一知半解,連從小在李氏集團董事局會議上旁聽學到的東西也幾乎忘了個精光,在回到香港實習擔任兩個部門的總經理這段時間,幾乎讓這兩個部門的工作陷於癱瘓,直接經濟損失達到十二億港幣,讓李爵士在董事局會議上氣得當場暈了過去,造成了李家上下的一片恐慌,連股票也跟著暴跌了三天,後來還是李爵士出面澄清自己的身體沒問題才算是穩住了局面。
就是這樣兩個人物,居然在李家的春節晚宴上又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回到香港後,阿SA和阿嬌各自回家團聚去了。嘉穎的父母都回新加坡去了,現在香港的親人只有自己的姐妹,當然是到李家過年。李茜、劉依菲和安以萱則是應邀到總裁家裡吃年夜飯,當然也不能推托,這樣夢瑤她們這一桌可謂是娘子軍團,分外引人注目。
也許是喝多了幾杯,也許是一直以來的感覺過於自我良好了,夢瑤的兩個堂哥在酒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勾肩搭臂地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夢瑤她們這一桌前。
剛開始兩人還表現得比較有禮貌,以李家第三代的身份祝所有來賓新春快樂。
一杯酒下肚後,問題來了,首先是夢瑤的大哥李如風去摸劉依菲的肩膀被拒絕後,跑到夢瑤面前斥責夢瑤的屬下太不懂事了。(現在一般都稱呼堂哥為哥,以示家族血親的關係,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如此。)
夢瑤聽了很窩火,氣憤地道:「你把我們漢文集團的人看成是什麼了?大哥,我希望你自重點。」說完,就把花容變色的劉依菲擁在懷裡小聲安慰。
二哥李如雲此刻正看著眼前人比花嬌的幾個美女發愁,不知道該找哪個下手才好,聽到夢瑤的話,有些不信邪地跑去摸嘉穎的臉蛋,迎來的是清脆的「啪」的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把李如雲打懵了,他不信以自己的魅力居然會有人可以抗拒他的示意。
如果這個時候,兩個人稍微有點頭腦都不會再做出非分的事情,結果當然是上天要懲罰品行不端的人,李如風居然強去夢瑤懷裡搶劉依菲,還有意無意地在夢瑤臉上撫摸了幾下。
自從認識張祈恩以來,夢瑤哪裡受過這種氣。雖然小時候經常受這兩個堂哥的欺負,但畢竟那是小孩子的事情了,想不到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兩位仍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當下怒不可抑,一腳就蹬在李如風的下體上,頓時這個「衰男」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夢瑤安慰了劉依菲幾句,然後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怒火。
李如雲和李如風由於在美國經常一起出去獵艷的關係,現在的感情非常好,眼見大哥受到「重創」,而下手的人一向是自己兄弟小時候任意欺凌的「小可憐」,當下那裡還管那麼多,順手拿起紅酒瓶子就向夢瑤頭上敲去。
「砰」的一聲,夢瑤沒倒下,反而是這個無良的男人應聲倒下。原來嘉穎眼見夢瑤危險,本能的反應下,也有樣學樣,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子就向李如雲的頭上敲去。
看著只剩下半截的紅酒瓶子,嘉穎有些發懵,再看見紅酒鮮紅的液體在李如雲的頭上流淌下來,那滿臉都彷彿在鮮血在流動的景象,不由將瓶子一扔,發出陣陣尖叫聲。
夢瑤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當下抱著嘉穎,輕拍著她的後背,努力使她鎮定下來。
如果說嘉穎那一耳光注意的人只有寥寥幾個的話,那麼經過這兩次驚天動地的聲響,所有的客人都驚動了。
最先趕來的是李月笙,當他看見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個兒子淒慘的形象後,不禁氣得全身都顫抖起來,他指著夢瑤,「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受到的打擊很大。
夢瑤的大伯母在聞訊後也離開她的那幫貴太太們,匆匆地趕了過來。到底是女人,在初見兒子半死不活的情況的時候,短暫地暈厥了一下。
隨後恢復過來的她,完全沒有了貴婦人的尊貴形象,指著夢瑤就罵了起來,和罵街的任何一個潑婦都沒有本質的區別。
隨後趕來的是李爵士和夢瑤的父母。李月凱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景,頭頓時大了。他看見夢瑤冷笑著面對自己的哥哥嫂嫂,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侄兒,想都不想,衝上前去,對著夢瑤就是兩個巴掌。
夢瑤看見父母趕來,原本正想撲到父親溫暖的懷抱訴說一下受到的委屈,誰知道迎來的是這樣的後果,當下悲憤地抱著嘉穎哭了起來。
李爵士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場一片混亂,也不知道該向誰瞭解情況。
這時醫院的急救車已經趕到了李家的豪宅,醫護人員在緊急護理一番後,迅速將李如風和李如雲抬上救護車,然後揚長而去。
其後趕到的是各大媒體的記者和狗仔隊,如今現場一片混亂,李家龐大的保全力量已經形同虛設,完全亂成了一團,所以不費吹灰之力他們就混進了李家的宴客大廳,在現場採訪著事情的真相。
最後趕到的是警察,他們迅速將現場保護起來,然後開始詢問案情。
李月笙指著夢瑤和嘉穎道:「就是她們兩個把我的兒子害成這樣的,警官,你們不要放過她們。雖然夢瑤是我侄女,但你們也要秉公辦理,不然我會向特區政府投訴你們,說你們畏懼於某些人的權勢壓力,徇私枉法,所以請你們自重。」說到這裡,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李月凱一眼。
夢瑤的母親再也忍受不住了,走到夢瑤身邊,抱著夢瑤就大哭起來。她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發生的,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情,為了謀取家族的財產不惜蓄意傷害侄兒的身體。
夢瑤搖著母親的肩膀道:「媽,是他們倆跑來調戲我和我的朋友的,我真的沒錯,你要相信我。」說到這裡,她哭著對李爵士和李月凱道,「爺爺,爸爸,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是他們不好,居然連我這個妹妹也想調戲,我這麼做只是出於自衛。」
李月凱聽到這裡,已經相信了自己的女兒,而李爵士從一開始就相信夢瑤不是貪圖家族產業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出去自立門戶。看來她早就料到必然會有產生糾紛的一天,所以才會毅然加入她男朋友的集團公司做事,可憐自己這個快七十歲的人了還不如一個小女孩看得遠。
李月凱不好表態,李爵士可不管那麼多,他老眼含淚地道:「夢瑤,爺爺相信你。那兩個畜生,根本就是死不足息,虧空集團的錢不說,居然連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你放心,爺爺一定會保你沒事的。」
李月笙一聽,情況有些不對,再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自己辯事不明瞭,以後接管家族產業的事情會顯得特別艱難,一定要改變李爵士的印象才對。當下抗爭道:「爸爸,您老話也不能這麼說。事實的真相誰不也清楚,我們不能僅僅憑夢瑤的一句話就說我的兩個兒子不對吧。他們是不怎麼爭氣,但要說他們會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自己的妹妹,這恐怕也太匪夷所思了點。難道他們不清楚今天的日子的特殊性?難道他們不知道今天賓客盈門?難道他們不知道夢瑤的脾氣?縱觀整個事情的結果,只有如風和如雲受到了傷害,事情的真相還用去查證嗎?分明就是夢瑤不滿意她的兩個兄長作為男孩子將擁有以後集團繼承的權力所蓄意謀劃的事件,她說自己遭到調戲分明就是推托的借口。」
李月笙的話彷彿一個炸彈一樣在人群中傳播開來,人們紛紛推測事情的真相,覺得兩位一直在美國生活學習的「高才生」,不大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因此逐漸相信了李月笙的話。可悲的是這些人忽視了人的好色心可怕驅動力量,更高估了李如風和李如雲的智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認識錯誤。
李爵士聽完李月笙的話,對夢瑤的信心也有些動搖,如果自己真的只聽夢瑤的一面之詞,會不會對如風和如雲不公平?
李月笙非常滿意李爵士表情的轉變,他相信一切都會控制在自己手裡。
沿著夢瑤一桌坐的,都是自己在集團裡的老部下,原本的意思是要隔離夢瑤與集團有厲害關係的社交圈子的交往,沒想到現在卻有了這樣的妙用。相信到時候只要自己一句話,他們都會照著自己的吩咐做的,這樣在證人方面就有了最關鍵的人證。
還有這個地區警署的署長,多年來收了不少自己的「禮金」,關鍵時候應該可以問些口供出來。還有法院的那些法官,交情也不淺,畢竟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不是白費的。
這樣從起訴到審理,可以全面遙控,結果就不言自明瞭。看來這次真的非常幸運,可以充分打擊弟弟在集團的影響力,讓自己全面接手集團創造最有力的條件。
夢瑤也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簡單的糾紛會變成蓄意傷人。嘉穎心裡也很害怕,雖然這麼年輕就執掌了新天地集團的大權,但說到底究竟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女孩,當下靠在夢瑤身邊,緊緊地抓著夢瑤的手。
劉依菲和安以萱很嚇得不輕,想不到簡單地吃飯會變成這樣。只有李茜顯得鎮定一些,起身走到夢瑤和嘉穎身邊,小聲安慰著她們倆。自從聽張祈恩講述過自己的事情後,李茜彷彿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眼下賞識自己的人有了麻煩,她自然是義無返顧地站在她們身旁。
許多特區高層官員都出席了李爵士舉行的這次宴會,包括特首董智華、財政司司長梁青松、政務司司長曾華乾、廉政公署署長郭文衛等,自然警務總署署長劉鎮岳也在現場。
劉鎮岳隱約知道我和漢文集團有關係,畢竟收購東皇和天地報業集團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些內幕,而且此後一系列的事情也證實了與我有關。
現在夢瑤出了問題,他自然不可能不管,當下他亮出身份,招呼現場的警察,讓他們先取證,正進行其他事項,意思就是先不忙拘押人,一切等結果出來了再說。
就在安排間,香港中西區警署署長葉新平帶領大隊警員趕到,在向劉鎮岳行了個禮後,就想帶走夢瑤和嘉穎,而作為協同作案的李茜、安以萱和劉依菲也要被帶到中西區警署問話。這下媒體的記者興趣一下就來了,漢文集團的三大高層人物和兩大巨星一同被捕,絕對是具有爆炸性的新聞,於是現場「劈里啪啦」的照相機拍照的聲音不斷,閃光燈閃爍著,彷彿是一場新聞的盛會。
劉鎮岳一看大為惱怒,可是卻拿葉新平沒辦法,畢竟別人是依法辦理案件,不賣自己的面子也有自己的道理。其他高層官員也認為事不關己,作為香港第一家李家的家務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一切自有司法部門給出公正的裁決。
夢瑤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母親,看著父親那通紅的雙眼,看著李爵士搖擺不定的神情,看著大伯父嘴邊的冷笑,看著大伯母一直不停謾罵著的大嘴巴,忽然覺得家裡的一切變得陌生起來。這就是自己的家人,在關鍵的時候誰都不站出來幫自己說好話。
「如果『他』在我身邊,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夢瑤腦海裡忽然冒出來這個念頭,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在夢瑤閉目等著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的時候,一聲冷笑聲傳來,「一群人云亦云的可憐蟲,連起碼的事實都不尊重,還能指望你們公正的辦案?」
夢瑤睜開眼睛望去,只見被警察隔離開的場地的中央忽然出現了個笑瞇瞇的年輕人,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穿著一身羽絨服裝,整個人顯得很滑稽。
要知道香港現在雖然正處在冬季,但氣溫通常都在十一二度,與寒冷根本掛不到邊,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穿著這樣一身出現,不能不說是神經有問題。
葉新平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從何處而來,不過眼下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根本不用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當下指著這個年輕人道,「把他也抓起來,居然干擾警察執行公務。」
立刻有兩個警員走了過去,準備給那個年輕人戴上手銬,可是奇異的一幕又出現了,那個人從原地憑空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卻出現在葉新平的身邊。
葉新平親眼目睹了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顫抖著聲音指著這個年輕人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是人,不是鬼。不過在面對你這樣貪贓枉法的公務人員的時候,我就是鬼,還是追命的厲鬼。」說完後,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了,「我是中國政府的特工人員,我證實李夢瑤她們都是無辜的,我要求你立刻放人,否則後果自負。」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本綠色的證件,然後翻開了第一頁,頓時「中國龍組」四個字映入了葉新平的視野,讓他心裡彷彿被重錘敲擊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之所以這裡沒有公開「中國龍組」的身份,是由於現場閒雜人等太多,如果以鵝傳訛,那就不太好了。
圍觀的人群一聽連中國的特工人員都招惹出來了,當下興趣更是大增,而那些記者也拚命想紀錄下現場的一切,趁機大大地賺上一筆。
劉鎮岳反倒不急了,他認識這個年輕人,知道他的能量,現在就看他如何翻雲覆雨了。
這時董智華、梁青松、郭文衛和曾華乾等人也來到了現場,他們一見這個年輕人不禁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人就是隱藏在暗處保護他們的中國龍組特派香港的工作人員「懶龍」,從來不清楚他的名和姓,只知道是個神秘莫測的高手,曾經多次在危險場合挽救過他們的生命。
如今既然他出面了,那說明這個事情決不簡單,說不一定中央政府高層也想保李夢瑤等幾個女孩子,雖然不清楚她們的背景,但決不是好惹的主那是一定的了。
當下董特首向懶龍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向葉新平道:「我可以證實他的身份。既然他保證沒事,那就證明這幾個女孩子不會有問題。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到特區長官官邸找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葉新平一看連特區最高長官都出來了,自己再不找個台階下,就真的是太不會做人了,而且聽這個年輕人的口氣,好像手裡還有自己的把柄,也許立刻撤走才是上策。
當下他吩咐手下的警員道:「大家都收工吧,既然連特首都說話了,那絕對這幾個女孩子是被冤枉的。我們應該秉公辦理整個案件,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完,就想離開現場。
這時,李月笙不幹了,如果葉新平一撤走,那整個計劃就落了個空,自己的指控也就失去了法律的佐證而變得一錢不值。他著急地道:「為什麼執法部門要聽行政部門的命令,為什麼官員要來干擾司法公正?為什麼你不堅持主持正義而要屈從上司的壓力?葉警官,你得為我做主啊!」說完,眼睛一紅,竟然滴下了幾滴淚水,讓不知道內情的人油然而生幾分同情之意。
葉新平此刻簡直想操李月笙的祖宗十八代了,如今情形很明顯,連董特首都出面了,特定已經是翻不了案的了,他卻還在幻想著如何打擊對手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難道他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嗎?
懶龍聽了李月笙的話,原本不想把事情挑明的想法頓時轉變了,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向了李月笙,「哦,原來你還想著這位香港中西區的警署署長幫你一把,然後再利用你的關係網把李夢瑤她們置於一個非常尷尬的處境吧。其實如果你不是這麼心急,我不會把事情拆穿的,既然今天你做得這麼絕,那我就只好把事情公開了。」
說完,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份資料,走到廉政公署署長郭文衛的面前,「這是這幾年李月笙收買香港司法部門高級官員的所有證據,包括這位葉新平署長在內,一共有九十四位香港特區政府公務人員收取了賄賂,你們可以一一查證,包括他們的銀行賬戶,不動產資料和偽造的一些相關產業的收入都在裡面。」
書完後,他又走到李爵士的面前,「其實要知道事情的真像很容易,只要大家冷靜一點,完全可以輕鬆地找到證據,根本不需要經過證人的口供。」看見李爵士疑惑的眼神,懶龍又展開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這間宴客大廳為了安全安置了全息監控系統,所以所有的一切只需要讓安全部門調出錄相資料就可以查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還需要把人帶到警署才能知道情況?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說到這裡,他走到李月凱面前,「也不能怪你們,主要是你們對李夢瑤根本就沒信心,所以才會方寸大亂,放在平時,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根本不可能忽視。」
沒有去理會李月凱和李爵士慚愧的表情,他又走到了李月笙的面前,「其實你除了做父親失敗外,做人也很失敗,完全不懂得收斂自己。為了置競爭對手於死地,竟然不惜強加罪名到自己侄女頭上。說實話,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公佈出來的,我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可是你要逼我攤出底牌,所以我也就如你所願,說出一切了。說真的,你真該好好反省自己,這樣說不一定你以後還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
李月笙聽到這些話後,心裡那個痛啊,簡直無法形容出來,為什麼自己那麼執著呢?現在害了別人又害了自己,連帶自己的事業和前途也一起毀滅了。
就在說話這段時間,葉新平已經被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員帶走,而在劉鎮岳的主持下,整個事發現場的錄相已經調了出來,在宴會廳中央的投影屏幕上放出來,李如風和李如雲的醜態纖毫可見。
事情很明顯了,這分明是一出公然調戲婦女後受到自衛傷害的典型案例,根本不關夢瑤和嘉穎什麼事情。
事情的真相有力回擊了李月笙的疑問,他的兩個兒子確實是白癡到極點的廢物,是兩個不分時間和場合就胡亂發情的色狼。他們的行為確實讓人覺得驚訝,作為人品楷模的李爵士也有這樣的孫子,看來人真是不可貌相啊。不過,誰能相信衣冠楚楚的兩個風流人物人品居然是如此不堪呢?看來還真是會跌破大多數人的眼鏡啊。
李月笙隨後也被廉政公署帶走「協助調查」,於是好好的李氏家族的團聚宴會演變會一場鬧劇,而夢瑤的大伯母也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罵了那麼久的人,結果卻發現錯的是自己,真的是情以何堪啊。
見一切都處理完畢,懶龍走到夢瑤的身邊,笑著向夢瑤等幾個女孩子打招呼,不過他的話把五個女孩子都嚇了一跳,「五位小師娘,弟子懶龍把一切都搞定了,有什麼獎勵我的啊?嗯,我想一想……對了,我還沒有合適的女朋友,你們馬馬虎虎幫我張羅一個吧,水平就按照你們為標準吧。」
夢瑤和嘉穎立刻就知道了他是祈恩的大哥陳紫來的弟子,雖然臉上一紅,但沒什麼不良的反應,只是感歎祈恩是個福將,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會受到好處。這次相信如果不是看在祈恩的面子上,這個笑瞇瞇的年輕人是絕對不會幫助自己的。
而李茜、劉依菲和安以萱卻莫名其妙,這個「小師娘」從何而來?但看眼前這個神通無比的青年似乎不像是在說笑,於是都把眼光投注到夢瑤身上,卻見她神情鎮定自若,彷彿這個稱呼是理所當然的,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好奇怪,當下才恍然事情一定與張祈恩有關。
實在是太羞人了,自己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卻被人歸納為他的「那個」,簡直就是……太奇妙了!這居然是她們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她們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因此,她們都沉溺在自己的幻想裡,沒有去糾正懶龍的說法。
「以你如此大的神通,我相信一定會有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你的。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反正我們集團別的不多,美女倒不少。」夢瑤打趣著說道。說實話,她還是很感激這個年輕人的,如果他不及時出現的話,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嘉穎現在已經恢復了鎮定,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焦急地說道,「今天你神奇的表現也許會成為明天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難道你不焦急嗎?我相信你們龍組有自己保密的措施,絕對不希望自己的成員把自己的實力暴露與光天化日之下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由始至終都這麼神秘。說真的,今天看見你神出鬼沒的表現,連我都有心悸的感覺,更不要說不瞭解你們的普通香港市民了,也許剛才你應該叫那些記者把膠卷都留下來。」
夢瑤的成全和嘉穎的好意讓懶龍分外感動,「沒關係的,我師弟趙無極帶領他的人把李家所有的出口都封鎖了,只要是記者從這裡出去,是帶不走任何資料的。而且他們會警告所有的報館該寫的才寫,不該寫的絕對不能寫,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即便有小報把消息洩露出來,以我們龍組的實力,也完全可以阻止這些報紙在社會上的流通。套句通俗點的話講,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說完,又呵呵笑了起來,而夢瑤和嘉穎才放下了心裡的擔心。
簡單地閒聊一會兒後,懶龍便告辭了。他的離去和到來一樣神秘,身體一閃,便不見蹤跡了,饒是五個女孩子心裡早有準備,但仍不免被嚇了一跳。
當一切散去,李家恢復平靜的時候,夢瑤也來到書房向李爵士拜年,而其餘四個女孩子則留在客廳裡等候夢瑤出來,順便觀看央視的聯歡晚會,欣賞張祈恩的演出。
李爵士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原本應該闔家團聚的日子家裡卻變得冷冷清清,這一切該怪誰呢?也許該怪那讓人煩惱的金錢作怪吧。如果不是利益熏心,恐怕李月笙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兄弟和侄女的事情;如果不是一心撲在事業上,那自己和大兒子會抽出更多的時間放在照料如風和如雲這兩兄弟身上,他們也就不會變得這麼荒唐。萬惡「錢」為首,這句話有時候還真是有道理啊。
李爵士看著夢瑤,有些傷感地道:「對不起,今天爺爺沒有全力幫你說話,甚至一度還懷疑你,我知道確實有些傷害你的感情。哎,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讓我很難過。現在我還在想,當初我們那個和睦溫馨,被萬人稱頌的良好家庭的氣氛到哪裡去了呢?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如此讓人痛心的事情呢?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說到這裡,李爵士眼中淚光閃動,顯然為如今家裡的爛攤子感傷不已。
說實話,原本夢瑤是對李爵士有些不滿,可是現在看見爺爺憔悴的樣子,什麼氣都消了,當下撲到爺爺的懷裡大哭起來。
李爵士憐愛地撫摸著夢瑤的頭,心裡一陣感懷:雖然失去很多,但收穫也不少,這次事件,至少證明了夢瑤對這裡的家產,對所謂的繼承權並不放在眼裡。在她心目中,恐怕還是自己這個爺爺,這個家更重要一些。想到這裡,李爵士心情好了很多,開始哄起夢瑤來,就像小時候夢瑤受了委屈他憐愛的呵護如出一轍。
果然,夢瑤就是吃這一套,很快就破泣為笑,在爺爺懷裡撒起嬌來。
其後,夢瑤的父母也走進書房給李爵士拜年,讓李爵士心情徹底好轉起來。雖然大兒子不爭氣,但二兒子一直都表現得很優秀,只不過自己一直不想讓他們爭,所以才單獨給了他一個事業讓他獨自奮鬥。現在月笙倒下了,也許該是月凱頂上的時候了。
李月凱的答覆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爸爸,我不贊成這個時候我來頂替大哥的權力,畢竟他全面主持李氏集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匆忙頂上,不一定比他做得更好。也許大哥在對待家族事業的問題上有所顧慮才做出這樣的錯事,我們這個時候不應該放棄他而是應該盡力挽救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我一直想著少年的時候和大哥互相鼓勵,共同上進;想著在美國斯坦福大學留學的時候彼此照顧,不分你我;想著在加拿大你留給我們的考試題——把兩家瀕臨倒閉的公司重新扶持起來的那段時間,我幾乎徹底絕望,打算放棄了,是大哥挽救了我,他不停地給我加油打氣,才讓我終於完成了那次考試,形成了我今天做事百折不撓的性格。我一直想著你老人家給我們說的一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讓大哥重新接納我,和我和好如初的那一天,我要讓他明白,我永遠不會和他搶。」
李爵士重新審視著自己的兒子,發覺從來沒有這麼深刻地去熟悉他,認識他,瞭解他真實的想法,僅僅憑著主觀臆斷就讓他們分開,也許做人最失敗的正是自己。
他把李月笙和李夢瑤一起抱進懷裡,喃喃地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希望月笙他知道你的苦心吧。馬上我就打電話,給他聘請最好的律師,我還要給特首、律政署長、廉政公署署長打電話,希望他們能幫你大哥。哎,還是怪我,從來沒有深刻去瞭解你們的想法,我這個父親、爺爺,做得太失敗了。」
李爵士此話一出,書房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為了不讓房間裡的氣氛太過沉重,夢瑤這個鬼精靈忽然從李爵士懷裡鑽了出來,然後跪在地上給李爵士和父親拜年,「爺爺、爸爸,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一席話頓時把李爵士和李月凱逗樂了,他們笑著拿出紅包,一起憐愛地撫摸著夢瑤的頭,此時此刻,什麼也不用刻意去想,把握住這溫馨一刻才是最重要的。
當夜,夢瑤和她的幾個小姐妹就住在了李家,反正房子寬的是,再住進幾十個人來也不顯得擁擠。
第二天,各大報紙關於懶龍的報道果然隻字未提,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在李家晚宴過程中李如風和李如雲意外跌倒受傷,如今正在醫院接受治療。那些受賄的官員的事情則採取分開報道的形式介紹出來,努力不與李家掛上鉤。至於李月笙,在李爵士和中央高層的運作下,在第三天就從廉政公署回到了家裡,而報紙對此也是沒有任何新聞見報,由此證明了新聞只是高層人物玩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