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獅城報業大廈,此刻我正和鄭文斌商談著關於這個古老家族企業發展的話題。
「伯父,我想《獅城日報》應該在新加坡還擁有一定的讀者群體吧,雖然以前司徒倫曾經做過一段時間,不過獅城報業似乎在聲譽上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畢竟司徒家也是希望這家報紙給他賺錢的。」我開誠佈公地問道,畢竟這家公司漢文集團也有分,我不可能不聞不問。
「當然,《獅城日報》即使是現在也是新加坡排名前三名的正報。你知道在新加坡,我們的競爭對手雖然實力不強,但在獅城報業受傷的時候,它們的實力增強了不少,而且還有幾家稍小一些的報業集團合併到了一起,所以對我們有了一定的威脅。不過以讀者群體還有知名度來說,《獅城日報》仍然遠勝於它們。我之所以不想動用大量資金來改造現在的獅城報業,是因為我想囤積更多的資金來收購那些報業公司,把我們的企業做得更大。獅城報業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比它們要強,現在當然更有信心打敗它們。所以我希望借這次獲得你在新加坡的優先採訪權的機會,把我們報紙的知名度打開來。我建議最好是用特派記者的方式全程跟隨你的身邊,發回最新的報道;你也可以在《獅城日報》開闢一個小的專欄講述一些你自己的事情這樣就能吸引更多的年青的讀者加入《獅城日報》的讀者群體中來。」鄭文斌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獅城報業身上,對所有的安排都有成竹在胸的感覺。因此當他說出這些計劃的時候,整個人煥發出一種無比的神采。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提議,讓我對自身的商業價值又有了更深的認識。但是我害怕有了獅城報業的前車之鑒,會有更多的報刊傳媒公司接踵而來,特別是日本的報業公司,到時候我根本就無法推托。
不過這些日本的傳媒企業一個個財大氣粗,也許我可以狠狠敲他們一筆,為我的創業基金再添上一筆大的收入,當然他們為了賺錢,一定會提高雜誌或者是報紙的售價,不知道那些普通讀者會不會買賬,不過,那已經不關我的事情了。
再者,如果有我個人的獨家隨筆日記或者關於電影和詞曲探討的欄目,那樣估計還能賺更多的錢,相信FANS也是很樂意看到我內心世界的解密以及我演藝生涯的最新動態的。
「伯父,既然你知道那些中小型的報業公司沒什麼威脅,為什麼你還想要收購它們呢?」我不解地問道。
「我可不僅僅只是想收購報業公司,在新加坡我還要把觸手更廣泛地伸展到各行各業中去,慢慢地扎根在新加坡的經濟裡面,我要讓「獅城報業」成為新加坡的頭號企業。」
鄭文斌的雄心壯志很是讓我驚訝,現在的他估計已經設計好了以後要走的道路了吧。不過他這種性格好像我很熟悉的樣子,對了,以前好像從嘉穎身上看到過。看來父女到底是不同,連語氣都好像差不多啊。
和鄭叔閒聊了一會兒,他便和我一起離開了獅城報業大廈,他說是不想打擾我的休息時間,畢竟晚上我並沒有休息多少時間,幾乎有大半夜的時間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更重要的是去檢查一下現場佈置的怎麼樣了。
此時的新加坡國際機場,一架從香港飛往新加坡的航班剛剛降落。李茜隨著匆忙的人群獨自一人來到了新加坡這個陌生的國際花園城市。昨天便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休息了大半夜後便乘上了來新加坡的飛機。
本來是有人到機場迎接她的,可是因為今天漢文集團駐新加坡的所有員工忙於此次電影宣傳會的事宜,此外還有獅城報業的人事變動,讓人們暫時忘記了她的存在。
還好李茜作為總裁助理,有集團在新加坡的詳細地址,更清楚此次電影宣傳會的所在地。當下,李茜便自己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前往電影宣傳會的現場。
遠在酒店的我忽然有一種心靈悸動的感覺,更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充斥著我的全身,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哀在心房震盪,我的熱淚忽然流了出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呢?
這種感覺以前和李茜肢體接觸的時候曾經有過,但是這一次卻來得更加激烈。
難道李茜來新加坡了?我的悲傷和她有關嗎?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應?
躺在床上,心潮起伏不定。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靠近她的身邊,總是有一種特別濃烈的感覺在心裡升起:既有甜蜜,又有憂傷,更多的是一份熟悉。對,就是熟悉,彷彿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二十年的感覺,似乎她和我的命運本該就是連接在一起的。
我現在越來越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她有著如此強烈的認同感了,這種感覺甚至已經昇華到了情侶或者是愛人之間的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上了。
難道我和她真的是前世的怨侶,今生要我以感情出補償?想到這裡,我連汗毛都豎起來了,我無法相信這樣詭異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匆忙間,我穿上衣服去找小優聊天,想藉機消除心頭恐懼的感覺。
小優原本一直就是和娜拉住在一起的,此刻,劉依菲和安以萱也化好了妝聚集在小優房間裡輕鬆地閒聊著關於我的話題。
當我出現的時候,她們都嚇了一跳。此時我的面色極差,額頭和手臂上滲出粒粒汗珠,呼吸也異常急促,完全和我平時溫文爾雅、從容鎮定的俊雅姿態大相逕庭。
小優連忙迎了上來,「祈恩,你沒什麼吧?別嚇我啊,是不是病了?」小優邊說邊拿手撫摸我的額頭,神情異常緊張。
劉依菲和安以萱也靠了上來,七手八腳將我扶到了沙發上躺了下來。
現在的我感覺無比虛弱,苦笑著說道:「突然感覺心裡堵得慌,所以想過來透下氣,沒把你們跟嚇著吧?」
張娜拉也靠了過來,同時送上的還有枕頭和溫度計。我不忍拒絕她的好意,只好任由她擺弄著。
情況很明顯,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而我看著這四個真心關懷我的女孩子,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那種不適應的感覺逐漸消失,但心裡仍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折磨著我的神經。
就這樣在眾香環繞下,我度過了這難熬的半個多小時,身體狀況好了很多。
在上午舉行電影宣傳會前,李茜和我們回合了。
看著她的樣子,我忽然有一種說不出衝動,想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李茜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瘋狂,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她仍努力保持鎮定。
我的心情很亂,頭裡也彷彿滿是漿糊,許多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場景在我腦海裡穿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
當然我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每當我們倆雙眼將要對視的時候,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採取了逃避現實的方法,不敢彼此望著對方。
我到底是怎麼了,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為什麼李茜也不敢和我對視呢?難道她也有類似的體驗?
我努力保持著心情的平靜,以微笑的姿態示人,面色卻很不好看。
私下裡卻對這次的反映更加詫異,為什麼這次無論我和她離得遠近,我均能感受到那份溫馨和熟悉感對我的折磨呢?為什麼我腦海裡的電影片段一刻也沒停止呢?以往只要我離她遠遠的,就不再有什麼不良反映,難道這次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小優她們擔憂地看著我,卻不敢表現得太過親暱。
還好在記者招待會前,我有一段時間單獨相處來調節自己的情緒,要不被其他人看見我的樣子一定會認為我瘋了,我一直極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讓我的情緒來左右FANS們的情緒和意志。
此時的我直觀地認為我的心靈被心魔侵襲了,所以產生了幻覺,會不會是修煉「九鳳朝龍」心法留下的後遺症呢?為什麼陳大哥會沒給我說明,現在的我該如何面對?
萬般無奈之下,我開始嘗試著運轉「九鳳朝龍」心法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雖然肉體上的疲乏不翼而飛,但那種精神上的壓迫感卻無法消除。
這次新加坡的電影宣傳會舉行得並不是很隆重,甚至可以說是很隨意。
對於採訪人員和FANS的進入,伯父控制得很嚴格,還有便是競爭對手的記者被以種種理由限制進入進行採訪,以保證獅城報業新聞的權威性。
儘管如此,現場仍然有上千的記者和FANS助陣,大廈外面更是聚集了上萬人,他們打著我的標語,大聲呼喚著我的名字,讓警察和獅城報業的保全人員大大緊張了一把。
看到如此高的人氣率,不知道巴裡先生是否能降低一下對於《仙劍奇俠傳》這部電影在北美地區上映的要求。
完成了在獅城報業大廈程式化般的工作後,再滿足了大廈外面部分FANS的要求,我們回到了酒店,準備休息半天然後明天一早直飛日本。
當我們結束在日本的宣傳後,這次《仙劍奇俠傳》的亞洲宣傳活動便宣告結束了,接下來需要做的便是回到北京為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的演出做好準備。
回到酒店後,我立即給夢瑤打去了電話,想把我的奇怪感覺告訴她們。原來我和李茜之間的情況過於詭異,我沒打算告訴她們,可是現在事情越來越奇怪,甚至情形也越來越不受我控制,如果再不告訴她們那就有點不妥了,畢竟她們現在是我最親近的人,也許可以幫我分析分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的是電話那邊一直沒有反應,我估計此時她一定是有事情要做,關機了吧。接著打小雪和嘉穎的,也不通,只好無奈地放下電話。
這種情形讓我感覺很奇怪,一般情況下,她們應該都在啊,難道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不過遠在新加坡的我,不可能每天都監視著她們的生活,也許愛人之間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反而更能促進感情的加深。
我知道她們現在的工作壓力很大,小雪和嘉穎每天都必須要處理兩個集團公司的業務,工作異常繁忙,畢竟娛樂行業和傳媒業都是追求速度和效率的產業,不第一時間處理可不行。夢瑤坐鎮漢文集團總部,自然是總領全局,還有集團許多關鍵的業務也需要她處理,那些旗下的子集糰子公司也要看緊點。
除了工作外,夢瑤還必須每天面對家裡人,畢竟放著家族的生意不做到外面自己管理一個公司,讓李爵士的臉面很不好看,不過好在現在漢文集團的底細外界還不清楚,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正是在這樣的壓力下,她們每天一早起來神經就高度緊繃,偶爾的「失蹤」是可以接受的。
在暗自猜測夢瑤她們此刻在做什麼的時候,我放下了電話,不知不覺躺到了床上。
小優和依菲她們四個女生在伯父的安排下相約去逛新加坡了,我由於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與她們同行,此刻只好一個人留守在酒店裡。小優原本是不想去留下來照顧我的,可是我再三說明我沒事,才打消了他心中的顧慮。
突然覺得一下子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儘管腦袋裡仍舊是模糊的信息不斷,但整個人感覺卻是空蕩蕩的。
我覺得好寂寞,非常渴望有人能夠在我身旁傾聽我的感受。
可是以前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啊,為什麼此刻會突然有這種強烈的寂寞感?
此刻好想找個人陪我,我下意識裡想到了李茜,可是我卻遲遲拿不起電話CALL她,我不知道該如何理清楚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我暗自問自己,我的寂寞是否是自己下意識中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她?但仔細想一想,又否決了我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整個人很矛盾,我和李茜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只是在公事上有時候會說上幾句,在說完工作方面的事情後便再沒有其它的交流了。可是對她我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有腦袋裡的那些記憶的片斷,究竟是怎麼回事?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打她的電話,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偏偏對她能產生這樣的感覺,是否我和她之間真的是夙世姻緣?今天無論如何我把要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
此刻在另一間客房內,李茜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了張祈恩會有異常強烈的反應,難道真的是自己思春了?要知道在此之前,都是他的反映異常強烈,常常會嚇壞自己,想不到今天居然被感染了,連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她清楚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身份差距,更清楚他和夢瑤、嘉穎、林雪之間的感情決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可是感覺這種東西確實很奇妙,她覺得似乎張祈恩好像很久以前便認識她一樣,這種感覺現在是越來越強烈,以至於讓她有夢想與現實脫節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緣分來了?想到這裡,李茜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連忙抓了條被褥把自己的頭掩住。
正當李茜想得出神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嚇了她一跳。
「喂,你好,我是李茜。」她整理了下心緒,拿著電話平靜地說道。
「嗨,你好,我是張祈恩,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你能過來一下嗎?真的,沒其他意思,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覺得現在自己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非常擔心她會拒絕,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這樣啊,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李茜慌張地說道,直覺告訴她事情不簡單,也許和自己奇特的感受有關。
「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問你,請你答應我的請求好嗎?對了,現在都一點鐘了,我還沒吃午飯,相信你也沒吃吧,一起過來邊吃了聊好嗎?」我覺得我已經找不到話可以講了,索性直接點約她過來吃午飯。
一提到吃東西李茜才反應過來,她忙得連早午飯都沒吃更不用說午飯了,飢餓的同時胃還有一點點的痛。做這行真的是太累了,常常要趕時間加量工作,盛情難卻之下,李茜只好答應了我的請求,「好吧,那能請你在我來之前先叫好餐嗎?謝謝,你不說我還真沒發覺我已經餓得不行了。」李茜低聲說道。
「好的,這樣吧,你等十五分鐘左右就過來,相信到時候一切都備齊了。」我高興得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然後馬上開始打電話叫餐廳送食物上來。
不過在選擇吃什麼的時候我又遇上難題了,西餐還是中餐?如果是西餐的話,我當然要大份量的,而且不能提是兩人分的,對外還只能說我是一個大胃王。要知道如果我私會李茜被人發現了,就逃脫不了「兔子吃窩邊草」的嫌疑,到時候恐怕又是滿城風雨。
最後我還是點了中餐,不過是天南地北的特色菜都點了個全,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海裡游的都來了個遍,我很佩服這裡的工作效率,在我點餐後十分鐘之內便把食物送了上來,不過形式稍微有點誇張,十多個人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一張桌子很快就擠滿了各色名菜。
李茜在十五分鐘的約定時間準時出現了,在她敲響我房門的同時,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房門。
看著一身素雅打扮的李茜,我覺得眼前一亮,說真的,她確實沒有小優她們漂亮,卻有一種真實的美麗,一舉一動都給人以實實在在的感覺,不用擔心她隨時會離開我飄仙遁去。
她的皮膚是天生的好,這也是四川女孩子固有的特點。
我故意碰了下她的小手,那感覺真的是吹彈可破。不要鄙視我,是男人都會忍不住這樣做的,尤其是面前這位還是帶給我強烈感受的女孩子。
突然間,我覺得有一陣天昏地轉的感覺,全身的氣力彷彿在瞬間抽乾了一樣,讓我幾乎痛苦得呻吟起來。
看著我彷彿立刻就要倒下地去,李茜驚慌地扶住了我,可是嬌小的她怎麼扶得住我這個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子呢?她整個身體都彷彿要被壓彎了,可是仍舊倔強地扶著我。
我這時不但不能幫忙,反而身體的感覺更加虛弱了。因為當她接觸到我的時候,我全身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連骨頭彷彿都鬆了,不再有任何氣力,整個身體向她的身上癱了下去。
李茜被我壓住緊緊地靠在了牆上,感覺連動彈一下也不可能,肺部更是被我擠壓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此時非常氣憤,認為我是故意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她剛進門我的病情就發作了,而且還一再向她身上靠,典型地想佔她的便宜。
想到這裡,她貝齒咬著嘴唇,秀目狠狠地瞪著我。
目睹她生氣的模樣,我一陣苦笑,我真的是冤枉啊,這一切真的不是我故意策劃的。可是我現在真的是渾身無力,這種可怕的事情我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即使早上身體不適也沒這樣過激的反應,難道是我修煉的「九鳳朝龍」功走火入魔的先兆?想到這裡,我不近暗暗叫苦,「陳大哥,你害死我了……」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間一些清晰的記憶片段在我的腦海裡不停的閃現:另一個『我』出現了,可是『他』卻和現在的『我』完全不一樣,長相、身材、人生經歷都不同,除了家庭、親戚和小時候生長的環境一樣外,其它的沒有什麼是一樣的。最讓我感到可怕的是,這個『他』一再告訴『我』,『他』和『我』是同一個人,我們不過是相同的人在不同時空的體驗,這個『他』數度在記憶裡向我微笑,讓我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事情的發展異常詭異,在記憶裡的他過著不如意的生活的時候,李茜出現了,和現在我身邊的李茜一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她』仍然在成都而不是在香港讀書。
李茜和『我』結婚了,生活在一起,『我』的事業一帆風順,並且還生下了兩個孩子……就在我清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喃喃地自語「我是誰」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陣強烈的撞擊讓我整個人突然清醒了過來,體力什麼的一下子都回到了我身上。
我用手摸了摸頭,感覺真痛啊,但我的精神卻突然變得旺盛而振作,許多記憶裡的『他』的時代發生的事情完整而周密地在我腦海裡閃現,讓我有一種看到未來的感覺。
這時,我看見李茜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拚命地搖著頭,手裡還拿著一個木棍一樣的東西。看見我發呆的模樣,她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鬆手將木棍丟了出去。
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只是有一點痛,並沒有流血。看來是她把我從記憶中拉回到現實來的吧,可是那種記憶為什麼會如此真實,讓我有人生顛倒反覆的感覺。
不過我也暗自慶幸,幸虧她把我給打醒了,要不然讓記憶就這樣一直演繹下去,說不定會擠佔我今生的記憶,最可怕的是丟失我從小建立起來的獨立的人格。現在很好,我既保存了這一段看起來相當詭異的記憶,又讓自己擁有獨立的人格,不會忘掉夢瑤和嘉穎她們對我的愛。這個記憶看起來好像是真實可信的,大多數發生的事情與現實相吻合,只有關係我切身利益的事情才發生了轉變,也許我該利用這段記憶做點什麼。
不過現實不容我多想,因為我發覺了一件相當糟糕的事情,李茜大概誤會我是一個喜歡占女孩便宜的色狼了,所以才會用木棍打我。
但現在的她顯然被自己的舉動嚇著了,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放聲尖叫。
我連忙站起身子,然後把她抱進我懷裡,然後安撫著她的情緒。
慢慢地,她才恢復過來,不過神色卻很古怪。
我鬆開懷抱,然後正視著她俏麗的臉龐。
看她受到驚嚇後梨花帶雨的可憐的模樣,我的心一痛。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的神色表現出來的並不是生氣,而是一種自憐自艾和一種淡淡的哀傷,她是在怪我為什麼會欺騙她。
看來似乎事情還有轉機,接下來就要看我該如何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