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漢城,文成秀默默地吃著東西,坐在她對面的張娜拉眼睛紅紅的,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從明天開始,文成秀就不再是娜拉的經紀人了,此刻的氣氛一片黯然。
娜拉的心情糟糕,可是文成秀心裡也不好受。其實香港新東皇集團的合約規定張娜拉可以自帶經紀人的,可是文成秀卻婉言謝絕了娜拉的邀請。因為她覺得自己對華語歌壇,對香港和中國內地娛樂圈並不熟悉,擔心會影響到娜拉的發展,所以她做出了離開娜拉的決定。
作為韓國演藝界的大佬,娜拉的父親韓國知名舞台劇演員張浩成清楚知道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闖世界有多艱難,以前在韓國有自己照顧,所以一切都沒有大礙,可是如今去了香港,卻還不知道那個新東皇公司是怎麼安排的。
見文成秀尚在堅持,張浩成開口勸解道,「成秀啊,這些年來你和娜拉風雨同舟,一起度過了近四年的光陰,她所取得的成就凝聚著你一半的心血。如今娜拉只身前往香港闖世界,如果你不幫她我就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她了。新東皇公司給的條件很優越,在未來的五年裡每年會為娜拉出兩張專輯,拍攝兩部以娜拉為主角的大製作電影,還有四部片酬不低於三百萬港幣的廣告。這樣的伯樂天下難找,而且你也知道娜拉一直想到中國發展的決心,所以我請你和她一起去香港,順便幫我照顧她好嗎?」
文成秀為難地皺緊了眉頭,「叔叔,我是擔心我不能勝任娜拉的經紀人工作。你也知道香港那邊不比韓國單純,我害怕……」娜拉的母親樸秀元用哀求的聲音打斷了文成秀的話,「成秀啊,你也知道香港很複雜,怎麼能放心你的好姐妹一個人只身前往那裡發展呢?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的心情會好受嗎?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娜拉的感受。」
文成秀聽到這裡,心裡猶豫不決。她最近的夫妻生活出現了危機,她當牙醫的丈夫非常不滿她為工作四處奔波,揚言如果再不在事業和感情之間作一個選擇,那就只好一拍兩散。要知道結婚以前,她的老公可是很體諒她的,曾經許下過守候她一輩子的承諾。可是如今結婚才不到兩年,感情就出現了危機,確實是讓人心寒啊!想起一年前都還是好好地,那時的自己還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可是時隔一年,就有如此大的變化,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難道男人真的都是追求到目標後就不再珍惜所擁有的一切的下半身動物?
看著娜拉一家人期盼的目光,再想想家裡一而再,再而三的爭吵,她終於改變了心意,決定先陪娜拉到香港去發展,也好讓自己的丈夫冷靜一下。如果他真的不珍重自己的選擇,那也只好說再見了。
當娜拉聽到成秀的允諾後,高興得跳了起來,不顧嘴上的那抹油膩,抱著成秀就親了起來,引得一家人是開懷大笑。
這時有人敲擊著房門,聲音很急促,看起來似乎有急事。
張浩成一怔,吃晚飯的時間,誰會來打擾自己的安寧呢?
透過監視屏一看,卻原來是大廈的保安人員。
打開房門,保安焦急地道,「張先生,你們不要出去,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們已經報了警,相信等一會兒,就會有人趕來處理這件事情。」
張娜拉聽到這裡,連忙走到窗戶前,只面下面密密麻麻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他們手裡拿著標語,嘴裡還喊著什麼,情緒似乎很激動。
「難道是關於自己的?」張娜拉連忙拉開玻璃窗,頓時嘈雜的聲音傳來,依稀可以聽到「娜拉,不要離開我們」、「我們愛你,張娜拉」等挽留的話語。
張娜拉心裡一熱,「爸爸,下面都是我的者,我得下去向他們解釋。我不是要放棄韓國,我只不過是想征服更廣闊的天地。香港是亞洲娛樂之都,我相信我會取得更大的成績。他們應該會我的決定的。」說完,娜拉便向門口走去,但卻被父親攔住了。
張浩成扶著娜拉的肩膀,神色凝重地道:「現在這些人已經喪失理智了,你下去會被他們給撕碎的。等警察來了你才能下去,現在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的。」
文成秀也勸阻道,「娜娜,你應該聽叔叔的話的。事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大韓民族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的民族,最反感的就是放棄故土到外面去發展。固然,很多人仍舊在苦苦挽留你,但大多數的人恐怕已經把你恨上了,也許『背叛者』的稱號也會扣在你身上。等警察來絕對是一個理智的行為,你不要任性害了自己。」
這時,外面的吵鬧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張娜拉,滾出來,張娜拉,滾出來」的整齊劃一的叫喊聲也逐漸形成了統一的口號。
娜拉花容色變,連忙來到窗戶前,只見騷亂的人群開始有計劃的衝擊大廈的保安人員組成的人牆,一波一波的向大廈捲了過來,眼看著保衛人員的防線就要被攻破。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娜拉抱著頭痛苦地低聲哭泣起來,「他們為什麼不理解我所做的決定呢?難道我不再是他們喜歡的偶像了嗎?」
張浩成搖了搖頭,「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啊。正因為他們喜歡你,才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現在我有些擔心他們會怎麼樣對付我們了。」說完,緊張地走到大門前,觀察防盜們是否堅固。
文成秀也很緊張,但不敢表現出來,小聲安慰著張娜拉。而娜拉的媽媽樸秀元則到書房裡拿來了一部望遠鏡,觀察著樓下過激FANS的一舉一動,現在她心裡也開始懷疑娜拉簽約香港新東皇集團的正確性了。
就在人群即將突破保安人員的防線那一刻,警察適時趕到了,他們用催淚瓦斯和高壓水槍驅趕著人群,更是有部分警察全身罩上一層防護罩,拿起警棍追打著部分情緒失控的FANS。韓國人一向以血性和耿直著稱,當然不能忍受警察的粗暴對待,於是一場衝突就此展開。
事情越演越烈,聞聲聲援的FANS開始加入戰團,而警察的後援部隊也到達現場,於是更大規模的械鬥就此展開。
樸秀元的尖叫聲驚醒了黯然傷神的娜拉,娜拉站起身來,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下面集體打鬥的場面不知道比電視電影上壯觀了多少倍,到處都是血腥的充滿暴力的場面,樓下幾條街區的街面上,充斥著湧動的人流,情況惡劣之極。
張浩成對此情形也是目瞪口呆,從事演藝事業這麼多年來,還沒有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為了女兒的去留,居然上演了數萬人和警察械鬥的場面,不能不說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依照他的經驗,現在的張娜拉無疑已經是大韓民國的罪人。
「不行,我得下去,他們是因為我才產生流血衝突的,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說完,娜拉甩開文成秀拉著的手,就想衝出門去。
可是樸秀元卻死死地拉住女兒的身子,「娜拉啊,你千萬別幹傻事啊,下面的情況如此瘋狂,你一下去會被他們給撕裂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冒險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去冒險。」隨後樸秀元大聲哭泣起來,讓娜拉一陣心痛。
張浩成則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他也不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該如何抉擇,雖然他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但卻又對此無能為力,因為他也不想讓女兒冒險,下面的場面實在是太瘋狂了。
「爸爸,媽媽,你們就讓我去吧。如果我再不出現,那後果不知道會多嚴重,我可不想成為臭名昭著的民族罪人。下面的FANS和維持治安的警察在流血,而這一切卻全都是因為我,所以我必須得出面解決才行,即使我被憤怒的FANS打死,我也是無怨無悔。」說到這裡,她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看來心意已定。
聽見女兒這麼說,張浩成也覺得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既然她選擇了,就讓她去試下吧,女兒已經長大,是該有自己主見的時候了。
當下,他拉著妻子的手,然後點頭道,「好,娜娜,我和你母親也陪著你一起去,既然你選擇了勇敢面對,你的父母親也不是懦夫。」說完,他低聲對樸秀元道,「老婆,你說是嗎?」
樸秀元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們就一起去面對,陪你們死在一起,我也和開心,至少我們一家不用陰陽相隔。」
文成秀看了大為感動,當下也毫不示弱,「娜娜,我陪你們一起去,我就不信全體的FANS都喪失理智了,畢竟這些年來你在國民心目中的地位不容抹殺。當然,如果他們真的都瘋了,我也無話可說,能和好朋友生死相隨,也是一種福氣啊!」
大廈下面,流血事件正在繼續上演,從漢城各地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們心中暗暗叫苦:今天不知道撞了什麼邪了,這些平時老實溫順的年輕人一個個就像發了瘋似的瘋狂地攻擊著身邊執勤的警察,彷彿要把什麼怒火發洩出來似的,完全喪失理智了。到現在,已經造成了上百名警員受傷,而且形勢正朝著惡化的趨勢發展,情形完全不受控制。漢城警察總署的署長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請漢城駐軍幫忙平息騷亂了,畢竟情況太危急了,雖說現在還沒有死亡,但一旦出現了大面積的死亡,那他這個署長也完蛋了。
當張娜拉出現在大廈門口廣場的時候,附近搏鬥的大部分FANS先是呆了一下,然後便中邪似的放下了手中的凶器。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拿著木棍就向張娜拉衝了過來。幾根木棍同時向娜拉的頭頂掃落,可是張娜拉仍舊冷靜地看著前面,露出哀傷的表情,似乎即將受到攻擊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且攻擊的對象還是一位千嬌百媚的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偶像,所以在距離娜拉頭頂0.01毫米的地方,幾根木棍同時在空中停住了,他們彼此看了幾眼,然後順手也將木棍扔掉了。
很快,張娜拉親自出現的消息傳遍了附近的街區,人們紛紛停止打鬥,想聽聽這位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想說點什麼。
娜拉的行動確實很讓現場的FANS驚訝,只見她突然給現場的所有人員跪下了,眼裡含著眼淚,乞求大家的諒解。
由於韓國的KBS電視台已經趕到了現場,所以他們的無線擴音設備派上了用場,娜拉的話一字一句傳入了現場人員的耳朵裡,「現場的各位朋友,對不起大家了,我沒有想到為了我任性的決定居然會演變成為如此巨大的流血傷亡事件,在此,我向所有被我傷害到的或者是受傷的FANS朋友道歉。」
「一直以來,娜拉承受著所有國人的關注,你們甚至把我寵溺地稱為『韓國小公主』,讓我感動莫名,可是,鳥兒長大了,更渴望藍天的懷抱。閉關自守不是愛國,迎接更大的挑戰,為韓國爭取更大的榮譽才是愛國的行為。」
「也許你們不知道,香港的新東皇集團已經和娜拉簽訂了協議,要把娜拉努力向全球推薦。你們知道嗎?新東皇集團曾經推出了現在聞名全球的新偶像張祈恩,如今中國人一聽到張祈恩的名字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他為中國人爭得了榮譽。而我張娜拉立志要做這樣的偶像,我會努力爭取當日後我的FANS們聽到我的名字都會說『娜拉好樣的,她為韓國爭取了榮譽』,我希望真心喜歡我的朋友娜拉的決定好嗎?也許今天你們的一絲寬容,會造就屬於另一個東方人的神話,在此,我拜託大家了!」
娜拉的話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大家都在思考著娜拉話裡的意思,很快,雷鳴般的掌聲自娜拉身邊的FANS響起,迅速傳遍了整個現場,隨後,隨著電視的播出,傳入每一個人韓國觀眾的心裡,他們都熱烈地鼓著掌,為張娜拉的話歡欣鼓舞,終於,一場流血事件圓滿解決,而張娜拉在韓國民眾的心目中,地位更崇高了。
香港這邊,我參加完在新東方國際會議中心舉行的《仙劍奇俠傳》的新聞發佈會暨開機儀式後,便裝出一副告別的姿態來,和夢瑤等所謂的漢文集團高層人物一一握手告別。嘉穎和小雪都沒什麼,可是輪到夢瑤的時候卻是一陣狠掐,但可怕的是夢瑤面上卻仍舊是親切的問候的笑臉,讓我一陣膽戰心驚,看來今天晚上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輪到小優的時候,她甜甜地看著我,讓我一陣心旌動盪,可是如今記者環視,當然不能表現太多,只好報以親切的笑容。最後和我握手的是李茜,這個謎一般的女孩什麼時候都能帶給我異常的感覺,她的氣息我很熟悉很熟悉,甚至比夢瑤她們都更熟悉,尤其是握手的那一剎那,腦海間彷彿電光雷鳴一般,讓人似乎有種魂魄飄蕩的感覺,情形相當可怕。
我忙不迭地從李茜手中抽回了手掌,讓在座的記者一陣好奇。因為此刻他們看來,我絕對是遇鬼的那種表情。他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李茜,很不錯的一位女孩子呀,雖說沒她的上司李夢瑤完美,但無疑也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子,不至於這樣吧。他們紛紛搖頭,估計我是在好萊塢讓美女迷花了眼,所以才有如此失態的表現。
李茜心裡也很難過,要知道她和我不算是陌生人了,可是每一次我看見她神色都很古怪,彷彿都丟了魂似的,尤其今天特別明顯。雖然她明白自己不像夢瑤她們漂亮,但無論如何不應該被歸納為恐龍那一類型。如今張祈恩的表現,深深打擊著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使她對我無形中也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夢瑤恨恨地看了我幾眼,似乎為我藐視她的助手氣憤不已。不過她心裡此刻卻竊喜我沒有被李茜所誘惑,要知道李茜也算是一個美女了,而我卻做出那樣的反映,分明就是向她表示妥協:你看,我連美女的手都不敢碰了!
而我則搖頭苦笑,如今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我剛才的感覺,索性就裝在心底吧。可是臨行前,我還是仔細地看了看李茜,想從中發現她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為什麼每次我都會產生強烈的感應。可是仔細研究後卻一無所獲,只好怏怏地離開了會場。
李茜則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對我最後的凝視感到奇怪:分明他的眼裡就沒有輕視的成分在內嘛,更多的是一種好奇,甚至是一分想把自己看透的心情。到底他身上蘊藏著什麼秘密呢?
新東方國際會議中心國際會議中心外面,TVB無線電視台來迎接我的專車已經等候我多時了。車裡坐著的人出乎我的意外,居然是無線的決策人之一方主席。
她首先表示了對我在好萊塢取得的成績的問候,然後婉轉地表示了邀請我參與到無線電視製作的意思。我苦笑著把自己近期的檔期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如今我都快成拍片機器人了,華納估計不會放我離開的,因為現在我已經成為了票房保證的代名詞,他們不會跟花花綠綠的美元過不去。」
方主席笑著說道,「真厲害啊,張祈恩,現在你已經完完全全成了演藝圈的大忙人了,我好後悔當初合約期滿後沒有與你續約。你知道嗎?你參與演出的《香港一家人》打破了我們無線台收視率的最高紀錄,五十點九的收視率成為了無線一個不可跨越的里程碑。不過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我也很高興,至少你為我們華人爭了光。從此以後好萊塢的那些用有色眼光看華人導演和演員的人可以從此閉上嘴了。」說到這裡,她臉上滿是誇獎的表情。
我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連奧斯卡的提名都沒有獲得過,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以後我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方主席搖著頭笑著說道,「你啊,就是太謙虛了。你知道嗎,你的《踢館》是今年全球票房最好的影片了,而且還在全世界開創了一股學習中國功夫的旋風,你能否認你所取得的成績嗎?」
我不再分辨什麼,再說下去完全就是在自我誇耀了。於是我問了一些關於TVB近期電視長劇的話題,隨後又詢問了一下當初和我同期的無線訓練班的成員的情況。這時我才知道林風和唐靈都成為了無線的一線演員,其他同學則成就有限,現在還在為生存打拼。
進入將軍澳電視城後,我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驚呆了,從大門到演播大廳近一公里的路面上,滿是鼓掌歡迎的人群,許多以前夢想一見而不可得的大牌藝員都站在兩邊向我致意。他們中間,有老牌的大腕如汪茗荃,肥肥,鄭紹秋,趙亞芝等名宿,也有鄭裕靈、黃日樺、萬智良、溫昭倫、周樺倩等我小時候崇拜的偶像,還有就是陳惠珊、蔡韶芬、萱萱、郭珂盈、佘詩蔓、古添樂、馬俊偉等新銳,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在各部影片裡飾演陪角的「綠葉」們。我的眼睛潮濕了,我做出的成績並不多,想不到人們居然給了我這麼大的尊重。我知道他們的心思,如今我無疑已經成為了華人演員的代名詞,我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再是個人,而是整個華人演藝圈,難怪他們會給我幾乎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了。
房車在一號攝影大樓停下,今天的節目將在這裡錄製完成。剛一下車,便有新一屆無線訓練班的學弟學妹們給我送上了花環。此後,以前同一屆的學員也走上前來問好,我最注意的當然是好朋友林風和唐靈,我們三個親切地擁抱在一起,絲毫沒有顧忌到唐靈女孩子的身份。
無線今天可謂是星光閃耀,很多從這裡走出去的大牌明星又回到了這裡,劉德樺,梁潮偉,周星星也專程趕來了。又是一陣親切的擁抱和問候,我不禁喜極而泣。原本我和劉天王和梁天王就有過合作,不過那個時候我更多的是扮演小弟的身份,而周星星則是我素來最敬仰的藝員,他從一位配角小兵成長為一代天皇巨星,他比常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喜劇之王》基本上就是他一生最真實的寫照。如今他們居然專程來到無線看望我這位小弟弟級的人物,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當然,我也知道,如今在香港電影界的地位,我和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平起平坐,在某種程度上,我甚至在他們之上。當然,在國際上的地位我們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我金牌導演兼兩千萬先生的稱號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不過,被一向自己敬愛擁戴的偶像所追逐,我感到一陣無法言語的自豪感。在這一刻,我才深切體會到我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而是一位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超級偶像巨星。
在眾人的護送下,我進入了電視演播大廳。這時,無線安排的見面活動才算是正式結束,我最崇敬的偶像和最親密的朋友一一向我惜別,我則是一個個報以我最誠摯的問候。終於人潮散去,節目這才正式開始。
這次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座談節目進行得很輕鬆很順利。主持人吳綺麗的提問不刁鑽,而且問題問得還很溫和,她也知道身為藝人,成天沒事被便人問這問那樣心情不會好,有時候甚至會使錄製現場的氣氛尷尬到極點從而破壞節目的整體感覺,使質量降低。當然,無線的特別關照也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他們不會允許有侮辱到我的形象的情況發生。這次的節目採取的是LIVE秀的形式,沒有剪輯也沒有綵排,完全都是我們現場隨機應變完成的。
結束了座談節目後,外面已經沒有了人流,想來也是,夜已經深了,他們應該都回去休息了吧。不過今天無線給我的榮譽我會一輩子記在新裡的。當然,此刻我還沒有意識到,今天這一切其實是無線特別安排的一個節目,其主要目的自然是宣傳無線人才濟濟,從這裡走出去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坐著無限電視專門接送我的車趕回到這次《仙劍奇俠傳》劇組下榻的酒店休息。當然,我所入住的酒店也是漢文集團所屬的,本來我還以為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服務生為我打開房門,當我進去後,卻看見了夢瑤和嘉穎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此外小雪和小優則滿臉都是柔情低聲傾訴著對我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