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結束了那段悲慘的比賽,我終於可以重回好萊塢的懷抱了。在接下來日子裡,陳大哥陪著我拜訪了世界華人聯合會的會長吳有道,這位華人世界的有名領袖看著我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叫我後生可畏。
在送走陳大哥後,我也從華盛頓回到了洛杉磯。身處比佛利山莊屬於自己的空間裡,我整個人才徹底放鬆起來。還是拍電影輕鬆啊,沒事叫我去打什麼武術比賽,簡直就是在摧殘我的意志啊,而且那個「金龍」令牌不知道有什麼用,難道我會用得上嗎?想一想就覺得無趣啊!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還是很有好處的,除了我的搏擊技巧出神入化外,現在我的體質也變得更加強壯了,而且抗打擊能力也強得嚇人,估計碗口大的鐵棒打在身上也宛若搔癢一般吧。看來以後不會害怕那些綁匪和壞蛋了,他們想找我的麻煩無疑是向閻王要債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趕回了華納公司,因為從昨天到今天,老巴裡不知道催了我多少次了。今天原本應該是預定的交劇本的時間,可是在走進公司大門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我根本沒有寫劇本。這段時間完全被陳大哥佔據完了,我只有短暫的睡覺的時間,完全不會想到其他任何東西。如果再和我講什麼寫劇本,恐怕我早死掉了。
我知道老巴裡一定等我等得是兩眼發直,現在恐怕是一心想看到我新寫的劇本。簡單說來,我現在所寫的根本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字母,而是一張張嶄新的美鈔。看來今天我只有暫時敷衍過去了,一時半會兒,我怎麼可能想到甚至寫出一個比較完整的劇本來?看來只有隨機應變,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了。
不經意間便走進了大廈頂樓老巴裡的辦公室裡,此刻他正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有一種汗顏的感覺。
「我親愛的張,這麼久沒看見你,你彷彿又變了不少。讓我仔細看看,咦?你好像變得更強壯了。」不是巴裡很會觀察,而是我的變化確實有一點讓人驚奇:我看起來似乎又長高了一點,而且整個人給人一種穩重成熟的感覺。
「謝謝你的誇獎。」我敷衍地回答著,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巴裡先生,這次我並沒有準備什麼劇本,因為我想嘗試一種全新的拍片模式。」看見老巴裡懷疑的目光,我繼續道,「不過請你放心,劇本的內容已經在我的腦子裡了,這次我非常有把握拍一部高質量的影片出來。我不想要劇本的原因是想讓演員能更加自由地發揮他們的演技,還有臨場表現自己的能力。」這句話我委婉道來,沒有任何凝滯的感覺,當然是剛才路上經過了比較精密的思考才想出來的。
「真的是這樣嗎!?」巴裡思索了一會兒,看來是在推敲我說話的可信程度,不過顯然是對我的信任佔了上風,「好的,我相信你!不管怎麼說,你每次都會帶給我不同的感覺,你是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巴裡當然會不斷地鼓勵我,因為不管他信不信我的鬼話如今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這部電影的公告已經出來了,華納甚至還把電影的拍攝進程放在到了公司的網站上,讓眾多影迷們翹首以待。
這部影片又回歸到了我原來的低成本電影上,總投資不到五千萬美元,唯一比較貴的就只有我這個導演吧。我騙巴裡說我要學習一下香港導演汪喜偉的方式,只需要導演規定一個影片的框架便讓演員們用他們的領悟來拍攝一部影片,而且這樣可以更好地發揮他們的演技,還可以擺脫演員對劇本的依賴性。
巴裡倒是真的聽進去了,除了對我的信任外,還有就是我的金牌導演的號召力了。不過巴裡仍然堅持要讓我說出拍攝的到底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有什麼打動觀眾的亮點?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只好硬著頭皮說什麼電影的構思還不完善,回去以後還要再好好想想,可是看著巴裡那雙期待著的宛若看到美元在眼前跳躍的眼神,我知道必須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才能『安全的』離開他的辦公室了。
「是這樣的,我想拍一部比較溫馨的家庭倫理片。我自信劇情絕對感人,而且觀眾都想到電影院裡來欣賞。當然我也說過,由於不需要劇本,所以對演員本身的要求比較高。只要幾方面都配合,票房上億我認為完全沒問題。」我故作鎮定地說完後,偷偷又瞧了巴裡一眼,只見他的反應還算是比較滿意,我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張,你放心回去和劇組商討拍攝的事情吧,我會幫你選好演員的。明天早上我就把名單傳給你,我很期待你的承諾。」看來老巴裡打算是親歷親為為我搞定「有比較高要求」的演員了,當然一切都是衝著我那句「票房上億」上。
不過還好免得我再為演員的事情費心了,而且一天便能搞定「有實力」的演員的名單,看來在好萊塢有地位還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啊。不過選誰都行,只要我是導演我絕對算得上是最權威的。可惜不知道巴裡究竟會選誰,而且原本我預定的娜塔麗不知道能進入華納的法眼,可惜時間都讓陳大哥給耽擱了,搞得我沒時間去遊說娜塔麗。
向巴裡道完謝後我便匆忙離開了華納公司,現在該是正式籌備影片開拍的事情了。
回到了比佛利山莊後,我開始招集以前就跟隨我拍戲的劇組人員。
現在我的拍攝小組基本上已經算是固定了,畢竟大家在一起合作了那麼久彼此之間也算有了感情,更重要的是,大家合作已經有了默契的存在,能更好地完成我交代的任務。當然他們也會在我空閒的時候接拍華納公司其它的影片,不過領的薪水卻沒我給的那麼高。
這一年來經過我的訓練,他們現在已經是好萊塢一流的劇組成員了,而且我幾乎可以說出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連為我們做飯的瑪莎大姐我都認得出來。當然我這個導演在劇組人員和所有的演員面前完全沒有一點架子也是他們願意追隨我的一個重要的因素。唯一有一點比較變態和讓人不滿:那就是對細節瘋狂的追求。
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一個鏡頭我可以讓他們NG一百來次,這也讓我有了「魔鬼的翅膀天使的心」這個外號,非常明確地概括了我的工作時候的態度。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到了華納公司發給我的傳真。
看著演職表上的名單,我不禁心花怒放,再仔細一瞧,男主角也沒有安排。
瞬間,我的腦海裡便浮現出這部電影男主角的最佳人選:不用懷疑,當然是我自己啦。原來我對參演還只是想想,現在一看到具體名單,可不可能便宜了別人,當下便有了決斷。
而且我還沒有向巴裡說出整個劇情呢,現在正好探探口風。於是,我立馬撥通了巴裡的電話,「喂,你好,巴裡先生嗎?實在是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可能是我有點緊張吧,說話結結巴巴的。不過估計現在他也應該醒了。
「哦,原來是張啊。我剛剛起床,你有什麼事情嗎?」聽得出來巴裡的心情蠻好的,因為中間聽不出任何火氣。看來我提求出這個比較唐突的要求應該不會讓他生氣吧。
「巴裡先生,我是想說,我昨天想了一夜,還是認為由我親自來主演比較好一些。」我覺得很尷尬,因為這時候我還不知道公司的意圖。看來把一切都交給別人決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陳大哥,你害死我了,原本這個男主角絕對應該是我的,現在還不知道會花落誰家呢。
「咦!?以前你不就說由你親自主演的嗎?為此我們公司還特地把三千萬的電影預算提升到了五千萬,就是想這樣票房才能有保證。張,難道這一切你都忘記了嗎?」我一聽就呆住了,我以前有提過自己擔任主演嗎?看來陳大哥的特訓把我給搞糊塗了。反正不管,只要讓我主演就行了,「好的謝謝你,巴裡。那導演那方面的收入我不要了,但我仍然要全球票房百分之十的分紅,沒關係吧?」
「哈哈,這樣太好了。完全沒問題,我答應你的要求。對了,必須在這個週末開拍電影,因為影迷的熱情很高啊!」巴裡實在是太高興了,沒想到華納公司還可以節約幾百萬美元的導演費,因此掛下了電話後,他還在笑。可是後來才想到剛才還答應了我全球百分之十的票房分紅,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暗自責怪自己太高興了。不過百分之十要看影片在全球能賣到多少,如果票房好的話倒還可以接受,反之華納就虧大了。
我掛斷了電話,也開心地笑了起來。要知道我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看看演員名單上的演員名單吧:兩位女主角分別是蘇珊·薩蘭登和娜塔麗·波曼。這下我開心的原因就不用說了吧,我可是日思夜想想和娜塔麗.波曼演一把對手戲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這個夢想,我哪能不開心呢?
不過要在週末的時候就開拍,時間上有點緊。
現在是八月九號,還有三天的時間準備,劇組那邊是沒有問題啦,不過現在鬱悶的是我還沒有大概的劇本。算了,只有用汪喜偉的方式了,希望她們不要怪我才是啊。
仔細算一算,現在的電影成本是五千萬美元,而娜塔麗·波曼和蘇珊·薩蘭登的片酬在好萊塢來說也算是女明星裡面的高片酬了,她們倆至少要花掉預算中的一千二百萬,再加上我的二千萬,那投入到電影裡的就少之又少了。
當然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兩位美女的片酬比我想像的還要高,到最後投入影片的資金只剩下一千萬美元。天啦!還要加上劇組的支出,估計到時候我的MONEY一定會捉襟見肘的。我當然不可能少娜塔麗.波曼一分的片酬,看來我只有自降五百萬身價算了,巴裡一定會高興得撞牆吧。
剩下的三天裡,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比佛利山莊的家裡,除了必要的電話外,其它的一律不接,潛心創作一個大概的劇本來。由於身體的疲勞,這三天每一天用在創作劇本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個小時,反而我用在休息和體能的恢復上的時間是最多的。
週五的時候,我接到了小雪從香港打來的國際長途,在一番纏綿的情話之後,她向我詢問我什麼時候檔期才有空,要求我返回香港拍攝新東皇娛樂公司投拍的電影《仙劍奇仙傳》。而且在新東皇娛樂公司的網站上,FANS們已經把主頁擠得是慢如蝸牛,原因當然是大家都我親自出演李逍遙一角,他們堅持而且十分強烈地反對我客串影片中的任何一個角色。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夢瑤她們迫於壓力,最終答應了FANS的要求,說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最重要的人是我,我當然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畢竟那是自己的公司,夢瑤她們如此辛苦操勞,我也應該體諒她們才對。不過現在我確實也沒有檔期,而且香港的《仙劍》也被移到了明年的賀歲電影的計劃中,那意思是我最遲必須趕在十一月之前便完成手裡這部電影的拍攝,最好是在十月的時候便完成所有的工作,然後馬上趕回香港趕拍《仙劍》。
我的天啦,這一年我實在是太忙碌了,所有的時間都是被排得滿滿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空閒的假期。看看我的所有私人空間,幾乎都被用在了工作上。即使難得的休假,也被陳大哥佔用了要我去參加什麼全球華人武術大賽,真是鬱悶透頂了。有時候我真的想大叫一聲,發洩一下我不滿的情緒。如今的我真的被當成了不用休息的機器,不停地工作,工作,還是工作。
我真的是要抓狂了,但是仍然向小雪保證到時候一定趕回香港。JIVE唱片公司那一方的勾通很簡單,因為他們在我身上可以得到非常可觀的票房分紅。華納公司也沒問題,如果我的片酬是以美元計算的話,那電影的票房便會以幾何數字向上增長,帶給他們想像不到的收益。此外,《仙劍》北美地區的發行權新東皇交給了華納,估計他們更會我回香港拍片了。
小雪又問了我一些生活上的情況,尤其是問陳大哥教了我些什麼,我苦笑著把這一個月的經歷向她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引來她一陣驚呼。女孩子之間沒有秘密,很快,夢瑤、嘉穎、優子、Gemini姐妹倆都打來電話慰問我,讓我一陣溫暖。看來還是有人關懷好啊,至少現在我整個人都宛若站在了雲霄之上,有種飄飄欲仙的快感。
現在該正視我手裡的這部作品了,在我的估計裡,由於是家庭倫理片,北美地區的票房估計不是很理想,目前最重要的票房收入地大概應該定位在日本吧。
由於小雪的電話,打亂了我所有的安排。好煩啊,看來我所期望的用長的時間拍攝影片又要泡湯了。我原本不想再做如此迅速的導演的,要知道慢工才出細活啊,可是現在不得不如此了。還好這次總算多了近一個月的拍攝時間,不至於像以前那樣趕得所有劇組人員天天喝特濃咖啡,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拍攝,那裡咖啡館的生意便會超級火爆。
週末電影開拍,由於晚上睡得太晚,我有史以來第一次遲到了。來到了劇組,看見大家都用疑惑地眼光看著我,真的是讓我感到萬分尷尬。
好萊塢不像香港和中國內地,什麼都要講開機儀式。人只要到齊了就開工,只有封鏡後我才會和劇組人員一起舉行告別派對。雖說我要求嚴格,不過對於劇組人員來說,只要保持現在的水平在有所提高,是不會被我淘汰出局的。我除了導演和演戲之外,現在還學做監製,當然對於每一員劇組人員的工作我都會有所評價,指點他們提高自己的水平。我真的是好萊塢最忙的導演之一了。
對於遲到,我只能說對不起,但不會向他們解釋什麼。做導演也有自己的威嚴,不能隨和過了頭,太有親和力了而反會讓人產生一種我沒有威信的感覺。威信一降低他們便可以在工作的時候亂來,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還好我工作的時候就像他們所說的一樣像一個魔鬼,還沒有人敢在工作上和我挑戰,他們都知道下場是很慘的。
這個劇組從組建到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內,我所開除的人只是那些懶懶散散的不能適應劇組高效率工作的人。還有就是那些只拿錢不做事的混世太保,當然還有對我安排不配合的員工,我一律都請他們回家,我是不會理會他們有什麼樣的老資歷的,不合我意的都請你走人。
現在和我一起工作的副導演是電影學院畢業的簡森,他是一個大齡畢業生,因為在學校裡的超『常』表現,讓他被留級多年。從學校畢業出來後他幾乎什麼都幹過,就是沒有電影公司請他當導演拍攝影片,之所以會受到如此冷遇,全是因為他在學校裡的那次『出位』的表現。
大二那年,他費盡心神偷拍了一部家庭記錄片,目標直指一個亂倫的家庭。後來那個被曝光的家庭把他告上了法院,雖然這家人的行為被人們所不恥,不過簡森還是付出了五萬美元的精神賠償金,而且電影界的人都說他這種行為是無恥的卑鄙的下流到極點的小人行徑,都以與他為伍為恥。
其實簡森的最終目的是想救助一位小女孩,這部紀錄片最值得同情的對象。作為那個畜生父親最小的孩子,她才只有十一歲,便被這個禽獸父親給強姦了。這個小女孩的姐姐是在他們學校打工的時候,由於一次偶遇認識的,可怕的是這時候她已經和她父親保持不道德的關係六年了,其中還墮過幾次胎,致使她永遠無法生育,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父親的魔爪伸向了她的妹妹。作為朋友,這個女孩知道簡森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人,所以請他曝光她父親的惡行,而她的母親只是一個懦弱的女人,無法阻止她丈夫的行為,甚至還變成了幫兇。
最後簡森是成功了,那個父親後來自殺了。自殺前花掉了那五萬美元,同時還把他的妻子和大女兒殺掉,只有她的小女兒,那個無辜地十一歲的小女孩活著看著所有的事情發生。小女孩精神失常,現在一直住在感化院裡。她患上了精神病,雖然不是時常發病,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簡森這十年來一直照顧著他,弄到他現在三十三歲了還沒有一個女朋友,家裡人也不理解為什麼他會這麼做。
簡森是我從一個組劇人員的口中瞭解到的,出於一種同情心理,我找到了他。他已經多年沒有摸過攝影機了,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一個二手汽車銷售員,還同時兼了二份工。
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但給我感覺身體卻很差,因為如今他住的是最差的房子,生活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他的父母不願意和他同住,認為他精神不正常,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就這樣,簡森省吃儉用,把所有積蓄的錢給了那個女孩治病。當然如今不能叫她小女孩了,如今她已經二十一歲了,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可惜卻仍然生活無法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