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傳奇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離別日本
    「張,你怎麼不開心啊?是不是因為剛才參加NHK電視台節目錄製的事情?」湯姆坐在車上,舒展了下手腳,原本想舒舒服服地吼叫幾聲,但看見我的樣子,覺得不能表現得太過興奮,只好聳聳肩,小聲地問我道。

    是的,從電視台出來的時候我便一言不發板著個臉,眉頭蹙得緊緊的,是人都看得出來我不痛快,因為我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張,你幹什麼那麼認真啊?那些日本人不就是說錯了你的國籍嗎?你說清楚就算了,別搞得太認真,免得影響你們組合以後在日本的發展。你要記住,你首先是一個藝員,然後才是一個中國人。」湯米滿臉都是不快,顯然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馬著臉在一旁對我說教道。

    現在這個老頭子我真是越看越不順眼,本身猥瑣好色就不說了,除了有強列的控制慾望外,還是一個愛錢如命的人,簡直就集所有的壞毛病於一身。尤其可惡的是,他現在居然還對我的民族自尊心指手畫腳。

    不過我最終還是忍住了,「好了,好了,湯米,你就別說了。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剛才在電視台的時候我的心情真的很差勁,一時間恢復不過來。不過這是有原因的,你知道中國和日本的歷史關係,有些事情是根本沒辦法控制的。」我不想和他較真,否則一定會大吵大鬧起來。現在我們都還顯得稚嫩,萬事都得依靠唱片公司,根本無法脫離湯米的控制,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得忍一忍。

    老湯米的神色這才和緩了下來,「這個我倒是清楚明白的,張,我知道你們兩個民族之間的歷史,而且我們美國和日本也有過珍珠港事件,也不是沒有切膚之痛的。可是畢竟時代已經不同了,現在的日本人不再是以前那些瘋狂的日本人了。隨著經濟的發展,大多數人現在想的是如何生活得更好,而不是盲目地去仇恨。你知道嗎,張,我以前在大學主修的並不是音樂,而是歷史。我在年輕的時候就對研究日本著迷。」老湯米出乎大家意料地平靜的說道。

    天啊,這個老怪物居然會對日本著迷?難怪如此變態了。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是否和現在一樣瘋狂和好色,且先聽他說說。

    「我上大學的時候,日本正處在經濟全面恢復的過程中。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在日本有自己的駐軍,我的堂兄便是駐沖繩的美軍軍官,每年的假期我都要去日本遊玩一番,日本的文化讓我非常著迷。」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內心一陣鄙夷,什麼東西嘛,日本人根本沒自己獨特的文化,他們所謂的民族精粹,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

    老湯米的聲音繼續傳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人對他們自己的文化漸漸淡漠起來,悠久的文化傳統開始變成為有錢人玩的玩意兒,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在我們西方文化的渲染下,他們自己的本土文化已經慢慢地在他們整個民族中蛻化變色,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恐怕就會全部西化了。」當說到這裡的時候,老湯米臉上有了一絲得色,顯然在為美國文化的博大精深而自豪。

    他頓了下,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車上有酒,不過當然是湯米為自己準備的,他喜歡喝烈性酒,一般是伏特加和我們中國的特產北京二鍋頭):「我前前後後也來過日本不下三十次左右,我的堂兄也一直在日本工作,一直到他退休為止。對於日本,我瞭解很深,他們是一個喜歡追逐強者的民族,他們的年輕人對著我們美國和西方文化有著狂熱的追隨慾望,所以我們唱片公司把日本唱片市場看得很重。大家知道嗎?這次在日本發行的兩千萬張唱片已經售盡,限量發售的兩萬套黃金套裝也被一搶而光,可見日本歌迷的瘋狂。」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日本經歷過戰爭後的重建,慢慢變成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之一,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年輕一代,已經完全迷失在了享受當中,整個民族都是這樣,追求徹底的享樂才是他們的目標。看看他們的那些援交妹,為了錢什麼羞恥的動作都可以做出來,再看看大街小巷那些吸毒的青年,那些公車上明目張膽的色狼,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證明了他們現在已經徹底墮落,安於享受。那些所謂的右翼份子只是少數而已,所以,張,你完全不必憤怒,你認為一個腐化墮落的民族值得你去生氣嗎?」湯米說到後來,聲音逐漸低緩,似乎自己也陷入到了某種情緒中去了。

    我聽了心頭一動,湯米說的也不完全沒有道理,看著我們在日本受到的瘋狂追逐,便知道日本是一個極度崇洋媚外的國家,他們的年輕人不喜歡自己國家的文化,對於外來的一切都樂於接受,相信過不了多久,也許他們真的會忘記自己的祖宗是誰。不過,我不同意他對日本右翼分子的看法。要知道日本的右翼分子大多混跡在政界高層,他們總是欲蓋彌彰地做出種種不光彩的小動作,極力讓下一代人忘掉侵略他國的歷史,而且還把他們自己扮演成為一個受害者的角色,似乎受到原子彈攻擊是別國強加給他們似的,這是讓人極為噁心的一件事。

    反思日本,再想想我們國家,我心裡也樂觀不起來。從小的時候開始,我們便被日本的文化所左右,日本的漫畫和動畫片在早些年間著實在我國風光了一把,有很長一段時間,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電視台播放的都是他們的動畫片,書店裡租賃的也大多數是日本的口袋漫畫書。還記得動畫片《灌藍高手》引起的轟動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高達41.2%的收視率沒有其他任何電視節目能夠打破,為此各電視台還召開座談會來商談這個問題,並製作成節目在電視上播出,讓人啼笑皆非。直到我啟程來香港的頭一年,國家才認識到這是文化入侵,開始制止日本漫畫進入內地市場,同時限制日本動畫片的引進數量,才逐漸扭轉了被動的局面。

    不過不能否認,早期的日本漫畫還是比較好的,可到了後來的他們的漫畫完全轉變,什麼耽美、、暴力和變態一起來,日本人扭曲的民族劣根性展現無疑。可惜我國的漫畫好像一直沒有太大的進步,所以無法制止日本漫畫的勢頭,聽說流連於國內書市間,充斥的仍然是大量的這類漫畫。

    現在的年青人喜歡哈日、哈韓,日本人則跑去哈歐美。這真是一個極具諷刺的現象啊。看著吧,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力量讓日本年青人跑來崇尚中國文化的,不管用多少年,我都要實現這個目標。

    不過我不知道湯米剛才的這番話講述的並不是他的親身經歷,他只不過借這番話來開導我而已。其實湯米在大學主修的是音樂,他年輕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來過日本,剛才的一切是他不知道聽誰說的,因為這裡有面的話題有日本,而且是關於日本人墮落的,相信我會有興趣,所以信口就說了出來。其實他關心的,只是日本的文化發展而已,當然最關心的還是那些援交妹是如何陪客人上床的。

    湯米知道我是個民族主義者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來哄我,效果還不錯,他正好拍對了馬屁,要不然一場紛爭真的無法解決。

    這場紛爭到底是如何來的,整件事還要從我們在NHK電視台演播大廳錄製節目那會兒說起。我們參加節目的主持聽說是專門從東京大學請來的優等生,當然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除了口齒伶俐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的英語說得特別好。

    整個節目的錄製過程都是一直用的是英文,就連台下提問的觀眾與我們對話也一直是用的是英文,由此可見,日本人對於外國的文化和語言有著強烈的學習和崇拜心態。

    本來事情一直都進行得比較順利,可是到了後來,在介紹我們每個人的身份的時候,那位胸大沒腦的主持人竟然說我是美籍華人,變相地把我說成是美國人了。對於美國,我還是有點好感的,畢竟現在我在那裡發展,如果整天都覺得彆扭的話我也就不用在那裡發展了。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還是無法忍受他們把我說成是美國人。

    我對著她義正嚴詞地說道:我是中國人,是貨真價實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我為我是中國人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現在還沒有改變自己國籍的想法。

    一時之間,演播大廳的氣氛尷尬起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個只有胸部沒有大腦的女主持人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整個節目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湯姆這時候表現出了難得的急智,他機巧地圓場說道,「可能是某位粗心的工作人員為了減少工作量才把張的個人資料搞錯了吧,而且張從遠處看真的很像混血兒,也難怪他們會搞錯身份了。」

    沒想到這時電視鏡頭突然給了我一個遠距離的特寫,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確實有點混血兒的味道,那些觀眾當然沒有想太多,都哄笑了起來,現場尷尬的氣氛總算是結束,這樣一直到節目完畢。

    整個節目時間跨度兩個鐘頭,中間夾雜了訪談,我們成名前後的資料展示,專輯歌曲的演繹和個人的表演秀等環節,讓在場的觀眾大呼過癮,都覺得值回票值。

    就在我以為可以輕鬆完結的時候,沒想到在節目的最後時刻,那個花瓶主持人竟然要求我們用日語對觀眾們說再見,引起了台下FANS的尖叫聲,對於偶像用自己的語言說話,每個國家或者地區的FANS都有著這種渴望,而日本人正是這方面的典範。

    就我本性來說,我是極為不想說日語的,這主要是由於我的民族情節決定了這一切。聽著彆扭的日語,覺得真的就像是鳥語一般讓人不舒服,而就其根本來說,日語只不過是從漢語裡改變而來的,根本就是生搬活用,完全的文化盜版,否則他們文字裡的那些繁體字根本無法解釋,總不能說這就是日文吧。

    日文再見這個詞很簡單,只要聽過一遍,幾乎連中國的小孩都能很清晰地說出來。只不過對於白種人來說,學習起來卻感覺很困難,湯姆他們拗口地說了很多次,讓現場的觀眾哄堂大笑。我搖頭看著這一切,湯姆他們此刻真像小丑啊。看來在學習語言這方面,中國人真的很有天賦,只要用一定時間學習,再稍微與當地人交流一下,我們可以說得和他們一模一樣,這是絕大多數外國人辦不到的。

    輪到我後我當然一次就OK了,我不想再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完後我繼續用中文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演播大廳,我的意思很明確,不想在你這個白癡主持人手裡揮霍光陰,而且剛才那句日語確實有讓我想吐的感覺。

    回想著在演播大廳發生的事情,我心裡仍然極度不爽。回到酒店的時候,仍然有成千上萬的FANS守在酒店門口,他們拿著標語,唱著我們專輯的歌曲,偶爾整齊地呼喊著我們的名字,讓人很煩惱。當愛戴發展到瘋狂的地步,就足以讓人感到恐懼了。後來如果不是警察趕來驅趕,這條街就不用過人了。

    在保護我們上酒店的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所表現出來的野蠻真的讓人無法與他們平時柔和的態度聯想在一起,他們一個個臉上掛著冰霜,眼睛裡發出嗜血的衝動,拿著警棍對著那些FANS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亂打,一時間現場是人仰馬翻。

    當然還是有幾個幸運兒衝破了「防線」來到我們面前,其中一個FANS是個比較瘦弱的小女孩,我一看就心生憐惜,加上她口中所說懇切語言居然是中文,一種親近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抱住了她,然後與她簽名還有合影,最後還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讓現場的FANS尖叫不已。

    對於FANS,我一般都不會擁抱,今天算是徹底超過我的界線了。最後我們在大多數FANS的歎息和哭泣聲中我們走進了酒店的大門,不過在進電梯的時候,老湯米卻又突然不見了蹤影,他來到日本後便像一個鬼魂一般飄忽不定,除非他有事找我們,否則我們根本無法尋找到他的蹤影。

    回到酒店的客房後,我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直接奔到了我的房間裡。湯姆他們都知道我現在心情極為不好,所以都沒有來打擾我。

    就在我躺在床上發悶氣的時候,小雪來到了我們的房間。當我聽到腳步聲想發火的時候,卻轉眼看見小雪俏麗的身影,不覺心裡一蕩,小雪在我床邊坐了下來,「怎麼了?心裡面不舒服?」

    我點了點頭,「今天悶得慌。不知道怎麼地,對日本人忽視我中國人的身份很反感,而且很討厭說他們的話,心情不知不覺就惡劣起來。」

    小雪笑了起來,用纖纖玉指點著我的額頭道:「你啊,就是太意氣用事了。其實你只要把這次看作是一次普通的商業活動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耿耿於懷。你看這次我們來日本反響多大,短短兩天時間內你們的唱片便一售而光,大大地賺了一筆。不知道你算過沒有,你們的唱片在日本的零售價格為50美元一張,兩千萬張就是10億美元,公司扣除60%,你們還剩下4億,扣除我的佣金和應該交納的稅收,每個人也有幾千萬美金的收入,這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還能有什麼不滿呢?我們賺取的是日本人的錢,應該感到開心才是,我們多賺走日本一分錢,他們就少了一分錢製造子彈,這種利國利民的事情你怎麼會躲在一旁煩惱呢?」說完,小雪輕輕依偎在我身上道:「別怪雪姐沒有陪你,我得把你們的錢看緊一點,那個老湯米簡直就是人精,稍微不注意他就會私吞一筆錢。比如昨天你們下午接拍的那個廣告,如果我不盯緊點,不知道要被湯米少報多少。」

    我聽了一陣感動,反手將小雪摟進懷裡,「雪,謝謝你,有了你的開導,我現在心情好多了。說得也對啊,我多賺點日本人的錢,他們用於建設的資金就少一點,看來我還真是做了件好事呢。」說完,輕輕用臉頰婆娑著小雪的秀髮,然後逐漸前移,終於吻上了她芬芳可口的櫻唇。

    就在我劍及屨及,去解小雪紐扣的時候,小雪卻恢復了理智,她紅著臉小聲道:「我是當著湯姆他們的面進來看望你的,所以我不能逗留太久。等下次有好的機會……」說到後來聲音低不可聞,頭埋在我胸間半天不敢抬起頭來。

    就在我們溫存的時候,房門突然響了起來,小雪嚇得連忙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用很嚴肅的聲音對我說道:「祈恩啊,你要好好注意休息啊,今天你脾氣不好和你睡眠時間不充足有關係。」這時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只見湯姆他們都藏在門背後,神神秘秘地向裡面看。

    我假裝地配合了一句道:「謝謝小雪,我會注意的。」

    小雪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就不耽擱你休息了,希望你做個好夢。」說完轉身就向門外走去。這時候湯姆他們躲避不及,轉身的時候四個人撞成了一團,外面響起了叫苦不迭的呼痛聲,讓我不禁一陣開懷。

    雪姐簡單向他們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我們的套房,湯姆他們則一個個呻吟著走回各自的房間,看來這次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傷了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他們不會疑神疑鬼了,我和小雪也有更多的相處機會。

    躺在床上,四週一片清靜。經過小雪的開導,此刻腦子裡雖然沒有了煩惱,不過卻有了許多心事,想回家看一看家鄉的變化,不知道家裡人怎麼了,想著香港的事情,想看看夢瑤她們怎麼樣了。然後我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直到早上房間鬧鐘的響聲才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我。

    我起床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打電話讓酒店給我們送早餐來。

    這時候外面的房門響起了敲門聲,我掛下了電話,走了出去打開了房門,原來是老湯米。

    他進來後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到客廳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對我說道:「他們都還沒有起來嗎?」

    「現在才六點,他們都還在與上帝的女兒交朋友呢。」我指著牆上的掛鐘對湯米說道。

    湯米臉上滿是惋惜的表情,有些神不守舍地說道,「如今日本的唱片銷售已經全部告罄,原本需要一周的時間沒想到兩天便完成了。剛剛接到公司的通報,這次亞洲之行將臨時增加韓國的漢城和中國首都北京作為宣傳地,所以我們不得不提前結束在日本的宣傳活動。我已經定好了機票,今天下午四點離開日本。太可惜了,本來還有好幾場大型的宣傳活動,可惜都沒有辦法實現了。皮爾曼告訴我,我們在日本的行程已經被人發現了還給刊登上了報紙,現在臨時改變計劃已經太晚了,大家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證。好了,張,這次我們在日本的宣傳工作已經基本結束,下一站我們將前往台灣,然後是漢城、香港、北京和上海,等全球宣傳活動完畢後我們將直飛美國,不用再去加拿大兜圈子,公司已經準備為你們舉行全球巡迴演唱會。」

    「演唱會?不會這麼早吧。時機成熟嗎?我們開演唱會不會虧本嗎?」公司太猴急了吧,要知道心急辦事容易出大錯的。

    「我當然相信你們的實力,知道你們現在的唱片全球已經賣了多少張了嗎?」湯米這時臉色終於好了起來,眉開眼笑地對我說道。

    「大概六七千萬張吧。」我說道,其實我也是亂猜的,在我心裡覺得有五千萬左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NO,NO,NO,你們太小看自己了,給你一個驚喜吧,公司已經把全球數據統計出來了,你們的唱片現在已經達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八千五百張,已經快達到一億張了。」

    「什麼一億張啊?」在睡房裡的湯姆穿著睡衣便走了出來,還好我們這裡沒有人有裸睡的習慣。弗林斯、鄧肯和托馬森也被吵醒,陸續的從睡房裡走了出來。

    「小伙子們,大家歡呼吧,你們的唱片銷售即將突破一億大關的位置,開創唱片歷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在你們之前,唱片銷售的最高業績是邁克爾.傑克遜在1982年《震顫者》專輯中創造的,當年他全世界一共銷售出五千四百八十四萬二千張,開創了唱片界的一個神話。可是時值今日,紀錄被你們輕易打破,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你,你們的唱片行將突破一億大關,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績,等你們趕回紐約的時候,公司將會為你們舉行盛大的慶功典禮。小伙子們,我以你們為榮。」湯米激動萬分地說到,先前那種憂鬱哀傷的神情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金錢才是促使他情緒好轉的最根本原因。

    我們聽了也是歡欣鼓舞,一億張啊,那是多大一個天文數字,看來這次我們不經意之間就成為了億萬富翁,太不可思議了。

    當我們擁抱在一起慶祝的時候,湯米的話音又響了起來,「好了,你們大家都聽著,現在是早上6點,到下午四點還有不少的時間可以供你們休息。在下午兩點以前,你們應該收拾好個人的私人物品,然後打理好你們的面容,到時候我們就離開日本去下一站台灣。」湯米一席話後,便讓湯姆他們大失所望,原本還以為要在日本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會呢,沒想到又要長途奔波。

    吃過早餐後,湯姆他們又回去補回籠覺去了,而我則拿起電話,躊躇半天後終於撥通了小倉優子的電話。「的……的……」半天後沒有人接電話,看來她們又進行新的一天工作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這樣也好,至少心裡不會過意不去又傷害了一名純真少女的心,至少我的心意盡到了。至於小倉優子的手機,我自然是不會去打的,我沒有跟蹤追擊的習慣。

    我回到房間,開始整理我的那些衣物,就在我即將完工的時候,客廳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我們在日本又沒認識什麼人,而且酒店對我們客房的電話也是嚴加保密,理應沒有人會撥打這個電話的。

    我搖了搖頭,走出房間接起了電話,「喂,我是張祈恩,請問是誰撥打的這個電話?」

    「你是張嗎?我是……」電話那邊傳來甜美的聲音,使我的心緒一亂,「我是小倉優子,請問你下午有空嗎?我上午趕拍完廣告後,下午就空閒了。你不是說要我做你們的導遊嗎?我想帶你們遊覽東京城。」優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期盼。

    我歎息了一聲,既然要離開了,就留下一段美好的印象吧,「你好,優子。我也很想陪你共同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是公司突然有事情,我們下午就會從東京直飛台灣。我很遺憾,不能陪伴在你身邊,感受你花一樣的柔情。」

    「張,你們就要走了嗎?行程表上不是說你們要一個星期以後才走嗎?怎麼會這樣呢?」電話那邊傳來優子焦急的聲音,說到後來居然帶著一絲哭腔。

    「優子,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公司有安排我必須得遵從。老實說,我也很想念你,在你接我們飛機那天在機場樓頂看到你,我就為你的純潔和美麗所打動,尤其讓我震撼的是,我們居然很快在下午又碰面了,那廣告的拍攝現場,你還吻了我一下,讓我至今不能忘懷。」馬上就要離開了,把自己的心情說得誇張點安慰她一下,總不會出什麼錯吧。轉眼間天各一方,當我們再回日本的時候,不知道她是否還能保持純潔?

    「張,那次我是故意吻你的。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小倉優子開始哭泣起來,似乎知道這一分別意味著什麼。

    我一聽傻眼了,居然把這一句引出來了,天啊,難道我真的這麼受歡迎,到那裡都有美女投懷送抱。我是最不喜歡有人為我流眼淚的,尤其是女孩子,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道:「優子,我對你也是有好感的,可是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日本來,你把我忘了吧,我衷心祝願你幸福。」雖然要說分手的話,可是也得顧及女孩子的感受,因此順便安慰了她一句。

    「張,我等你,我等你回日本來。除了你,我誰也不嫁。如果你不希望當你老的時候聽到有人為你等白了頭髮,你就要回東京來找我。雖然我不敢保證到時候我的處境和容顏會有什麼變化,但至少我的身體和心靈是純潔的。」優子邊哭泣邊說著,言語間是說不出的哀怨。

    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心靈確實很震撼。原本我說我離開後她恐怕會主動放棄,可是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感人至深的話。一時間我無語了,我又想起了那天初見她時那種驚艷的感覺,一時間人有些癡了。

    「張,下午你走的時候我會在路邊默默注視著你離開。你不要有心裡負擔,也不要為我難過。一生能夠愛一個人實際上是一種幸福,哪怕你以後不再會日本來找我我也不會怪你,只要我愛過就夠了。我不知道真愛到底是什麼,但看見最愛的人幸福,也許才是愛的最高境界。張,我要掛電話了,我要去拍攝廣告了,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優子說到後來哭泣聲小了些,顯然恢復了一些理智,隨即電話來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小倉優子已經掛短了電話。

    我放下話筒,坐在沙發上,頭腦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理順和優子的這段感情,說實話,雖然我很欣賞她的美貌,可是要說愛上了她卻又談不上。可是一個女孩子為你拿青春作賭注,還是讓人感到異常震撼的。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打不打電話過去安慰她幾句,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開演唱會?但直到最會我仍然沒有打這個電話,一切隨便吧,如果我們的命運真的能接軌,也不爭在這一分一秒。

    終於到離開的時候了,由於我們的離開相當突然,因此大多數的FANS並不知道詳細情況。他們此刻正拿著我們的行程圖,在東京我們將要光臨的地方守株待兔,只等我們的出現。不過這次他們要失望了,因為我們永遠不會在那裡出現了。

    湯米在我們離開前一刻,召來了NHK電視台的記者進行了一對一的接觸,說明了我們此次離開的原因,當然大意是強調我們的專輯銷售是如何如何的好,公司即將為我們推出全球演唱會等等的新聞,用意當然是強調我們時間的緊迫性了。當然報道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才公開播出的,讓NHK的收視率一下子跳到了樣的歷史最高點,讓電視台的高層雀躍不已。他們打定主意,一旦我們舉行全球演唱會,他們將全程買斷我們在日本的旅程安排,好好賺上一筆。

    離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用JIVE唱片日本公司為我們提供的保姆車,我們乘坐的是酒店為我們特別提供的豪華房車。

    我們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酒店。要知道現在酒店裡還住有我們的FANS,一點也不能馬虎。而且在酒店周圍也有不少在此『安營紮寨』的FANS們,所以我們盡量保持低調。幸好現在正是一天中人的精神最鬆懈的時候,因此並沒有造成轟動。

    在我們有東躲西藏後終於順利上了房車,上車後我們除去了「保護罩」,一個個長出了一口氣。

    「湯米,我們下一站往中國台灣,要逗留多長時間?」湯姆好奇地問道。台灣的事他自然是清楚明白的,所以特別在台灣之前加上了中國兩字,他不想因為只說台灣而引起我的不滿,不過對於台灣問題,他根本沒心思過問,他只知道不要讓我不高興就行了,看來這個傢伙還是蠻體貼關心人的。

    「二天吧,我們是臨時決定提前去那兒的,在那裡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臨時準備,不過我們在台灣逗留不會超過二天的時間,然後直飛韓國漢城,然後就是中國香港、北京還有上海。」湯米聽了後也在城市前面加上了中國兩字。

    「湯米,這次中國之行增加了北京嗎?以前沒聽你說過啊?」弗林斯好奇地問道。

    「是啊,由於日本之行節約了我們大量的時間,所以公司高層臨時增加了中國北京和韓國漢城這兩個地方,主要目的是為了日後你們的全球巡迴演唱會做準備。」湯米滿臉都是振奮的神情。

    「台灣既然是中國的地方,街面上美女應該很多吧。」湯姆自言自語地道。他的話引起了鄧肯他們的共鳴,於是接下來展開的就是關於女性的話題了。

    看著這幾個滿臉都是慾望的小子,我不禁一陣苦笑。

    此刻我的思緒都放在了即將展開的寶島之行上。去台灣應該是台北吧,這個繁華的都市是台灣省的省會,也是亞洲傳媒比較鼎盛的地方。寶島台灣,是我們中華兒女心中最渴望團圓的地方,沒想到我第一次踏上那裡的土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車子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此刻一個花季少女正站在機場高速的路口,滿臉都是憂傷的神色。旁邊一個女人低聲安慰著她,神色間卻有一絲欣慰。她們正在小倉優子和她的經紀人小倉陽子。

    「陽子阿姨,張他真的要走了,我們都還沒有正式約會過就各飛東西,我真的好難過。」優子將頭埋在陽子的肩膀上,不住抽泣著。

    「優子,這就是他們這些藝人的生活。他們不比我們,他們是世界級的偶像,必須要穿梭於世界各地。而你呢,不過是廣告明星而已,連日本國內很多明星你都比不上,更不要說他們了。面對現實吧,優子,張和你是沒有可能的,他只是你一個遙不可及的緋夢。」陽子低聲安慰著,不過語氣卻很決絕。

    優子聽到這裡,身體抽搐得更厲害了,整個人彷彿都成了一個淚人兒。

    就在她黯然傷神的時候,我們的房車緩緩向這邊開來。

    我在車上魂不守舍,我還在想早上優子那些話語,此刻她正躲藏在什麼地方悄悄看我離開呢?

    不知道是我第六感比較強還是修煉了「九鳳朝龍」心法的原因,我突然敏感地向一個地方看去,一眼就看見了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倉優子和她的經紀人陽子。

    我的心一痛,如果說先前還有幾分猶豫的話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我迅速將自己的手機號碼抄了下來,然後打開房車的車窗。

    「優子,我在這裡。」我運起功力喊道,聲浪直接撲向在路邊模糊著雙眼注視著來往車輛的小倉優子。

    優子一呆,迅速向我們的車子看來。

    我向她招著手,眼睛裡射出濃密的情意,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湯姆他們正奇怪我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叫優子,可是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了哭泣中的小倉優子,不由都愣住了。

    美人垂淚本來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尤其是絕色美女更是如此,要不然林黛玉也就不會這樣吸引人了。湯姆他們只覺得心裡一痛,一種悲憤莫名的感覺在心底生起。

    他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擁到窗邊向優子揮手致意。

    優子此刻早已經忘記了哭泣,她沉浸在我情深似海的目光中,幾乎不能自拔。

    在我與優子交錯的一剎那,我運用功力將我的紙條向優子一送,然後就準確無誤地投入了小倉優子的懷裡。

    她吃驚地看著手裡的紙條,然後注視著我們車逝去的方向,整個人都癡狂了。

    「陽子阿姨,你看見了嗎?張給我留言了,我不是單相思,我的愛情有了回報。天啊,我好幸福啊,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好溫暖好溫暖,我幾乎都要融化了。陽子阿姨,我成功了,我終於贏得了張的愛。」小倉優子說到後來,摟著陽子跳了起來。

    陽子吃驚地看著這一切,目光裡滿是迷茫,為什麼那個張走的時候會來這一手,難道他不知道這會讓一個少女陷進他的柔情攻勢不能自拔嗎?難道那個張真的愛上了優子,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想到這裡,陽子心裡滿是醋意,忍不住開口道:「優子,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他是給你留的分手宣言也說不一定。」

    優子一聽,心裡一顫,臉上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她幽怨地看了看陽子阿姨,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紙條,突然她又雀躍起來,「陽子阿姨,張心裡有我是不會錯的,你看這是他留給我的紙條,上面有他留給我的手機電話。我太興奮了,我可以聯繫到張了。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他,現在有一根線把我和他緊緊拉在了一起。」優子說完,高興得原地轉了一個圈,那種驚心動魄的媚態連陽子也感覺吃不消,連忙拉著優子鑽進了旁邊的汽車。

    此刻我在車裡,心緒也不安寧。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剛才的舉動。

    我不是對她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愛意嗎?為什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呢?想到這裡,我幾乎忍不住打自己一個嘴巴。算了,既送之,則安之,既然我給她留下了我的移動電話號碼,那就看緣分的發展吧,大不了到時候讓她移民到中國來做個中國人,一切煩惱不就解決了。不過麻煩的是現在我身上背了這麼多感情的債,不知道該如何向夢瑤解釋。

    神啊,救救我吧。

    湯姆他們見我陷入沉思裡,都沒有打擾我,不過他們打定了主意,一旦我恢復過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把我對小倉優子做了什麼原原本本地吐露出來。

    而雪姐則一臉迷惑地看著我,估計她也在猜想我和那個優子是什麼關係吧。

    此刻在台灣一幢普通的辦公大樓內。

    「子珊,快點,別拖拖啦啦的,你知道今天晚上誰會來嗎?」一個娘娘腔的男人著急地說道,他不停地比劃著蘭花指,惡行惡狀真讓人看了連前年吃的團圓飯都能吐出來。不知道他的那些同事怎麼還能與他相處下去,看來人妖在台灣並不受到排斥吧。

    「好了,知道了,你就別催我了。我手上還有好多事要做,拜託你啦,有急事的話找雲飛去啊,千萬別找我,今天外出採訪的又不是我。」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對著娘娘腔說道,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大家是好姐妹我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不領情。好了,你不去我待會兒和淇淇一起去,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告訴你今天晚上『魔幻男孩』組合會空降台北。」娘娘腔嬌聲嬌氣地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這個叫子珊的漂亮女孩大聲地說道,引來了同事驚訝的目光,在平日看似有趣但實際沉悶的工作中,他們當然樂於看到一些有趣的事發生。

    「你是不是說真的?」子珊懷疑地問道,「如果你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們是好姐妹嘛,我怎麼會騙你呢?」娘娘腔仍然嬌柔地說道。這個人連子珊對著「他」都已經習以為常的人都感到受不了,可想而知,平常人看到「他」會是怎麼一副表情。

    「我收到的是內幕消息,你知道我『哈妮』在機場工作,他給我的消息一定沒錯。」娘娘腔一臉幸福的表情說道。子珊一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想到兩個大「男人」廝混在一起的場景,她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冷顫。

    「好了,你就別太興奮了,我想老總也收到消息了,你快去爭取機會吧,可別讓給別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子珊說完後便放下筆,站起身來轉身朝總編辦公室走去。

    此時辦公室內的總編正看著他上週末去求的簽,簽上說明他最近會遇到一件大好事讓他發一筆橫財,讓他疑惑萬分,錢到底會從何而來呢?

    正在他陷入深度沉思,幻想自己是如何有錢的時候,門外強烈的敲門聲告訴他那不過是夢想而已,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沉聲叫道:「門沒鎖,進來吧。」

    子珊打開門後,直著走了進去,然後隨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總編笑著對她說道:「小珊啦,你有什麼事情嗎?」其實他此刻心裡恨透了這個女孩,她居然敢打斷自己的美夢,簡直就是不可原諒。要不是她工作得力,而且實際他們的雜誌只是一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八封週刊,否則他一定會炒了她。

    「總編,我要求外出採訪。我今天有內幕消息,還有你的車可不可以借我們用一下。」子珊客氣地說道,因為不管再怎麼樣,這個白癡名義上還是總編,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什麼消息這麼重要?」總編擺著一副我不信的樣子說道。

    「今天晚上魔幻男孩組合將要抵達台北。」子珊鎮定自若地說道。

    「什麼!?」還好這位總編沒有喝茶,否則一定會噴得子珊滿臉都是水。

    「反正這是獨家消息,如果消息不准的話,我願意辭職不幹。」子珊堅定地說道。

    這可正中了總編的下懷,雖然子珊的工作能力強,但她從不當狗仔隊,她確實有能力,但是人太沖了恐怕換哪個雜誌都幹不長,而且這位總編準備正準備改頭換面,把雜誌辦成週刊,當然這一切都是背著子珊私下決定的,其他人都已經同意了,畢竟現在的市場競爭壓力太大,不容易找口飯吃。

    其實這個總編並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因為他上午還得到情報,魔幻男孩組合現在正在日本,行程都安排好了,幾乎不可能突然到台北來。而且即使他們來了台灣,依照自己這家小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採訪到,以她這樣的性格一定會請辭的。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一定要用心去做,知道嗎?」然後他摸了摸了身上,像在找什麼似的。

    「算了,我坐計程車去。」子珊知道總編不願意把他的車拿出來,雜誌社本來有兩輛車的,一輛在修理,另一輛她的同事正在使用。其實現在這家雜誌社已經開始在籌劃辦內容了,那輛被調用的車輛便是在台北市內尋找場所去了。

    子珊搖搖頭轉身離開了總編辦公室,看著子珊離開的背影,總編開始相信算命的對他說的話。她自動請辭的話,就不用支付巨額的賠償金了,而且雜誌社的同仁也不會指責自己做得不對,連業務骨幹都不要,想到這裡,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傻傻地笑了起來。

    此刻在飛往台北的飛機上,我們正坐在頭等艙內。雪姐因為沒有休息好,此刻正在補充睡眠。湯姆他們剛上飛機那會兒著實囂張了一會兒,對我是嚴加拷問,詢問關於小倉優子的事情,問我們是不是暗中勾搭上了。雪姐就在身邊,我自然是說我和她僅僅是萍水相逢,剛才的舉動不過是揮手告別,祝福她幸福而已,並沒有什麼不良的舉動。在我一陣申訴沒什麼後,他們也確實沒發現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他們這才放過了我,讓我暗中叫了聲「好險」。此刻,他們正在看網上看最新的新聞動態,早已把小倉優子忘到九霄雲外了。湯米正在使用手提電腦與公司交流意見,不時與皮爾曼小聲交談著。

    現在只有我「孤零零」地一個人沒人理會,那些CD架上的電影我早就看過了,沒有特別能吸引我的影片。現在確實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我也不想隨意在飛機上走動,雖然我是可以前往經濟艙,但那裡公司除了工作人員外就沒有別人了,而且我對他們又不是很熟悉,根本就說不上幾句話。再加上那裡還有其他的乘客,萬一其中有瘋狂的FANS就糟糕了,到時候經濟艙引起騷亂對我們就太不利了。

    還好從這裡到台北並不遠,不過無聊的時候時間還真是慢啊,不知道應該怎麼度過。

    站在提款機前,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兩萬台幣,子珊覺得一陣無力,這個月薪水還沒有發,而且房租也沒有交,這兩萬塊可謂是她的全部家產了,而且她也是個樂善好施的人,當然都是借出去的錢收不回的佔大多數,能收回來的因為別人比她更慘,她當然笑笑就算了,她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傻的人。

    「怎麼了?是不是沒錢了啊,我這裡還有一些,借給你吧。」娘娘腔看著一臉愁容的子珊,大度地說道,「你放心,我會讓你還的,而且還要還利息哦。」娘娘腔笑著說道,臉上滿是親切的表情。

    「謝謝你,文泰,你真的是個好人。」面對好朋友,子珊也只有這麼說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叫我蘇珊娜嗎?你再不改我可不借給你了。」

    「好好,蘇珊娜,我的好姐妹,謝謝你總行了吧,大美女。」子珊討好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對了,子珊,你這個月連生活費都很困難,我再多借兩萬給你吧,記住哦,利息要多算的。」『蘇珊娜』笑著對著子珊說道。其實「他」並不在意借這些錢給子珊,更不會介意那微薄的利息,所說的這一切是不過是子珊安心而已。記得「他」才來雜誌社工作的時候,其他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只有子珊把「他」當朋友,現在朋友有難,自然要兩肋插刀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是:子珊對於那些說他閒話的人說道:「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權力,你們別像個老太太似的,整天唧唧歪歪,無所事事,不爽的話就找我單挑好了。」雜誌社裡沒人敢和她打,她可是跆拳道黑帶。

    子珊的幫助沒有任何私心,而且她為人很天真,有時候固執得像一頭蠻牛,認準了的事情就會一直做下去,「蘇珊娜」便成了她在這家雜誌社裡唯一的朋友。

    「還有,子珊,現在時間還好早啊,我們去逛逛街,再到機場去吧。」「蘇珊娜」又是嗲聲嗲氣地說道,一副顛倒眾生的樣子。

    「不行,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只有和時間賽跑,才能羸得這場比賽。好了,別多說了,快跟我走。」子珊不由分說便拉著「蘇珊娜」的手大步往前走。

    因為自己心理化女性的原故,「文泰」覺得「他」自己現在很柔弱,和一個真正的女孩子一樣。他這種人決對有做變性手術的願望,不過可惜的是「他」又對手術室有著天生的恐懼,所以一直沒變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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