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勢力果然非同小可,原先無線就在司徒飛雲聯絡和遊說下就放棄了對張祈恩新專輯的宣傳,現在更好,連露面的機會都不給了;香港大小音像店繼續封殺張祈恩的CD,現在是連音像製品架的角落也不留丁點位置給這張專輯了;繼續動用家族在香港媒體中的主導地位讓所有的報刊媒體連篇累牘地報道張祈恩的緋聞,讓張祈恩的名字變得更加臭不可聞。
望著身旁圓桌上推放著的香港各類大小不一的報刊雜誌,上面都用整版整版的篇幅寫滿了這個叫張祈恩的年輕人的緋聞,司徒倫嘴角輕輕的上揚露出只有勝利者才具有的微笑。躺在沙灘椅上舒適地享受著陽光浴,目光中充滿著自信。他堅持認為只有像他這樣受過正統教育,出身豪門的人才能夠給李夢瑤帶來幸福,李夢瑤只有在自己的懷抱中才能過上她應該過的生活。那個戲子?做夢去吧!
而此時東皇總裁辦公室內的氣氛與司徒倫這邊閑雅狀況迥然不同,楊成天招集了東皇娛樂公司裡所有的高層人員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開會。
楊成天憤怒地把報紙摔在辦公桌上,大聲說道:「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醜聞會一個接著一個?為什麼張祈恩會受到如此大規模地封殺?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來沒看過老闆發這麼大的脾氣,周圍的高層職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明顯老闆是對張祈恩的狀況過分關注才會讓他這麼生氣,這個時候任何言行都有可能會觸怒老闆,聰明人是不會主動跳出來挨罵的。於是房間內安靜得可怕,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阿齊,平時祈恩的生活起居、演藝訓練不是由你專門來照顧的嗎?怎麼連他在拍拖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楊成天把憤怒的矛頭指向了齊勝文,後者猛然一驚下,雙腿直打哆嗦,連說話都困難起來。
要知道齊「哥」上位可是全靠拍馬屁和為老闆辦瑣碎小事才獲得楊成天青睞的。雖然本身也是內地某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但所學專業卻一塌糊塗。他唯一的專長便是討上司開心,因為他明白只有把上司捧高興了才能有陞遷的機會。其實目前每個公司或多或少都會有這麼一兩位拿錢不做事只靠一張巧嘴哄上司開心還佔據高位的混世魔王存在,當然這個狀況的存在也有可能是公司高層的刻意安排,鯰魚效應是公司掌控人才的手段之一。
「這個老闆,你不是叫……」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可能把責任推到老闆身上,這不是找死幹什麼?於是齊勝文馬上改口,「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過多關注張祈恩的私生活,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我承認我在這方面有失誤,以後我會努力改正的。」
成天點了點頭,對齊勝文勇於承擔責任的做法大為欣賞。
其實他也不想沒事便把高層職員招集起來訓斥一頓,確實是目前的形勢撲朔迷離,有點失控才想召集人手商量對策。對於齊勝文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有很多瑣碎的、看起來不經眼的小事是這個看起來一無是處的人幫助解決的,身邊有這麼個識大體而且還很風趣的人存在是必不可少的,有時候的確可以收到愉悅身心的作用。
對於張祈恩他有些頭疼,當初僅僅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命中的貴人所以他才會表現出求賢若渴的姿態。但轉眼間幾年過去了,什麼好處好像都沒撈著。於是他的信心已經開始慢慢動搖起來,不是說這孩子貴不可言嗎?怎麼還沒取得什麼驕人的成績便出現這麼大的簍子了呢。
「對了文文,你是藝人主管,還負責公司和無線的聯繫,為什麼這次祈恩的專輯推出無線沒有任何反應呢?連應有的新聞報道和花邊新聞也沒看見。還有吳新啊,你是總裁,公司大小的事務都歸你管理,為什麼這次祈恩的專輯推出會被所有的CD店置空呢?我們的公關和宣傳部門那裡去了?為什麼事發前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楊成天對這個問題感到很疑惑,因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此次的唱片發行會失敗,要知道此次專輯的幾首歌他都欣賞過,水準非常高,加之《理想》一劇帶來的衝擊,沒有任何理由不熱銷。他當然不會想到我在不經意間得罪了比他還厲害的人。霍文文和吳新一時啞口無言,真個事件早已超出他們的想像,雖然多方打聽,卻毫無結果。
「我覺得這次的事件應該是一個陰謀。」說話的這位是蔣利民,公司保全部門的主管。他是楊成天的得力干將,但因為做人太過正直,加上他進入公司前曾經在警察部門呆過,天生就有一股正義感,對於公司的一些陰暗面曾多次和楊成天大吵過。但由於其對公司的卓越貢獻和精明的頭腦使楊成天既恨又有點捨不得失去這位得力的助手。
「你覺得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嗎?」楊成天把注意的目光轉移到了蔣利民身上,他一直就期待著蔣利民的回答。警察世家出身的蔣利民年輕時候曾是CID,對於事情的判斷分析能力很出眾,因為一次意外的受傷使得一隻手不能正常使用才被迫退出警界。
後加入英皇娛樂公司以其過人的膽識和能力迅速提升,現在不到四十歲的他已是英皇娛樂公司的副總經理兼保全部門的主管。但由於他本人具有強烈的正義感,所以很多場合和地下交易楊成天不敢讓他參加,因為從蔣利民骨子裡來講,流淌的仍然是一名警察的熱血。
「這裡面問題太多了。首先是無線如今的冷漠姿態,這和先前的熱情似火反差太大了;接著便是唱片推出時平時熱心的記者似乎都消失無蹤了,這裡面有什麼奧秘我們並不清楚;此外為什麼全港的97%以上的CD店會置空這張專輯?還有緋聞的及時出現,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這是一場陰謀,是早有預謀的打壓。」蔣利民一席話驚醒了夢中人。的確,東皇和地下力量的某種關聯讓大家習慣於公司的順風順水,從來沒想過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看來的確是有人想對付東皇,對付張祈恩了。
楊成天聽後,滿意地點點頭,眼神示意蔣利民繼續說下去。除了拍馬屁的人可以緩解氣氛,疏解心中的壓力外,得力的助手也是必不可少的,蔣利民的話出現得很及時,這表明公司裡還是有人才的,關鍵是平日裡怎麼對待這些人才了。
「我想可能是祈恩得罪了某個勢力較大的人,或許是一個家族也說不一定,連帶公司也受到損失。大家可以仔細看看報紙上的那張照片,祈恩的面貌清晰可見,而那個女孩的頭像卻無法看清楚,應該是做了特殊處理的。很顯然這個女孩不是一般角色,甚至可能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不得不佩服蔣利民的分析能力,一針見血地直指問題的中心,在重案組待過的阿SIR就是不同啊。
「可是祈恩一向都是個乖孩子啊,我很清楚他的生活,平日是異常檢點的,不可能會招惹上誰吧。」齊勝文聽到這兒插嘴道,但看到楊成天鷹一般銳利的眼神,還想說出來的話就咽進了肚子裡。
蔣利民很看不習慣這個人高馬大但女人氣十足的男人,在他眼中這種人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但這也是他和楊成天,和一般的上位者最大的分歧。楊成天喜歡「忠臣」,也喜歡「庸官」,其實他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人,他既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幹,但又害怕他們反水,所以齊勝文這類人除了可以拍拍馬屁疏解胸懷外還可以當線人使,用來監視這些能幹的手下就再妙不過了。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孩子,但僅從照片上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個好人,也許是他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得罪了某個實權人物吧。他畢竟還小很多事不懂,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他不受傷害。我看我們現在應該努力查一查這個女孩是什麼人,也許答案在她身上,過多的糾纏表象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力的,甚至會傷了一位有實力的藝員的心。」蔣利民沉穩有力地說道。他總是那麼容易讓人信服,也許這就是因為當過警察的特殊氣質使然吧。
看了看其他人,都是連連點頭,臉上都寫滿同意蔣利民說法的表情。楊成天看到這一切,知道蔣利民要說的都說完了,別人也沒有發言的必要了。
楊成天思索了一會兒,總結道:「緋聞和謠言這種東西時間長了人們便會忘記,雖然這些都是負面報道,但這至少說明他已經慢慢地引起了媒體和人們的關注。這段時間讓他少露面,在家學習努力充實自己吧。可以讓他安排自己的生活,但是他的每天行程你們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楊成天宣佈完命令後便示意散會,就這樣張祈恩便被公司雪藏了。
下午齊哥打電話給我,婉轉地告訴我現在我沒有任何通告,是大閒人一個。同時也安慰了我幾句,讓我趁此機會多學習多思考,以免日後重蹈覆轍。我表面允諾,可是內心卻很迷茫,我到底做了什麼會引起如此軒然大波?多學習多思考,可也要知道是什麼事件引起的才好預防啊!至於被公司雪藏,我早有心理準備,過高的曝光率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而且目前輿論對我的一切報道都負面的,沒必要這個時候出去做出林鳥。算了,這樣也好。這下落得個耳根清淨,可以做做自己的事件了。
雖然今天陽光明媚,但我卻沒有什麼好心情。儘管對於公司的反應我一再安慰自己稱這不過是公司保護我的一種手段,但內心確實很不是滋味。還好手上還有王經導演的戲等待拍攝,不至於這段時間會太過無聊。
「嘟嘟嘟……」電話鈴聲響起,我連忙拿起電話:「喂,你好。」
「是我啊!祈恩。」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夢瑤甜美的聲音。平常在人面前冷若冰霜又不大答理人的大小姐在我面前便是需要人疼愛的小女人了。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何德何能,竟擁有如此佳麗?難道真的是緣分天注定,不然為什麼不早不遲會趕上那班飛機而和夢瑤相逢呢?
「對不起,這段時間弄得我好煩啊!我的心亂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平日生活也恍恍惚惚,沒打電話給你,真對不起你!」聽到夢瑤的聲音不好的心情頓時化做一陣風飄走,是啊,失去一切都不重要,至少我還擁有夢瑤的愛。
「情人之間是不用說對不起的,我理解你的感受。」夢瑤輕聲道,「聽見你這樣,我好心疼,祈恩,為了我你振奮起來好嗎?現在我恨不得立刻就飛到你身邊,可惜現在我也是籠中鳥,想飛也飛不起來。」我聽了不禁異常感動,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始終堅持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份愛,何等真摯,何等動人。
沉默了一會兒,我聲音哽咽地道:「謝謝你,夢瑤,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也不怕。相信我,我會重新站起來的。」電話那邊發出綴泣的聲音,夢瑤聲音也有些沙啞,「我好高興,祈恩,我好擔心你從此一蹶不振了。聽見你的承諾,我真的好開心,陽光男孩才是我心目中戀人的最佳形象。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祈恩請你振作起來吧。」
我拿著電話連連點頭,「好好,我答應你,你別哭好嗎?你一哭我心都亂了。」電話那邊傳來夢瑤破泣為笑的聲音,「傻瓜……」
我們就這樣拿著電話,卿卿我我良久,「對了夢遙,有件事你能幫我忙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順口說了出來。
「什麼事你說啊,任作奸犯科我可不幹。」電話那邊傳來咯咯的笑聲。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想上學你知道嗎?因為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讓我被公司雪藏了,不過正好有時間讓我可以讀書。但是我不知道現在我還可以讀書不,我現在的目標是上大學,不知道香港對於內地來的學生有什麼要求沒有,要不要進行會考啊?」我辟里啪啦地說出了我的願望。既然沒機會拍戲出唱片,讀書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這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啊。目前我在香港大學就讀,你就來這裡陪我吧。這事再簡單不過了,難不倒我的。」夢瑤的語氣聽起來非常開心,想來也是,這樣一來我便可以每天都陪著她了。
「你家裡人不會反對嗎?」我有點緊張地問道。要知道報紙上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她的家裡人卻不會。
「沒問題。」她回答得很乾脆,但是我能從中聽出其間的苦澀和難過,她應該為了我被家裡人責罵了吧。想到這裡,我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深深地自責,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這是作為男人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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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這件事以後我才清楚知道水有多深,自己的道行則有多淺。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撐起一片天,為我們的將來謀取幸福?但是在她面前我決不能表現出半點遲疑,她已經把我當成她的生命來看待,為我高興而興奮,為我難過而傷心。我在電話這頭暗暗發誓,一定要風風光光地把夢瑤娶過來,決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怎麼不說話了,你在想什麼呢?」夢瑤在電話裡問道,溫柔的聲音裡充滿了關懷和呵護。
「哦,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我上學讀什麼專業好呢?你幫我參考一下怎麼樣,老婆大人。」我忍不住逗她道。
「誰是你老婆,鬼才會嫁給你,少臭美了。」夢瑤嬌聲反擊。女孩總是這樣,心裡面想得不得了,嘴上卻說得不以為然,毫不在乎似的。
「那我就天天給你吃我做的愛心食物,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這樣沒人要,你就只能嫁給我了。」我說完後壞壞地笑了起來。
「你可知道本小姐可是吃再多也長不胖的,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夢瑤也徹底放開胸懷。
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就像是小孩子間的鬥嘴一樣,充滿了童趣。如果兩個戀愛的人在一起,說話都要互相算計的話,那麼這種愛情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和夢瑤通完電話後,整個人感覺輕鬆了很多,但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雖然夢瑤深深地愛著我,但她決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上天注定了她的生命中的伴侶不會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庸才。我知道哪怕我什麼都沒有,夢瑤依舊會跟著我,但哪個男人希望深愛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受苦呢?
如果我真的無法在娛樂圈立足的話,現在多學點知識將來在商場中一樣可以展示出我的才能,誰叫我是個天才呢。
但是人無完人,我有時候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點?就好比這次的專輯,雖然對於售出十萬張我不敢保證,但我自信應該會賣得很好,至少八九萬張是有信心的。可是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到僅僅是專輯發佈會那天連個正牌娛記都沒有一個,全部來的都是些八卦週刊的狗仔隊,唱片銷量更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難道我的好運氣已經使光了嗎?
雖然說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直平坦的,始終都會遇到波折和磨難。但這種挫折似乎又來得太奇妙了些吧,而且都是那麼地「巧合」,那麼地不合時機。
難道是我得罪了什麼人嗎?不會吧!我為人處事都很和善而且對人都很有禮貌。連白癡見了我都會笑,我會得罪誰呢?
這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啊,雖然對於一個新人來說緋聞可能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接二連三的負面報道和無線的先熱後冷真的令人大傷腦筋啊。
這一切也許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的吧,不然怎麼配合得如此巧妙呢?雖然我確定來香港這兩年我沒有和任何人有過糾紛,但這次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搗亂。公司當然不會對我這樣,畢竟沒有商人願意自己的投資血本無歸。可是這次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夢瑤的家人?一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但這是最有可能的事實了。我不希望這種猜測是真的,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會努力對抗到底的,哪怕輸光了一切也不在乎。我是真心愛夢瑤的,決不是貪圖她的家世和錢,更不是為了接近她的家庭。
為什麼成年人一定要把等級分得這麼清楚呢?難道他們年青的時候就是按照著長輩的意志生活的嗎?難道束縛自己的情感也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嗎?夢瑤的身份注定了她的未來,但是這不能代表你們可以隨意剝奪她愛的權力。
即使是李爵士站在這裡阻止,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說不!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其實只要學到知識無所謂讀不讀大學。而且現在我還要準備參加王經導演正在拍攝的片子,如果我上學了總不可能天天請假吧。而且我想上大學的話,夢瑤也一定會動用她家裡人的權力和關係的,我不想這麼早就先欠上一筆人情債。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所想達到的目標。
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夢瑤說清楚了我的想法。雖然我暫時不上學,但是我想她可以通過朋友幫我弄一些教材和學習資料什麼的,其實大學生基本上算是自學的,博士和教授只說那麼一兩節課其餘的都不還是靠自己努力嗎?所謂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而且我的智商高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我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區區的大學課程。
反正公司已經把我給雪「藏」了,在這段時間內當然要多學習點知識補充補充自己。藝人這個行業不能當一輩子,雖然我熱愛這行,但我是個晚年享樂主義者。臨老了沒事的話出本自傳和我的生活這類書來賺賺小錢也不錯。
當然夢瑤沒有輕易地放過我,作為補償我稍微化裝後陪她閒逛了一天。既然醜聞滿天飛了我也不是那麼在乎了,可惜遊玩了一天卻沒有任何人關注過我,可能現在我已經失去了對狗仔隊的吸引力吧。
雖然女孩的玩樂無非就是在百貨商場裡逛逛,買些中意的衣服而已。但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百貨公司應該說是女人的樂園吧,她們可以為了一件衣服逛上一整天毫不覺得累反而樂在其中。夢瑤自從和我好上後,那種大手大腳瘋狂撒錢的舉動早已消失不見,但這也增加了逛商場的快樂,以前購物可以說是在搞批發,現在則是在挑選精品,實在是非常喜歡才主動買下。但這也相應地延長了在商場的時間,即使我有功法護體,也累得夠嗆。相信男同胞們有逛商場這種興趣愛好的概率不到千萬分之一,自然也能體會到我的痛苦。
回到家後依然免不了煲電話粥以慰相思之苦。由於外出一天,回來得比較晚,夢瑤比平常早了一個小時就掛了電話,呵呵,難怪,連我這強壯的身體經過這麼一天也覺得受不了,更何況夢瑤那嬌弱的身體呢。
一掛上電話,便覺得整個房間徒顯冷清。Gemini姐妹倆這段時間很忙,難得回來一趟。我現在正好又睡不著,想找人聊會兒天也難啊。自從公司對我冷淡後連齊哥也少來煩我了,再說就算我再找不到人聊天也不會和一個「危險分子」在一起,畢竟齊哥那種中性的聲音太恐怖了。
算了還是睡覺吧,起身到浴室沖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卻發覺精神百倍,連剛才的那麼一點點睡意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你們還真會挑時間呢。正好我現在無聊就有人打電話來陪我聊天,也算是雪中送炭吧。
我剛剛拿起電話,便聽到熟悉而幽默的聲音:「祈恩嗎,我是王經啊,我現在有事找你,你能不能馬上來片場這裡。」
王經的話讓我精神一振,他這麼急著找我一定是有好消息吧。不多說,回答完後立馬奔向約定的地點。
當我到達指定地點的時候卻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
「喂,祈恩你到了嗎?」仍然是王經那不溫不火的聲音。
「到了,可是現場卻一個人也沒有。」我有些焦急,環視四周,的確什麼也沒發現。
「是這樣的,我們剛換了場地,你再往前走兩公里處便是我們現在的拍攝地點,你快過來吧。還有你在路上幫我買點宵夜,我還沒吃晚飯呢。」
「好的。」我關上電話,他要求還真多啊,最好不要我到了他們又換地方了,那也太能折騰人了。
可惜我的預感應驗了,當我買好宵夜,走了兩公里的街道到達所說的地方的時候,四周只有寥寥幾個路人,並沒有攝制組的影子。我想我一定是被騙了,可是王經為什麼會這麼做呢?難道這樣整蠱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