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一直是東吳的一塊心病,這位絕世無雙卻被東吳逼死的將軍是季漢和東吳和平時不願提起也無法避開的一塊巨石,而到現在這個時期,就更成為雙方的死結。
關羽顯靈的傳說,早在關羽被呂蒙逼的自盡之後就不斷的出現,這位絕才艷艷,一時無雙的武聖身影,總是在人們口耳相傳裡變得神乎其神,甚至,呂蒙的死,曹操的死,都與他掛上了鉤。比如說呂蒙死是因為被關羽的靈魂索命,曹操死前總是夢到關羽等等。而季漢荊州舊部們在征戰也總是傳說,在某場戰爭中,時局不利,馬上就要失敗了,結果一陣濃霧出現,關公現身,大破敵軍的故事,正在東吳與曹魏交戰的時候,他的身影突然出現的多了,他似乎頗有些神話的色彩,總是悄然出現在東吳軍隊周圍,時陷時現,捉摸不定。
對於普通士兵來說,這是一個可怕的信號,他們無法面對神一樣的存在,也就無法正面關羽的傳說,他們相信關羽這樣的人會找他們來報仇,而對於東吳和曹魏的高層人世間士來說,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們認為,這說明關羽的影子,就是季漢的影子,季漢終於要動手了不成?
張虎的歸來,讓心中奧悔不已的程武喜出望外,千軍易得,一將難救,何況張慮乃是張遼之子,張遼一直是曹魏南線的靈魂人物,他是屬下精勇擅戰,常被抽調入京為虎責,眼下曹魏軍馬以南線軍為主,若張虎或死或俘,對魏軍的打擊是難以想像的,萬幸現在張虎歸來了。
程武立即詢問張虎的情況,張虎將遇伏闖圍乃至關索所救之事說了,待說到兩三個月時,程武眼中一閃:「兩三個月麼?」
「是啊,他是這麼說的。」
「那好。我立即將此事上報陛下得知,但是。兩三個月,季漢當真便能來援麼?關索的話,真的能代表季漢麼?」程武若有所思道。「而且,眼下以我們地兵力。根本無法牽制住東吳,甚至很難阻擋他們前進地腳步了。」
「若全軍回防,穩守臨淄呢?」
程武歎道:「我們若當真那樣做,只怕人還未到臨淄,就已經被傳首三邊了。」開玩笑,沒有軍令,棄首陣地肯定是死罪,眼下雖然敵不住吳軍。但後退卻是不可能的。
張虎歎了口氣:「難道我們只能戰死在這裡麼?」
程武看了張虎一會兒:「還有一個辦法,如果你同意,我們都要吧不死。」
「什麼辦法?」
「我們退泰山郡,此外,把這個消息向東吳放出去。」
「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消息怎麼來地?三個月之後,季漢的兵馬就能來援麼?」孫慮有些慌亂道。
司馬懿搖了搖頭:「此事臣並不知曉,不過依理推斷,季漢肯定想插手青州之後,但是有沒有能力便是另外一個問題了,眼下對我軍來說,速度越快便越安全,速度越慢便越危險,因為任拖得時間越長,季漢來攻地可能性就越大。這三個月之期或許是曹操魏用來鼓勵他們自己士氣的,但我們未嘗不可以拿來當成一個目標,在這段裡間內擊敗曹魏,平定青州,則季漢來與不來,根本就想不到什麼作用了。」
孫慮想了片刻,問:「我們要不要援軍?」
司馬懿道:「有的話,當然最好。」
孫慮點頭:「我知道了。」
他當即給孫權傳書,要求孫權再派援軍前來。
「解煩,敢死兩軍還沒有北上麼?」我在殿中皺著眉頭,用手指嗒嗒嗒的輕扣著桌案。
廖立點頭道:「是的,還沒有消息。」
東吳地中央軍與曹魏,季漢相同,有前,後,左,右,中五軍,軍中將領亦有護軍,領軍,典軍。軍司馬等,一旦進行戰爭置大都督總領五軍,各軍置部督等,東吳軍隊大部分由山居的越人組成,以已越為兵,不下十餘萬,主要軍隊名號有:羽林,是宮廷禁衛部隊,虎騎,拱衛京城的騎兵部隊,敢死,解煩,無難,馬營,五校,各有五營兵,五營有五營督領兵,五校有五校督領兵,升城,繞帳,外部,營下,帳下,都是屯駐在京城以外的隊伍,分屬前,後,左,右四軍。還有車下虎士,丹陽青巾,交州義士,健兒,勇敢,虎射吏等名號的地方兵。
眼下前,左,中三部皆在青兗戰場,分由徐盛,呂范,孫慮率領。而右軍分由陸遜和諸葛瑾率領在荊州和白帝城,後軍一部在潘璋手下,一部在孫權處,但是,孫權地精銳兩軍解煩,敢死軍還在孫權處,並沒有投入青州戰場,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極強,若是他們不北上,只要我軍出動,他們隨時維護著孫權南下,而我們的前期準備將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消滅孫權主力的計劃將完全落空。
我們現在,就是想用曹魏這個誘餌,引東吳全部兵力的北上,特別是孫權和解煩,敢死兩軍的北上,只有他們動了,我們才能動。
「程武部現在怎麼樣了?」
「回陛下,他們退往泰山郡了。」
「泰山郡?他很聰明啊,程武部軍力遠不及孫慮,張慮精兵又全部中伏,若再緊持下去,他們只能全部戰死,但退守泰山郡,那裡地型複雜,易守難攻,敵人就很難正面消來他們,司馬懿肯定會繞過泰山郡,直入北海郡,進攻曹睿所在的臨淄,這樣一來,他們三個地命就算保住了,嗯,讓李晟關索等人引知聞所加強對他們的幫助,一定要保證曹魏敗亡他們的性命還在。這幾員將,朕還要要收的,而且,將來圍困東吳時,他們將是刺向東吳腹部的第一把鋒銳七首。」
「陛下明見,更重要的是,他們果然傳也了我軍三月後的消息,這樣一來,東吳肯定會想辦法全力時攻,爭取在三個月內平定青州,具知聞所得到消息,眼下東吳後軍和解煩敢死兩部雖未出動,但孫權與前線之間信息不斷,說明東吳已經沉不住氣。」
「嗯,有點道理。」我伸展一下胳膊,咯咯響了幾聲,這段時間又有一點操勞過度了,孫明只怕雙我還要辛苦地多,「丞相今天怎麼還沒有來,要不,咱們去看看他去?」
兩人起死回生向前往在雒陽地相府,進門不要通報,直接往裡走,客廳裡,沒人,書房裡,沒人,咦?今天奇怪啊。
再往後,只見兩個瘦瘦的老漁翁,各持著一根細竿,正坐在塘邊蔭下垂釣。細看看,一個孔明,一個陳群,準備好的各種補血益氣藥物順手丟給隨在一邊地家人,人家看樣子是用不上了。
「兩位,好興致啊!」轉頭問隨著身邊的書僮,「給我也找根桿來,不,兩根,給廖大人也來一根。」
孔明兩人連忙起身,陳群向我拱了拱手,算作施禮,他久在曹操魏,此時被曹睿當成禮物送過來,心中不快,雖然幹活還成,但是在禮展出上就不能救全責備了。孔明裝裝樣子,也就停在那裡等我讓他停下。我也就道:「罷了罷了。」孔明原來是個極重禮儀地人,但是偏我和父親都極隨便,不愛拘束,正式場合還罷了,私下裡都最愛看孔明抱膝而坐的樣子。
拿起孔明身邊的小木桶,裡面清清一桶水,照得人影,一笑道:「果然是水至清則無魚啊。」又問陳群,「長文先生戰果如何?」
陳群搖頭道:「這裡不愧是相府,魚都比別處精明。」
孔明大笑。
陳群復施一禮:「陛下來見丞相,必有要事相商,陳群告退。」說著放竿一放,轉身飄然而去。
孔明把自己坐的胡床讓與我,自己坐在另一具胡床上,笑道:「陳夫子適才來問我軍出兵之事,沒有問出實情,反被我套出曹魏無數內情,心頭不快呢。」
廖立笑道:「看來陳夫子此來頗為不值啊,不但你這丞相太精明,就算你養的魚也太精明。」
我把一支釣竿掛上餌料,甩到塘中,蕩起層層漣奇,也道:「是啊,這魚太精明,放下餌他去總不啃吞,著實讓朕心焦。」
孔明笑道:「只要有魚,不怕他不上鉤。」
廖立在旁道:「我現在只擔心,會不會有聰明地魚兒看到那藏著的鉤子呢?」
孔明道:「當然有這聰明的魚兒,而且這種魚兒為數不少,但是不要忘了,魚兒太多,心也不齊,總有魚兒有鐃幸之心,認為只要動作快,就可以吃到餌料,卻能吐出鉤來,甚至自以為身強體健,能將釣者拖下水也不一定。」
「是啊,朕現在很擔心啊,那魚兒看來已有所警惕,他們遲遲不咬鉤,卻早早的佈局打算咬斷我們的線,防止我們起竿……陸遜是一個,呂范是一個,徐盛雖表面咬鉤,但咬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好不容易咬鉤地,卻是司馬懿這條滑得出奇的魚兒……」說到這裡,我不由微歎了口氣,「這魚,還真是難釣啊!」
話未說完,只見漂子一浮,再一浮,猛的一沉。孔明在旁探手,一下子便幫我提上一條半尺長的紅鯉來,他向我一笑:「陛下,有您居中坐守,有亮在旁幫襯,何必需發愁魚兒不上鉤?」
正說著,門外有人急急而入,正是李高,眼下他與其兄李晟皆為廖立手下,廖立急起身,問道:「怎麼?」
「啊!」我一下子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