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鬧官場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京城皇宮。

    德武帝御覽冷無為上的條程,不露聲色地道:「你讓他們用我們的土地去養他們的兵,這算盤你是怎麼打的?」

    冷無為看看左右,德武帝讓人全部退下,冷無為才道:「皇上,臣是這樣想的,如果按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即使我們要回了那些土地,所起的作用無非就是保留國土完整而已,對我大漢邊境安危起不到一點的作用。現在讓寧國皇帝養自己的親兵去對抗朝廷裡的重臣,這一來可以使寧國朝局不穩,使他無暇來犯我大漢;二來,他們皇帝與我們簽定暗約,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寧國比如會民不信官,官不信君,可以說我們拿住了他們一個把柄在手裡,如果寧國對我大漢有什麼動靜,咱們公之與眾,他們必然大亂,軍心不穩;三來,如今國庫缺銀,已經無法再繼續打下去,朝廷已經供不起了,因此我們不可逼寧國太盛,以防寧國軍方佔領上風,借題發揮;四來,分期歸還降兵,一來用他們開墾西北荒地,二來又收納寧國贖人銀餉,填充國庫;還有最後一點,雖然在實際上那些土地不歸我大漢所有,可在名義上還是我大漢的土地,皇上您並沒有丟失土地,將來等我大漢強盛了,隨便找個理由發兵,照樣名正言順。」

    過了好大一會兒,就在冷無為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德武帝忽然大笑了起來,「好你個冷無為,什麼都給你算到了,朕和你想的也是一樣,如今寧國朝局不穩,新君希望的是穩定朝局,而軍方卻喜歡亂。在這當口,咱們得幫助寧國的皇帝穩住局面,你上的條程很好,分期也挺合理的,你說說看,先放哪些將軍回去?」

    「臣以為這事情不該我們說,而是讓那寧國使者挑,他挑誰咱們就放誰,給他大大的面子,讓寧國的皇帝感謝皇上。」冷無為笑的賊賊的。

    德武帝贊同地笑道:「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說著用玉璽在這條程協議上蓋了大印。

    出了皇宮,冷無為就去外使館,把那協議交給崔之鳴,並且把皇上的意思轉告給他。

    「崔大人,我們皇上可給了你大大的面子,這上面那些人是你們的人,你就勾了吧。回去的時候正好帶上。」說著將長長的名單擺在崔之鳴的跟前。

    崔之鳴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忙叫人上好茶,自己仔細的看起名單來,拿著筆不斷的劃槓。

    等他劃好名單後,冷無為才將名單收起,道:「剩下的人不知道你們皇上是什麼意思,要不要我們大漢幫你們個忙?」

    崔之鳴端著差杯,眼睛流露出狠色,道:「這些人都是死忠於楊純的人,我們皇上不想再看到他們,冷大人就行個方便吧。」

    冷無為笑笑,點點頭,「崔大人,有一個人你還是要帶回去的?」

    「誰?」

    「魯顯達。」

    「他?此人十分忠於楊純,而且頗有些能力,放他回去,那不是放虎歸山嗎?」

    「大人,您錯了。魯顯達可是這次打敗仗的最大負責人,他回去,楊純是重用還是不重用他呢,如果重用了,那楊純的那些將軍會服氣嗎?如果不重用,魯顯達是降過來的人,他內心肯定會有所猜忌,到時候大人您可以把他爭取過來,讓他成為埋在楊純身邊的火藥,這豈不是更好?」

    崔之鳴聽著不住的點頭,「冷大人,您這手可真是高啊,老朽可真是服了你了,大漢有你在,可以高枕無憂了。」

    冷無為笑著站了起來,「其實咱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就是不打仗,去發財,去陞官。整天的打仗,咱們這些不能衝鋒陷陣的官可被那些武將給比了下去,那多沒意思。以後我大漢與貴國可要互相扶持,大家發財,如何?」

    崔之鳴壞笑道:「大人所言有理,大家發財,大家發財……」

    就在冷無為與寧國使臣談話之時,楊公府裡亂了套了。

    「老尤,你這消息是從哪聽來的?」古師爺臉色很凝重,看樣子出了大事情。這內堂裡,除了自己的人,其他侍女和奴才都沒有留下,機密之事除了親信之熱鬧,是誰也不可告知,古師爺最近和許管家在立府規,整理府裡的下人之中,查出了好些別的府上的眼線,立即把他們派到外面的莊園裡去,至於有懷疑的,也都放在內堂外面,內堂選用的下人都是從以前楊公府裡和白家老號提供的人,都是信的過的。

    尤三甲喝口水,道:「大街上都傳遍了,都在議論敏親王妃和咱們大人的事情,從這跡象來看,好像是有人蓄意在散播謠言。現在京城上下可以說只要長著耳朵的,都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傳出這樣的謠言,楊雪兒心裡滿不是滋味,看到府上的人都盯著她,想是詢問自己的主意,便道:「這事情還是等無為回來再說吧,從直覺上看,這謠言針對的不像是我們府上,而是敏親王。」

    古師爺點點頭,道:「是啊,最近朝廷上正沸沸揚揚的鬧著立儲的事情,如果親王妃失德,那對二皇子立太子的事情就有點懸了,畢竟現在的太子妃就是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后,皇后失德,不但有損大漢國威,對皇室的臉面也有很大傷害。」

    尤三甲接道:「林三小姐跟我們大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開始也沒有人說,現在突然這麼冒出來,而且還是在這當口上,看樣子是讓敏親王和咱們大人過不去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冷無為唱著小曲很悠閒的走了進來,「喲,各位,都在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與寧國的談判已經成了,皇上已經批准我的條程了,咦,奇怪了,你們怎麼不高興啊?」

    尤三甲忙把事情的原由說了一遍,接著就討主意,冷無為聽了,身子直要往下墜,幸好小寇子連忙扶住,將他拉到座位上去。

    「怎麼會這樣,天地良心,我和林三小姐清清白白的,夫人,你可要相信我,我可以發誓的。」冷無為急著向楊雪兒表忠心。

    楊雪兒寬慰道:「這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這擺明了是還你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出解決辦法才行。」

    她這一說,冷無為的心總算放下來,細細的琢磨著事情,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田大現在在哪?」

    尤三甲道:「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還有老白也叫過來。」

    冷無為點點頭,沒有說話。

    說話之間,田大和白雲飛不期而遇的一起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不等詢問,田大就急道:「這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這放出話的是在九爺府上,看樣子八爺開始出招了。」

    白雲飛道:「剛才我去探了探敏親王府,有很多的大臣都去探望二爺,這事情鬧的這麼快,京城上下都知道,哦,對了,林相也去了。不過,四爺、十三爺、十八爺卻沒有去,如果別的人不去的話或許可以用消息不靈通說的過去,但十三爺與平民關係最密切,他不去探望太子,這好像……」

    在場的人都在苦苦思索,看似不怎麼相關的問題,卻透著一些蹊蹺。冷無為站了起來,捧著茶杯道:「看樣子,四爺和二爺現在是若即若離了。其實這也難怪,誰離的那位置越近,誰就越容易成為眾人之敵。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這消息是八爺讓九爺散出去的,目的就是讓我與二爺翻臉,借我的手去阻礙二爺成為太子,就算我不去做,這二爺以後見了我心裡就像扎根刺一樣,遲早會成為敵人,好個借力打力。想不到我一輩子玩鷹,居然讓鷹給啄了眼睛。」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田大擔憂道:「冷少,那這事情你看怎麼辦,我們以前一直都在躲著皇子之爭,可眼下咱們是躲不了了,你得想個主意啊。」

    尤三甲顯得更為焦急,「大人,自古每代皇位之爭,只要身為皇子,哪怕就有那麼一點能當上皇上的希望,他都會去爭。現在朝局相當的複雜。二皇子雖然呼聲頗高,但很難說他就能當上太子,就算當了太子,可也難保就一定能當上皇帝,大皇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八爺的勢力不可小瞧,他素有賢德之名,在朝廷的文官心中有一定的份量;四皇子的能力很強,為朝廷辦事很盡心盡力,難說皇上的心裡就不惦記著他。總而言之,這皇子奪牒之爭,咱們能不捲進去,盡量不要捲進去,一旦壓錯寶,死的可就難看了。」

    冷無為在堂內走來走去,琢磨著這個事情,用謠言對付別人那是他的強項,可現在自己處於謠言之中,就很難受了。

    敏親王府。

    在送走那些官員後,林天遠和心腹岳真留了下來,他們想說什麼可看著二皇子現在的神色,也不方便開口。

    文忍的心裡就像著了一團火,這火火越燒越旺,他從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起,自己的夫人不潔,讓他如何有臉面出去見人,臉憋的通紅。

    林天遠歎了一口氣,道:「都怪我沒有把女兒教好,才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我可以保證韻詩是不會幹出那些喪德的事情,二爺儘管放心好了。」

    「放心,我怎麼放心。現在外面都傳遍開了,這話遲早會傳到父皇的耳朵裡。王妃失德,不管這事情到底是真還是假,父皇立太子時,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口實。老八他們肯定會以此為借口,興風作浪。」文忍氣極,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咆哮道。

    林天遠又歎了一口氣,不好再說什麼。旁邊的岳真卻忽然地笑了起來,文忍不悅道:「你笑什麼?」

    岳真搖著扇子,笑道:「二爺,這事情事發突然,您不覺得這裡面透著蹊蹺嗎?」

    「蹊蹺,什麼蹊蹺?這擺明了是有人想找我的碴,還有這該死的冷無為,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文忍氣洶洶道。

    岳真一斂臉上的笑容,「二爺,這擺明了除了八爺的人誰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二爺您將氣撒在冷無為的身上,那真著了八爺的道。」

    文忍皺著眉頭,「這麼就著了老八的道?」

    「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和相爺剛才來這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冷無為上的新條程,皇上連和軍機處的大臣們商量都沒有商量就用了玉璽了,當初劉大人上的條程,軍機處各個上折請准,皇上一拖再拖,這足可以說明冷無為上的條陳很得聖意,其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再者他是皇上的得力臣子,手裡又有兵權,部將都是那些得力干將,並且又身為禁軍和御林軍的副統領,這官看似對他無關緊要,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變成內大臣了。二爺與此人絕對不可以為敵,惹了他,就等於為自己豎了一道牆。到時候皇上就算有意思讓您登太子之位,冷無為出來反對,那些立了戰功,皇上今後要依靠的那些大將們也要出來反對,皇上為大局著想,定不可能立二爺您當太子的。而這也是八爺他們的目的。」岳真細細的分解道。

    文忍恍然的坐倒在椅子上,吶吶地道:「原來老八他們是想坐山觀虎鬥,真是小瞧了他了。」

    岳真道:「這計雖然簡單,但卻最有效,它可以無形之中讓您與冷無為之間產生了隔閡,如果以後八爺再尋個機會一挑撥,冷無為就有可能站到他那一邊。如今這個局勢,二爺您與冷無為是近也近不得,遠也遠不得。」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天遠接道:「那怎麼辦,最近皇上在問我立太子的事情,過不了多久,皇上恐怕就有明詔了,其他大臣保薦的臣子不說,冷無為保薦的恐怕就有很大的影響力。」

    文忍額頭前留了一些汗,忙道:「那該怎麼辦,可有何良策?」

    岳真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微笑,道:「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帝王心術,雖不太明瞭,但也能猜出二分來。這次皇上立儲,很有可能立的就是未來的皇上,而冷無為,我要猜的不錯的話,皇上很有可能把他派出京去,不讓他參與,以免讓他陷入皇子之爭太深。冷無為,皇上還是要用他的,如果陷的太深,對皇上心目中的繼承人會有不小的阻礙和影響,皇上為了保護他和未來皇上,冷無為就必須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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