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沒有啊?」史大偉不耐煩道。
管家笑笑道:「相爺別急,下人說他己經在來的路上了。」
大偉點點頭。正在此刻,一個家丁,『隱陀察道:「相爺,皇上要您速速進宮。」史大偉一聽,心裡納悶道:怎麼,才這麼一刻的工夫,皇上就己經察覺了?管家好像看出史大偉的心事,道:「相爺,別擔心,估計皇上問的是出行的事,那事應該沒有問題的。」
史大偉點點頭,準備離開,走之前囑咐道:「如果那小子
來了,你好好招待他。」管家答應了一聲。
就在史大偉走後不久,冷無為就來到了相爺府上。
「哎,我說管家大人,相爺呢?怎麼不在啊?他不是說今天要去洗溫泉的嗎管家賠笑道:」冷公子,相爺被皇上召進宮去了,商量明天出行的事,估計今天還不會到蕩山那裡去?公子,您先坐,我這就叫人給你沏杯茶去。「冷無為聞言心裡一動,點點頭。管家退了出去。
史大偉的大堂到也別緻,四處都用的是宮廷的裝飾,既氣派又莊嚴,尤其是當中的椅子更是越發的精緻,全身都是用金黃色的,四周掛的是名家字畫,錯落有致。不過讓冷無為注意的是堂中掛的竟然是史大偉的自畫像,畫上的人面露自信的笑容,一身的富貴,尤其是那腦袋畫的特傳神,簡直就可以把史大偉的智慧表露無疑。
不一會兒,管家將茶端上來,遞給冷無為,自己也接過一杯。冷無為接過道「觀此畫,小子才解相爺的不凡啊?」
「哦,公子何解啊?老奴觀了幾十年都沒有發覺。」管家品著茶疑感道。
冷無為心道:先試探試探你,看你們到底玩什麼把戲。面上一臉的正色道:「老管家,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不會吧,從這畫像可以看出相爺是有宏大目標的人,而且不像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人,依我看不就相爺就會一飛沖夭……」
冷無為的話還沒有說完,管家滿嘴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不過也嗆的厲害,心裡起伏的更是厲害,好一會兒,才道:「相爺位居一品,官封太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要向上衝嗎?」說話說的急了些,眼睛直盯著冷無為,想從冷無為的眼裡能看出什麼來,不過令他很失望,冷無為竟然將眼睛閉了起來,一副久經世故的樣子,搞得這管家滿肚子的狐疑。
大漢,楊將軍府。
「什麼?楊姐你們還沒有同床啊?」林韻詩一臉的不敢相信道。
「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沒有就是沒有嘛。」楊雪兒很自然道。
林韻詩又問道:「怎麼這個他不是很無賴的嗎;我聽我爹說他可是個無賴出身的,聽說他連那個地方都去過?怎麼現在身邊睡個大美人他能忍的住?」
楊雪兒不樂意道:「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你們只是看到他的表面而己,沒有看到他的內心,而且我感覺到他好像還有很多事在瞞著我,每次見到我雖然他總是笑的,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在瞞著我什麼?算了,不說他了,你都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忙什麼去了?」
林韻詩一聽問她幹什麼去時,一臉的悲傷,道:「姐,你不知道百姓生活過的苦啊……」
在楊雪兒成婚前,皇上下旨讓戶部調查天龍省災情的事,可是沒有想到也許是聖旨的口氣不是太強硬,戶部就打發林天遠的大公子林豪,去辦此事,林豪是戶部的主事,當然是義不容辭了,當天就收拾行李。林韻詩本身是個好動的人,一說去外地,當然是鬧著要去,纏著他大哥,硬是要去,林豪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就答應了。
林韻詩沒有想到江南之行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麼好玩,她見的到處都是死人,甚至看見人吃人的慘狀。她乞求她的大哥能幫助那些可憐的人,可是林豪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和當地的那些官員飲酒作樂,完全不管當前發生了什麼事,彷彿他來此的目的真的是玩一樣。
林韻詩一看氣不過,在自己的內心中不知不覺的拿他和自己認為的一個「好官」冷無為相比,竟然發現冷無為在她的心中,排的是那麼的高。為了那些可憐的天龍百姓們,她自己與林豪鬧翻了,林豪沒有辦法派人將他送回了京城。一到京城她就迫不及待的和父親、二哥商量,令她奇怪的是,他們二人是出奇的一致。當他向林天遠訴說時,林天遠將她趕回了房;向他二哥說時,林飛說他不知道好壞,並且林飛自從得了個榜眼的後,再也不也不像以前那樣有那麼重的英雄俠義。話也說回來,對於林家父子來說,如果那國計民生和家族利益相比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何況他們現在還不想和李忠鬥。林韻詩到此心寒了,看見一個怕字把官場做牢,對冷無為的期望也變大了。
今日在楊雪兒詢問下,才說了出來,不知不覺之中,眼淚流了出來。楊雪兒遞過手帕,愛憐道:「你也不用那麼傷心,我知道你不但傷心那些可憐的百姓更是痛心自己的家人,是嗎?
其實下面的事朝廷上的人都知道,可沒有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給皇上,你知道皇上是怎麼知道江南的事嗎?「
林韻詩搖了搖頭。
楊雪兒突然笑了起來,道:「其實這也是很巧的一件事,你口中的無賴啊,在酒家吃飯的時候碰巧遇見一些商人在談論的事,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緩急,也許是無為想盡早上任的緣故吧,他把這事告訴皇上,並說上任的事。你也知道無為得罪了很多的人,那些人把江南的事說的是微乎其微,加上皇上又不肯讓無為走,碰巧又遇見爺爺提親的事,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林韻詩無聲的歎了口氣。
楊雪兒突然道:「你想不想幫那些苦命的百姓?」
林韻詩一聽,忙道:「想,當然想,只不過我沒有什麼權力,又沒有什麼能力,我拿什麼幫啊?」
楊雪兒笑道:「你可以找那個無賴嘛,前幾日他的什麼弟子來說,皇上己經答應只要他一進大漢的境內,他就去赴任。
如今他可是辦理此事的正主啊,你不去找他找誰?「
林韻詩一聽,心裡又突然出現冷無為在甘洲辦事的情景,臉有點紅,不過楊雪兒沒有發覺,繼續道:「你找到他之後,將江南天龍的事細細說給他聽,讓他知道天龍的情況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還有你去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防他人做手腳,皇上任命的事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我不能陪你了,我還要幫爺爺祈福,你一切小心。」其實楊雪兒還有一個遠因沒有說,那就是幫冷無為看住一些軍隊的動向,這是楊陵臨走時囑咐的。
林韻詩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
西楚境內。相爺府。
「哎呀,冷大人,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史大偉抱歉道。
冷無為忙道:「哪裡哪裡,相爺貴人事忙,小子我多等一會兒,也是應該的。」面容帶著微笑。史大偉笑著解釋道:
「今天看來洗溫泉是不行了,冷大人,我們皇上想見見你,這就跟我走吧。」
冷無為不知道怎麼著,看見史大偉的笑容渾身不大舒服,強顏笑道:「不知道,你們皇上見我是為什麼事啊?」
史大偉突然擺正臉孔,正色道:「冷大人,你難道不知道聖意不可猜嗎?」
冷無為嚇了一跳,這史大偉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便道:「那是,那是,不知道相爺您知道你們皇上除了請我,還請南李的人吧。」
史大偉滿臉的驚訝,分明是不知道這眼前的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嘴上卻道:「冷大人,你何出此言呢?」
冷無為搖頭笑道:「我冷無為也不個多條鼻子多張嘴的怪物,你們皇上沒有必要只見我一個吧。」說完也不再裡史大偉了,心裡越發的討厭這眼前的商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史大偉對他的使命一幫助也沒有,甚至是阻礙,不過畢竟也是靠他才能見到這楚的皇帝。
西楚皇宮。
「你就是大漢的使臣?」一位穿著龍袍,長的清瘦的人說道。
「啟察西楚皇帝,臣只是一個副使,正使是我們大漢國的公主。」冷無為道。
他此言一出,就聽見旁邊的大臣嚷道:「大漢國看不起人,讓一個女娃娃來出使,這分明沒有把我們西楚看在眼裡。」西楚的仁義皇帝也露出不滿之色。
冷無為直起身道:「世上有物以稀而為貴,想我大漢的皇子眾多,而公主之數較少,拿以少之數待人,何其顯其貴。況且,我聽聞西楚皇帝沒有世俗之戀,以修佛而自居,想來西楚的臣子們也應該也受其影響,佛曾說過,眾生無色相,這個道理連佛理都不明白的小子我也懂,怎麼每個西楚大人每日抱的佛經的居然也不懂?況且,我們大漢和你們西楚談的是事理,而不是關於人,這什麼人來出使又有什麼不同呢,望西楚陛下見諒。」仁義皇帝喜佛,曾從樂靈那裡得知。
果然西楚的仁義皇帝微笑著看著冷無為,而鄙視著望著眾大臣。史大偉是最吃驚的一個,他本以為冷無為只是一個吹噓拍馬的庸俗之人,沒有想到一句話就講到皇上的癢處,對冷無為的品價又升高了不少。
仁義皇帝拍手道:「賢臣說的有理,不知道你們大漢所出的條件和南李所出的條件哪個好呢,說完眼睛看向了那個穿南李官服的人,滿眼的不舒服,相反冷無為的穿戴讓他很舒坦。
冷無為本來是準備洗溫泉的,所以就穿了西楚的服飾,如果是在國內,參冷無為的折子恐怕要堆成山了。冷無為去不知道這個忌諱,居然得到仁義皇帝的親睞。
冷無為突然對向那大臣道:「不知道這位是南李得什麼東西啊?」
那大臣沒有想到冷無為嘴一張就罵人,臉紅道:「我素聞大漢是禮儀之邦,奈何大漢使臣卻不懂禮節?」
冷無為看他真是不順眼,要不是眼前這人,他早就走人了,奈何留到現在,道:「沒錯,我們大漢對人是有禮節的,對不是人當然不用禮節,不知道我對這位大人有的是不是禮節,望大人教我?」
那大臣臉馬上紅的快出血了,氣道:「真不明白……你們……大漢會派你這種人,無賴……市井之人……」他不知道仁義皇帝臉開始有點發怒了,他忘了仁義皇帝在市井也生活過很長時間,而且他向來不以為恥,還以為貼近百姓生活呢冷無為當然從樂靈那裡知道了這些,便道:「我真不明白這位大人市井的人真有那麼可怕嗎,我卻感覺市井之人最可愛,不像那些臉紅著而裝正經的『君子無為將君子的音發的老長老長。
史大偉一看情形不對,雖然他也不喜歡這李大人說市井什麼,但還是要出來說幾句,道:「冷大人,這不是市場,這是皇宮,請注意你的用詞。李大人,您就將南李為我西楚談的條件說一下。」
李大人吸了一口氣,道:「我南李國,願在事成之後,將大漢的西邊一千多里地盡歸西楚,而南李只拿南邊與東邊,北邊自有寧國收取,三國立盟,不的反冷無為聽了,看他不再說什麼了,便驚訝道:」你這就說完了?「
李大人沉住氣道:「我說完了,不知道大漢給的什麼條件?」
冷無為笑笑道:「我們大漢一不給錢,二不給地,但卻給西楚最重要的禮物,而且是你們沒有的……」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在場的人包括仁義皇帝還有史大偉都疑惑,但沒有問。李大人也疑惑道:你們大漢給的是什麼?黃金、珠寶、還是珍奇古玩,我們什麼沒有的?「
冷無為突然嚴肅道:「我們給的是西楚人的尊嚴,一個讓西楚人見到南李永遠不再羞慚的尊嚴,想問李大人,你們有嗎?」
眾人這才明白冷無為說的是什麼?自從上次南李進攻西楚,直到京城,差點讓西楚亡了國,燒殺搶掠是無所不幹,這讓西楚從上到下著實疼痛一陣,每次見到南李的人都是氣不大一出來,可就是始終奈何不了南李。這是所以南李人的恥辱,如果當官忘的快的話,西楚百姓卻忘不了。
李大人聞言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道:「這己經過去快一百年了,你怎麼還提這舊帳啊,你分明是在離間我們南李和西楚的關係,居心巨測。」
冷無為笑道:「我非是離間你,而是不想再看到西楚再一次受南李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