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浩然 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又遇陳寧
    空中風起雲湧,星光暗淡,月牙消失得無影無蹤,虛空一片陰沉,每夜一次雨月的即將來臨。

    萬里雲在高空自由飄舞,浩然盤坐在雲層的外面,搖頭歎道:「木虛老哥,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有話就直說,乾乾脆脆的最好,有必要吞吞吐吐的打啞迷嗎?搞得我稀里糊塗。」

    從表面意義上來理解,木虛認為萬靈城是紫華的中心,在外地發展固然能擴大地盤,增強實力,對大局的影響卻極為有限,殺回萬靈城、重回天葉嶺遙遙無期。

    浩然現在所做,完全是本末倒置,應該回萬靈城發展。

    但是靈界的形勢非常明瞭,有實力的大宗幾乎全擠在萬靈城,那裡聚集了紫華大部分空靈,飛靈更是不計其數,以天葉宗、和平聯盟現有的實力,根本沒有發展空間,各宗對浩然非常忌憚,只要一露頭,立馬遭到無情的絞殺,分明是一條死路。

    從現實來看,發展地方勢力、養精蓄銳、恃機而動是最明智的辦法,除非浩然五行合一,面對任何對手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以木虛的智商、閱歷,不可能對現實漠然置之,只有一個可能,木虛話中有話,蘊藏著更深的含義。

    浩然苦思苦想,卻怎麼也堪不透木虛的深意,米神天、明羽、王能、紫城、劉峰、天雲女、鈺然等同樣迷惑不解,他們不好怒斥木虛糊塗。只好說時機未到。

    「轟噠!」雷聲隆隆,大雨傾盆而下,頭頂血蛇飛舞,虛空被撕得四分五裂,彷彿天已傾、地已裂,世界的末日已經到來。

    浩然精神一振:「想不通就不想,何必自尋煩惱呢?木虛雖然是老江湖,但不是聖人,他的忠告不一定全對,呵呵。我們按計劃行事,也許能殊途同歸。」拋開腦海裡的雜念,全身心的放鬆,默默凝視虛空的閃電,心靈無限擴展,與天地之威共鳴共振,體悟「星羅棋布」的奧秘。

    自修習閃電以來。這是浩然每天的必修課,久而久之,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成就。

    天雷持續不斷。一聲高於一聲,周圍的閃電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指引下,慢慢的朝浩然彙集過來,千萬道電光破空而來,前赴後繼,接連不斷,無數道五彩繽紛地彩虹從虛空垂下。又像密集的流星雨劃過夜空,形成一個既恐怖,又絢麗多彩的畫面。

    萬里雲裡,兩條人蛇纏在一起,昏昏欲睡。天雷是它們最大的剋星,每當雨月都強自關閉六識,黑點恰好相反,紋絲不動的凝望著外界,目光異常興奮,眉心的眼睛瞪到最大,宛如一道光柱直衝虛空蒼穹。

    浩然的意識與天威融為一體,清晰地感應到虛空的那股能量,恍惚間。神智似乎脫離了肉體,在虛空中遨遊,看到了億萬顆璀璨的星辰、一個個龐大的星系。

    星辰閃爍著各種各樣的光華,星系以不同的軌跡在運轉,產生了一種無名的力量,精純無匹,浩瀚無邊,又無所不在充斥了每一寸空間,虛空在動,紫華也在動,下面的大地與虛空相呼應,看似雜亂無章,其實有章可尋,蘊涵著宇宙間最大的奧秘。

    大宇宙在動,體內的小宇宙同樣在運轉。

    右胸的正五行,丹田的反五行,金水木、木水火土,前者三個靈核是順時針,後四大靈核是逆時針,赫然是兩個不同的體系,猶如兩個不同的小星系,又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世界。

    胸中自有煉爐,正五行的三靈核無時不在運轉,四周的靈氣無時不在入體,以極快的速度煉化為火性靈氣,然後凝結成火性氣結,還有丹田里的金性氣結。

    突然,部分閃電在浩然頭頂萬米處匯合,上百道閃電彙集成一束粗大的光體,直接劈向浩然的腦袋,落到一半時稍稍偏離方向,宛如一條鮮紅的靈蛇在空中盤旋,劃出一條眩目而耀眼的弧線,最後飛到遠處。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座山峰粉身碎骨,浩然心念微動,光束的力量極為強大,沿途的空氣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火性靈氣驟然變濃、變純,以瘋狂的速度入體,靈核飛快轉動,煉化的速度是平常十倍。

    浩然大喜過望,竭盡全力使用「星羅棋布」,成千上萬的閃電匯合,一條條光束在週身飛舞,火性靈氣更加濃郁,完全達到五行洞級別,火爐熊熊燃燒。

    不知不覺中,雨收雲散,雷電消失,浩然還是緊閉雙眼,體會剛才的意境,短短幾個時辰,又一個火性氣結凝結成功,相當於平時一、兩個月。

    「天雷是個好東西啊,不愧是至剛至強的力量,蘊涵著天地本源,持別是其中蘊涵的天火,大概是宇宙中威力最強的熱力,呵呵,看來成就火核的日子不遠了,只可惜……可惜金核難度太大,否則反五行已經齊全。」

    浩然緩緩睜開眼睛,四周張望了幾下,又仰望虛空,目光有如實質,穿越億萬里,份繁龐雜、寬廣無垠的星空前所未有的燦爛,他的心頭也是一片寧靜。

    宇宙深處出現一顆流星,不知穿梭多少億里,又消失在深邃幽遠的漆黑處,繼續自己的行程。

    忽然間,浩然靈光一閃,光的速度何等快捷,也許是世上速度最快的東西,如果能化身為光,豈不是真正的瞬息萬里?

    浩然心靈略有波動,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激動,他本身「煉身為器」。又修煉閃電,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心法,絕對沒問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浩然閉眼沉思,沒過多久,全身冒出縷縷光華,電火四射,光華越來越燦爛,越來越耀眼。身形完全虛化,整個人變成了一道閃電,一聲巨響破空而去。

    「轟!」響徹雲霄,狠狠的撞擊在一座高聳的孤峰頂,山體四分五裂,碎石飛濺,浩然衝出了千米。恢復成人形,全身疲憊酥軟,體內靈力消耗殆盡。

    頭昏腦漲,搖搖欲墜,差點跌下雲端,幸好肉體出奇的強悍,沒有受傷。

    趕忙深吸一口氣,木靈力飛快的運轉,一個時辰後恢復如常。目光向四周掃視,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心神一轉,萬里雲停在十幾萬里外,浩然又驚又喜。就剛才在一剎那,他接近了一半光速,靈界前無古人的速度。

    心中一陣狂喜,樂滋滋的暗忖道:「光速?老天,我真的化身閃電飛行,哦,不,應該叫瞬移……哈哈,瞬移最為恰當。打不過可以跑,這樣的逃跑速度天下第一……嗯,心訣太過粗糙,那就繼續完善吧,總有一天能瞬移億里。」

    偶然頓悟了「瞬移」的奧妙,浩然乾脆讓萬里雲自由飛行,自己沉浸於技藝創新。

    靈師的身法極快,特別是空靈,日行上千萬里,超過普通人地眼力所及,不過與「瞬移」是兩個截然不同概念,憑借自身修為,加上一些高明的遁術產生高速,「瞬移」卻不然,理論上的最快速度是光速。

    當然,現在的「瞬移」不太實用,有不少致命弱點,主要有四個方面。

    首先必須修金,擁有金核者才能修煉閃電,才能化身為光電。

    其次,飛行過程中,外人可以在空中看到一道閃電掠過,儘管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敵人難以追趕。

    另外,消耗的靈力太多,以浩然現有的修為,持續的時間太短,很容易被空靈追上。

    最後一點,控制不住速度與距離,只能等到功力消耗殆盡自行停下。

    從紫竹福地,到除霸盟的地盤,浩然斷斷續續走了十年,經過上億次的試驗、摸索,大幅度修改,初步完善了心訣,後三點基本解決,唯有第一條束手無策。

    「瞬移」的基礎畢竟是煉身為器,脫胎於「閃電」心訣,無論怎麼修改也不可能徹底脫離,否則成了無根之水,浩然深為遺憾,這意味著此訣無法大規模推廣,天葉宗必須每代有一個初修金脈的靈師。

    不過,此訣已是靈界一大創舉,一項前無古人的絕藝,他一口氣能瞬移五十萬里,一天一夜移出三千多萬里,比雲夢還要高出一倍,也許到了五行齊全的那一天,日行億里不在話下。

    浩然摸摸下巴,心裡得意非凡。

    有了瞬移就是有恃無恐,陳平再世又怎麼樣?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我想跑就跑,兩個陳平也跑不過我……嘿嘿,逼急了就打,想怎麼打都行,反正主動權在手,前後左右上下,隨心所欲的選擇攻擊方向,啊哈,無論面對什麼高手也是有勝無敗,妙,妙不可言。

    更妙的是,火性氣結已經大圓滿,距離靈核只有一步之遙,反五行的金脈也凝成三千多個金性氣結。

    這一日雨月剛過,空中群星燦爛,一輪碩大的明月躍出地平線,灑下億萬縷皎潔地銀絲,空氣特別的新鮮,令人心曠神怡。

    遠處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山脈,正是炎洲唯一的大洞天——委羽嶺,從南到北連綿三、四萬里,彷彿一條巨龍橫亙在大地上,一座座高峰直插雲霄,宛如千萬個巨人昂首挺胸,氣勢磅礡,蔚為壯觀。

    「大洞天就是大洞天,足以與天葉嶺相媲美……只可惜,強大的委羽宗一夜衰弱,橫霸天沒得意幾天,又落入除霸盟手裡,幾十年換了三屆主人……唉,滄海桑田,世事無常,不知下一個誰能入主?」

    浩然又是嘖嘖稱讚,又是感慨不已,扭過頭來笑道:「孩子們,我們休息半夜,魔月再去探望一下,怎麼樣?」

    黑電大聲嗚鳴。伸出舌頭舔了舔浩然地手心,興高采烈地嗷嗷直叫,兩隻人蛇也從水中冒出來,直挺挺的豎在浩然腦後,張牙舞爪,長得嚇人的蛇芯發出怪異的尖鳴,兩天前肉食已經告馨,三個小傢伙早就餓極了。

    浩然哈哈大笑,萬里雲掉轉方向,一口氣退後二十萬里。神識飛快掃視,附近沒有人類的氣息,當即落在一座山谷中,一人一獸兩蛇閃出外界。

    黑電首先狂奔而去,兩人蛇緊跟其後,浩然忙道:「給你們半個時辰,不能超過百里。注意了,這裡是敵境,外面有些危險。早點回來。」三個傢伙的速度何等快捷,話還沒說完,已經消失在視線裡。

    浩然搖頭一笑,倒出萬里雲裡的積水,將它收入體內,在四周揀柴升火。

    這一路見過天目與碧塵福地、常山與廬山小洞天,還有十幾座名山、成千上萬個靈區。表面上非常平靜,除了一些進進出出的靈師,沒有大規模活動地跡象。

    各地監視網也是風平浪靜,除霸盟顯然正全力對付萬山盟,暫時沒有翻臉的打算。太白盟依然穩步發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有條不紊,按部就班。

    白戍年前發來飛符,黃鼠王的嗅覺出奇的靈敏,居然逃出除霸盟的追殺,經過十幾年的躲藏返回了老巢,那傢伙召集所有鼠人聚集黃鼠嶺。

    「黃鼠王?……有意思的傢伙,在各大宗之間左右逢源。逍遙自在,能活到今天算是一個人才,只可惜這一次聰明反被聰明誤,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倒下哪一派,他可是得罪了委羽、除霸盟兩股勢力,說不定萬山盟也是懷恨在心……嘿嘿,再怎麼折騰也是白費力氣,在劫難逃,幸好青目他們暫時抽不開身,讓鼠人爭取到一點備戰時間。」

    對於鼠人,這些三面兩刀的傢伙,浩然談不上好感,也沒有太多的厭惡,一切都是為了各派的利益,沒有太明顯的正邪之份,不出浩然的意料,萬山盟完了,奸細身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馬上就面臨除霸盟的打擊,甚至於有滅門滅族的危險。

    從除霸盟的角度來說,鼠人的那點實力還不放在眼裡,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大軍壓境,也許,鼠人只有向逢丘島求援,或者舉手投降。

    「投降?」浩然添加了幾根樹枝,火苗一下子串出老高,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同樣的花招耍得太多,沒有人再相信,除霸盟裡那些傢伙更是老奸巨滑,豈能養虎遺患?

    逢丘島為他們出頭?

    呵呵,可能性也不大,鼠人臭名遠揚,而且與獨角人並沒有特殊關係,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跑。

    黃鼠王是自作自受,用不著浩然操心,只通知白戍,白鼠族想逃出大劫,必須盡快棄山,暗中分散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不要存在僥倖心裡。

    「絲絲」幾聲輕響,兩人蛇鬼魅般地出現,懶洋洋的躺在火邊,兩顆成人大的腦袋枕在浩然的腿上,鼓囊囊的肚皮盤成一圈,顯然飽餐了一頓,心滿意足地消化吞噬的美食。

    浩然疼愛的摸撫它們的臉蛋,兩個小傢伙先天條件太好了,人蛇王的精元讓它們飛速成長,戰鬥力已經遠超過黑電,以現有的趨勢,數百年內將成為得力助手。

    「嗷!」隱約傳來黑電的嘯聲,好像遇到了強敵,浩然心中微驚,右手一揮,滅去地上的篝火,兩人蛇也警覺起來,迅速縮成拇指粗,飛入浩然的長袖。

    黑電趴在地上小聲嗚鳴,好像忍受著巨大地痛苦,身體一動也不能動,不過它還是拚命揚起腦袋,滿臉不屈的看著前面的一個人影,眼中滿了憤怒。

    那人彎下腰來,輕笑著撫摸黑電的腦門,目光柔和:「不錯的小傢伙,不知是什麼品種,將來必是一代獸王,可惜啊,我們今生無緣……誰?哪位靈友?」他猛的回過頭來,眼中露出一絲詫異,「葉……葉老弟……你……你怎麼在這裡?」

    浩然先是一呆,那人正是陳寧,心裡感到十分意外,隨即喜道:「沒想到是老哥哥,哈哈,人生無處不相逢,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太巧了。」

    陳寧哈哈一笑,走到浩然面前,仔細端詳了幾眼,笑著點頭:「恭喜老弟,再加把勁,很快就是飛靈了。」看得出來,他是由衷的喜悅,對浩然報有很大的期望:「好好幹,你代表紫華的明天,我們這些老傢伙老朽矣,應該給年輕人讓位了。」

    浩然大為感動,心裡又打了個轉,陳寧在此現身,難道有秘密任務?或者說,萬山盟的後台就是陳宗?剛才的熱情冷靜下來,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表面不動聲色:「老哥過獎了,小弟的野心不大,今生能返回天葉嶺就心滿意足了。」

    陳寧面容一黯,一拍浩然的肩膀:「有點耐心,那些傢伙遲早會遭到天譴,也許這個時間較長,但是上蒼有眼,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會遭到報應的…走,我們到委羽看看,聊聊近期的情況。」

    右手一揮,解開黑電的禁制:「老弟,這個小傢伙不簡單,成年後戰鬥力相當於空靈,靈界品種最高貴的獸王,可惜無法馴化……啊!」

    話音未落,滿臉驚訝的看著浩然。

    黑電得到自由,凶神惡煞的撲向陳寧,浩然輕斥一聲,它只好乖乖的躲在身後,時不時探出腦袋,怒視陳寧,好像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浩然一把抱起黑電,笑道:「這是我的靈獸,幾十年前在贏州揀到,當年剛出生不久……一家人不識一家人,該打。」拍拍黑電的屁股,小聲道:「有點禮貌,陳寧是我老哥,再囂張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電不服的瞪著碧綠的眼球,卻見浩然目光一閃,好像真的動怒了,連忙閉上眼睛,它不想與陳寧親近,又不敢違背浩然的命令,唯有裝聾作啞。

    陳寧感到特別驚奇,哈哈笑道:「原來是老弟的靈獸,好啊,老弟的運氣非同一般,呵呵,我剛才就有些奇怪,小傢伙的野性雖足,動作卻有板有眼,有一絲人工馴化的痕跡。」憐愛的摸摸黑電,讚不絕口:「不錯,很不錯,只是年紀小了點,暫時成不了大氣候。」一拉浩然的肩膀,騰空而起。

    圓月高照,臥龍般的委羽嶺彷彿披著一層銀紗,朦朦朧朧,聖潔中有一點陰冷,從近處看,不少山峰齊中而斷,腰部凹凸不平,有的甚至於粉身碎骨,變成了一塊深坑,最大的一塊連綿三千里,成為一座不小的湖泊。

    陳寧施展隱身法在高空飛翔,沉默不語,浩然手抱黑電,盤坐在他的祥雲上,俯瞰大地,同樣面色嚴肅,委羽嶺連續經歷兩場大戰,破壞相當嚴重,堂堂大洞天面目全非,破破爛爛。

    過了好久,浩然試探的問道:「陳宗現在怎麼樣?我好像沒聽到什麼消息。」

    陳寧歎息一聲,苦澀的說道:「不要再提他們,我已是自由之身,與以前一刀兩斷,不想捲入任何漩渦,他們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仰首望天,靜靜的看著燦爛的星河,神情頗為傷感。

    浩然輕聲道:「對不起,小弟魯莽了。」

    陳寧搖了搖頭:「算了,沒什麼對不起的,我估計逆徒不會離萬靈城太近,最少在十億里外,所以先到了炎洲,從中部開始搜索,逐個拜訪各地靈門,剛剛到達此地,委羽的事也聽說了,唉,現在的形勢變化太快,各宗都在幕後興風作浪,你要小心點,千萬不要露頭,靜觀其變。」

    浩然點頭道:「謝老哥提醒,小弟心裡有數……這個,小弟聽到一點風聲,萬山盟的背景很複雜,老哥經驗豐富,對紫華各派瞭如指掌,能否幫小弟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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