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嚴格得近乎變態,折磨人的方法更是花樣百出的訓練中,一天接著一天的度過。
萬立凱在沙漠訓練營裡,接受了即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水的訓練」。每天只能喝不到十加侖的水,這只是一個正常人在沙漠裡生存,每天必須汲入的淡水量的二分之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群自願接受「水的訓練」的軍人,卻要完成最嚴格的體能訓練。
萬立凱幾次因為身體極度缺水,而暈倒在訓練場上。沒有憐憫,沒有縱容,更沒有醫護人員的幫助,是萬立凱身邊的其他學員,用自己保貴的水,甚至是尿把萬立凱救醒。就是在這個訓練營裡,萬立凱終於明白了什麼是軍隊,什麼是團體!如果沒有身邊戰友的相互幫助,他們沒有一個人能獨立通過這樣的訓練!
「水的訓練」,是第五特殊部隊唯一一項可以讓學員自願選修,同時又是人員「正常」損耗額最高的訓練。接受這種只能用嚴酷來形容的訓練的學員,為了生存下去,他們只能無所不用其極。在沙漠訓練營裡,萬立凱和其他學員一起,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眼睛、鼻子、雙手甚至是飄渺的第六感覺,去在一片乾枯一片荒涼的沙漠中,去尋找水脈。
他們學會了如何通過地表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來判斷它是否擁有一個肥碩的根莖。他們學會了抓起一把稍稍含著水分的沙子,像條狗似的,直接把沙子塞進嘴裡不停的吸,靠這種方法來維持自己已經虛弱卻依然堅韌的生命。
當萬立凱走出沙漠訓練營的時候,這個以為自己已經堅強得再不會哭的男人,站在沙漠訓練營的大門前。他高高的昂著頭,他的嘴在不斷的抽動。雖然萬立凱的眼淚最終也沒有滾落出來,但是萬立凱知道他已經哭了。
一個接受過「水的訓練」的軍人,就算是哭的時候。他也不會流出眼淚,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比自己的主人更明白,水對維持生命的作用!
漸漸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萬立凱已經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利用狙擊鏡,快速尋找並鎖定目標,並迅速計算出氣溫、空氣濕度、風速和雙方的運動速度,對狙擊的影響;他的心算能力。就連趙劍平這位大師兄都自愧不如,但是到了今時今日,萬立凱反而清楚的知道,如果讓他和趙劍平在戰場上狹路相逢,雙方必須用狙擊步槍一決生死,那麼死的人一定是他!
「不要說是大師兄,就算是讓我遇到那個沒收了我『老婆』的一毛三,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有了這種認識,萬立凱練得更勤了,他現在是戰俠歌的徒弟,他絕對不能丟了自己師父的臉!
就連萬立凱都不知道。到現在為止他究竟射出了多少發子彈,他只知道在自己的右肩胛部位,出現了一個槍托因為後座力而撞在自己的肩胛部位,日復一日慢慢留下的印痕。在趙劍平的身上也有這樣一個印痕,在戰俠歌的身上也有這樣一個印痕。能被戰俠歌挑選進入機動部隊的軍人,每一個人的肩胛上。都有這樣一個印痕。萬立凱知道,在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嘴裡。這種印痕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不見血的紅旗!
除了大師兄趙劍平以外,機動部隊那些身懷絕技的軍人,就像是車輪大戰一樣,輪流成為萬立凱的助理教官。每一個新助理教官的到來,都能為萬立凱帶來一種全新的訓練,每一位助理教官揮手和萬立凱道別時,萬立凱都可以清楚的感到到,自己在某一項領域,又強了一分。
這絕對是一種另類的,包含著太多寵溺和嚴厲的訓練!沒有別的原因,戰俠歌喜歡萬立凱,他認為萬立凱已經有資格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他想讓萬立凱變強!甚至有人在間距猜測,戰俠歌這位第五特殊部隊的未來接班人,已經開始培養自己下一代的接班人。
想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是無法速成的,更沒有小說中吃上一顆千年靈芝,拾到一本什麼秘藉,就能在短時間內武功大成的動人傳說。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做什麼事情,絕對沒有通往成功的捷徑。想用最短的時間完成別人走過的路,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還有一點,那就是業精於專!
其他第五特殊部隊的學員,都要在第五特殊部隊的專屬技工學校,學習武器的原理知識,並通過自己動手,去真正理解並組合出這種槍械。到他們畢業的時候,成績優異天才橫溢的學員,甚至曾經聯手在學校裡,自己製造出一輛輕型裝甲車。每一位學員,在畢業後都能駕駛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戰鬥機、直升飛機、坦克和裝甲車。
這些技能當然可以提升一個軍人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但是戰俠歌卻大筆一揮,把這些訓練課目,從萬立凱的訓練教程上全部砍掉,「他既然選擇成為一名幽靈狙擊手,那麼他絕對不會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去駕駛什麼戰鬥機或者直升飛機。我想他就算是身陷重圍,也寧可靠自己的狙擊及潛伏技術,慢慢脫離敵人的包圍圈,而不是成為敵人火炮的標靶,駕駛著汽車或者飛機之類的玩藝冒險突圍!至於自己組裝槍械,在車床上打磨出自己想要的零件,這種工作,還是交給真正的技術人員去做吧!萬立凱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真正學會瞭解自己手中的槍,能夠保養自己的武器,學會融入身邊的環境,就足夠了!」
不管是用幾年時間訓練出來的軍人,還是用十五年時間訓練出來的全能型軍人,想檢驗他們的能力,想讓他們再得到提升。唯一的方法,就是……實戰!
沒有經歷過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戰友倒在血淚中,那種怒極、恨極、狂極的心靈洗禮;沒有真正經歷過重機槍子彈擦著自己的頭皮飛過,直接把身後的大樹欄腰打斷。心臟瞬間收縮又緩緩放鬆的驚心動魄;沒有和一個同級數的特種作戰高手,在戰場上狹路相逢,為了生存把自己所有的智慧和知識全部激發出來的血戰……訓練再多,實彈打靶成績再優秀,理論知識再完備的軍人,也只是童子軍罷了!
當萬立凱跟著自己的大師兄踏進最後一個訓練營時,趙劍平把一隻大功率軍用衛星電話,遞到了他的手裡。
「萬立凱。」
一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萬立凱就猛然挺直了自己的身體。高聲叫道:「到!」
電話是戰俠歌打過來的,他沉聲問道:「說說看,這兩年時間,你都學到了什麼。」
被趙劍平他們訓練得焦頭爛額,早已經忘了東西南北春夏秋冬的萬立凱,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一晃眼,兩年時間就過去了。
萬立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趙劍平,就是他這個大師兄,用自己特有的沉默與忠厚。默默陪他在這些訓練營中,度過了漫長卻絕不枯燥的兩年時光!他更無私的將自己在戰場上跟著戰俠歌學到的狙擊知識和訓練技巧,毫無保留的教導給萬立凱。
萬立凱只有說,他有戰俠歌這樣一個太過寵溺自己的師父,有趙劍平這樣一個看似嚴厲。實際上卻對他毫無保留的大師兄,是自己的幸運!
萬立凱在這兩年時間裡。在趙劍平這位大師兄,和其他機動部隊成員的身上。學習到的東西可真是不少,似乎張口就能說出一大串來。但是萬立凱略一思索後,卻放聲回答道:「報告,我在這兩年時間裡,學到了基本的狙擊,簡單的潛伏,大略的生存技術。」
聽著萬立凱的報告,看著萬立凱在各個訓練營取得的成績單,戰俠歌笑了,他真的笑了。
萬立凱成熟了,不只是軍事技術上的成熟,在心靈上他更擁有了一個成熟男人的胸襟和眼光。如果萬立凱不是他戰俠歌的徒弟,接受的又是「開小灶」式的訓練,以他的成績,縱然還不夠資格,成為第五特殊部隊的第四顆獠牙,也應該能獲得山地和叢林這兩枚榮譽勳章了吧?
戰俠歌突然又問道:「怕死嗎?」
「怕!」萬立凱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我當然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除了趙劍平大師兄,訓練營裡其他聽到這幾句話的人,都對萬立凱投來了怪異的眼神,萬立凱卻回答得理直氣壯。第五特殊部隊又怎麼了,只要他們還是人,還沒有活膩了,又有哪一個,能夠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一點也不怕死?相信就算是黃繼光和董存瑞這兩位英雄,如果還能找到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們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去換取最後的勝利吧?
戰俠歌繼續問道:「敢不敢殺人?」
「敢!」
「為什麼敢?」
萬立凱回答的乾淨利索:「因為我怕死!」
戰俠歌再次微笑,他伸手輕輕彈著桌面,略略沉吟後,道:「把電話交給趙劍平。」
趙劍平一臉平淡的聽完了戰俠歌的命令,收起身上的大功率軍用衛星電話後,趙劍平扭過頭,對正在觀察整個雪山訓練營,並對遠方的一座終年冰封的雪山,產生了濃厚興趣的萬立凱道:「你的訓練計劃暫時擱置,接我們的直升飛機十五分鐘後就到!」
看著萬立凱因為絕對的意外,而張大的嘴巴,趙劍平沉聲道:「我們接到了作戰任務,而你,剛剛通過了指揮官的審核,以見習員的身份,參加這次的作戰。」
打仗了?
這個念頭一從腦海裡產生,萬立凱看多了小說和好萊塢軍事大片的腦袋裡,在瞬間就湧起了諸如「兵臨城下」之類,強敵入侵,坦克的履帶已經開始在中國的國土上,放肆的輾壓。戰鬥機呼嘯而過,一些中國的民用建築,在劇烈的爆炸中,變成紛紛揚揚的碎石爛瓦。大地在哭泣,北風在狂嘯,中國的英雄兒女,唱著嘹亮而悲壯的戰歌,在親人和愛人的揮手道別中,源源不斷的開往最前線之類的畫面。
萬立凱跟著趙劍平,回到闊別已久的城市時,萬立凱就像是一個剛剛進城的土包子似的,東瞧瞧西看看。兩年時間。這個城市除了摩天大樓更多了一點。街上的行人更擠了一點,夏天的溫度更高了一點,電視牆組成的廣告屏幕又複雜了一點,女孩子打扮得更暴露了一點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至少在那些走路太過懶散的行人臉上,萬立凱找不到絲毫因為戰爭到來,而形成的緊張。
當萬立凱回到機動部隊的總部時。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無論是一樓的還是二樓的熟人,都親熱的用力拍打著萬立凱的肩膀。
「好小子,兩年不見,壯實了不少嘛。」
「嘿嘿,這下估計再也沒有人叫我黑炭頭了,因為終於來了一個曬得比我還黑的人!」
「歡迎回來,什麼時候。你這位生活技能督導教官,再找上幾十個助理教官。給我們上幾堂教育課啊!」
聽著這些歡迎的話,萬立凱不由咧開了嘴巴。嘿嘿……看來自己的努力也不是白費嘛。一樓這些已經快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傢伙們,對異性的感情種子,已經蔭芽啦!
歡迎自己的人,明顯比兩年半前,更多上一些,看來戰俠歌又從第五特殊部隊,和社會上吸收到了一大批優秀的人才。萬立凱的目光四下轉動,可是在這些人當中,也少了一些熟悉的,甚至是曾經做過他的助理教官,把他整得死去活來,在臨走時卻親切如兄弟般的面孔。
萬立凱終於忍不住問道:「子彈、藍衫和軍刀……他們幾個人呢,這些傢伙還說等我回來後,要好好請我喝上一頓呢,不會見勢不妙,就想躲起來賴帳了吧?」
四周突然沉寂下來。
過了半晌,嚴峻才低聲回答道:「他們回家了。」
看著嚴峻還包裹著繃帶的左手,萬立凱也沉默了,他明白在自己回到第五特殊部隊,接受訓練的時間裡,這些機動部隊的兄弟,已經經歷了一場場不會浮出水面,卻的確存在的戰爭。
那些用心教導過萬立凱,和他約定一起去海吃一頓狂喝一頓,現在卻失約的兄長和老師,有些也許將來還有機會再見面,有些,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戰俠歌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機動部隊設置了多重防護,保護系統嚴密得就連FBI特工看到,都要搖頭苦笑的多功能會議室裡。當戰俠歌按下遙控器開關後,在鐳射燈的閃動中,一幅通過衛星精確定位拍攝到的相片,開始在屏幕上轉換。看著衛星拍攝到的相片上,那個充滿異國情調的小山村,任誰也知道,這可能並不是中國土地上的某個區域。
「相信大家已經明白,這是一場境外作戰!」
戰俠歌環視全場,沉聲道:「我們中國家在近些年來,一向稟執和平崛起的戰略方針,在國際舞台上,我們的科技,經濟實力一日千里,我們雖然身為軍人,也絕不希望在這種時候,把我們的軍事力量,伸出國門。這樣做,只會讓一些在國際舞台上,處處針對我們中國,天天喊著『中國威脅論』的人,送上把柄和口實。」
所有人都保護了沉默,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有些國家,自己的間諜衛星,滿天亂飛,航空母艦滿世界亂竄,所謂的蛙人部隊,到處神出鬼沒,鬼才知道他們裝載了核攻擊彈頭的飛彈,究竟有多少發整裝待命,又有多少在「星球大戰」計劃中建造的激光衛星,對其它國家的軍用及民用衛星虎視眈眈。
自己做成這樣,這些人竟然還能擠出一付公正公平的嘴臉,對著中國指手劃腳,今天喊著友誼萬歲,明天喊著制裁。中國現在面臨的情況。就連我們在自己的國土裡,進行軍事演習,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還有些人天天圍繞中國軍費支出問題。在那裡大作文章,更何況是派遣特種部隊,跨越國境進行戰鬥?
「這一場戰鬥,我們別無選擇。」戰俠歌沉聲道:「在四十七小時零十五分鐘之前,一個曾經在中國大地上放肆過的邪教組織,又死恢復燃的做出了大動作。他們利用國際一流的先進衛星聯控設備,和一些程控設備事先就留好的後門,強行切入了我國民用衛星的頻道,在成功搶奪了電視台的轉播權後。面對觀眾,播放出他們所謂的『真理號召』影片。雖然只是短短的十五分鐘時間,已經在中國境內,製造出極端惡劣的影響!」
坐在多功能會議室裡的第一個人面前,都有一台小小的液晶顯示器,只要願意就可以直接調看出在電視台,播放了十五分鐘的影片。萬立凱只看了不到三分鐘,就連連搖頭。這哪裡是什麼「真理號召」,和這個邪教一貫的作風相同,他們純粹就是在愚弄觀眾!
他們在這個影片裡。大談自己是如何被國家迫害,大談為了迫害他們,是如何不擇手段。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甚至列出了所謂的「十大疑點」。用來證明自己遭遇打擊,就是千古奇冤。
他們不談自己騙得無辜民眾。跟到中國在世界舞台的臉面天安門廣場上縱火自焚,是在抽整個中國的耳光;他們不談這種方法。是多麼的愚昧和無恥;他們更不談,這種方法對他們宣揚的人權。是何等的踐踏;他們還不談,在每天都要升起的五星紅旗下,在代表了中國一個聖地的天安門廣場中,他們縱火自焚,是對社會一種何等的衝擊。他們談的是,怎麼自焚才兩分鐘,那些公安人員什麼的,就能如事先得知一樣,早就準備好了滅火器和滅火毯?
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邪教中人,做出如下的判斷: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聖教,早有預謀的政治迫害!
看到這裡萬立凱隨手關閉了液晶顯示器,他實在沒有必要再看下去。到過北京天安門廣場的人,或者說到過北京的人都應該明白,在天安門廣場這種重要的有關國體的地段,不要說是常備的警力和消防部門,哪怕是一間只有六七平方米大小的小賣部裡面,也要按照規定,準備隨時可以動用的干粉滅火器。一旦發生火警,一個正常的男人拎著一隻滅火器,在兩分鐘內衝進天安門廣場,又有什麼困難的?
說白了,這就是在混淆視聽,說實在點,這就是打著「真理」的旗號,在製造內亂!
「他們是不是在中國境風,可是他們的行為,已經在向中國的主權宣戰!如果任由他們這樣通過衛星轉播,攻擊我們的電視台、電台,甚至是直接強行插入手機通訊中,來傳播他們的反動信息,就算我們的社會不會因此產生太大的動亂,我們中國的聲譽,也會在國際舞台上,遭受到嚴重的打擊!」
「我是一個軍人,我並不精通政治。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現在中國日益富強穩定,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天天想著顛覆我們的社會體系,製造不必要的混亂。他們想幹什麼?想讓中國像蘇聯一樣解體,讓一個日漸強大的中國,變成一堆零零散散,經濟鏈崩潰,國防體系失效,只能任人漁肉的渣滓?還是他們真的憂國憂民,想把西方真正的民主,百分之百的移植到經歷了兩千多年封建社會,到現在還殘存著封建時代的影子,國民素質還有待通過教育提高,沒有基督教這種全國認可,已經成為道德準繩制約的中國?或者,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想把水攪亂攪混,再趁機狠狠撈上一筆,如果能再弄點政治地位,就更加理想的混帳王八蛋?」
戰俠歌一拳重重擂到了主席台上,他厲聲喝道:「我只知道,中國的未來,絕對不會是由這些人只知道愚弄民智,宣揚鬼神的大神大仙們來創造!如果誰想破壞我們的家園,誰想破壞我們好不容易獲得的穩定與富足,我不管他躲在哪裡,我們中國軍人的鐵拳,就會把他砸成粉碎!」
多功能會議室裡一片肅穆,濃重的殺氣,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流動。
「我必須承認,他們有優秀的人才,有先進的設備,甚至能夠攻佔我們的電視衛星轉播頻道。不過沒有關係,他們願意攻擊就攻擊好了,他們攻擊我們的電視衛星轉播頻道一次,我們就真槍實彈的突擊他們一次。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他們能先把我們的社會秩序整亂了,還是我們先把他們的牛黃狗寶都掏光了!」
說到這裡,戰俠歌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絲絕對冰冷的笑容,「儀器壞了,只要有人在幕後,那些有奶便是娘的國際軍火商們,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亂跑,轉眼之間就能為他們重新建起一個操作室?可是能夠操縱這些儀器,攻破衛星防禦系統的天才,總不能批發量產,死一個就少一個吧?所以,大家給我記住了,儀器固然要燒要砸要炸,但是對這些操縱儀器的人,包括給他們掃地板燒飯的大媽,更是一個也不能放過。」
戰俠歌無異對在場的所有人,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
「他們以為躲到幾千里外,一個沒有和中國建立邦交關係的國家,就可以高枕無憂,就可以放手攻擊我們中國的媒體,在那裡大放厥詞了?美國人曾經說過,他們有世界上最強大的空軍,可以將傘兵空降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而我想說的是,我們中國也有世界上數量最龐大的潛水艇部隊,我們一向以保家衛國主主旨,但是把我們逼急了,我們的核潛艇,同樣可以把世界上最精銳的軍人,送到任何一條海岸線上!大不了我們把潛艇上所有代表中國的符號、文字、標誌都塗得乾乾淨淨,就算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只能是一臉的無辜,一臉的無奈。跑到國際舞台上裝傻充愣,再擠出一個義正辭嚴的面孔,喊上幾句『誰呀,誰呀,誰這麼幹的呀?喂,不會是你小子做的吧,別裝了,看看你這種樣子,就是做賊心虛』……這種混水摸魚的小伎倆誰他媽的不會啊?」
四周響起了一片輕笑,萬立凱的雙眼卻猛的亮了起來。在戰俠歌身上,萬立凱看到了什麼叫做張狂得出類拔萃,什麼叫做囂張得理所當然。直到這個時候,萬立凱終於明白,為什麼戰俠歌這個名字,能夠在特種作戰領域響徹大地。
嗅著多功能會議室裡,已經到達爆炸邊緣的火藥氣息,萬立凱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過了好久,他才終於勉強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興奮與不安。
屬於萬立凱軍事天涯中的第一場戰爭,終於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