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痕 第七卷 第二十章 突襲
    戰俠歌凝望著城堡外那一層接著一層高舉著火把,在夜色中幾乎形成了一道看似不可跨越天哲的叛軍和暴徒,看著他們捨生忘死的對著城堡發起了狂風驟雨式的攻擊,戰俠歌傲然道:「我戰俠歌這輩子,還沒有見過能讓我驚奇的敵人!」

    聆聽著戰俠歌那驕傲囂張到無以復加的話,看著戰俠歌那雄壯如山,再無掩飾將全身的殺氣徹底迸放的身軀,看著戰俠歌那猶如大理石雕像般堅硬的臉龐上,閃過一波一又一波被戰火映紅的光芒,緊跟在戰俠歌身後的十八名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軍人,只覺得熱血狂湧。

    以十九名軍人組的敢死隊去反攻正在對他們發起一波波狂攻的軍隊,面對幾十挺輕重機槍組成的戰壕,他們如何突破這一道道的障礙,如何才能不在幾十挺輕重機槍組成的彈雨中的全軍覆沒,鬼才知道!

    十八名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軍人只知道,他們跟在一個全世界最具有傳奇色彩的戰爭英雄身後,他們正要去創造一個新的軍事奇跡!

    戰俠歌舉起了手中的步話機,淡然對早已經守候在城堡最高層某一個房間裡待命的士兵命令道:「開始!」

    在柴油發電機的轟鳴中,整個城堡突然燈火通明,面難這種絕對詭異的狀態,正在對著城堡發動一波又一波攻擊的暴徒和叛軍們,氣勢不由狠狠一滯。

    「呼,呼,呼」

    在沉悶的聲響中,安裝在城堡最上方那個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巨大風車,被一台大功率的電動機給強行拉動了。在上同時,一幢孤立在城堡層頂,本來是用來駐紮士兵的房間大門被人打開了,戴著防毒面具地幾名元首親衛隊軍人,聯手將三輛金屬手推車推到了城堡頂端經過戰俠歌改造的風車下面。

    三輛金屬手推車上面都放著一台液化氣爐灶,在每一個爐灶上面,都放著一口大大的行軍鍋。現在這三口行軍鍋裡盛滿的東西已經被徹底被煮沸了,還有人不斷把從教堂裡收集到的蠟燭,成捆的丟進去,騰起來的濃煙越來越烈。當三輛金屬手推車一字在風車下排開,在經過改造的風車吹動下,將濃煙一股股吹向城堡下方地敵人時,那些軍人雙將從城堡裡找到的什麼辣椒面、胡椒面、芥茉油、雄黃,甚至連一些飛鳥拉在城堡地面上的鳥屎……反正只要是能起煙、能嗆人、能影響人的視線、能讓人一聞就覺得肺部發緊的東西,都一股腦全部丟進鍋裡。

    一縷縷黑中帶黃,黃中透黑,比狼煙更讓人目瞪口呆,對人類的實際殺傷效果不會比催淚瓦斯彈差多少,卻比催淚瓦斯彈更持久、比煙霧彈覆蓋面更廣的濃煙,從城堡的上空揚起,在那台稍稍改變了一下葉片的角度,就成為一台超級大風扇的風車推送下,對著城堡正前方的敵人,進行一次絕對無差別大覆蓋。

    圍在城堡外面的暴徒和叛軍們,面對這樣三枚超級催淚瓦斯兼煙霧彈的突然襲擊,都被驚呆了。直到他們周圍都被煙霧覆蓋,在黑暗中只能隱隱看到火把暈黃的光芒,只能聽到周圍一片接著一片的咳嗽聲時,終於有些頭腦靈話的人反應過來,他們嘶聲狂叫道:「立刻打掉城堡上的風車,不能讓他們再把煙吹過來了……這煙有毒……咳咳……」

    但是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己經在遲了!

    戰俠歌站立在整支敢死隊的最前方,他攝然向所有人發出了敢死隊衝鋒的狂嗥:「為了軍人的天職,為了一個美麗的家園,給我殺啊!」

    以戰俠歌為核心的敢死隊,戴著從城堡裡找到的防毒面具,就像是一支從戰神手中拋出的鋒銳長矛,衝出了那道再沒有任何障礙的大門,狠狠刺向對面的敵人。

    直到這個時候,緊緊跟在戰俠歌身後的克拉拉愛默爾才明白,為什麼戰俠歌會對著大門被炸開的城堡,說了一句「省事了」。

    「嗒嗒嗒……」

    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在煙霧中此起彼伏,到處都是人類中彈的慘嗥,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暴徒和叛軍們,在這次絕對意外的突襲中,發出的小動物般的哀鳴。

    「擋我者……死!」

    戰俠歌放聲狂吼,和最心愛女人之間的絕裂,眼看著雅潔兒身受重傷卻無能為力的痛苦,在這一刻都徹底轉化為憤怒的、騰騰燃燒的火焰與殺氣,在這個時候,戰俠歌就是這片戰場上的天,是這片戰場上的地,是這片天與地之間最強橫的存在,是最瘋狂、最血性、最暴力的殺戮機器!

    戰俠歌用AK自動步槍掃射,用自衛手槍射擊,用步槍上的刺刀對著每一個身邊經過的暴徒猛刺,他拾起那些暴徒丟在地上的集束手榴彈,把它們用力拋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剛剛把集束手榴彈丟出去,還沒有來得及拾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武器,戰俠歌就大手一伸,抓住一個倒霉到極點的暴徒,雙手用力一扭,就把他的脖子生生扭斷。

    「轟!」

    「轟!!」

    「轟!!!」

    在煙霧中,可怕的爆炸聲幾乎連成了一片,那些跟在戰俠歌身後的元首親衛隊軍人們也不傻,一個個炸藥包,一捆捆集束手榴彈,被他們引爆。碎屍和血雨一片片的揚起,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一直在城堡裡被動防守的佛羅伽西亞最精銳軍人衝出來了,至於他們在哪裡,衝出來了多少人,目標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十八名佛羅枷西亞元首親衛隊的軍人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現在他們只需要牢牢跟在戰俠歌的身後,跟在這個太睿智,太瘋枉,太血悍的最純粹戰爭領袖身後,用他們手中的武器,輕而易舉的去收割敵人的生命,這就足夠了!

    「射擊!射擊!」

    在距離城堡一百五十米外,用汽車、毛毯和泥沙臨時組成的戰壕後面,一名叛軍的指揮官,舉起手槍,對著神色猶豫遲遲沒有開火的幾十名機槍手,嘶聲狂吼道:「不要管前面的人,他們都是我們「怒獅」組織的兄弟,都是早已經準備為組織,為首領獻身的英雄,現在集中火力進行掃射,讓衝出來的敵人全部完蛋,相信我們的兄弟,就算進了天國,也會笑著感激我們的!」

    「那你就先上天國去呆著吧!」

    一聲憤怒的狂吼聲震雲霄,那位叛軍指揮官霍然轉頭,在煙霧略略淡薄的區域,他看了一支他終身難忘的部隊,一支全身都沾滿了鮮血,猶如剛剛從十八層地獄血池裡鑽出來的修羅部隊!他們用槍掃射,用軍刀猛砍,他們用腳踢,用槍在砸,他們用一切可以進攻的方法和武器,對著周圍的人徹底發洩人類進程中,還沒有徹底消失的獸性和野蠻。當這位指揮官終於看清楚這支部隊衝在最前方的那個男人時,他不由在心中發出了一聲驚呼:「我的天哪!」

    直到這個時候,這位指揮官終於明白,為什麼己經成為殘兵敗將的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軍人,還敢進行反突擊,為什麼這些軍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士兵,還能有這樣的瘋枉!

    帶領這支部隊的人,簡直就不是一個人!他是瘋子,他是野獸,他是一台開足了馬力,將殺戳的美學,將殺戳的哲學發揮到極致的超極變態!

    緊接著,這位指揮官看到了一把刀,一把沾滿了鮮血,在空中呼呼旋轉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飆射過來的軍刀!

    「哧」

    克拉拉愛默爾拋出來的軍刀,狠狠刺進了那位叛軍指揮官的雙眉中心,一股鮮血猛然從軍刀的血槽中激射而出。那位指揮官在撲倒在地上之前,他心裡的唯一想法就是:「完了……」

    是的,完了!

    沒有了指揮官的督戰,幾十名輕重機槍手和彈藥手,都楞在了那裡。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軍人,可以在面對中國第五特殊部隊有史以來第三顆狼牙兼未來校長的戰俠歌,走神而安然無患?放眼全世界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問問那些眼高於頂,以自為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的特種部隊隊長們、又有誰敢在憤怒欲狂,已經瘋枉得如癡如醉的戰俠歌帶領的敢死隊面前,稍稍猶豫、稍稍走神?!

    如果讓那些世界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隊長選擇的話,面對這樣的戰俠歌,面對這樣一支戰俠歌帶領的敢死隊,哪怕對面有他們的總統,有他們自己的老爸老媽老婆,為了活下去,他們也會在第一時間把手中所有武器裡的彈藥都徹底傾洩出去!

    這些機槍手們沒有這樣做,所以,他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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