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名到達的,是以色列「野小子007」特種部隊。如果單純以士兵作戰能力和實戰經驗上來看,從戰火中成長的以色列特種部隊,絕對可以排進世界特種部隊前三甲。這支部隊之所以稱為野小子,就是因為這個詞語來自古希伯萊語,意思是敢於戰鬥、剽悍、強壯、擅於用冒險戰術來換取最大的成功。而以色列特種部隊,的確用自已的行動,驗證了這個詞語。
以色列這個國家處於沙漠地帶,水比汽油還要貴。早在兩千年初,在以色列國內,一噸水的價格就高達十美金。在這種環境下,以色列特種部隊再驍勇善戰,受過的訓練再嚴格,他們使用的武器再先進,面對大海生存和製造海上工具也要張飛繡花瞪大了眼睛。他們能擠進淘汰賽前八強,已經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那裡。
八支特種部隊九十六名世界上最強悍的特種部隊軍人,都靜靜的站在大賽報道地點,靜靜等待其他參賽隊伍的來臨。當這八支特種部隊在一起的時候,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感受到他們之間那股越來越濃烈的熾熱溫度,心裡都會湧起同一個詞語:天敵!
是的,就是天敵!
相同的強悍,相同的嚴肅,相同的危險,就連大家眼睛裡那種驕傲與自信也是驚人的相似!
當他們的目光交集在一起,空氣中就像是有幾十把無形的利器在不斷對砍,迸射出大片絕對熾熱的火花。他們每一個人都輕輕瞇起了自己的雙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方那沉穩如山的氣度,和那一具具經過千錘百煉近乎完美,只能用作戰機器來形容、蘊藏了太多爆炸性力量的堅韌身軀。
每一個人都在小心的觀察其他人身上的武器,觀察他們雙手放置的位置。小心的感受著八支世紀最強的特種部隊,以八名隊長為核心,湧起的只可能屬於最默契團隊之間的可怕壓力。
突然一位站在觀望台上用大型望遠鏡觀查遠方的大會主辦方工作人員,發出一聲驚喜交親的呼喊:「又有一支隊伍過來了!」
連戰俠歌在內,八名特種部隊指揮官的眼睛一起向前眺望,在藍色的海與藍色的天融為一體的遠方,幾艘形奇怪狀的小船,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戰俠歌迅速接過嚴峻遞給他地軍用望遠鏡,凝視了良久,戰俠歌地臉上緩緩揚起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著身邊那些瞪大了眼睛等待消息的隊員,輕聲道:「是日本的「雄鷹」反恐特種部隊!」
日本「雄鷹」特種部隊起源於一九七七年,當時日本赤軍分子劫持了一架民用客機。日本政府萬般無奈之下向赤軍分子屈服,釋放了六名關押在監袱裡的赤軍分子,成為國際上恥笑的對象。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促使日本政府決心成立一支超級反恐特種部隊。這只特種部隊,由日本東京警視廳第六機動隊和大阪府警察本部中抽調精英人員組成,正式命名為「雄鷹奇襲部隊」。
經過將近二十年的發展,日本這支命名為「雄鷹」奇襲部隊的特種部隊,在世界特種部隊中已經爬到第九的位置上。
日本本土由四個主要島嶼組成,是一個四面環誨的島國。「雄鷹」反恐特種部隊中,有相當一部分成員,父輩還是北海道的漁民,他們對大海的熟悉遠遠超過一般特種部隊軍人。
「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十二名軍人外加兩名翻譯,用了五十多個小時,自己採伐樹木製造出船體框架,在船體框架上面覆蓋了一層用他們的軍用防水背包裁剪出來的帆布。再加上一些他們在島嶼上獵殺到的野獸獸皮,用這種方法,製造出幾支最原始的小船,他們甚至還動手為這些小船製造出幾個借助風力前行的三角帆。
最令人不得不伸出一隻大拇指表示稱讚的是,這批「雄鷹」反恐特種部隊成員,將日本人擅長資源再利用的優勢發批得淋漓盡致。他們從小島上拾到了不少人類拋進大海中的生活垃圾,分類歸整後,把塑料製品集中到一起,把它們全部放進鋼盔裡加熱融化,然後將這些融化的塑膠,小心的塗抹到船體上,對船體可能漏水的位置進行密封加固。在小船最容易被撞到飄浮物損壞的位置,他們甚至在上面用塑膠粘了一層他們把鋁合金製成的汽水瓶剖開壓平展後得到的鋁合金板抉。
「雄鷹」反恐特種部隊,是迄今為止,及時到達報道地點,第一支自己動手,製造渡海工具完成這次考驗的軍隊。
戰俠歌看著十二名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成員,外加兩名翻譯從他們用樹桿、帆布、獸皮做成的「船」上走下來,他的眼晴裡不由自主的閃出一絲敬佩的神色。
拋開中日兩國歷史上的問題,拋開日本政府到現在都不承認在二戰時對中國的侵略和屠殺,拋開日本這個世界人口密度最高,導致居民情緒極端暴戾,卻偏偏還喜歡用所謂的禮貌來掩飾自己的狀況。
僅僅以軍人的眼光來看,用這種破破爛爛勉強組合在一起的東西,日本軍人征服了一百多公里的漫長海域,這份勇氣和對勝利極度的渴望,就值得戰俠歌對他們肅然起敬。
戰俠歌走過去,對著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伸出了自己的手,用英文道:「你們真的很棒!祝賀你們用自己的方法,征服了這片大海,取得了屬於你們的榮譽!」
夏候光河瞪著那群在八十二年前,曾經沾染了夏候家族太多鮮血的日本軍人,眼晴裡猛然騰起一絲不能壓抑的憤怒火焰,但是出於對戰俠歌這個隊長的信任和尊敬。他拚命壓低自己地聲音,問道:「為什麼隊長要主動向日本人示好?就算他們已經被我們打出了國門,對於一個拒不承認自己犯了錯誤的強盜,我們為什麼要對他們擠出笑臉?!要知道他們現在還不願意承認錯誤,那就說明他們還覺得自己滿委屈的。只要有機會,他們還會再跑到我們的國土上,繼續當他們強盜。
中國參賽隊伍的人一片啞然,還是年紀略大社會閱歷豐富的東一,替戰俠歌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我們都是亞洲國家派出的參賽隊伍!」
「雖然我們之間有一些歷史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在這種世界級軍事競賽上,亞洲國家參賽的隊伍本來就不多,能夠擠進前十名的,更是少之又少。」東一指著明顯站在一起,把中國參賽隊伍孤立的那些歐洲國家特種部隊,道:「你們不覺得,現在能站在這裡的部隊,我們亞洲的隊伍,顯得太稀少冷清了嗎?我們亞洲人相對於歐洲人來說,身材顯得比較矮小瘦弱。本來就是他們嘲諷輕視的對象,而根據戰俠歌的預測,這次比賽項目,很可能還會出現亞洲參賽隊伍聯手,與歐洲國家參賽隊伍進行團體對抗的比賽,在這一點上,我們還算得上同仇敵愾!」
夏候光河思考了半天,才終於勉強點了點頭,悶聲悶氣的道:「我雖然能理解這個道理,但是我還是要保留自己地態度。要我對一個犯了錯誤還厚著臉皮打死不願意承認,以後還可能再犯錯誤的強盜國家派出來的代表和顏悅色,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做不到!」
「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望著戰俠歌遞到他面前的手,在伸手和戰俠歌相握的時候,傲然道:「我們日本軍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我們「雄鷹」反恐特種部隊,更是全日本受訓最嚴格,成員素質最高的部隊!這種考驗對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戰俠歌望著「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的右手,兩個人的右手緊緊握在一起,可是「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竟然沒有摘掉自己的皮手套!
戰俠歌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正準備收回自己的手,「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卻有話要問了。
看著中國參賽隊伍站在代表淘汰賽第一的位置上,「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僅僅是十幾名中國軍人,就明顯分成了幾個團體。面對這樣一支看起來就像是烏合之眾的雜牌軍,卻站在第一輪淘汰賽冠軍的位置上,「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疑惑的道:「你們中國人小聰明是有的,但是就像一盤散沙,更缺乏我們日本人的堅忍與執著,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們可以比我們更快地征服這片大海!」
戰俠歌的臉上突然揚起一絲奇異的笑容,他的聲音也隨之大了幾分,他笑容可掬的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在幾百年前,你們的祖先就能用幾塊破木板板做成的小船跨越大洋,去和中國沿海城市的人民聯絡感情,聽說你們的祖先和中國一個叫戚繼光的抗倭名將還搞得挺熟。在這方面,你們的確是業有所長,術有精專!我們中國軍人,那是萬萬不能比的。」
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瞪大了眼晴,以他對中國有限的瞭解,實在不知道這個名叫「戚繼光」的人是誰,看著中國軍方的隊長一臉笑容可掬,語氣更是恭敬有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卻覺得,自己的心裡的感覺,怎麼就這麼怪?!
明明對戰俠歌抱著很大成見,可是沈韻彤仍然忍不住「噗……」的發出一聲輕笑,雖然她立刻發現場合不對,立刻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這一聲輕笑,仍然傳進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的耳朵裡。他能成為這次日本軍方參加「藍盾」軍事訓練兼競賽代表隊的隊長,當然不是傻子,他的臉色旋即變得陰沉起來,冷厲的寒光從他的眼晴裡一閃而逝。
在同時戰俠歌也發出一聲冷哼,兩個人突然都閉上了嘴巴。只是親熱地緊緊拉著對方的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夏候光河早已經聽傻眼了,他這次從小在武學世家裡長大,接受了太多正統俠義思想教育的武學奇才,還是第一次見到戰俠歌最原汁原味的一面,他低聲道:「原來隊長翻起臉來,說話這麼陰損刻薄啊?!」
嚴峻、李春和謝宇然連連點頭,嚴峻捂著嘴巴,小聲回答道:「你看著吧,那個小日本真的慘了。隊長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門縫裡看人又自以為是的傢伙,那股倔氣一上來,連天王老子都敢不買賬!更何況還是那個小日本搶先向他挑戰,你仔細看清楚,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現在兩個人已經開始較上勁了。」
戰俠歌和「雄鷹」特種部隊隊長右手緊緊握在一起,兩個人一開始臉上還帶著一絲淡然自若的笑容,幾分鐘後,他們的手還握在一起,他們的臉色卻越來越差,表情越來越猙獰。到了最後,兩個人已經是睜大了眼睛,抱著瞪死人不償命的想法,惡狠狠的比起了鬥雞眼。隔著足足六七米遠,都能聽到他們右手指骨過於用力,從骨節裡爆出來的「吱吱啦啦、僻僻叭叭」的可怕聲響。
兩個人都感覺自己似乎捏到了一塊比花崗岩石頭更堅硬的東西,把自己地手指硌得生疼,雖然用盡了全力,可是對方的手掌裡卻像蘊含了無休無止的爆發力,不斷消磨著自己地意志和力量。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足足有十幾分鐘,在力量的角逐上他們仍然平分秋色。兩個人都是世界上最精銳最優秀的職業軍人,想單純在雙手相握時,用力量角逐把對方戰勝,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早己經發現了這一點,但是他卻沒有鬆手,因為他無論怎麼暗示,怎麼先示範性的收回一點點力量,戰俠歌都不為所動,只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要死要活地就是不鬆手!
戰俠歌已經和他耗上了!
雙方的身體都在千錘百練的訓練中,擁有了驚人的爆發力,兩個人都用盡全力抓著對方的手掌又揉又捏又搓,兩個人的右手上都泛出了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鐵青色,他們的體力更在不間斷的角逐中飛速消耗。
二十分鐘過去後,兩個隊長的臉色已經開始脹紅。但是他們卻誰也不敢稍有鬆懈,這種體力消耗速度等於讓一名拳擊手,對著沙袋進行不間歇的組合拳垂擊,沒有稍稍喘氣的時間和機會,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不可能長時間讓自己的身體肌肉一直保持在最緊張狀態下。
三十分鐘後,東二小聲道:「咦,怎麼隊長和那個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隊長突然又笑了,而且兩個人還笑得那麼燦爛那麼詭異?!」
夏候光河作為一名武學天才,眼力極佳,他翻著白眼,低聲道:「什麼又笑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他們現在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抽筋了!」
一個小時後,大賽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又發出一聲大喊:「第十支隊伍過來了!」
沒有人去理會是哪一支隊伍勉強擠進了第一輪淘汰賽的前十名,所有人的眼晴都盯著戰俠歌和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這場馬拉松式的對峙消耗戰。兩個人現在不只是臉上的肌肉在不停抖動,就連他們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豆粒大小的汗滴,不停的從他們臉上刷刷的抖落,而從他們全身衣服裡滲出來的汗水,更在他們全身包上了一層白色的水霧。
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隊長現在真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他招誰惹誰了,不就是說了幾句自大點的話,順便鄙視了一下中國軍人嘛!他在國內一直聽說,日本人在中國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個體,在那裡日本人可以橫著走路,在那裡中國女人做夢都想著嫁給日本男人,哪怕雙方年齡相差超過二十歲,男方是禿頂大板牙也在所不惜;在那裡中國人打日本人就是有損國體,就是武力襲擊外賓,是重罪。日本人就算是失手重傷了中國人,只要沒有出人命,中國自然有人跳出來替他們脫罪。
可是……今天這個中國隊長,怎麼就像是吃了槍藥,又像是塊烤熱烤軟的狗皮膏藥一樣,貼到身上,就和他沒完沒了了?!
「你,你……到底想握到什麼時候?!」雖然知道現在一開口說話,幾乎就等於當眾認輸。但是雙方的雙手握在一起整整一小時又三十分鐘,日本「雄鷹」特種部隊隊長只覺得自己雙膝發軟,隨時都有失足摔倒的可能,而戰俠歌還是執著地在那裡不依不撓的繼續和他角力,大有不戰鬥到最後一刻,拚上一個你死我活,就絕不放手的架勢。
面對在高中打架時就獲得了「駱駝」這個外號,一個人爬到冰山上連挖了七天也沒有凍死的戰俠歌,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明白,自已輸了。他沒有輸在力量的角逐上,而是輸在了意志之爭上。
在這個世界,單兵作戰能力,戰俠歌不知道自己能排到第幾,但是講到和人玩命,講到以近乎無賴的手段和對方打清耗戰,還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的!
戰俠歌連嘴都懶得張,他只是搖了搖頭,他就是要將戰鬥進行到底,他就是要將兩個人的手握到最後一刻,他就是王八咬上了鐵釘,死也不私手!
如果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隊長知道,戰俠歌沒有見好就收,非要和他潔耗下去地原因,僅僅是因為他曾經說過一句「你們中人小聰明是有的。但是就像一盤散沙,更缺乏我們日本人的堅忍與執著「,激起了戰俠歌的好勝心,非要將堅忍與執著進行到底的話,他一定會伸手對自己的臉狠狠扁上那麼兩下子。
一兩個小時之前還興致勃勃觀戰的其他特種部隊官兵也傻眼了,在他們的認識裡,中國軍人一向以綿裡針的特性而著稱。他們走出國門,講究的是所謂「泱泱大國」的風範與風度,講求的是不亢不卑,講求的是為人處事圓滑自通,一方面要努力彰顯出中國軍人的堅忍不拔,一方面要豎立出中國軍人愛好和平的決心。誰見過戰俠歌這種一言不合,逮著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往死裡逼,就算對方已經出口求饒仍然步步進逼,非要把對方徹底擊倒擊潰,再狠命住小腹上補那麼一腳,讓對方永世不得翻身的角色?!
其他幾位特種部隊的隊長對視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無奈地感歎,這支中國參賽隊伍的隊長……真的不能惹!
兩個小時過去了……越來越多的人圍到了戰俠歌和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的身邊,靜悄悄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無聲的戰鬥。
三個小時過去了,兩個人的身體已經不在顫抖了,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抖得抽筋了。唯一還能抖動兩下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膝彎,看著他們越來越軟的雙膝,誰都認為,這場力量的角逐就要結束了,就連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隊長,眼睛裡也不由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情緒。
就是因為這個如釋重負的眼神,把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的隊長,再次帶入了另外一個可怕的噩夢。戰俠歌本來真的想放手了,結果他看到了對方這個讓他極端不爽的眼神,他乾脆左手一伸,把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摟進自己的懷裡,一邊親熱的拍著對方的肩膀,藉機來緩解自己身體抽筋造成的痛苦,一邊繼續用力對著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戴著皮手套的右手,又揉又捏又擠又壓。
看著兩個抱在一起又顯得穩若泰山的特種部隊隊長,周圍的所有人,包括戰俠歌帶來的中國軍人,都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