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懷疑那和尚是在引誘我出家,開玩笑,我可是傳統受儒家教育影響的人,怎麼得也要結婚生子,沒濟公同志本事,酒肉傳腸過,佛主心中坐。我總不能娶個老婆生個小孩跟著我吃齋念佛吧,暈,一想到那個比繁體字還難認的佛經我就頭疼。
走出方丈的禪房,妙琪在外面和一個十來歲長的極乖巧的小孩在那裡玩,見我出來,兩個人都撲了過來,幹嘛?誰家的小孩這麼不怕生。
七手八腳的把兩人從身上扒下來,「妙兒,不是去誘拐別人的小孩吧?小豹呢?」
「誘拐?」妙琪納悶的看著我。
一雙綠色的眼萌吸引了我,「小豹?」不確定的呼喚。
「秦洛!」那孩子笑嘻嘻的叫道。
我扶著發疼的額際,這個,這個到底是什麼世界,看著他還在那裡秦洛秦洛的叫個不停,我板起臉,這麼小的孩子也叫我名字,我還能有面子在?
「叫哥哥!」
「秦洛,秦洛,……」
都是我的錯,現在我要糾正這個錯誤,當初就不該姑息那小丫頭叫我的名字,「叫哥哥,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妙琪也叫你的名字啊?」天真無邪的雙眼,我敢打賭,這小子在裝無辜。
「你也跟著叫哥哥!」這是什麼世道,我能由著這兩個小屁孩騎到我頭上麼?
「不要!」妙琪彆扭的別過臉。
我堂堂大男人一個,能讓這一個半吊子聖獸和一隻半吊子妖怪給欺負了過去麼?哼哼,看我出絕招。
「妙兒,你不餓了麼?」呵呵,打蛇打七寸。
「不餓啦!那個和尚給我吃了一個東西就不餓了。」甜甜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
說道這個,我也沒心情和他們開玩笑了,「小豹怎麼變成人的啊?」湊到他身邊聞了聞,沒味道。(淚奔,我也被妙琪帶壞了。)
小豹撓撓頭,道,「不知道,那個和尚把我打暈了,醒過來就這樣了。這樣不好嗎?」
好?怎麼好?我養只沒寵物牌照的貓不會有事,養個沒戶口的孩子,那就成人口販子了。有了一個妙琪不夠,還來一個小豹。
你看以後要坐車啊啥的,車費又要多給一個人了。偶系窮人啦!
疑問的眼光看向妙琪,那丫頭也是嘿嘿一笑,羞怯的道,「我也沒注意。」
哼,被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算了,本來也沒寄希望在她這個糊塗聖獸身上的。考慮到將來的麻煩,也沒心情去糾正他們的稱呼問題了,鬱悶的向軒轅越房間走去,有麻煩當然不能我一個人擔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兩人看見我走了,立馬跟上來,一邊掛一個,愣是把我前進的步伐拖慢了不少。
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對恃,眼睛一個比一個睜的大,『含情脈脈』,一動不動。房間裡面的空氣很穩定,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什麼強大的壓力。
我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情景。這刀靈不喜歡經常呆在我身邊,不時會消失一下,走的時候我沒找到他,想到他也沒說要跟我走,估計是自己找樂子去了。沒想到他竟然跟了我過來,奇怪啊奇怪,怎麼我就沒發現呢?
妙琪拉著我的衣角問道,「他們在幹什麼啊?」
小豹道,「是不是被點穴了?」
我倒!這孩子從哪裡學來的?不會又是一個電視兒童吧?
「去,去,別胡說。估計是在練功!或者他們是同志,今天終於互相看對眼了。」(瞧瞧咱們秦洛,還說別人呢,小豹肯定是他帶壞的說。)
正義天使怒吼一聲,「你才是同志!」
好歹兩個人終於依依不捨的移開了互瞪的雙眼,當然沒有忘記回眸留下秋波,讓我以為他們當場就要打起來。
「你們怎麼啦?」
「這傢伙藏在我的口袋裡!」忿忿不平,大半是因為有東西藏在裡面他竟然沒發現,面子過不去而來的羞憤。
刀靈飄到我肩上坐著,毫不在意的道,「他的衣服就睡不得麼?有本事打我啊!」
軒轅越暴怒道,也不顧自己到底有沒那本事,就撲將過來。刀靈從我肩上飄了出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還手,在房間裡面飄上飄下,逗得軒轅越圍著桌子轉。頗有點小兵張嘎逗日本鬼子的味道。
天道不公,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本來以為能有幾天清淨日子過了,結果招惹了幾個不安分的主,個個都是我得罪不起的。
鬱悶,要鬧騰自己鬧騰去,少爺我不管了。
在山上呆了三天,給封疏哲打了電話,有點擔心要是冥後知道封家和冥子的事有關,會是怎樣的結果。準備下山去找他商量下,看看要不要把封疏華帶過來避下。
心頭打著盤算,世界一點都不安寧,好好的一個寺廟變成了他們幾個的遊戲場。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兩個和尚沒再來找我的麻煩。也不知道軒轅越是在裝笨還是在幹嘛,被妙琪他們幾個逗著玩,寺僧都不堪忍受,只是方丈對我們比較照顧,我自己覺得沒臉再呆下去了,決定今天下山去。
好不容易說服妙琪和小豹,然後輪到軒轅越,他覺得這裡風水不好,所以人人都跟他犯沖,決定跟我下山。
謝天謝地,大功告成。下山去也!
刀靈呢?
什麼?刀靈啊,那傢伙陰陽怪氣的,要來就來吧,不來我少點麻煩。
給外婆交代了下,然後拜別方丈大師,一行人就這麼出發了。
剛到山腰,就有手機就響了,一看,又是來電無顯示,我有種想把手機給仍到山崖下去的衝動。
隱藏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能看出是從軍區打出來的。
別人到底幫過我,這事兒咱還不能幹。苦著臉接起電話,「老將軍怎麼這麼好的興致,有空給我打電話?」
「你知道是我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