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區沒有信號,我一直聯絡不上家人和軒轅越,想放士神,又被鐵戰阻止了。出了山區,匆匆買了件衣服換上就忙著趕去桑家,我就把聯繫軒轅越和家裡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邊,軒轅越得知我所坐的飛機失事的事,趕到了發生事故的地點。隨後又發現了附近的勒綠,兩方又慘烈的鬥了一場。我舅舅也從電視上看到了,給我打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也趕去了現場。
事故調查機關到飛機失事現場提走了黑匣子。看到我和道士和尚一起斗鐵戰的一幕,當然也看見我被鐵戰扔下飛機的一幕,秘密排出了很多飛機在現場尋找我們。從飛機失事開始,我和鐵戰,就成為國家關注的人物。
我完全不知道在短短兩天時間裡,會有這麼大的變故。還好飛機上的事情不適合對外公佈,否則我現在肯定比最紅的明星還要紅了。
一路上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沒敢提他們抓冥子幹嘛,說起來這事我也有份,慚愧。又坐了好幾小時的車,我們到達了一個遠近聞名的武術世家門前。
桑氏一族在天山是名門望族,弟子遍佈天下,在當地很受人尊敬。
他們的房子說來比較像一個武術練習場,只是一道大門就有古代豪門大戶的氣勢。古色古香的建築讓我彷彿回到了古代,門上方一個大大的金漆牌匾。兩門旁各有一威風凜凜的石獅,大門上雕刻了兩個門神,不是秦叔寶和魏遲公,而是兩個威風的將軍,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就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門神。簷上有嘲風獸蹲居,氣勢凜然。門內不時傳來習武弟子的呼喝聲。
雪後初晴的天空格外美麗,房簷上的雪融化後又在冰冷的空氣中快速凝結,形成一根根冰柱掛在房簷。
我望著桑家大門上高高懸掛寫著武術世家四個大字的牌匾,又看看身邊的鐵勒,心下計較,自己衝進去說不准要吃上皮肉之苦,不如讓這個打不死的進去開路。
本來我是打算自己混進去泡上幾天,估計也能查出點什麼來,但是現在身邊跟了隻鬼,實力還不錯,也肯定沒心情和他們瞎磨,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了。
想好計劃,我對身邊的鐵戰說道,「我們這算不算來踢館啊?這裡人很多,要不我先避開下?」
討厭打架,更討厭自己打架,特別在知道自己打不贏的情況下。
鐵戰看了看周圍的氣場,問道,「你確定是這裡?」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狡兔三窟,不過這是他們的老窩,你估摸著抓兩個最厲害的出來,問出冥子的下落是沒問題的!」
鐵戰還是很懷疑,周圍的氣息很平靜,沒有不屬於人間的波動。
我笑道,「不是你告訴我,此地靈氣匯聚,沒有鬼怪的氣息才是奇怪麼?」
鐵戰點了點頭道,「我想你不會笨的來騙我!」說罷,一隻大腳重重的踹在敞開的大門上,五公分厚兩人高的大門就這麼直直飛了進去,砸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房頂一陣晃動,冰柱落下,積雪飛舞。
他還真是直接,這麼不客氣的直接把大門給拆了,簡直就是方便別人衝出來嘛。我連忙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躲到石獅後面,門內已然衝出了不少只著短衫短褲的人。
突然想到他們不過是普通人,怎麼經受的了鐵戰的攻擊,我連忙叫道,「鐵戰,別亂來啊!不關他們的事!」哪知道好心別人卻不領情,本來沒有注意到我的人看了我一眼,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十來個年輕人虎視眈眈的把我圍了起來。我只有苦笑以對。
人越來越多,大概有百來人上下,重重疊疊的把我們兩圍在中間,把本來還算寬敞的道路堵了個水洩不通。
怎麼我每次遇上都是打群架?嗯,最好的一次是蹲拘留所,一個打四個。
鐵戰在等待,他沒有動手,從門內衝出來的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大概知道有人來踢館了,但由於平時的教導嚴格,沒有師父的話誰也不敢先動手,只有把我們先圍起來,由領頭的人應付。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出了人群,有禮的拱手行了一個古禮,朗聲問道,「在下桑林海,敢問剛才是哪位兄台踢倒了我家的大門?」
眾人怒視,一時間無形的壓力巨增,有一半人的目光是看著我的,我笑嘻嘻的指著鐵戰說道,「就是這位兄台了,呵呵!」
鐵戰也不在乎我陷害他,實力好嘛,不會和我計較的。挺胸向前走了一步,坦然的目光對上了桑林海略帶憤怒的臉。
「是我!」
雖然憤怒,桑林海仍然不失禮節的問道,「兄台為何要踢破我家的大門?今天如果不給個說法,恐怕難平這一眾弟子的不滿了。」
鐵戰囂張的說道,「少廢話,把人交出來我就走!」
汗!我聽見他的話額頭起了三條黑線,這些人怎麼可能知道冥子的下落,這個鐵戰莫非是在獄中關了千年,腦子給關壞了?
果然,桑林海怒目一瞪,以為是無故上門來挑釁的。雙手一揮,眾弟子都虎視眈眈的作出準備攻擊的動作。
我忙說道,「這傢伙是來找桑鎮濤師父的,你們別理他,他腦子有毛病。」
我是為了桑家弟子著想,可惜人家完全不領情,我又惘做了一回小人。
桑林海朗聲道,「找人便罷,何必毀人門戶。這位兄台明知他腦子有毛病為何不曾阻攔?擺明了要來找我桑家麻煩。眾弟子聽令,各自在原地站好了。莫讓遠道而來的朋友說我們招呼不周。」
無奈歎息,他們不知道能來踢館的人肯定是高手麼?我雖不濟,但看這一眾年輕人腳下略帶虛浮的步伐,應付十來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見桑林海讓出一步,右手一抬,道,「兩位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