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鬥的結果,僅是中立真尊之妻重傷,任愛神與中立真尊先被花自在一擊震住,後為天玄月擊退。此戰之後不久,花自在之名可謂成一時風雲人物,同抗兩神,不可謂不驚人,不可謂不振奮玄門上下的人心。
天玄月劍敗兩神,更添其神秘高強色彩,戰後她這號人便消失的讓人尋不著蹤跡,故而雖負盛名,卻讓人尋不著說道對象。
這場戰鬥之後另一番變化,則是忘情真尊劍帝邪性重現,肆意殺戮。並拋下忘情真尊之位,不知去了何處,忘情門真尊由了大弟子陳留繼承。
而前忘情真尊之妻天玄韻,公開稱因不能接受其夫邪性,自此斷絕夫妻關係,回返天玄大殿。
此戰玄門雖未能達成初衷目的,然天玄門上下乃至世俗,卻比達成初衷更為歡欣鼓舞。
在這般氣氛下,卻有一人絲毫開心不起來。那自是如今玄帝,天玄無敵。
他瞞住徐離焰雨,在希的幫助下設計這些許多,雖逼走蘭帝,卻距離原本期望目的太遠,又如何能歡喜起來?況且忘情門的花自在突然變得如此厲害可怕,此人又自來於蘭帝親近,等若舊患未除,新患又增。
天玄無敵抱著這些心思,獨身轉入寢宮,想要去尋希一吐心中不快。他與希打的火熱已有些時日了,他也非常喜歡這女人,與她行歡愉事,又不需壞修行,而這女人又十分忠心於他所擁有的大帝之位,才智更非尋常,這一連串的事情,無不是她獻策之功。
乃至徐離焰雨被隱瞞。也全靠她自中周旋解決。日後若有機會,能由她露面取代了那忘情門的話,既算不虧待她,又能使人放心。
他自這般想著,邁步走近寢宮內殿,一抬頭,那只邁出一半的腳便凝在半空。
他看見一個想不到的場面,他看見總管事,徐離焰雨,希。還有幾個前日才自鎖妖塔中挑選出來的妖魔。還看見,天玄韻,著天玄大帝袍的天玄韻。
心裡頓時覺得不妥,也覺得不安。
臉上卻掛笑道「韻回來了?真是再好不過,本帝早想請你回來了。那等邪惡之人,實不能為伍。」
天玄韻冷淡著張臉,揚手將手中一封附加法術,顯然原本封印極其嚴密的書信隔空投射過來。天玄無敵這是心中不妥感覺更漸強烈,一肚子客套話都不再說,當即接下書信,打開來看。
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到後來已然鐵青張臉。雙手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狠狠將書信朝地上一扔。怒目朝總管事望將過去道「笑話,本地之位豈是你道可廢便能廢的!」
那總管事木著張臉一言不發。反倒一旁神色冷淡的希此時拿眼朝他望來。眸子裡透出一絲得意道「大帝,忘情門有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希便勸你還是體面些卸下大帝之位吧。」
只聽希說著,又見她單掌托起個能量光球,卻是專門用以記錄空間場景所用。
「大帝這些日子怎生讓希服侍著快活的場面可都無絲毫遺漏的記載裡面吶。包括吩咐希如何欺騙徐離焰雨,如何設計陷害前忘情真尊,如何組建影子團,前幾日如何吩咐希替你從鎖妖塔尋些乖巧妖精…」
天玄無敵頓時腦子頓時轟一聲,聽得幾句,已然禁不住暴喝道「閉嘴!你這妖孽……你,你……本帝帶你不薄,何以要背叛本帝!」
希不以為然的瞧他一眼,淡淡道「因你這帝位無論如何坐不長久。我的所為不過是給予你誘惑機會而已,提前結束你這個根本不合格地天玄大帝。」
天玄無敵這番可當真氣急攻心了,片刻前還思謀著如何感謝這個『功臣』片刻後,天翻地覆。
當下熱血往腦子裡一衝,猛喝一聲越步就朝希撲將過去,不想人才一動,胸口就覺如遭重物狠狠撞上,猛噴一口鮮血,身軀又自倒飛著撞上走廊壁面,復又狠狠跌落地面。
眼前更是一片昏黑,耳朵嗡嗡直響著,半響才漸漸恢復過來,就聽希語氣不屑著道「也不秤秤自個斤兩,就這點本事還敢對我出手?」
天玄無敵眼前漸漸清晰,就見那希變了副模樣,原本一身素衣長袍,片刻間變幻一身黑色緊身長裙,紅唇渲上黑色,怎看都已似個女妖魔。
希卻不再看他一眼,自朝天玄韻微微點頭著道「此間事情已了,劍帝既已離去,我自當奉師命前往尋他追隨左右,就此告辭。」
說罷,也不等天玄韻回應,便邁步跨過天玄無敵身邊,逕直要走。天玄無敵連忙壓下胸口痛楚煩悶難受叫住她道「你是他的人?」
希聞言便停下步子,低頭冷冷盯著天玄無敵那張摻雜著仇恨和羞怒的臉緩緩開口道「我本無需替人解釋的,不過你既然問起,便不妨說想,但想來以你卑微靈魂也是不明理解明白。
劍帝才不屑如你般行這等卑微無恥事,本小姐歸屬第三方,如你這等人,若任這天玄門大帝,簡直是在抹殺無數人心靈那唯一淨土。
正自行正道,邪自行邪道,其中對錯美醜非因其道不同,區別以動機目的而已。再見了,又一個倒下的小丑。」
說罷,自古步履妙曼的順走道前進了,再不理會身後天玄無敵地呼喊,待遠時,身形逐漸變的稀淡,最後憑空消逝不見。
希走好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徐離焰雨是無法理解眼前變化變故,卻又似已明白,故而問,無所可問,說,又覺竟無話可說。
天玄無敵目光便漸漸轉至天玄韻臉上,帶著不忿。和仇恨道「如今我只恨,恨你是他親生女兒,而我,終究不是他孩兒。我本以為他內心當真疼惜,不想所有一切只為予你時間,我終究不過是個工具,等待你歸來過程中看護著大帝之位的工具!」
天玄韻原本凝神不知在想著什麼,聽他說這話後。嘴唇動了東,然後又閉上了。默片刻,又開口道「多餘的話不必都說了,脫下衣袍,體體面面的卸下這大帝之位,然後離開玄門仙境吧。」
天玄無敵無言,撐著受傷的身子。將大帝衣冠全脫下來,轉身便自走了。待他走後,那總管事臉上才掛起一抹不易覺得查的欣慰,開口道「小姐終於回來了……」
天玄韻聞言便露出一抹笑來,道「我本來想要告訴他真正身世,然後再告訴他,儘管如此,父帝心裡終究我看我重些。可是突然想到。如今我已是大帝,已是天玄月。那些的怨毒,嫉恨。報復。都當被遺忘了。
希說地好啊,正自有正道。我們天玄家自當初錯位變故之後,竟再沒有一任堪比過去的真正大帝,便是錯了道。」
徐離焰雨聽著這話,不禁想起那死念,又覺得有些遺憾的師姐來,仍舊是天玄門,自然又生變故了。且不提,卻說離開玄門仙境後地天玄無敵。內心充滿不甘和仇恨,本來他對那大帝之位頗有幾分厭倦,但因希地緣故,不知不覺間又變的離開不開那位置來,如今竟猛然驚覺,那大帝之位,竟然從開始就是為天玄韻準備著地,那種不忿和恥辱感,不禁埋葬理智。
心裡就把所有人都恨上了,恨那逝去地前帝,所有對他的厚愛都成扭曲的,醜陋的利用和謊言。恨那天玄韻,就因是前帝之女,自幼受盡萬般寵愛,便連大帝之位,竟都能給得她。恨蘭帝,仗著一身那上天賞賜的強大修為,肆意作為,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裡……
越想,情緒就越是難以平息,越發覺得上蒼待他不公。為何他不是前帝親生子嗣?為何上天不賜予他擁有那神的強大力量?
想的漸多,氣恨前帝同時不禁想起風露水,這是就覺得當初前帝所以排斥露水,根本就是怕露水在側,天玄韻將來會對付不得他,根本就是故意讓兩人分開,使他空虛孤單之下禁不住誘惑犯那些許多禁忌。
這般想,更漸覺得那希說不定根本就是受著前帝托付。
又不禁想起露水,覺得當初當初真是傻透,為什麼玄門道義,為當好前帝期望地工具,跟這個唯一對他真心,全心全意為他幫他的愛侶分道揚鑣。
此刻想來,簡直不知當初怎能那般傻,殺那些人算什麼?想想那些什麼真神,動手時無不地動山搖,不知禍害多少無辜,哪裡來的天譴報應?露水當初還是為救他性命,他當初就怎麼能因為這個認為無法接受她的呢?
這般想著,便決意立即動身去尋露水,就想尋她為過去那錯誤道歉,重修舊好。心裡不自禁的又生出個念頭,到時候,有露水相助,那些該死之人,終有一日要償還今日欠他的一切。
於是天玄無敵就動身朝禁地懲處趕,不日功夫,便飛躍千山萬水,尋到如今外間傳其名為風後島的原禁地懲處。這時,他卻絕望了。
這島外大老遠便佈置著一層暴風結界,裡頭風力極其可怕不說,自中更夾雜著強烈電流,天玄無敵才嘗試硬闖一次,便傷重幾乎喪命,當即在不敢試。
如此僵持半日,苦思無法,便在外圍海上以仙法造一雲船,於上靜坐繼續苦思。
正在他左右思量不出對策時,突聽身邊有人喊他名字問道「我可助你進去,不過,需要你付出些代價。」
天玄無敵頓時為對方悄聲無息接近的修為驚詫,同時既戒備又驚喜地回頭朝那人望將過去,看到來人時,不禁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