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響瞬間入手,生死輪迴施展到極限,正面迎上那柄為強化殺傷力將仙劍附於其中的等人長廣劍。
交擊瞬間,莫大巨力壓彎了絕響,蘭道手法熟練的輕鬆,原本夾緊的那頭,借力變作攻擊,光劍蘊含的強大能量便這麼在生死輪迴催動下,盡數被絕響借去。
光劍本身的亮度,瞬間暗淡,逝去,之剩那柄仙劍,虛弱無力的仍舊緩慢朝前飛動,卻已再無威脅,輕易被兩指夾穩。
夾雜著雙重勁道的絕響,穿透那男子的護體真氣,刺入男子心臟,而後頓住,一頭被蘭道夾緊在手。
「這三式非常厲害,借用天地真氣的能量巧妙之極,如此威力強大的法術卻能這般迅速的匯聚天地能量,實在高明的讓人不敢相信。倘若你本身修為再多十五年,最後那一劍我絕對接不下。」
中劍的男人慘然一笑道「這本真武卷就送給你吧,小時候在深山無意中獲得。你真氣修為如此孱弱,為什麼能盡破天劍決,八卦劍陣,無我無劍?」
「任何負面狀態都影響不了我,天生神力讓我不懼怕尋常百年修為的對手,我所練心法非常厲害,除卻大型法陣外任何真氣能量無不可卸和反借。你可還有需了心願?」
那男人緩緩閉目,臉上禁不住流露出悲哀神色,緩緩道「沒有。天生神力,為何人和人之間有著如此巨大的天生差距……」
「你是否覺得死的冤枉?」
「不。這是我的任務,雖然敗亡卻也用事實讓七小姐他們相信你的資格。只是,三十餘年苦修卻不及你的得天獨厚,蒼天不公……」
體內被強大真氣能量粉碎破壞,再無法支撐生命的男人,終於氣絕斃命,原本高昂的頭,垂落。
蘭道從其懷裡尋出本封面寫著『真武卷』三字的仙法秘笈,就地將其掩埋,以絕響製出個墓碑,插上。沉默在墓前半跪半蹲了半響,神色平靜的輕聲開口道:
「其實你不必不甘。我神力是否當真與生俱來,我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幼從抓周起,每日合的奶水都混雜著各種毒素,每日在異常的熱寒環境下度過,每日體會這電流過體的麻痺和劇痛。
如此數年之後,再一次選擇了修煉的道路和未來。這種體驗,成倍的放大,十二歲前每天幾乎沒有停歇的承受這些,當修為終於小有成就得以擁有自行修煉的權力,我才品嚐到沒有摻雜毒藥的奶是什麼味道,平常的飯菜酒水又是什麼味道。
至於我生死輪迴的高明修為,那是我父親以一身修為和性命換取給我體會高境界能量運用換來的,你是在不該妒忌和不甘,倘若上天真有不公,也僅僅是你沒有一個像我那樣的父親而已。你是在我在這片新天地中遇到的第一個可敬的對手,我會記住你。」
說罷了這些從不與人說的往事,蘭道終於起身,抬頭眺望遠處天地連接處緩緩下沉的彩陽半響,終於輕歎口氣,折身離去。
孤獨會讓我一個人變得想傾訴,但又不願因此變得怯懦,比較簡單的辦法,就是在不可能被人聽見的情況下說。
天地間,那條前行的身影面前,那條被落日餘暉照射的影子,格外瘦長,格外蕭條。
道路上無人,影子的主人身旁,同樣無人。
唯有風聲,持續如故。
一陣陰風鑽入墮落城,分流成股股傳入各條巷道,阿程忍不住嘀咕抱怨。
竟然碰上禁足令。摸著懷裡揣著的一把不錯法器,幾經猶豫終究還是決定朝住處敢返。拐過幾條光線昏暗的巷子,卻見紅和肉球,扒皮幾人正跟身著城主護衛裝束的人低聲交談著什麼。
見到阿程,原本一眾人凝重的神態逐漸鬆緩下來。
那城主護衛將一枚令牌拋給阿程,語氣凝重的道「守護城地魔門前不久被人搶掠三百錠金子。經過城主大人多方面查證,已經肯定是正所為。」
後者聞言臉色驟變,冷汗瞬間濕透那張英俊的面容,正如果作出這種事情,他們一夥與之走近的人誰能活命?
那護衛卻繼續道「但是城主大人很清楚此事跟你們幾個全無關係,東街區突然沒有做主人必定導致城內陷入混亂。經過多方面考慮,決定新街主位置由你阿程繼任。」
手中握著城主令的阿程一時間愣住。
那護衛輕手拍拍其肩膀,沉聲道「那批被正藏匿在城外的金子已經巡迴,但正的狂妄行為必須受到懲罰,你們是否果真於此事無關,你是否真有資格繼任東街主之位,就看你們表現。」
那護衛說罷了轉身離去。
「城主大人不希望禁足令過後仍舊不能對地魔門的仙人前輩交代!」
那護衛走遠後,紅等人目光爍爍的注視著阿程那透著緊張的瞳孔,半響,終於有人沉不住氣,語氣顫抖的道「阿程,怎麼說?」
當急驟起伏的胸膛終於平緩時,阿程極度用力的緊握著手中令牌,狠狠道「干!」
一行人返回住所時,一如往常,正和雅各自在房間獨坐,一者獨飲,一者望著窗外發呆。對於開門而入的眾人,前者沒有絲毫理會的興趣,後者卻好奇道「紅姐姐,怎麼買了這麼多吃的喝的?」
紅聞言溫柔一笑,輕聲道「剛才禁足令開始時我們恰巧在街市,想著要悶在屋裡,不買些東西吃喝怎麼打發時間?小雅快過來,有你最喜歡吃的鱸魚喔!」
後者當即一聲歡呼搶近翻起大包食物,紅自顧從中取出瓶酒隔空甩給正道「喝這瓶,專門賣給你的。」
後者不疑有它,揭開瓶蓋猛灌一氣,開口讚道「不錯。不過……」
紅微笑道「不過為什麼突然這麼大方買這麼好的酒情你喝?是嗎?」
正不言語,彷彿默認了般仰頭又灌一大口。肉球和扒皮當即臉色大變,神色間滿是驚懼。
紅雙手抱胸笑吟吟的緩步走至正身側坐下,輕聲開口道「正,別裝了。這酒裡方的可不是一般毒藥,即使憑你的修為要控制這毒性沒有三,四個時辰也絕不可能。」
正冷冷斜視身旁的紅,露出一絲不屑和輕蔑。
「故作鎮定也騙不了我……」紅微笑說著,右手間猛然多出柄比小指頭更芊細的金屬空心短管,狠狠刺入正腰部,後者面露痛苦之色,卻竟是全不閃避。
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的正雅還不及有什麼反應,雙臂已被肉球和扒皮架住,東彈不得。
「紅,還是你厲害。剛才這他媽的嚇人,還以為這毒一點效果都沒有!」扒皮後怕不已的抬手擦拭著額頭冷汗,語氣中滿是慶幸。
正痛苦的手捂腰部受傷處,臉色逐漸變青,此刻再無法壓制體內的毒性發作,沉聲道「放了正雅!」
紅聞言當即發狠將那跟空心金屬管子朝更深處插入,而後揚手甩出一個耳光,冷笑著道「放了她?正,你腦子被毒藥毒壞了吧!這個臭婊子,這麼多年了,一直他媽的裝清純!不是有你保護著她算什麼?一樣是要脫光了賣的貨,一樣是被人騎的貨!」
紅說著,走近害怕的流著淚,身體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口的正雅,冷冷道「就為這麼個婊子,這麼多年你怎麼對我?處處偏袒她,好的全都她挑著,我像個乞丐似的只能她看不上眼的不要的破爛!
你不是一直護著她嗎?我看你還能怎麼保護!阿程,肉球,扒皮,我知道你們想把正雅脫光很久了,今天就當他面狠狠幹她!」
「紅!你們是否獲得不耐煩了?」正恨恨掃視著眾人,語氣森冷的開口說著。原本一臉淫邪笑容的肉球和扒皮見狀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卻,房間內突然變得寂靜,連阿程臉上的冷汗滴在地面的輕微聲音都變得清晰。
紅首先回過神,惱怒的掃視眾人大罵道「一群沒有的傢伙!媽的,他以前再厲害現在也是條死狗!怕什麼?阿程,虧你他媽的還要繼任街主位置,就這點膽子!」
被紅這麼一頓痛罵,阿程當即惱羞成怒,喝道「少廢話!誰他媽的怕他了?」
說著,一把將正雅的衣服撕開,狠狠道「正,別以為你能永遠騎在我們頭上!你現在就是個廢物,死狗!你們兄妹都是狗!」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