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港工程選址在萬山碼頭,現在距離工期已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譚自在下令將萬山港的碼頭關閉了三分之二。除了少數的巨型客輪仍然在這裡停靠,其他的船隻大都已經分流到台南其他的碼頭。
蕭宇的工作主要是負責協調進駐工地的各方工作人員,招待日方的代表,以及維持工地的治安和秩序。
表面上聽起來,沒有什麼大的難度,可實際操作起來,卻十分的複雜。工作人員分成十多個小組:指揮組,土方組,材料組,後勤組,水下施工組,水上作業組……每組最少的也有三十人,前期進駐的人員就在六百人左右,甭說別的,單單安排這些人的食宿就費了兩天的功夫。接下來,就要根據各組的所需為他們採購需要的器材。
蕭宇把尾巴,四震,胡忠武全部都招到了港口,全力準備港口的前期工作,經過他們日以繼夜的工作,總算在月底以前將所有的工作基本理順。剩下的就是等待大部隊進駐港口開工了。
譚自在對蕭宇的工作效率也是相當的滿意,在青龍幫內部的會議上點名表揚了蕭宇。承建這次深水港主體工程的是日本的亞基偉業,他們將在一個月後到達工地的現場。
山口組的第一筆資金已經劃到譚自在的帳上,一切都在順利的狀態下進行。
因為清場和準備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剛巧卓可純去阿里山遊玩回來,打電話約蕭宇幾個人一起吃飯,蕭宇痛快的答應下來。
晚飯的地點還是獅王府,蕭宇已經把這裡稱為自己家的食堂。到場的除了尾巴四震和胡忠武,卓可純居然把馬心怡也喊來了。
蕭宇心裡有些奇怪,她們兩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交情,卓可純怎麼會想起喊她。
馬心怡和卓可純居然還有很多話說,蕭宇看得心裡一陣陣發毛,有了紅粉虎的先例,現在他看兩個女人親密,總覺著有那麼點不正常。
馬心怡笑著宣佈:「我和卓小姐剛剛談成一筆生意!」蕭宇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卓小姐打算接手我的銀座夜總會,明天辦完交接手續,銀座的經理就是她了!」
蕭宇吃驚的問:「你不是開玩笑吧?銀座的生意這麼好,你為什麼要放棄?」
馬心怡悄悄跟蕭宇實話實說:「譚爺找老黑談過,讓他把資金抽出銀座!」蕭宇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卓可純說:「其實這次我只是注資,銀座的一切我打算還是由馬姐來打理,當然這要建立在她願意留下的基礎上。」
蕭宇笑著說:「卓小姐絕對有眼光,想要生意興隆,一定要把馬姐給留下!」他看得出馬心怡其實並不想離開銀座。
晚飯後,蕭宇陪著卓可純來到海邊散步,多日不見,卓可純的心情明顯變好了,也許她已經把仇恨深深埋藏在了心裡。
「你以後真的打算留在台灣發展?」蕭宇打破了沉默。
卓可純點點頭:「這些日子,我去了台灣的很多地方,又拜會了我父親的幾個朋友,我終於發現,以我目前的情況去找李繼祖他們報仇,只有死路一條。」
蕭宇深深吸了一口濕潤的空氣:「為什麼選擇台南?」
卓可純深深凝視了蕭宇一眼:「因為有你!」
蕭宇迷惑的看著卓可純,他們之間應該沒有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卓可純坦誠說:「這段時間我瞭解了你所有的背景,你之所以留在台南是為了拿回你失去的一切,你之所以幫助我,恐怕也是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經歷,那張光碟和我父親留給我的三十億港幣的財產,你可以無償使用!」
蕭宇終於明白了她的本意:「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為我除掉方天源和李繼祖!」卓可純的眼圈已經發紅。
蕭宇望著她的眼睛,許久才點了點頭。
蕭宇深知提升自身實力的必要,他新招募的小弟加上四震的暴走族大概一百二十多人,胡忠武從其中挑選了三十個能打能拼的小子做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銀座作為他和卓可純事業的第一步,在台南想生意興隆,就不能和譚自在的相互生意牴觸,蕭宇和馬心怡經過商量,決定把銀座的經營轉變方向,將它打造成台南最大的賭場。因為蕭宇的面子,譚自在和青龍幫的上上下下並沒刁難卓可純,一切都進行的相當順利,全部資金由卓可純投入,至於賭場的運營和操作由馬心怡來負責。
譚自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深水港項目上,對卓可純在台南開設賭場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留意。
蕭宇雖然在幕後負責策劃和操縱,可是他畢竟是青龍幫的堂主,很多事情不能親力親為。他讓胡忠武擔任賭場的保安經理,又通過何天生的關係從澳門臨時借調了兩個操盤高手。
賭場開業的當天,台南許多的黑道人物都上門道賀,瘸武和宋老黑特地打造了一塊大大的金匾上面寫著:生意通四海,財源達三江。
剪綵的時候,蕭宇和卓可純、瘸武、馬心怡站在長紅的前面,手起剪落,剪斷紅綢,在眾人的掌聲中為獅子用硃筆點睛。
澳門賭王何天生專門讓人送來了一個足有五斤重的金錢,象徵財源滾滾。蕭宇自然不會將他跟何天生的淵源告訴其他人,所有人都以為是他看在卓可純父親的面子上才來捧場。
距離日方進駐深水港還有七天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台南的一間名叫南方晚報的報館對深水港工程進行了報道,把這個工程稱為日本再次入侵台灣,一時間整個台南的大街小巷鬧的沸沸揚揚,台南本地的高等學府中,不少的激進學生開始有組織的在港口附近遊行,譚自在開始還不以為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示威活動非但沒有停止,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些學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連譚自在居住的府邸和常去的茶樓都摸的一清二楚。一連幾天都追蹤在譚自在的身邊不停的抗議,譚自在被弄的有點焦頭爛額,把蕭宇喊了過去大罵了一頓。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我就要這幫學生在我的眼前消失!」譚自在一生氣就習慣性的敲起了桌子。
蕭宇有些為難的說:「譚爺!學生遊行在社會上已經有很大的影響,要是我派人用強硬手段,恐怕事情會越弄越糟!」
「那你去趕緊想辦法啊!難道就任憑他們整天圍在我的身邊大喊賣國賊啊?現在我連早茶都喝不安穩!」譚自在氣得眼睛都紅了。
蕭宇知道這件事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背後如果沒有人的指點,學生不會把譚自在的動向摸的這麼清楚,這次的遊行顯然是件有預謀的行動。
「譚爺,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那座報館惹起的事端,我打算找他們老闆好好談談!」蕭宇小聲說。
譚自在罵了蕭宇一通,內習的惡氣似乎消了一些,他囑咐蕭宇說:「現在的公眾輿論全部都放在我們身上,你要小心處理這件事情,至於那間報館,如果實在是不願意閉上嘴巴,你就把他給我買下來!我已經和日方通過話,讓他們的施工人員推遲抵達的日期,我不想這裡亂七八糟的情況讓他們看到!」
蕭宇剛剛離開譚公館,尾巴就打來了電話:「宇哥……出事了……」
「快說!別他媽吞吞吐吐的!」蕭宇有些不耐煩的說。
「剛才學生又到工地鬧事,還損毀了兩台機械,兄弟們實在忍不住就……跟他們打了起來!」尾巴顯得有些心虛。
蕭宇的內心格登一下子,媽的,這幫不成器的傢伙,越是到敏感的時候,越給自己惹麻煩。「你他媽有沒有腦子?我不是囑咐過你了嗎?隨便他們鬧去,靠!傷了幾個?」
「我們這邊的兄弟倒沒什麼事情,不過衝突中有兩名學生被打傷,送進了醫院,警察正在處理這件事情!」「我馬上就到!」蕭宇顧不上報館的事情,連忙開車趕往港口。
港口的大門前聚集了大約四五百名學生,而且還有大隊的學生在源源不斷的到達這裡,他們高舉著標語不停大喊著:「打倒新時代賣國賊,打倒黑社會!讓日本人滾出台南去!」
蕭宇把車開到旁邊從小門進去,尾巴和十幾名兄弟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話,蕭宇走了過去:「我是這裡的負責人!」
一名負責做筆錄的警察抬頭看了看蕭宇:「知不知道你的手下剛剛幹了些什麼?」他指了指作為證據放在一旁的幾根鐵棍:「他們打傷了七名學生,有兩名因為傷重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這件事情的性質已經轉變的很嚴重!」
這時門外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學生在幾名帶領者的號召下開始撞門,要是被他們再闖進來,對港口的設備進行破壞,蒙受的損失將不堪設想。
那些警察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們的內心中對蕭宇這幫黑社會分子壓根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情況變得越混亂他們反倒越高興。
蕭宇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馬國豪!這不是他初次來台南時在火車上幫助過的那名大學生嗎?他站在一個集裝箱的上面,不停呼喊著口號,看來他是這次運動的組織者之一。
蕭宇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尾巴的身邊拿過揚聲器,來到鐵門的前面:「大家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蕭宇!」他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以引起馬國豪的注意。
站在高處的馬國豪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也是一愣,目光望向蕭宇,他立刻認出了眼前這個敵對方的負責人,就是曾經在火車上幫助過自己的蕭宇。
蕭宇大聲說:「我想大家可能有一些誤會,如果你們同意,我願意和你們的代表當面解釋一下!」他的目光始終都盯著馬國豪。
馬國豪肯定也明白了蕭宇的意思,他從集裝箱上慢慢爬了下來。蕭宇讓人打開了鐵門,馬國豪來到蕭宇的面前,他們彼此微笑了一下。
蕭宇開口說:「沒想到我們的重逢會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馬國豪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面對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蕭宇說:「那兩名受傷的學生,我們會負責到底,你們造成工地的損失我們也可以不追究,可是我希望你們能不能冷靜一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馬國豪沉吟了一下,他忽然問:「你能不能明確的告訴我,這個深水港的工程是不是日本人投資的?」蕭宇點點頭:「不錯!日本人的確在這個工程中佔有相當大的股份,可是你們也不能光看表面,就把譚先生定位成賣國賊。照你們這種邏輯,台灣有這麼多的日資,合資企業,豈不是每一個企業都在賣國?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要單單來鬧我們一家呢?」
馬國豪皺了皺眉頭:「我們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也不會來鬧,你們合作的對象是不是日本的秋原企業,他們的幕後老闆是不是日本的黑幫山口組?」馬國豪的話讓蕭宇極為震驚,他瞭解的內幕遠遠超出了蕭宇的想像,看來問題的背後一定躲藏著一個潛在的挑唆者。
「如果你相信我,你讓他們暫時回去,繼續的衝突下去對你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受傷的學生我們會負責到底,關於你們提出的種種問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蕭宇對馬國豪說。
馬國豪點了點頭:「我們並不想流血和衝突,但是如果你說服不了我,我們會不惜一切讓這個工程無法進行。」蕭宇知道馬國豪終於肯看在自己幫過他的份上讓步,暗自鬆了口氣。
學生在馬國豪的勸說下終於慢慢散去,蕭宇把馬國豪請進了自己在港口的臨時辦公室。馬國豪好奇的打量著房間的陳設,蕭宇為他倒了杯開水,兩人開始了對話。
「你到台南來就是為了投奔譚自在?」
蕭宇點了點頭,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他沒有必要進行隱瞞。
「譚自在是黑社會的老大,你為什麼要幫他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馬國豪顯得十分的激動。
蕭宇笑了起來:「國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又有什麼證據說譚自在是黑社會?」
「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譚自在禍國殃民,無惡不作!」
蕭宇反問說:「禍國殃民?殃民我知道,禍國你指得是什麼?據我所知你是台獨主義堅決的反對者!」
馬國豪氣憤的說:「他跟日本人合作,建設深水港為的不就是方便走私販毒?為害中國人的利益?」
蕭宇將一份文件遞到他的面前:「這是建設部和台南市政府對工程的批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深水港的任何一個程序都是經過政府的同意,也就是說我們是在進行合法的建設,而你們現在的做法才是非法阻撓工程的進行!」
馬國豪憤怒的盯著蕭宇,他發現眼前的蕭宇和自己印象中那個樂於助人,正義凜然的熱血青年已經有了很大的分別。
蕭宇走到馬國豪的對面:「你知不知道繼續鬧事的結果是什麼?譚自在可能會向政府申請保護令,而你們會因為鬧事而被關進監獄!」
馬國豪大聲說:「我相信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蕭宇淡淡笑了笑:「你錯了!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二字,你所謂的公平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如果深水港的工程是為犯罪提供便利,那麼台南政府為什麼會通過?建設部為什麼會通過,你們既然打著正義的旗號,為什麼不去找犯罪的根源呢?」
馬國豪一時間無言以對。
蕭宇指著桌上的報紙:「台灣的政治並不是靠著你們學生喊兩句口號,撒兩張傳單就能夠解決的,中國不乏這樣的歷史。你們只是看到犯罪,但你們目前的實力遠遠制止不了犯罪,台灣的政府本是就是污七八糟,整個社會好像一個巨大的泥潭,裡面衍生出任何的醜陋事物都是正常的!」
馬國豪有氣無力的靠在椅子蕭宇狠狠瞪了尾巴一眼:「你他媽還嫌自己捅得漏子不夠?」尾巴紅著臉垂下頭去。
蕭宇點燃一根香煙:「尾巴!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後鼓動學生鬧事,順便把組織遊行的學生名單給我弄到手。」
蕭宇趕在南方晚報下班以前來到了報社,報社的經理是個叫孟水富的胖子,照蕭宇的感覺,這小子充其量是個殺豬的,一副肚滿腸肥的樣子,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墨水的痕跡。
蕭宇直接對他說明了來意:「孟先生,我想聽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近期會對我們深水港工程有這麼多不詳實的報道?」
孟水富看來對蕭宇的到來早就有所準備,他笑瞇瞇的說:「我們搞新聞工作的,當然任何焦點的題材都不會放過,而且我們作任何報道的時候都會從民族的感情和事實的根據出發,我不明白蕭先生所說的不詳實是什麼意思?」
這是隻老狐狸,他既然敢不買譚自在的帳,顯然在身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為他撐腰。蕭宇笑了笑:「孟先生,譚先生有意收購你的報館,價錢方面一定會讓你滿意!」
孟水富堅決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則,恐怕你們再高的價錢都很難讓我滿意!」
蕭宇點了點頭,話已至此,他沒有再交談下去的必要。
任何人都有弱點,孟水富也不例外,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害怕他的老婆,可這樣一個怕老婆的男人居然在外面還養起了一個小姘,難怪說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反抗。
蕭宇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把四震喊來,遞給他一部攝像機和一個地址:「我要最精彩的那段!」四震樂呵呵擠了擠眼睛:「放心吧!宇哥!我的攝影技術絕對是專業水準!」
想要把這件事慢慢從公眾的視野中消失,首先的任務就是斷其喉舌,蕭宇深知輿論導向的重要作用,控制住輿論才能成功的轉移所有人的視線。
當蕭宇把偷拍來的光碟和照片扔到孟水富的面前時,他麵團一樣的臉孔變得有些發青,汗水沿著他的額角不斷的滲出。
「卑鄙!」孟水富惡狠狠的罵著。
蕭宇笑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孟水富妻子的電話,孟水富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開始哆嗦起來。
「孟太太嗎?」蕭宇得意的大聲說。
「我是您先生的朋友,呵呵!我剛從香港回來,孟先生托我給您買了一件禮物!」
孟水富已經徹底讓蕭宇擊垮了,蕭宇邊打電話邊得意的向孟水富笑著。孟水富雙手合什,一副討饒的樣子。
蕭宇話鋒一轉:「這樣吧,我還是把東西直接交給孟先生吧!」蕭宇掛上了電話。
孟水富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蕭宇一旦佔上風的時候,他就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明天我會在報紙上刊登一篇道歉聲明!」孟水富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蕭宇站起身來,把照片和光碟拿了起來,孟水富有些著急的說:「你……為什麼還要拿走?」蕭宇冷笑著說:「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給了你,我的手上仍舊有十幾份拷貝,你把它銷毀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已經答應向你們登報道歉了!」
蕭宇不屑的看著他:「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對付我們?」
孟水富痛苦的說:「我……不能說……」
蕭宇點了點頭:「我從來都不喜歡逼別人做不情願的事情,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孟水富哀求說:「你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還給我?」
「不能!」蕭宇堅決的說:「你不是說我們是黑社會嗎?你聽說過有哪個黑社會講究誠信?我要拿著這些東西要挾你,你不但要向我們道歉,而且從今天起我要你們南方日報為我們歌功頌德!」
蕭宇走出報社大門的時候,從內心感到一種快意,他發現自己在控制別人的命運時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也許自己骨子裡就屬於那種控制慾望極其強烈的人,只是以前從來沒有發覺罷了。
尾巴已經查清了學生中領頭鬧事的幾個,馬國豪自然在其中,餘下的三個都是尊儒大學的學生。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尾巴這次沒敢自作主張,先請示了蕭宇。
蕭宇看了看學生的資料,對付這些熱情衝動的學生,動用武力手段必須講究一定的策略性,不然無異於火上澆油。
「怎麼辦?」尾巴小心的問。
蕭宇笑著說:「他們既然是學生,就應該以學習為主,學校對他們應該有一定的約束力。我們雖然不方便直接對他們下手,可是給學校的管理層施加點壓力應該可以做到!」
尾巴終於明白了蕭宇的意思,他興奮的點點頭:「我這就去查查他們學校的校長有什麼風流韻事!」蕭宇搖了搖頭:「尾巴,不一定非要有偷食的行為才能成為把柄,有時候他的家人,他的過去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
馬國豪的事情,蕭宇決定自己處理,對馬國豪他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他還差三個月就要從尊儒大學讀完博士,現在正在準備答辯論文。
蕭宇不喜歡濫用暴力,可從不否認,有些時候暴力可以解決很多的事情。馬國豪在大學中有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友,她叫周薔,是英文系的四年級學生。
馬國豪和周薔在探望受傷同學的時候遇到了麻煩,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兩人在駛入醫院的時候撞倒了一位老人,這件事根本怨不到馬國豪,是那個老人突然闖入了車道。馬國豪及時的踩下了剎車,那老人已經躺在汽車的底下大聲的慘叫了起來。
馬國豪和周薔連忙開門下車,車輪並沒有碰到老人,可是他的額角和身上已經擦破了很多處。周圍湧上來很多人,都指指點點的說著兩人,馬國豪連忙扶起那位老人,那老人哼哼唧唧的好像傷得十分嚴重。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用錢,可是馬國豪目前最缺的就是錢。
旁觀的人們紛紛開始指責馬國豪,有好事的還撥打電話報警。兩名護工跑來把那老人抬上擔架,馬國豪和周薔拿出了他們身上所有的錢,可是單單一套檢查下來已經花的精光,周薔在圍觀者鄙夷的眼光下難堪到了極點。
馬國豪小聲說:「你先留在這裡照顧他一下,我回去拿錢……」周薔咬了咬嘴唇,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留下來,她打心底不願意:「你去哪裡拿錢?」周薔清楚馬國豪的經濟狀況,馬國豪擠出一絲笑容:「你別管,我……有辦法!」
馬國豪的辦法只能是借高利貸,好在台南的高利貸並不難借,馬國豪為了解決目前的窘境,能採用這個辦法。他總共借了五萬台幣,這五萬台幣對一個學生來說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尾巴很不明白蕭宇為什麼要在馬國豪的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宇哥!您這就是常說的逼狗入窮巷,其實找人教育他一下不就得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周折?」
蕭宇當然有這麼做的道理,馬國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同時他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蕭宇的身邊已經擁有了胡忠武這樣的猛將,卻缺少一個馬國豪這種深諳網絡技術的高手,他早就已經意識到,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不僅僅由他們所認知的傳統因素構成,還存在一個無形的虛擬社會,這就是網絡。
蕭宇要借此機會把馬國豪拉入自己的旗下,他知道馬國豪的性格相當的倔強,只有讓他受到很大的挫折,才能改變他對社會對人生的看法。
對待一個這樣的人才,必須要有足夠的耐性,蕭宇要把他一步步引到自己的身邊。
馬國豪借來的五萬台幣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全部花完,他只好硬著頭皮再去借錢,誰讓他的破車沒有買任何的保險。
他拿著再次借來的十萬台幣回到醫院時碰到了蕭宇,蕭宇是來探望兩名受傷的學生的,看到馬國豪,他主動過來打了個招呼:「來看同學?」馬國豪滿面愁容的搖了搖頭,蕭宇關切的問:「怎麼?你是不是不舒服?」
馬國豪歎了口氣:「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蕭宇看著他的背影微笑了起來,馬國豪第一筆欠款已經快到期了,他的磨難就要開始。
馬國豪的第一筆借款十天後到期,隆勝財務派出的討債者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馬國豪一臉的無奈:「我……現在真的沒錢,能不能寬限我兩天……」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傲氣和自尊在現實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意義。
討債者並沒有為難馬國豪:「我給你二十四個小時!」
二十四個小時弄來十五萬台幣,對馬國豪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除非他再去別的放債公司去借高利貸。
他已經認識到自己在這樣下去,只會越陷越深,可是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已經來到湖心的小船,雖然能看到對岸,卻沒有能力擺脫目前的困境。
周薔從馬國豪日漸憂鬱的眼神中已經猜到了一些,馬國豪的個性很強,從來不會主動說出自己的困境,她偷偷從自己的親友那裡東拼西湊借來了三萬台幣,對於一個還未踏出校門的學生來說,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能量。
周薔把錢給馬國豪的時候,馬國豪的面孔變得通紅,他並沒有因為女友的善解人意而感動,對他來說,接受女友的幫助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馬國豪還沒來得及對周薔說出自己的感受,就聽到周薔驚恐的叫了起來。
馬國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校園的大門口貼滿了猩紅色的傳單,上面寫滿了:馬國豪!欠債還錢……馬國豪的瞳孔痛苦的收縮了,他拚命衝了上去,抓住傳單一張張的撕了下來,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佈滿了血絲,周薔默默的來到他的身邊幫著他一張張的將傳單揭下。
周圍路過的師生無不投來異樣的眼神,馬國豪知道這眼神代表的意義,他看了看身邊的周薔,周薔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這一顆顆淚水如同鋼針一般穿透了馬國豪的內心,他恨這個社會,更恨被社會玩弄於股掌中的自己。
馬國豪的磨難遠遠沒有結束,當天中午他就被五名討債者暴打了一頓,鼻樑骨折住進了醫院。
馬國豪辦理入院手續的時候,蕭宇剛巧在住院處為他的兩名同學辦理出院手續,馬國豪最不願這副狼狽的模樣讓別人看到,沒等他扭過頭去,蕭宇就大聲喊了起來:「國豪!你怎麼了?」
馬國豪的目光仍舊在躲避蕭宇:「沒事!我……來看人……」蕭宇顯得十分的驚奇:「你的臉怎麼了?媽的!誰打得你?」
「沒有……誰打……我……是我自己摔得!」馬國豪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周薔剛好拿著病歷過來:「國豪,在十九病區……」她以前沒有見過蕭宇,有些靦腆的向蕭宇笑了笑。
這時五六名紋身的痞子向馬國豪的方向走了過來:「媽的!你小子以為住院就能跑掉了?有錢住院沒錢還債?」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前去搶周薔的手袋,周薔拚命的抓住手袋,裡面是給馬國豪治病的一萬台幣。馬國豪不顧一切的抓住那中年人的胳膊,拚命的向後拖:「你他媽的給我放開!」
那小子不但沒放開手袋,反而一把抓住周薔的手腕,他的兩名同夥上來把馬國豪拖開。中年人冷笑著說:「你小子不是沒錢嗎?好,今天就用你馬子抵債,弟兄們還他媽沒玩過大學生呢!」
馬國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他從兩名流氓的夾擊中掙脫開來,一拳狠狠的打在那中年人的臉上。那中年人身子晃了晃,仰首倒在了地上,後腦勺光地一聲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所有人都驚呆了,馬國豪怔怔的站在那裡,其他幾個痞子驚恐的喊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馬國豪的精神隨著他們的大喊頓時崩潰了,他無助的跪在了地上,腦海裡變得一片空白。
「姓名……職業……」
「馬國豪……博士在讀……」
馬國豪機械的回答著問題,他整個人已經變得麻木。
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關進牢房,可這次是因為刑事犯罪,而不是像原來那樣為了正義和公理。整個夜晚馬國豪輾轉反側,他已經看不清自己的未來和希望。他不止一次的想去改變這個社會,改變這個腐朽的體制,可是最終的結果仍舊是被社會無情的吞噬,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以前的做法是不是錯了。
自己的理想遭遇現實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這個崇尚金錢至上的年代,他該何去何從?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警察打開了鐵門:「馬國豪!有人來擔保你,你可以走了!」馬國豪有些不敢置信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酸麻的關節,慌忙跟在警察的身後走出門去。
蕭宇和周薔站在警局的門口,都微笑著望著他,從他們臉上輕鬆的神情,馬國豪彷彿明白了什麼。
周薔衝了上來緊緊抱住馬國豪的身軀,喜極而泣的說:「國豪……我……好擔心你……出事……」馬國豪仍舊顯得混混噩噩,昨天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好像一場噩夢。
蕭宇打開車門:「上車吧,你打傷的那小子沒事兒,昨天晚上就醒過來了,警察不會追究你打人的事情!」
周薔插口說:「這次多虧了蕭先生,他為了不讓那些人起訴你,給了他們五十萬台幣的封口費!」
馬國豪咬了咬下唇,心中莫明的感激,這已經是蕭宇第二次幫助自己了:「謝謝你……」蕭宇笑了起來:「你別忙著謝我,這錢我還等著你還呢!」
蕭宇的一句玩笑話,馬國豪卻當起真來:「我會盡快的掙錢還給你!」蕭宇從反光鏡中看了看身後的馬國豪:「國豪!你放心,我根本不等錢用,你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我,我一分利錢都不會收你的!」蕭宇故意在戳馬國豪的痛處,馬國豪想到自己借高利貸的事情,臉紅了起來。
周薔小聲說:「蕭先生幫我們把高利貸的事情已經瞭解了!」
蕭宇把車停在醫院的門口,馬國豪詫異的問:「為什麼要到這裡來?」蕭宇拉下手剎,指了指他的鼻子:「你不是準備毀容吧?住院手續我已經全部辦好了,也先把帳記下,以後你一次還給我!」
來到病房,周薔借口去買些日用品離開了房間,讓蕭宇和馬國豪能有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為什麼要幫我?」馬國豪盯著蕭宇。
蕭宇狡黠的笑了笑:「你應該明白!」
「要是你想用錢來收買我放棄自己的原則,我決不會接受!」馬國豪大聲說。
蕭宇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照片:「你好好看看,認不認得照片上的人?」
馬國豪接過照片,登時變得目瞪口呆,照片上赫然是他開車撞到的老人。蕭宇笑著說:「這人叫吳阿四,是個老千,專門以撞車騙人為生,你上當了!」
馬國豪無力的坐在病床上:「為什麼……為什麼……」就是這個老千差點讓他失去尊嚴,失去自信,幾乎毀去他的前途和未來。
蕭宇在他的對面坐下:「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必須要告訴你,因為你借高利貸的事情,學校讓你自動退學!」馬國豪痛苦的抓住了床沿,退學就意味著他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其實你根本不用難過,就算你學完博士、博士後,當上教授又怎麼樣,難道說你的前途就一定光明?你能改變這個世界嗎?」
馬國豪望著蕭宇反問他:「你認為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一定是正確的?」
蕭宇笑了起來:「國豪,我不敢保證自己的路一定正確,可是這條路很適合我!」馬國豪不屑的笑:「你以為黑社會能夠造福人類?」
蕭宇搖了搖頭:「你並不瞭解我,你更加不瞭解這個世界!」他起身走到窗口:「你的學識比我高,應該懂得上層建築由經濟基礎決定這個道理!」
馬國豪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蕭宇繼續說:「我加入黑社會的初衷並不是為了改變什麼,我只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從沒告訴過你我來台灣的目的。我是打算繼承我父親留給我的幾百億的財產的,可是當我來到台灣的時候,我發現我所應得的一切被一幫卑鄙小人無恥的霸佔了!」
馬國豪沉默了下去,他開始理解蕭宇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蕭宇轉過身來:「我在火車上遇到你的時候,就是我處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他們不但奪取了我的財產,還想把我置於死地!我來台南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黑社會不是我願意選擇的,可是那時的我已經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
馬國豪忽然想到了自己,如果昨天的一拳真的打死了那名地痞,自己就會成為罪犯,罪犯和黑社會的界限究竟有多遠呢?
蕭宇說:「可是當我真正融入其中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並不比外面的世界骯髒,任何社會都存在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道理。我的心理開始慢慢的找回平衡,他們之所以能夠奪取我的財產,就是因為他們比我強,從我在轉讓書上簽名的那一刻,所有的財產已經不屬於我了!」
蕭宇強調說:「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就開始去面對他,我要成為真正的強者,這個世界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馬國豪大聲說:「不!這個世界根本不公平,你看沒看到有多少貪官污吏在搾取著納稅人的血汗,你看沒看到日益加大的貧富差距?」
蕭宇點了點頭:「看得出你很想改變這個世界,我想問你,你憑什麼?就憑你的那張沒到手的博士證書,還是你揮灑傳單,高呼口號就能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馬國豪無言以對。
蕭宇一字一句的說:「何必想改變這個世界?你為什麼不去嘗試著控制他?當你能夠把他掌控在手心的時候,你也許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對你都是公平的!」
馬國豪抬起頭來,蕭宇的一席話重重擊中了他的內心,他從來都在想如何去改變這個世界,對自己生存的這個世界存在的只有厭惡。控制這個世界!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一個人如果真的能控制這個世界,那麼改變對他來說不是變得輕而易舉了嗎?
蕭宇微笑著對馬國豪說:「一個人擁有再多的知識,如果不能變成財富,他也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書獃子,你不是這種人,我可以幫你實現你的的理想,你可以幫我獲得財富,我們將會是一對無往不利的拍檔!」
蕭宇對報館和學生遊行事件的迅速處理,讓譚自在頗為滿意。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鑒,他大張旗鼓的搞起了兩次慈善捐助,消息刊登在台南大小報紙的頭版頭條,也算是消除一下負面的影響。
銀座的生意在馬心怡的經營下出奇的好,卓可純在理順銀座的生意後就飛往了澳洲準備畢業考試,下次回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拿到律師資格證書。
日本人三天後就會到達深水港,蕭宇帶著手下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做完這一切,除了蕭宇以外,其他人將全部撤出深水港工地,蕭宇以後的工作就是負責接待,等到日本人全部進駐,他的任務也算完成,看著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蕭宇的心情自然輕鬆了很多。
馬國豪出院的時候,蕭宇親自開車去接他,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剛巧看到馬國豪正要上一輛的士,蕭宇笑著說:「怎麼?連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想溜,忒不夠意思了點兒!」
馬國豪笑著關上了出租車的車門,來到蕭宇的旁邊坐下:「你是大忙人一個,我怎麼敢勞駕你!」蕭宇發動了引擎:「你馬子沒來?」
馬國豪顯然還不習慣這樣的稱呼:「她……她還要上課!」
「好!我正想給你看樣東西!」蕭宇習慣性的點著了一支香煙。
馬國豪搖下車窗:「你煙癮挺大!」
「無聊啊,嘴巴沒事做,不像你整天有櫻桃小口噙著,羨慕死我了!」
馬國豪的臉紅了起來,連忙岔開話題:「你沒有女朋友?」
「像我這種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哪有女孩子會看上我?」蕭宇吐出一團煙霧。
「那不一定,現在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蕭宇呵呵笑了兩聲,旋開了收音機,熟悉的歌聲飄蕩在車內,蕭宇的笑容凝在了臉上,他馬上就聽出這是林詩詩的歌聲。這個他已經很久不願想起的名字重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們是去哪裡啊?」馬國豪有些奇怪的問,蕭宇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開過了目的地。他有些生澀的笑了笑,把車子調轉了方向。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這首歌讓我想起一個很久沒有見面的朋友!」
「為什麼不去找她?」
「因為我們離得很遠……」蕭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變得虛無而縹緲。
蕭宇帶著馬國豪來到位於台南市區中心的盛佳大廈,他在大廈的二十二樓包下了三間辦公室。
打開房門,房間顯然還沒有經過整理,正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電腦服務器組件,還沒有拆箱。馬國豪從外面的包裝就已經看出全部是最新型的設備,對於他這種專業人事來說這些設備好像酒鬼眼中的美酒,目光中的渴望和欣喜是無法掩飾住的。
蕭宇把鑰匙塞入馬國豪的手中:「從今天起,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馬國豪有些激動的攥緊了鑰匙,他竭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你給我創造這麼好的條件,究竟想做什麼?」
蕭宇拉出兩個板凳和馬國豪面對面坐下:「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黑社會是現實世界中畸形的產物。網絡雖然是一個虛擬的社會,可它也是現實社會的一種體現,它一定存在著諸多的弊端。」
馬國豪開始明白蕭宇的意思:「你想在網絡上發展……」
蕭宇點了點頭:「販毒、軍火、賭博、、這個社會中所有能夠想到的行業都已經被傳統的黑幫瓜分,而他們的目光現在還沒有真正轉入這個虛擬的社會。我們發展的空間會很大!」
馬國豪笑了起來:「阿宇,你可能不瞭解,這些事情早就已經遍佈整個網絡社會中!」蕭宇搖了搖頭:「國豪!網絡上的犯罪我曾經做過調查,他們的活動大都局限於個人和小範圍,他們的目的往往都是通過自己的技術獲得一定的利益。我們和其他網絡犯罪的最大不同在於,我們在現實的社會中有一個團隊,我要把它規模化,擴大化!」
馬國豪沒有說話,他的內心卻激動了起來。
蕭宇繼續說:「我從澳門已經拿到台灣地區賭球經營權,你首要的任務就是幫我建成一個遍佈台灣南部地區的賭球網絡。」
這件事對馬國豪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蕭宇說:「這間辦公室只是供你研發的地方,從現在起我們要從各種渠道收集企業和政府高官的詳細資料。你不必擔心資金上的問題,我會給你配備一個搭檔,他叫胡忠武,是我很好的朋友,會負責你的安全。」
馬國豪輕輕拍了拍身邊的顯示器:「阿宇,我開始佩服起你的眼光,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真正完成了你所勾畫的一切,我們的實力將會稱霸整個亞洲!」
蕭宇與何天生的合作一直都在暗中進行,何天生是個極其精明的生意人,台灣地區的賭球權交給蕭宇的前提是,他從中固定抽取百分之四十的純利。因為自己敏感的身份,蕭宇一直用卓可純的娛樂公司做掩護,他不想自己努力的一切,過早的引起譚自在的注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經營,他已經形成以自己為核心,馬國豪、卓可純、胡忠武、四震為主體的管理層。
卓可純的財力是他們這艘剛剛組成的戰艦的能源,胡忠武和他精心訓練的手下構成了這艘戰艦威力巨大的武器系統,馬國豪如同這艘戰艦的智能系統,四震負責招兵買馬發展新生血液。
蕭宇並沒有把尾巴吸納進入他初期的管理層,這並不是他不信任尾巴,主要是因為現在他不想讓青龍幫的任何一個人接觸到他的內幕。
謝謝廣大書友對我的和關心,《呻吟》一書已正式和出版社簽約,公眾版必須放慢,估計七月以後才能恢復正常更新,vip仍在更新中,章魚保證本書決不會太監,否則出版社會找我賠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