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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結西卡手舞足蹈的大喊起來。
「啊哈哈……」一直驚慌失措的慕容天此時卻發出得意的笑聲。結西卡發現的問題果然沒錯,他剛才的痛苦全是裝出來的,還有那似乎被無數針魚襲擊而洶湧翻騰的水浪,也都是他的傑作。
溫香軟玉在懷,慕容天暗爽,一隻手摟住結西卡,另一隻手伸到她面前:「結西卡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結西卡停止了掙扎,看往他緩緩張開的手心,那是一顆外表擁有七種顏色,形狀如人眼,卻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時明時暗的奇石,也就潭底的七色星目石,勇士考驗的標誌物品。
結西卡根本本意不在此,她只是想捉弄下慕容天而已,此時二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從來未曾被年輕男人摟過的她頓時便心神大亂,伸手往慕容天推去,什麼虛偽的禮貌做作也全都扔到一邊,恢復了原形:「喂,快點放開我!」只是她畢竟是魔法師出身,再高級力氣也比不上魔武士,手中的力氣相對面前的男子來說是小得可憐。
慕容天看著在懷中死命掙扎的結西卡,那因侵入水中而透明的白紗衣,凌亂的艷紅長髮,不羈的眼神,和高高撅起的鮮嫩紅唇,心底忽然湧起難以抑制的衝動,然後往那張充滿誘惑的小嘴低下頭去。
「唔……」結西卡只能從鼻孔中發出哼聲,她瞪大了眼睛,驚詫得甚至忘了抵抗,任由慕容天的大口肆虐,貪婪的吸收著她的津液。
過了至少五秒,結西卡才意識到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在慕容天的唇上重重咬上一口,竭盡全力將他推開。然後八十分貝以上的尖叫在煉魂之潭上空響起。
「你……你……」結西卡氣得說不出話來,難過得幾乎就要哭了。她寶貴的初吻,竟然就無緣無故,不明不白的葬送在最討厭的男人身上,結西卡覺得這件事嚴重得就與世界末日來臨差不多。
慕容天原先只是欲開個小小的玩笑,也沒想過自己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不過現在做已經做了,沒有後悔藥可吃。色狼橫一橫心,先前還打算迷姦她的,這樣小吻一口算根毛,不過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唇上一片殷紅,來了個血染的風采。
對於一位尚且懷著夢想的少女來說,初吻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結西卡的心已亂成了一團麻。她再天才,此時所擅長的任何一門魔法也無法使用得上了,至於最可能的用最強技能讓慕容天屍沉潭底的事情,終究也沒有出現。最後結西卡只是下意識的召喚六翼藍光鴒,然後稀里糊塗的離開。
慕容天一人在水中浮沉,身旁一大堆針魚的屍體,是慕容天魔爆破所造成的結果,剛才結西卡所見的水柱,就是其副作用之一了。這些針魚在水中的速度快如閃電,不過當慕容天用指上的鯨吞晶核「鯨心」撐開了結界,形成了一個無人空間之後,他們就無可奈何了,只能在結界外徘徊守候。慕容天還趁機試了下「龍體附身」的威力,據龍王所說,這個可以要宿主小命的技能。所蘊涵的部分力量同樣可以使用。傳說中才存在,如今已絕跡的龍,在上古是絕對的海中霸主,與龍淵源最深的龍族之主麥克塞爾的力量帶來了奇效,身為水族低級一員的針魚深受震懾,不敢興風作浪,紛紛放棄獵物離開,慕容天始料不及,輕而易舉就取到了潭底的七色星目石。不過在浮上潭面之時他突發奇想欲戲耍結西卡一番,於是便有了方纔的一幕。
唇上還殘留著少女的餘香慕容天濕漉漉的從煉魂之潭游上來,沒有六翼藍光鴒之助,看來只能強行離開狂暴沼澤了,慕容天活動了一下手腳,發出辟里啪啦的關節脆響。
「啊……」
瑞曼家族中上上下下的人發現他們的小公主結西卡又開始抓狂了,雖說這種類似青春期綜合症的間歇性發作情況很正常,他們早已屢見不鮮,不過這次結西卡似乎特別鬱悶,從聲音的分貝就可以看出這一點,因此沒人敢接近,以免殃及池魚。
結西卡房中幾乎所有能摔破的東西都被摔破了,能撕碎的也成了碎片,唯一倖存下來,安然無恙的就只剩下一張被子,因為結西卡需要用它緊緊裹住自己的腦袋,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她可以進行自我安慰:結西卡,不用怕,這一定是場惡夢,然而那個香艷的鏡頭卻一次又一次不可抑制的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佔據了結西卡的所有腦覺神經,令她根本無法避免的去想,即使再努力的想把它從記憶中抹去也不例外。最後結西卡悲哀的發現,自己僅僅是在可憐的逃避殘酷的現實。
她的初吻,已經給了那個男人,最討厭的男人!
這下真是玩火自焚了,結西卡欲哭無淚,眼前的被子在幻想中成為慕容天的臉,自然在暴力衝動大幅膨脹的結西卡手中難逃厄運。
門被推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結西卡知道來人是誰,也只有凌蒂思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闖入自己的房間。她猜得沒錯,從結西卡大異常態的踏入大門那刻起,家族的人就知道事情很不妙,立刻派人到凱喑找凌蒂思救火。
看著房中滿地的家飾殘骸,一塌糊塗,糟糕得就好像剛剛被魔獸洗劫過的城池,凌蒂思終於知道通報者為何會十萬火急了,再慢些說不定整個瑞曼家族估計都得被翻轉過來,她驚詫不已的道:「結西卡,你也太過火了吧,被強姦了?」
結西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進好友的懷中哭訴:「凌蒂思,我的初吻,我的初吻……」
凌蒂思沒好氣地道:「先說清楚一點,你的初吻怎麼了?它自己跑出去玩,找不回來了?」
結西卡並沒因凌蒂思的幽默而略感開懷,相反還更嚴重了,哭喪著臉道:「別說了,我的初吻真的不見了。」
凌蒂思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是曾說過,造就給我了嗎?」
結西卡急忙道:「你不同,你是女的,我們吻多少次都不算。」
凌蒂思大奇道:「噢,照你這樣說,似乎有位幸運兒出現了?恭喜啊,能讓你看上的男人,那可真難得。」
結西卡不住地呸道:「恭喜個屁!是讓他強奪走的,而且還是那個凱裡!那個該死的,千刀萬剮的凱裡!」
凌蒂思這回倒是真的吃了一驚:「不會吧。」
結西卡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道:「你說,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凌蒂思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然而她的感覺很怪誕:「結西卡,怎麼會這樣,你的實力,應該比他強上不知幾倍才對啊,怎麼會讓他佔了便宜。」
「是他卑鄙下流無恥賤格!」結西卡咬牙切齒的吐出一長串所能想到的形容一個人最爛的貶義詞,然後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好友。
凌蒂思哭笑不得的道:「我當初不就說了,千萬別玩得太過分,你看,現在出問題了吧?哎,事已至此,我看就算了吧,話說回來,你沒發現你們間很有緣嗎,一系列的意外,就好像神故意安排似的?難得一個性格那麼相似,年齡般配,長得也不賴的男子,一切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好了,考慮一下嘛!」這是凌蒂思能安慰好友唯一的方式了,事實上二人並無深仇大恨,所有的裂隙,都是因為穿雲塔上的一次爭端而起。
結西卡毫不猶豫的像撥浪鼓猛搖頭:「不,我和他勢不兩立!」
凌蒂思無奈的道:「那你打算怎麼樣?」
結西卡的臉陰沉得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讓人不寒而慄,她從牙縫中迸出一句話:「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丟到都靈大街小巷去,讓垃圾獸吃掉!」
凌蒂思知道結西卡說的雖狠,不過那麼毒的事情無論如何還是做不出來的,從修煉魔法至今,她甚至沒殺過一隻魔獸,最多只是將它們擊到重傷,喪失戰鬥力為止。不過結西卡口氣的怨毒,還是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知道這回不僅是惡作劇玩玩那麼簡單了,此時的結西卡誰也無法勸得了,因此凌蒂思只能暗中為那個凱裡祈禱。
而此時慕容天已安然從狂暴沼澤回來,那些兇猛的魔獸,對如今的他已難以構成生命威脅了,雖然雙拳難敵四手,但要逃出來是不成問題的,但他卻在瑞曼家族門口徘徊,考慮是否要進去,此刻的結西卡很可能比A級魔獸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