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一下愣住了,身後的露茜三女也瞪大了眼睛。
色狼不甘心地又刷了一次,只可惜還是那句清脆好聽,卻一成不變的話:「對不起,你的魔法卡已被凍結!」
慕容天急了道:「操你爺爺的,你爺爺才被凍結了!」雖然心知對方只是一台沒有生命的儀器,鬱悶下的慕容天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來發洩。
身後幾女早知他粗俗,也不以為意,麗莎無奈道:「羅迪先生,我想應該是帝國公會取消了你的國籍,還有魔法卡的使用資格。」
慕容天甚是頹喪,當然他不會不知道是誰幹的,那麼簡單的事情就是用屁眼也想得出來。如今他已經是「叛國賊」了,帝國還可以讓他享受特權麼?慕容天心痛欲絕,自己與露茜這些月領取的工資,剛任職時的獎金,還有多餘出來而去拍賣掉的兩棟別墅,總共兩萬多金幣啊!就這麼一下子就沒了,那些都是錢,亮晶晶,響噹噹,比什麼都可愛的金幣啊!慕容天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已經崩潰了一半。
麗莎、洛娜此時道:「羅迪先生,不如試試我們的卡吧?」
慕容天聞言精神一震,對了,兩女的普通平民金卡雖然不是魔法卡,不過也是可以在國際錢莊取錢的,自己曾給過她們二人一大筆錢,也能用一段時間,忙不迭的道:「好,你們快點試一下。」
在眾人期望的目光之下,儀器還是吐出那句千篇一律的話來,氣得慕容天幾乎想吐血,直欲立刻用魔爆破將它炸掉。不過最後他還是抑制住了破壞的暴力衝動,否則倒是只怕賠不起。想來是帝國已查出與自己潛逃的麗莎,洛娜身份。並將她們的卡一併凍結了,不知斯恩會不會出事呢?慕容天有些擔憂,但料想吉斯也不會對付一位毫無報復意義的老頭子吧,而且麗莎,洛娜與斯恩雖情同父女。不過表面上還是僱傭關係,吉斯犯不著幹這種吃飽了撐著的事情。嗯,這老狐狸如今忙著整理內政,哪有這種閒心,一念到此慕容天心下稍安。
歎了口氣他道:「哎,我們將身上帶著的錢拿出來,看看總共還剩多少,然後再作打算吧。」
於是眾人將空間珠中的物品一一拿出,盤算過後得出一個數目:三金幣,二銀幣,還有五銅幣。
慕容天皺起了眉頭,這點錢實在是太可憐了,薩羅的消費好像普遍偏高,這點錢在城裡用不了幾天就得光了。就說今晚吧,四個人光是住宿費加吃用的東西就要花不少,原先還以為可以在薩羅上好好享受一下,看來美好的願望總是如肥皂泡一樣的容易破碎。
露茜擔憂的道:「羅迪哥哥,怎麼辦才好呢?我好像在船上就聽說過,除了經商之外,新外籍人口在薩羅是無法擔任任何職業的。」由於現在是全大陸混亂的非常時期。為防被虎視眈眈的其他國家派間諜滲透。擔任高位,分化併吞並自己,薩羅公會特下了這樣一條新法令。也就是說,外籍之人要在這個島國生活下去,要麼擁有足夠的錢,要麼就是成為商人。
麗莎與洛娜同樣以焦慮的目光看著慕容天,她們從小就在斯恩的店子做女侍,一直到長大為止。經驗淺薄,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慕容天身上了,她們也非常新人這個不時總會有驚人想法的古怪男子。
色狼一向都不會讓人失望,這回也不例外,他沒有回答幾女的問題,只是低頭沉思,過了兩分鐘後,他皺著的眉頭就鬆開了,臉上露出笑容:「哈哈哈,好,那就經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三女見到慕容天的神態就知道他心裡已有底,不過兩位妖族少女還是有些疑惑,洛娜道:「羅迪先生,我以前好像從沒聽你說過自己有商人經驗呀,與人做生意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哦,尤其是薩羅這種商業性質的國家,競爭很激烈的。」
麗莎插上一句:「而且,我們的資金也不足夠呢。」
她們畢竟在斯恩的酒吧干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一些基本的經商之道還是略為瞭解的,露茜聽不懂,只能睜著大眼睛聽兩人提出疑問,不過她對慕容天所說之話一向深信不疑,達到盲目的程度,既然他說沒問題,那就是應該沒問題了。
慕容天嘿嘿一笑,然後吐出四個字:「奇貨可居!」
這回就是麗莎與洛娜都聽不明白了:「奇貨可居?」
慕容天解釋道:「就是越稀少的東西,就越值錢的意思。」
兩女恍然,但旋即又道:「我們手上有什麼稀少又值錢的東西嗎?」
慕容天眨眨眼睛:「現在沒有,不過很快就有了,過兩天你就知道了,總之包在我身上,讓你們幾天後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嫖靚……,呃,我是說過上很爽的生活就是。」
兩女見慕容天賣關子,也不追問太多,總之大家能有著落就行了。
看著漸漸昏黑下來的天色,慕容天自言自語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的錢要盡量省下來才行!」他攜三女走回等候在路旁的海倫娜身邊:「海倫娜小姐,雖然有些冒昧,但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能否答應?」
海倫娜一征,然後白嫩的小臉發熱,她曾聽自己的同伴說過,有一小部分人會向漂亮的魚人導遊提出陪-夜等特殊要求,如果答應的話,將會獲得小筆一天的本職工作高得多的錢,同伴都覺得漂亮而有氣質優秀的海倫娜擁有這個條件,也勸她如果碰上這種好事的話一定要答應,畢竟機會不多,絕大部分的人是看不起魚人這種海人族最低級種族的,如果發生關係的話是自貶身份,因此偶爾會提出這種要求的多數是些同樣處於社會最低層的水手,漁民。這些人常年出海工作,風險較大,獲得的新進相對較高一些,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他們出手也不吝嗇。很少會存錢。基本上有多少花多少,拿金幣來享受幾次歡愉總比有朝一天與它們共沉海底要好。
海倫娜沒想到第一天工作竟然就「幸運」中獎,她的心兒卜卜亂跳。看眼前的年輕男子穿著並不差,還帶著以為漂亮的精靈,兩位妖族少女侍從,還有上層人士才有的魔法卡,看起來不應該是身份太低的人才對,為什麼會看上自己呢?一路上的接觸,雖覺得他並不討厭,還是個比較和藹可親的人。但海倫娜覺得還是太冒昧了,而且她並不想靠自己的身體賺錢,許多同伴都說她們當初也是懷著與海倫娜一樣的心理,不過後來都慢慢習慣了,或者應該說是慢慢屈服了。不過海倫娜還是堅持自身的原則,至少在她淪為與同伴一樣的女人之前,可以再繼續一段純真而懷著希望的少女時代吧。
「先生,您說的是什麼事情?」海倫娜垂首細聲詢問,一旦對方提出那個要求的話,那就立刻拒絕。
慕容天搔搔頭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我的魔法卡因某些特殊原因在世不能使用了。我們身上所剩的錢不多,在薩羅又沒認識的朋友,怕是無法承受起客棧的費用,能否先到你家借宿一晚呢?」
「咦?」海倫娜有些驚訝,看慕容天的樣子並非開玩笑,而且他就要自己陪夜也不可能到魚人那麼低劣的小房子去,難道這就是他說的不情之請嗎?原來自己誤會了,竟然想到歪處。一念到此海倫娜的臉上陣陣發燒。
慕容天見發呆中的海倫娜還沒回答,只道是她在猶豫,連忙補充道:「海倫娜小姐,我敢保證我們不是壞人,而且,我可以每天多支付你兩個銀幣,當作住宿費用,等過幾天,我的諾魔法卡問題解決後,還有另有重酬。」當然慕容天心知自己那張魔法卡一輩子都無法使用了,之所以這樣說,是他有信心在幾天內賺到錢而已。
海倫娜有些受寵若驚:「先生,您言重了,能到寒舍作客,那是海倫娜的榮幸,只是我家過於簡陋狹小,怕是委屈了先生。」
見海倫娜已答應,慕容天忙一錘定音:「不委屈不委屈,就這樣說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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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娜所住之地在東郊貧民區的一條小河邊上,距離市區很遠,海倫娜到最有可能受僱傭的碼頭旁工作,得走上兩個小事的路方能到達,甚至坐個魔獸代步都顯得奢侈了,因此她早上大清早便得起床,因為許多船隻都是早餐到達,晚了能接到生意的機會就大大下降了,如果連續一個省起都無法找到一個客人,那麼她只能挨餓,因為家裡剩下的積蓄僅能維持這麼點時間了。
整個河畔的房子一間挨一間緊密相連,材料是最粗陋的碉石,就那麼一塊塊堆砌在一起,不密合的地方就用些海獸之皮擋住,以免風吹雨打,連合格都算不上,更別說什麼美感了。
這裡住的清一色都是魚人女子,見到海倫娜帶了四個其他種族的陌生人回來,均是大為驚奇,紛紛跑出來看熱鬧,卻又不敢搭訕,只是站在遠處指指點點,都很羨慕她的好運氣。身為外來者的慕容天不覺什麼,倒是海倫娜低著頭,匆匆前行,好在夜幕降臨,貧民區的街燈又不多,否則的話羞也羞死了。
直至用鑰匙打開房門之後,海倫娜才大大鬆了口氣。
慕容天細細打量著物資,確實如海倫娜所說的「寒舍一樣,冷冷清清的,整個大廳僅有幾張木凳子,一張桌子,還有些日常必須的東西。不過海倫娜以各色海螺,貝殼連成一串串的飾物,讓整間房子看起來雅致了許多。
見慕容天目光在客廳中掃來掃去,海倫娜很難為情的道:「丹尼斯先生,對不起,我家實在是太簡陋了點。」在歸途中慕容天已將己方幾人名字相告了,當然是捏造的假名,這名字也曾在與碧夜赴宴之時使用過一次。當然露茜等人的名字也都一一暫時換掉了。
連個光系鏡像都沒有。那麼人類所需的最基本的精神娛樂從何而來呢?看來薩羅的兩極分化還真夠嚴重的,魚人的生活水平,比起藍月帝國最低層的人還要差不少。不過慕容天倒不介意,至少比起在地球時老頭留給自己的那間小的可憐的屋子要稍微寬敞一些。而且屋子後面就是小河。帶著水汽的清新微風透過石窗而入,吹得還是滿舒服的。露茜就更不介意了,她身為無職者時,遭遇不知還要淒慘上多少,麗莎與洛娜在的道斯恩僱傭之前的生活也差不多,同樣沒有覺得不習慣。
慕容天不以為意的笑道:「沒關係,不過海倫娜小姐,你真實位心靈手巧的人。」
露茜亦贊同道:「是呀,這些東西都好漂亮哦,海倫娜。」
麗莎、洛娜亦一起附和,我們見到海倫娜拘束的樣子,倒像自己是主人,而她卻是來作客的,顯得很不好意思。
海倫娜只道她指的是那些貝殼飾物,見他毫不嫌棄,先前擔憂會被看不起的大石放下,心中歡喜道:「謝謝你們的誇獎。」
請慕容天及其同伴坐下,海倫娜給幾人都斟上一杯茶。
品了一口,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不過也清香怡人,帶著大海的味道。慕容天對還在忙碌著的美人魚道:「對了,海倫娜小姐。你母親呢?」因為魚人族的沒有男性,到了生理成熟之後便會自行孕育出下一代,因此慕容天不問父方。
海倫娜的背影一顫,然後停下動作道:「我母親前些天之前去世了,因此我才得提前在未成年之前就職。」
慕容天難過的道:「對不起,海倫娜小姐。」而且他沒想到海倫娜竟然真的還沒成年,大概是身材發育的好吧,小小年紀就沒人庇護。得承受那麼重的擔子了,慕容天嗟歎不已。
海倫娜強笑道:「沒有關係,人總是得面對先是的不是嗎?而且母親臨終前告訴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生命是寶貴的!」
慕容天對她的好印象又多了些,這位可憐的小美人魚,還是一個很漸強,樂觀闊達的女孩。而她的母親,雖然地位低微,不過絕對是一位可敬的人呢。
露茜三女都是身世可憐之人,聞言均是大起憐惜之心,只可惜如今愛莫能助,不過心中卻暗作打算,如果慕容天能賺到足夠多的錢,到時無論如何也要請求他救助海倫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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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瑞拉城拍賣公會會長利安德爾今天尤其惱火,因為昨天晚上的性生活過得極不和諧,確切點說這幾年來都不和諧,由於妾待太多的他在四十多歲的盛年便因縱慾過度而那方面的功能大幅減退,最後竟然到了不舉的地步了。更為要命的是,半年前他以為三八點的小妾在與城裡其他官員貴族的太太小姐們聊天的時候,不慎將此時說漏了口,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便搞得全城皆知。事實上有那種障礙的人絕不止他一個,相反還多得很。處於社會上層的人,哪個沒有淫亂的條件?很多像他這樣不知節制的傢伙,都會有同樣的問題,稍微用腦子想下便只道了,如果美女隨手可得,金屋藏嬌,又有幾個男人能不瘋狂?
不過那些人與利安德爾差不多的人個個都將秘密隱瞞得很好而已,如今有了個倒霉的傢伙事情傳出去後,大家自然都極力取笑,以此來顯示自己是正常的,並且以這種快感來彌補自己的自卑。人類的劣性心態使得利安德爾不幸成為了城裡人的笑柄。好在最初的尷尬過後,利安德爾也漸漸習慣了。不過惱火的是,當他昨晚使用「一指禪」過乾癮時,他後房那些美女妾待的呻吟都很假了,一聽便知道是裝出來的,手指畢竟長久不能代替天經地義的行房工具使用。
如果說剛只道不舉時利安德爾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崩潰了一半,那麼如今那聊以慰藉脆弱男人自尊的「一指禪」都失去了效用之後,那麼世界就已經完全崩潰了。當利安德爾帶著世界末日來臨的心態走出家門時,立刻便見到一個人,見到個人並不怎麼樣,滿大街都是,問題是這個人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利安德爾先生,我聽說,嗨,那個,你某方面有點難以啟齒的問題是吧?」
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利安德爾勃然大怒,就在考慮是要直接將眼前這張臭臉打成爛柿子或丟到海中喂犬牙鯊之時,臭臉的主人若無其事的掏出一個小瓶子,笑吟吟的放於他的面前道:「利安德爾先生,我想這瓶『金槍不倒』應該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