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西卡不解的道:「為什麼?羅迪,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那也太沒道義了吧?」
慕容天歎了口氣道:「一個人跌倒,我們要做的不是去扶他,而是讓他自己爬起來,否則的話他下次跌倒了還是不會爬起來的。」慕容天深有感觸,因為他就曾跌倒過,甚至摔得比科茲莫還要重得多。不過,如今他已經爬起來了,而且還站得穩穩的。
對於地球上的深奧哲理,潔西卡似懂非懂,不過隱隱覺得舍友去話確實很有幾分道理,也就不再衝動,靜觀其變。
「臭小子,吃了豹子膽!」利奧波特今天特別火起,因為他剛被不久之前被「校園公車」桃瑞絲甩掉了。那個女人原本就是人盡可夫的蕩婦,這是全校皆知的,與她有一腿的男人多半也就是彼此間玩過後拍拍屁股,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利奧波特偏偏有那麼一點小純情,又或許是迷戀上了桃瑞絲性感的肉體,做了一回公共汽車的乘客之後,還真以為自己是司機了,想當成私家車來用。後果可想而知,桃瑞絲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不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的,很快就勾搭上了另外一個小白臉。那人家裡很有點勢力,利奧波特自知惹不起,就只能找他人出氣了。
今天他突然間又鬱悶起來,約狐朋狗友出來找好欺負的倒霉鬼時剛好在路上見到了科茲莫。這個在一兩月前被他嚇得差點尿褲子的軟柿子,利奧波特還是有點印象的,於是立刻就上前挑釁。科茲莫也說了兩句話,也就是學長們放過我吧此類的。他原本就是怕事之人,但求不惹事就好了,那敢頂嘴。不過利奧波特正在氣頭之上,存心找碴,科茲莫就是再卑躬屈膝也沒用,當下便被一群人狂揍。只能雙手護住頭苦苦求饒。
利奧波特見狀覺得快感如潮,被甩的鬱悶也消除了許多,更為興奮的道:「打,給我恨恨的打!」
遠遠見到科茲莫躺在地上,被幾人拳打腳踢,頭破血流的,潔西卡看不過眼了:「羅迪,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慕容天仿是鐵石心腸:「沒錯,有些東西是我們幫不了的。」當初他以超低素質冒死與魔獸搏鬥,學習妖氣吸取時,情況比現在還要殘酷糟糕得多。同樣沒人幫忙,就是與波西的賭約,也是他親自設下詭計玩轉的。要說誰幫助過他什麼的話,那就是斯恩免費提供的吃住,還有借了麗莎洛娜點錢而已,現在他都已經百倍奉還了。做到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地步,慕容天也沒什麼好羞愧的。而科茲莫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麼他永遠都得愧對花了畢生積蓄送他到學院就讀,希望其出人頭地的平民父母。
直至幾人打到手都累了,在罵罵咧咧中遠去,慕容天所期望出現的情況還是沒出現。科茲莫實在太老實了,老實到連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欠奉。
慕容天三人這才從暗出走上去,潔西卡關切道:「科茲莫,你沒事吧?」
被朋友見到如此醜態,科茲莫覺得很丟臉,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我,我沒事,皮肉之傷而已。」
慕容天轉身道:「那就好,卡熙,露茜,我們走吧。」
潔西卡愕然道:「那科茲莫……」
走到科茲莫面前,慕容天冷冷道:「科茲莫兄弟,你還是缺少勇氣,這樣下去,你一輩子都只會是個懦夫而已!你確定自己真的想這樣下去嗎?你可想過渴望你成材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這個樣子會不會傷心欲絕。」事實上他有足夠的力量去反抗,胖子幾人說不定都非其對手,然而他卻不敢去反抗。相對於慕容天來說,他的條件實在好的太多。立下決心的色狼,縱然戰鬥素質超低,卻從來沒喪失過自信,而且他走的還是那條曾經絆倒過自己的最崎嶇的道路——戰職,而不是去逃避。僅僅從職自己拿手的藥師的話,就算他的職業水平爬到了頂尖,某個女人還是永遠看不起他。就像科茲莫這般在賽場上風光無限,到了台下之後依然是任由利奧波特鄙視侮辱的對象。
如果科茲莫僅是這樣一個怯懦的人,慕容天覺得自己也不必與他深交下去了。
潔西卡還在猶豫,慕容天已先走了,露茜自然是緊隨他離開。潔西卡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科茲莫看著學院唯一的兩個好友遠去,呆了半天,忽然間嚎啕大哭起來,邊用力錘地:「不!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
***
淘汰賽很快便無情地將實力不足的弱者篩選出來,成為台下看客中的一員。不過也有實力強橫的傢伙被倒霉地排除在外的,這就是運氣問題了。比如撒亞耶路的木系魔戰士沃什拉基,還有安格羅斯的的熊人狂戰士堪東利,騎士普依……這些人並非弱者,不幸的是碰上了比他們更強的人而已。這屆淘汰賽強強狹路相逢的情況發生得比較多,那麼多的位置,偏偏還是抽到了對頭,歷年來都不多見。由於淘汰賽就有許多強者下場,實力稍次點的人當然是心中暗喜,因為成名之路上的障礙物少了,他們也不用走的那麼崎嶇。
除此之外,還有件更奇特的事情,今年通過淘汰賽的低級班人數比以往大增,當然得將學院擴大低級班參賽人員數目的改革考慮在內,但不少低級班學員都戰勝了高級班排位較為靠前的,這就很希罕了。以往每低級班頂尖的兩三人能和高級班中偏上一點的分個高下,就已經是極限水準了。因此許多人都懷疑低級班的人是不是集體吃了春藥參賽,竟然人品大爆發,將那麼多高級班的人拖下馬來。
在每年級的倖存者僅剩下一千人的時候,學院競技賽也進入了新日程——總決賽。慕容天這匹整天都能給人驚喜的黑馬,能進入總決賽也是意料中的事,而他的兩位夥伴,也各自順利晉級。科茲莫在台上依然狀若猛虎,甚至比先前更瘋狂了,不知是否受到了那天之事的刺激。憑著壓迫性的氣勢,他甚至擊敗了一位真正實力比他強不少的刺客。慕容天有些懷疑科茲莫當時在場的時候,是不是將他的對手刺客看成利奧波特了。
與淘汰賽的海量人數,分散到兩學院近百個大小訓練場同時進行的情況不同。總決賽僅按年級分為五個賽區,而這五個場地可容納的人數就龐大得驚人了,除了兩校師生之外,社會各方的諸多頭面人物,公會人事部高層,名門貴族等嘉賓屆時也說不定會遠道而來,出現在看台中,或尋找所需人才,或關心新秀勇士的成長,甚至是附庸風雅者均有之。撒亞耶路與安格羅希間的宿命對決,被認為是帝國難得的盛會,並非是事出無因的。除了兩所學院名揚全藍月,人數眾多之外,吸引大量帝國上層人物也是個重要因素。
總決賽第一輪的千人賽依然是抽籤形式決定對手,但對手就不再僅局限於相同專業範圍了,有可能是同年級任何專業的人。慕容天碰上的是位弓箭手,魔武士是個雜得要命的專業,有魔戰士,魔騎士,魔盜賊,魔獵人,魔刺客……除了魔法師還有些特殊戰鬥職業之外,基本上其他的職業都被囊括進去了,當然也包括弓箭手在內,因此慕容天無所謂,而且碧夜就是弓箭手中的好手,被她SM十多天的慕容天早已對弓箭手的特點摸得一清二楚了。
潔西卡對手是位魔法師,他也算倒霉的了,碰上全帝國出名的天才少女魔法師,就算潔西卡礙於身份關係不能展示全部實力,憑著她對各系魔法的深刻理解,魔法師在攻擊上就很難佔到什麼便宜,可說是九死一生,不,應該是十死無生!
還有科茲莫的對手是位刺客,慕容天感覺這位刺客同樣得倒霉,因為科茲莫對利奧波特那莫名卻又深深壓抑在心中的仇恨。
不過這兩位好友的事情慕容天此刻已無暇想得太多了,因為他已將全部的關注都投入了另一場無比重要的戰鬥——露茜的處子戰,也是新生總決賽的揭幕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