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昨天的數據聯繫單子交給卡佩羅後,慕容天道:「卡佩羅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卡佩羅有些意外,這位昨天還在他的課堂上睡大覺的懶學生,今天竟然就主動提問了。他頷首道:「當然可以。」
「我想請教一下,領域冰火兩極元素的相融,會產生什麼現象呢?」
卡佩羅皺眉道:「羅迪啊,雖然好問是一個人通向成功之路的必要因素之一,但是有關領域的問題嘛,我想你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會太深奧了一點。我們做人要踏踏實實地走好每一步,才能獲得真正的進步呀。」
慕容天笑道:「卡佩羅老師,我只是對領域的知識有些好奇而已,想略為瞭解一下,你能否給我說說呢?」
卡佩羅捋了一下鬍子道:「那好吧,冰火兩極元素相融,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湮滅,這是相對於魔法師而言的。因此領域法師的元素控制力與平衡力得相當的高,否則自己的修為會因元素湮滅而倒退。」他頓了一下又道:「第二種可能,則是產生——風!」
慕容天訝然道:「風?」
卡佩羅點了點頭:「沒錯,不是一般的風,兩極元素作用產生的是龍捲風!除了領域法師之外,還有一種叫領域魔武士的職業,同樣能控制冰火兩極元素,只是這樣的天才實在太少。而我們院長是領域魔武士之一,我想他的成名技能——「暴風絕殺術」,你也應該聽說過吧,其實就是通過冰火二系元素融合衍化而生的。」
慕容天帶著疑問道:「領域魔武士真的很少嗎?」因為他自己就能控制冰火二系,
卡佩羅點了點頭:「沒錯,數量比領域法師還要稀少。」
「嗯,謝謝老師,我先告辭了。」
慕容天走出辦公室,心中無比興奮,難道自己是位罕見的領域魔武士?但在測試中戰士素質卻是超低,這究竟怎麼回事?而且院長布倫特的暴風絕殺術是大範圍釋放技能,而自己的黑球卻是反其道而行,將風,也就是空氣壓縮,具備炸彈的突爆性質。嗯,算了,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強力技能,這是勿容置疑的。
對了,布倫特這個木訥院長,給自己技能起的名字倒是挺拉風的啊,暴風絕殺,許多人或是魔獸聽到這個恐怖的名字估計就得尿褲子,哦,對了,魔獸是不穿褲子的。嗯,自己也得給新技能起個名字才行,一擊必殺?太囂張;TNT(烈性炸藥)?太現代化了。嗯,魔爆破?好,這個好,拉風之餘又道出了技能的特有性質,好,就魔爆破吧。慕容天陷入了意淫,如果自己有朝一天喊出這個技能時敵人聞風喪膽,屁滾尿流時的狼狽樣,會是多有成就感呢?哈!
***
潔西卡發現自己的舍友忽然間就像吃了春藥般的極度興奮,身上的精力無窮無盡,不知如何發洩那樣。每天早上七點才上課,他早在五點多,天還沒大亮就起床出門,然後下午的課一結束之後,又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直至很晚方才帶著一身的臭汗回來,洗浴過後就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了,也不知在搞什麼,神秘得就好像恐怖分子似的。
前些日子與這個外星人的對話令潔西卡覺得很鬱悶,現在他忙得幾乎吭下聲的時間都沒有了,她又有些無聊。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認識也不想認識更多的人,因此平日間只能與他聊天了,也慢慢習慣了他的情色笑話與色狼性格。現在兩人間驟然冷卻下來,空暇時間倒是不知做什麼才好。
其實慕容天這些天也不是搞什麼恐怖活動了,很簡單,白天到試煉場練習,晚上修煉。自從那天聽了卡佩羅一番話後,他就生起無窮的希望,這色狼一旦認真起來之後,就是拿幾頭牛也拖不住的,而且肯定要比一般人用功的程度要變態得多。
由於製造黑球需要強大的臂力,才能將冰火球壓縮在一起,因此慕容天沒等待學院實踐課開始,就整天自行跑到後山試煉場去練習砍劈去了。擁有相同靈力的人,能發出的力量也是不同的,這就需要通過苦練發掘了,就好像人體,其實擁有著客觀的潛力,只是一般情況下不容易展現出來罷了。
除了自行練習之外,慕容天而且還經常找卡佩羅請教魔武方面的知識。卡佩羅日漸對這位學生剛開始時的懶鬼印象改觀,因為他是提問最勤快的人,學院晚上的試煉場是沒有老師監督的,而且還是理論課時間,但卡佩羅還是習慣去轉一圈,然後他就發現了每天都要苦練到很晚的慕容天。以為他知恥而後勇,頗為讚賞,對他提出的問題,無論多希奇古怪都好,均盡力相授,毫不藏私。
轉眼又是一個傍晚,慕容天依舊揮汗如雨地在試煉場苦練,當他不住,體力暫時虛脫,停下來歇口氣時,忽然間發現試煉場中的人比平日間少了許多,只有稀稀拉拉十幾個。儘管學院的實踐課還沒開,但主動在放學後到試煉場練習的努力者不少,一兩百個總是有的,今天有點希奇。
「啊,對了,週末!」慕容天一拍腦袋,勤學時的日子原來過的那麼快,居然連週末都忘了,這對於在醫科大時,星期一就開始掰著手指等週末的慕容天來說,實在是件難以想像的事情。學院在憋了一周之後,估計都趁週末稍微放鬆一下,到外面玩去了,因此人才會那麼少。
剛入學時說好這星期一下課就去接露茜的,現在已經拖了一個神風時了,慕容天一想到此忙將刀丟回武器架中,然後往宿舍跑去,今天的練習自然是算了。況且他這星期已經取得一定進步了,將冰火球融合的時間,已從當初的7秒縮減到了6秒,雖然還是比較緩慢,但臂力也就練了幾天而已,算是很快的了。只是以後每進一步估計得困難許多,因為他現在每天都是踏在極限中,要在極限中再前進,難度就大了。
而此時潔西卡正在宿舍的浴室之中,儘管是週末,但她卻沒什麼地方可去,在佛洛裡斯沒有家,只能呆在學院中了。
水玻璃映出一張美麗絕倫的少女俏臉,那是她的真正容貌,少女總是愛美的,特別是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的女子,在使用一星期易容術之後,潔西卡終於忍不住在將其解除。那是一張多麼美的臉啊,潔西卡自己都有些陶醉,然而這張臉在她最年輕美麗的幾年中卻得一直掩藏在元素薄膜下了,一想到此潔西卡就覺得有些遺憾。身上的平民衣裳一件一件卸下,一具潔白如玉的胴體像剝了皮的玉米露出來,從小就不用做任何粗重之火的她,皮膚嫩得就好像安徒生童話中那個隔著二十層被褥二十層羽毛墊還能感覺到最下層一顆豌豆硬度的公主般。
一層白匹將少女最驕傲的地方緊緊裹住了,潔西卡在背後的結上輕輕一扯,白匹飄落地上,然後一對令絕大多數女人都會自慚形穢的白兔就跳了出來,在久經壓抑的釋放之下顯得分外的活躍,然而它們僅能在沐浴的短暫時間內得見天日。
潔西卡看著水鏡中自己美好的胴體歎了口氣,逃離家族後得到了自由,但相應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這幾年她基本上都得掩飾自己的美貌,以男子之身生活下去了,潔西卡忽然間迸發出再穿一回女裝過下癮的衝動,剛好舍友不在,平日間他都得很晚才回來的。因此潔西卡連衣服都沒穿上,就這樣赤裸裸地走出去拿自己的女裝。
剛走到客廳,忽然間門外傳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潔西卡大驚,忙轉身反跑回浴室之中。剛想將門扣上,慕容天已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用力將浴門推開:「等等!等等!」
「啊!!」潔西卡尖叫一聲,在背轉身的同時大喊「馬里安納!」
魔法燈應聲而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