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指揮部再一次遠程集結,每個人都收到了最新的調查報告。幾個戰區揮官,幾個軍事委員會的委員,加上主席先生,都在低頭看著這份新的報告。
也是在偶然的機會,調查組的一個成員乘坐小型戰艦在空間跳躍點附近尋找證據的時候,突然間變換了空間,進入了敵人的星域。還好駕駛員十分的機警,果斷的倒退,在敵人巡邏的戰艦開火前返回了地球星域。
但是,這個偶然的變化表明,原本以為狹窄的空間跳躍點,好像因為兩顆強力電磁炸彈的同時爆炸,導致被擴大了。當然,這是最開始的推測,但是,後來的一系列針對性的試驗也說明了這個假設的真實性。
前方守衛的部隊果斷的擴大的防禦圈,並把最新的情況上報。只不過,這次爆炸的後果實在太嚴重,空間跳躍點被硬生生擴大了差不多有一百倍左右。也就是說,原來只能同時通過兩到三艘戰艦的狹窄的空間跳躍點,現在已經足夠同時通過兩百到三百艘的戰艦。
空間跳躍點變化的情況也意味著雙方原本依托各自方面空間跳躍點的防禦陣地形同虛設。這麼大的範圍,除非有大量的戰艦包圍,否則的話根本無法守住。但是,調動大量的戰艦,雙方又有些投鼠忌器,經過上一次的炸彈事件,誰也不敢一次性的集結超過百艘的大艦隊,想要守住空間跳躍點,已經是空中樓閣。
敵人同樣發現了這個巨大的漏洞,已經有兩次派遣了超過百艘的戰艦衝殺過來。在人類地空間跳躍點這邊上演了一場規模空戰。
雖然靠著絕對優勢的兵力迅速集結打破了敵人偷襲的企圖,但是,憑險固守已經決不可能。新的戰術計劃迫切地要求啟動中。
在最高指揮部進行會議的同時,高鶴和冰煞仍然在默默的做著礦工。護航艦隊已經來了兩次。帶走了共三百多枚能源晶石。還好整個星球上幅員遼闊,否則的話,按照高鶴這麼搜集下去,很快這個星球上所有的能源晶石都會被消耗一空。
突然損失上萬艘戰艦的壓力對人類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在兵力的部署上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幾個星域的戰鬥部隊差不多都已經進入一級戰備,幾乎優秀的戰艦都已經抽調上前線,分佈在地球星域。而剩下的人員,就在焦急地嗷嗷待哺中等待著生產商們盡快的生產出需要的戰艦來。
所有這些情況,高鶴暫時還都不知道。兩個人並沒有收到最新地戰報,軍方為了避免動搖軍心。這次的戰果並沒有在軍內宣佈。而民眾們也只是能從傷亡名單上猜測戰爭的動向,不過,這次還好。沒有怎麼死人,大家也一直是以為戰況還在控制中。
「冰煞,你說,如果我們勝利了,對那些半人類的平民。會採取什麼行動?」無聊的時候,高鶴也經常和冰煞討論一些這方面地問題。
「殺光!」冰煞的性格和對待敵人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和高鶴地長期接觸就改變了根本。嗜殺的本性仍然在她的骨子裡蔓延著,所以,這樣的回答也不足為奇。
「拜託,修行者不是要積功德嗎?你這麼嗜殺,不怕走火入魔?」高鶴很不明白,怎麼性格冰冷也就罷了,還如此的嗜殺呢?
「你不受影響,你來殺!」冰煞瞪了高鶴一眼,如是回答。
高鶴被冰煞的回答差點噎一個觔斗。什麼叫高鶴不受影響。就要高鶴來?真的說起來,那些半人類也是有些變態,站在他們的立場,從生下來那天就被告知,你們是低人一等的,估計換成是高鶴也不會舒服。
但僅僅是因為這個就要和人類不死不休地話,好像也有點過分了。且不說現在早已脫離了奴隸社會的那種社會形態,在這種民主的社會下,怎麼可能還有低人一等的下等人的這種現象出現?
現在回想一下,如果他們能夠心青氣和的和人類的代表直接的談一談,兩個種族之間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但是,造化弄人,這其中的前因後果誰又能說的明白?
「說起來,我們那顆炸彈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半人沒了性命。」高鶴突然間有些感慨:「雖然地下基地大部分都是軍人,但是,誰知道裡面有沒有無辜的平民?」
「只要是殺人,殺軍人和殺平民有什麼區別?」冰煞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跟著高鶴開始討論這個問題。說完,坐在戰艦的駕駛艙座椅上看著遠方,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原來,我手上不知不覺的又多了不少人命!」
「誰知道呢?」高鶴也確實沒有那種親手殺人的感覺,一顆炸彈下去,只剩下拚命的逃跑,誰記得看看殺了多少人。
「你知道,我知道,我們自己都知道,我們的心都知道!」冰煞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哲學家一般,說了句讓高鶴摸不著頭腦的話,然後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了聲息。
「說這個幹什麼?」高鶴停下手中的操縱桿,在這種時候,駕駛任務都是高鶴的,冰煞才不會動手。冰煞沒有回答,轉頭看過去,冰煞居然就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高鶴以為冰煞不想說這個話題,沒有多說什麼,自顧駕駛著戰艦飛向目標,然後獨自下去,找到那塊能源晶石,隨後返回駕駛艙,閉上眼睛開始細細的體會下一顆晶石的位置。
連續找了兩三顆,冰煞都沒有開過口,甚至連坐在椅子上的動作都沒有變過。這時候高鶴終於發現了不對,冰煞好像是陷入了一種類似閉關的狀態中。難道就因為剛剛一句殺了不少人?
想半天高鶴也沒有想明白,實在不明白,連語氣中都帶著殺氣的冰煞,怎麼會在這個問題討論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看冰煞的情形,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由著她吧!
很快,圍繞著冰煞的能量變化就劇烈起來,好像無數帶著各種各樣氣息的能量從四面八方向著冰煞衝擊過來。高鶴雖然看不到,但是,以他對能量的敏感,早已感覺的清清楚楚。
冰煞不像是在閉關,因為能量衝擊過來只是過了幾分鐘,高鶴就看到冰煞的身體猛的一顫,如同被高壓電流通過一般,抽搐了一下,然後又渾身一振,口中居然吐出一口鮮血。
高鶴的驚訝還沒有結束,冰煞的身體如同被什麼引爆一般,一股無可匹敵的冰涼氣息夾帶著滔天的殺意向四周爆炸開來。說是爆炸,但只有高鶴能感覺到,戰艦上的所有東西,動都沒有動一下。
隨著這股氣息的爆開,冰煞的臉色如同裹了一層寒霜一般,突然間白的嚇人,身體又是巨震,口中又一股鮮血吐出來。鮮血還沒到冰煞的胸口,就已經變成了紅色的冰塊,掉在地上籟籟發聲。
玄冰罩憑空出現,把冰煞牢牢的包在其中,如同包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繭子。很快,爆炸的冰涼氣息就收回了玄冰罩,隨後,四面八方的各種氣息就向著玄冰罩衝擊過來。
就算高鶴再不明白,那兩口鮮血也讓高鶴知道,冰煞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差。四周那些狂暴的能量好像越來越強,難道是冰煞在度劫?高鶴不知道,但現在的情形冰煞看起來很危險。
不假思索的,高鶴立刻轉到了冰煞周圍。凝金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金屬罩,將玄冰罩中的冰煞罩在其中。
以凝金的特性,即便是看不見的能量攻擊,凝金也能把它凝固下來,變成一團團可以看得見的充滿能量的小團。
當然,這是指在凝金的承受範圍之內的情形。可惜,高鶴只是剛剛把凝金罩上,就看到凝金的表面出現一團團的能量球。原來只有一個圓球大小的凝金,分了一半在輪迴中,剩下的一般,變成這麼大的一個罩子,已經薄的可憐。
砰,低沉的聲音,凝金上面居然被狂暴的能量流破開一個窟窿。很奇怪,這些能量攻擊居然好像認人一般,只向冰煞攻擊,近在咫尺的高鶴一點事情沒有。
真元急速的衝到被破開的敵方,凝金在高鶴的控制下迅速的變形重新復原。但是,很快,更多的窟窿更快的出現。高鶴不得不調動真元,四處控制修補。
砰砰之聲不絕,好像是火藥兵器時代的機關鎗射擊一般。因為高鶴的介入,好像外界的能量攻擊也連帶了高鶴手上的凝金,豆粒大小的窟窿如同被機關鎗攻擊的麵團,層出不窮。高鶴剛剛補好這個,那邊就出現更多。一時間高鶴有些手忙腳亂,捉襟見肘。
「不要妄圖護住我全身,只要護住我心口就行。」高鶴正在忙亂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冰煞有些變調的聲音。